深夜书屋 - 耽美小说 - 小墙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0

    了愣,盯着我看的目光让我无所适从,简直是在抚摸,我汗毛乍立,只能僵硬地站着任他打量。

良久,他说他住在这里。

“你住这里?”我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严昱承又在发什么毛病?他的工作不要了?千里迢迢跑到云城来干什么?

“没有规定说我不能住这里吧。”说完这句话,严昱承好像突然懊恼了起来,他抿着唇侧过头不看我。

我在心里骂他傻逼,但他说的没毛病,我管不了他住哪,大少爷乐意住天桥茅厕都跟我无关,于是我抬腿打算绕过他回家。

才走了两步他突然从背后搂住了我。

“你干什么!”楼道里的隔音太差,我不敢太大声,拿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腹部。

严昱承闷哼一声,还是没松手,感应灯突然熄灭了,楼道里一下子变得漆黑,只有身后从他家门缝里斜插出来一块光,这块光是亮的,但被周围的黑暗和污脏晕得暗淡,我们的影子印在台阶上,被水泥冷硬的线条扭曲割裂掉。

“对不起。”他灼热的呼吸喷薄在我的颈窝,烧得我浑身一颤,“订婚的事很快就能解决掉。”

我按耐住心口的酸胀,深吸一口气道:“你先给我放开。”

“我不放。”严昱承反而搂地更紧了一点。

“严大少爷这样耍流氓未免太掉价了吧。”

身后的人僵了僵,但还是没放手,他闷声道:“我知道你生我的气。”

“我不生你的气,我只想要你离我远一点。”最好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不行。”

我感到疲惫:“你说不行就不行?严昱承,这个世界不是围着你转的。”

他没再说话,今天的严昱承似乎有些奇怪,我后知后觉意识到他的体温好像太高了。

“你发热了?”

他哼唧了两声。

严昱承沉重的身躯整个压在我身上,我咬牙把他挪回他家,放倒在沙发上。

“你发热了,给小卫打电话,让他给你买药或者送你去医院。”我把他的手机塞进他的手里。

“不要。”他丢开手机,又开始发小孩子脾气。

“随你便。”我掰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

我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肌rou似的,明明只是想带上门的,却失手“嘭”地甩了上去,那撞击的巨大声音和扇起的凉风让我身体一震。

于门关上的一瞬间,我看到严昱承低垂着脑袋坐在沙发上,蔫蔫的,有点可怜的样子。

我心口一窒,但还是离开了。我想,就算看到猫猫狗狗生病我也会稍微难受一下的,这是人天生的恻隐之心罢了。

我不是还关心他。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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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我给小卫发了一条短信,说他老板病了,让他赶紧把他老板料理好。

然后就扔掉手机倒在沙发上,没有开灯,房间里只有哒哒走钟的声音,窗外人声嬉闹,因为距离远所以变得隐约,明明是热闹的声音却只觉得冷清。

我搞不懂严昱承现在在做什么。总之他一出现在我眼前,我就浑身不舒服,关于为什么不想见他,我想不清楚,总之只想离他远远的。

然而他现在却搬到了我隔壁。

“柳老师,我在S市,严总突然跑到云城也让我们很为难,他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过,成年人发热不是小事,我已经下单了药,很快送到楼下,麻烦柳老师帮帮忙。”

帮你个大头鬼!他竟然还好意思发两个合掌祈祷的表情,我恨不得回他两个“微笑”,让他给我滚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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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卖员给我打电话说找不到地方,我耐着性子在电话里给他指挥了半天,这个憨憨仍然找不对。

最后我直接冲到楼下跟他碰头,他把药袋子塞进我手里转头就想走。

“等等。”我叫住了他,“你把它送到401,这不是我买的,我只是帮你指个路。”

小哥一脸震惊,“帅哥,我急着送下一单呢,马上就要超时了,您就顺路帮我捎上去吧。”

我好说歹说拉着外卖小哥上了楼把他送到严昱承屋子门口,然后开门走进对面的屋子——也就是我家,换鞋时看到了门外小哥无语又幽怨的眼神。

我关上门,心道这是你的送货上门的职责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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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严昱承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应该死不了。

栗子一直放到凉透了都没吃,张野倒是不嫌弃,说凉了也好吃,嘴巴抿得紧紧的,腮帮子一鼓一鼓嚼得分外香,最后发现栗子快被他一个人吃完了又有些不好意思,剥了两个搁在我跟前。

黄澄澄的两颗,我捻了一粒放进嘴里,是碳水化合物的甜味和满足,能够刺激多巴胺的形成,给人带来最原始的快乐。

第74章平静与波澜

昨天5点有一章,不要漏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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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我在家里蹲了两天,完全没出门,跑路什么的都交给张野,对面那扇普普通通的铁门着实给了我很大的压力,简直像潘多拉魔盒,里头住着洪水猛兽。

阳台已经在这两天整理好了,刚刚移植的花草都蔫蔫的,要养一段时间才能好看,现在虽然光秃秃,等到了夏天一定是一片宜人的郁郁葱葱,那时候就可以在这里乘凉,切两片西瓜,吹一吹晚风,听一听楼下的烟火气,想想就很惬意。

云城慢悠悠的生活节奏让我也不知不觉变慢了。

变得无所谓起来。

我也就下楼了,即使会经过严昱承门口。

其实,主要是因为得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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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工作后我发现工作室的同事尤其贯彻落实了云城的城市风格——整日嘻嘻哈哈,到点下班,夜宵唱K两不误。大约是我的头发特别符合他们的审美,很快我们便熟识了,小柳哥之类的乱叫,我想要拿出我负责人的威严来,往往结局是我心软,随他们去了。

所幸这样的松散工作方式更适合创作。

一切都还行,一切都顺利,我大约是度过了水逆期——这是工作室里一个特别迷恋星座的女孩科普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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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我一份文件忘带了,让张野给我送来,他到时已经是下午了,我便让张野在办公室等我下班一起回去。

张野安安静静坐在会客区沙发上,他换了新的衣服,头发柔顺地贴在脑袋顶上,看上去乖得不行,惹得办公室里好几个女同事母性大发,弟弟、小野的叫,叫得他面色通红,好几次局促不安地看向我,眼睛动来动去,仿佛在向我无声地求救。

我笑道:“好了,别玩了,人家还未成年呢。”

“未成年?看不出来呀。”女同事挑眉,转而笑嘻嘻道:“未成年好呀,只要混得好,老公在高考。”

她是我们办公室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