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 言情小说 - 命中注定我追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无谓扰人自扰。

课下回来,他便在案前静静做着稿子。

不久,林子晏晃了过来,两人就今天广告课上的一些案例创意和构思才聊了几句,寝室铃声却遽响。

“喂——你好。”

“是你?”

“你怎么知道是我?”那边却反应惊喜。

顾夜白微微敛了眉。

耳边又传来女子小小的笑意,“我昨天好像只说了不到两句话。那个,你不挂电话了?”

“这年头还真奇怪。”他淡淡道。

“。。。。。。”

“警察捉贼,那贼反问,你怎么捉我来着了。”

“。。。。。。。”

电话那端啊了一声,又闷了声息,“你绕了个弯子骂我。”

“小姐,你一而再打电话过来,意思明显,不达目的不罢休,与其以后遭到你的不断滋扰,倒不如现在一了。有什么请说。”

话筒里却突然沉默了一会。

“下周周末学校影院的片子,你——可以和我一起去看么?当然,作为回报,我可以帮你做一些事情,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她的声音低低的,有点像做错事的小孩。

想了想,又加进一句。

“我必然尽心尽力的,只要我能帮你做。”

更深的霜色染上眸。

“原来你也是本校的。这么说,你认识我?”

“不——我不认识你,我怎么会认识你?”

“既然这样,那请问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邀约?这个恶作剧到此为止。如果你非要继续这个白痴的游戏,我也绝不介意多生事端。”

“不,不是的——”

听出她语气里的后怕,他讥讽一笑,正要掐了通话,她却嘟囔一句:“我改天再打来。”

“啪”的一声,已然挂断。

捏着电话,顾夜白一怔,眸色顿沉。

那人怔仲的模样,林子晏几时多见过。一呆,之下,笑翻在地。

“我说,你丫滴的艳福到了。接下来是不是出去约会?传说中的热线美女啊——”

顾夜白唇线一扬,长指往桌上调色盘一拈,淡淡道:“子晏,这个给你。”

嗯,不过,不用递,只用砸的。

林子晏叫声惨厉。

这一天,便这样过去。

往后数天,日子如常。

谁也不会去理会这样一场无关重要的恶作剧,在这景致斐然的校园里,不过是一个似有还无的玩笑。

不管是大大咧咧的林子晏,还是冷漠沉邃的顾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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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天,仿佛提前在四月。穿越了节候。

明明是阳光妩媚,转眼雨落珠盘。

下课的铃声早敲过,这场突如其来的雨却把几乎所有的师生都困在教学楼门前。除去少数女生带伞遮阳外,几乎无人携带雨具。

以F,S作头文字的单词早被男生们用了无数遍。其中头等愤青者当数林子晏。

顾夜白轻靠在墙上,脸上声色未动,心里却也不禁自嘲一笑。

早前因承担了一间杂志社的插画工作,向系里导师夏教授申请了延交期中考的数桢画稿。

这下麻烦了。

那日的情景,在脑里淡闪而过。

“理由。”夏教授埋首书案,眉眼未抬。

“接了份兼职,得自己养活自己。”他道,不卑也不亢。

夏教授抬头打量了下他,目光锐利。自己这个学生并不简单,表现欲是人类的劣根性,人,无时无刻不想表现自己,他却锋芒尽收,从不把匠心独运的视觉和深层的技巧用在作业上,如果不是和著名美术杂志的总编交好,一次无意中老友向他提起,他甚至不知道这个成绩中游的学生竟是他们专栏特定约稿人之一。

杂志上的画作叫他大吃一惊,画画这玩艺和一个人的天赋年资是分不开的,他一向自视颇高,可是要达到顾夜白这水平,却已是差不多四十岁时候的事。执教多年,从未遇到过如此奇怪却又天份极高的学生。做学生的,费了心机来隐藏自己,为人师表的,却无法眼睁睁的看一块璞玉埋没。

或许,这次是一个契机。

“小顾,如果我答应你,这对其他同学不公平。”

“教授,我自愿在成绩上减去十个百分点。”

语气淡定,没有丝毫的恳求或者献媚。

“一个星期后十二点半前把作业交上来,逾期不效,另外你那十个百分点还不足以打动我,把你为作画的本事尽数拿出来,这是唯一的条件。”

顾夜白微讶,倒也没说什么,只一笑离开。

冒雨过去,画稿颜料遇水即化。只是他向来没有爽约的习惯。瞥了腕表一眼,顾夜白再不犹豫,把画稿往衬衣里一塞,不理会背后林子晏的嚎叫,快步往台阶走下去。

那微沁了凉意的雨水甫方落到身上,一把伞却已在头顶上方舒展开来。

最初映入眼中的是一只握着傘柄,微微颤抖的小手。

“那个——同学,你要去哪里?我们——一起走吧。”雨伞的主人,似乎也在微微颤抖着,声音低迷。

有什么在脑里簇闪而过,他心中一动,锐眸微扬。

第四话遇见

很平凡的女生,并不认识。他180公分上,那女生只及他的下颌处,身高估摸只在160上下。

模样稀松平常,倒是那眉眼弯弯,乍看上去,烟疏淡月,几分悦人。

眸中精光一闪而过,淡淡道了声谢,伸手便去接她手中的伞。

男人与女人之间最基本的礼貌。

“等一下,这个你拿着。”那女生却微急了声音,旋即把自己的肩包拉下,向他递去。

这个女人,还真不懂得客气。他心下冷笑,面上也没动声色,只信手接过她的东西。

“把你的画装进去啊,这样就不会溅湿了。”

她的声音,低低的,有点羞赧,轻轻浅浅,却突然划下在他心头。

微度了她一眼,把画从衬衣里拿出,放了进去。

“我来撑伞,你管好它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