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 耽美小说 - 共享天师APP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69

    ”

“今天的原则是什么?”贺洞渊舔了舔嘴唇,颇有些兴奋地问。

林机玄赏给某个沉迷无趣cospy游戏的人一个白眼,淡淡地说:“一切都听你的。”

贺洞渊心满意足:“真乖。”

半个小时后,他们抵达委托人住的瑰丽花苑。

那是个中端高层,但因为主推物业和环境,外表看起来颇有些资本主义的腐败味道,但周边破旧,没学校,没商场,一街之隔外是条塞满了各式流动小吃摊的自封的美食一条街,很适合有点小钱又想享受奢华生活的人居住。

委托人住在其中一栋高层的三楼,在这种动辄二三十层的高楼堆里,买个靠下的楼层基本要做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见不到光的心理准备,价格自然也比其他楼层便宜不少。

林机玄一进房间就感受到了这种由阴暗带来的逼仄的压迫感,哪怕房主开满了一整屋的灯,依然比不上太阳光的力量。

坐在沙发上的委托人是个三十余岁的女人,烫着齐肩的波浪卷发,眉眼被浓妆盖得几乎辨认不清原来的样子,涂抹得艳红的嘴唇紧紧抿着,看着就是不太好说话的样子。

贺洞渊站在她面前,介绍道:“朱女士你好,我是这次来向你了解委托案件情况的律师,我姓贺,名洞渊。”

朱丽雯怀疑的目光在贺洞渊身上不停地扫来扫去,在沉默了片刻后,那双嘴唇如降旨恩赐般缓缓张开,发出一声冷笑:“这么年轻?能不能行啊,我这官司可牵扯到上百万呢,你得在心里头有个概念。”

贺洞渊依然保持着专业的微笑:“朱女士放心,上百万的官司我也打过,就前段时间,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状告她父母以‘替你存着’为名义私吞了她两年的压岁钱,总金额加起来正好是一百万,你这上百万的官司,真不难打。”

朱丽雯脸色一变,不太高兴地看着贺洞渊,还没开口,就被贺洞渊冷冷地拦下,他似笑非笑地说:“朱女士,我时间不多,麻烦你尽量把事情始末讲清楚,一切都说实话我才能帮你。要不然,干你这一单浪费时间赚下的钱,还不如开着我的保时捷去送外卖赚得多。”

林机玄:“……”

这大概就是,有钱人的快乐吧。

第42章连环订单(十)

朱丽雯听了这话,脸都青了,她今天粉底擦得极厚,脸色一沉顿时显得比鬼还吓人,可惜在场的两人最不怕的就是鬼。

她咬牙瞪着贺洞渊,寄希望于用眼神能把人瞪死,但也仅是如此,她放在身前的手用力攥着,极力地克制着自己的脾气。

林机玄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从这人面相上可以看出来,绝对是个刻薄寡情且心狠手辣的主,没当场冲贺洞渊发脾气,也该回嘴吼上几句,结果没有。

她冷静下来后异常安静,静得让人觉着她跟之前那人是两个人,也正是这个瞬间,林机玄在她厚重的粉底覆盖下发现这个女人其实异常的虚弱和疲惫。

贺洞渊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说:“朱女士,请您开始吧。”

朱丽雯深吸了一口气,微微昂起下巴,依然傲慢地说:“这次婚姻是我的二婚,我前任丈夫是自杀的,他死后留给了我一笔财产,但这笔财是以资金的形式委托给我现任丈夫管理。贺律师,这笔财产应该算作是我的私人财产吧?”她看向贺洞渊,等一个回答。

贺洞渊点头:“显而易见。”

“但我现任丈夫不这么认为的,他说当初和我前任约定这笔财产产生的收益会给他分红,委托给他的时候分红和本金是混在一起的,而且其中有一笔资金据他说是我前任赠送给他的。”

“所以这笔财产就混在了一起,到现在很难区分开。”

“是的,”朱丽雯的睫毛颤抖了一下,她抿了抿唇,似乎有些事情难以启齿,却又不得不和贺洞渊他们说。

贺洞渊自然察觉出她情绪的波动,笑着说:“朱女士,别忘了我说的话,你要对我实话实说。”

朱丽雯咬了咬下唇,艳丽的唇瓣上被磕出一道浅浅的牙印,她抬眸看着贺洞渊,说:“你确定会接这桩官司吗?等签了合同我才可以跟你说。”

“那抱歉,”贺洞渊说,“我应该脑子没坏,不太会跳这么明显的坑。”

“你——”朱丽雯几乎忍无可忍,但还是忍住了,她抿紧了唇,压下自己所有的臭脾气和怪毛病,缓了好几口气,才说:“抱歉,我去个洗手间。”

“请便。”

她路过林机玄时,垂眸看了他一眼,似乎很介意林机玄的存在,但只是一眼她就移开视线。林机玄完美地扮演了一个纯粹过来跟着端茶倒水的花瓶实习生。

贺洞渊靠在沙发上,长腿翘起,手肘搭在沙发扶手上,有节奏地轻点着:“你觉着她在隐瞒什么?”

“她状态不太对,”林机玄说,“像是体内有两种人格,她一方面在极力展示自己的富有,另一方面又出奇得能忍,像是被人告诫住了。”

“你的意思是……她体内有两种在和平共处甚至还能彼此给予意见的魂魄?”贺洞渊摸了摸下巴:“等下她回来了,我开个灵视瞧瞧就知道了。”

说话间,贺洞渊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是他老师郑秋实。

贺洞渊接通电话:“老师,怎么了?”

“你已经在委托人家里了吧?”

“嗯,一百万的大生意。”

“……这是什么意思?”郑秋实愣了一下,无奈地笑了笑,随后语气颇为严肃地说,“小贺,老师先给你道个歉,这单委托你不要接了,跟你打声招呼,你把电话给委托人,我来说。”

“她现在在洗手间,为什么突然说不接了?”贺洞渊问道。

“朱丽雯的精神状态不太好,”郑秋实说,“估计是两届婚姻失败让她对周围的一切充满怀疑,性格偏执病态,我刚听一个朋友说,他本来打算接朱丽雯的委托,可是却在接受委托当天,看到朱丽雯生吃了一块血淋淋的rou,而且是一边笑着一边吃下去的。他怀疑朱丽雯有暴力和血腥倾向,对人身安全有很大的威胁性便找借口推辞了这单委托,这类事情还有其他几个律师也碰到过,现在,没有几个律师敢去接触她,毕竟这个委托也没有多少收入。”他顿了顿,充满歉意地说,“抱歉,事前没有弄清楚这一点,如果你现在已经在那边的话,赶紧找个借口离开,但是记住,别激怒她,你的性格,我很担心。”

贺洞渊看了卫生间一眼,磨砂玻璃隔绝了外界的一切视线,将内里圈成一个一个完全隐蔽的环境,但隔音似乎做得不是那么得好,以贺洞渊卓绝的耳力能大概听到里面轻微的声响。

“老师,这个委托我还挺有兴趣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