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 言情小说 - 重生之锦色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7

分卷阅读107

    有一股磅礴自胸腹间升起,周围的一切事物全都变得渺小不堪,只有眼前这天与地散发着赫赫威严。

若你逆天,天就全塌,若贱踏了这地,地便会陷。

无路可逃,无处可逃。

逆天。

陈锦一怔,她可不就是逆了天吗?

只是这惩罚到底什么时候会来,她也不知道。当下,她只握紧了老太太苍老温暖的手,继续往前走去。

这两日住在寺里的人非富即贵,寺里为了方便起见,给每家隔了一个帐子,三边用厚重的帘子分开,让大家既自在也安心,唯有正前面只薄薄垂了一层纱缦,让帘内帘外皆能看到些影影绰绰。

陈锦不知道陈珂一大早下山办的是什么事,但是可以肯定二太子还没有走。

来时她看见紧靠法会大堂的地方支着几个独立的大帐,从外面看与其他相较已是大有不同。二太子的长随从另一边走来,径直进了其中一个隔间。

陈家分到的帐子还算宽敞,三面摆上桌椅小几,几上新沏的茶冒着洇洇热气。陈锦挨着老太太坐下,透过正前方薄薄的一层纱缦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

她觉得有些无趣。

老太太似看见了她心中所想,说道:“离法会开始还有小一个时辰吧?不如你去逛逛再回来。”

陈锦还没说话,陈淑率先跳了起来,“祖母,我也想去走走。”她脸上虽包着纱布,但是伤口其实是极小的,今早起床时照了镜子,一夜过去,那条细细的口子已经快要淡得看不见了,所以倒没什么好担心的。

老太太淡淡的挥手,“随你高兴。”

陈淑给老太太行了礼,带着丫头风一样的跑了。

陈茵也坐不住了,正待说话,听老太太道:“茵儿也去吧。”于是陈茵也欢天喜地的去了。

陈锦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淡淡道:“外头也没什么好逛的,我在这里陪祖母。”

老太太拍拍她的手,慈祥的笑了。

正文第九十七章法会(三)

宁滔正跟着老郡主往里走,突然看见一个颇为面熟的姑娘。

那姑娘像阵风似的从他身边跑过,宁滔越想越觉得熟悉,快走到帐子入口处,他突然一拍头,叫道:“原来是她!”

老郡主不明就里,“滔儿?”

宁滔回过神来,忙道:“没事,只是看见了一个认识的人。”

老郡主四下看看,确实有好些是熟面孔,但她向来不喜欢这些个形式,当下也不多做停留,就着嬷嬷打起的帘子走进帐内。

宁滔扭头看着外面,早已不见那姑娘的身影了。

待入了座,老郡主才道:“法会怕还有些时候才会开始,你们若觉着闷,便出去走走罢。”

宁滔一颗心早就飞出去了,听祖母这样说也不敢得意妄形,规规矩矩的行了礼,才出了帐子,便去找墨斐然。

墨斐然正陪在母亲身边,宁滔给墨夫人行礼,墨夫人疼他跟疼亲儿子似的,把人搂在怀里问了好一阵,才放两人离开。

宁滔一走出来,忙把墨斐然拉到僻角处,神秘兮兮的说:“我看见那个姑娘了。”

墨斐然看着宁滔抓在自己衣袖上的手,皱眉问道:“哪个姑娘?”

“就是那个啊,”宁滔越说越小声,最后让墨斐然附耳过来,“就是把自己丫头推到井里去的那个。”

墨斐然眉头皱得更深。

佛门本该清净,没成想那人竟还没离开,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跑出来,莫非真不怕别人知晓她做的那些事?

“现在怎么办?”宁滔问。

“什么怎么办?”

宁滔一脸奇怪的看着他,“这个女的把自己丫头害死了,万一又去害别人怎么办?”想起当日陈淑把人推下井时那冷漠的表情,宁滔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墨斐然见他吓得不轻,很想笑话他两句,但见他脸色苍白,终于作罢。

“只要别惹到咱们,咱们可以不用管。”

宁滔听了这话,安静了片刻,“她…应该还没嫁人吧?”若是嫁了,那她的夫婿得有多倒霉啊。

墨斐然冷笑一声,眼睛里折射着冷光,一字一句道:“这种女人,就该千刀万剐。”

宁滔又打了个冷战,这次是因为墨斐然森然的语气。

两人边说话,边往另一边走去。

其实也没有目的,只是总归比呆在帐子里要好。

走着走着竟又走到了后院,好巧不巧,恰恰走到那丫头丧命的井口附近。宁滔想起当日的画面,想起陈淑身上那被血染红了的衣裳,为那无辜丧命的丫头伤感起来。

墨斐然看他一眼,“收起你的烂好心。虽说咱们府上是没有这种事,但其他府里每天都有此类事情发生,你若要伤感,可伤感不过来。”

宁滔知道他说得对,但心里仍是免不了的唏嘘。

“我方才好像看见二太子来着。”墨斐然淡淡的转了个话题。

宁滔见过二太子,但也只是见过,他跟墨斐然不同。相府里出来的公子文能辨群臣武能上阵杀敌,好几年前便被皇上亲点了进宫陪太子读书,如今长到十八岁了,也领了个不大不小的差事,常在宫里走动,自然认识的人多。

宁滔最佩服墨斐然了,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宁家也喜见他同墨斐然在一处,想着沾沾墨斐然的才气,也不贪多,只要一半儿就好了。

宁滔奇道:“二太子也来听法会?”虽说也不是不可能,但太子府整日那么多事,难为他还能挤出时间来。

墨斐然摇摇头:“我见他同陈府的长子在一起。”

宁滔歪头想了半天,才想起来:“陈珂?”

说起陈珂,宁滔也只能记起一个名字,至于长相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对,”墨斐然说,“他们似乎很亲密。”

宁滔知道墨斐然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他不想知道这些事,兴趣缺缺的哦了一声,道:“二太子来了,那其他几位太子来了吗?”

“不知道,目下只瞧见了二太子。”

两人闲话一阵,从井边转回去,法会已经开始了。

无音和尚到底没有露出脸来,只听得一把健朗的声音自堂上传来,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