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 同人小说 - [寶可夢 乙女向 高H] 神經病rou文合集在线阅读 - 鼓起勇氣投懷送抱後被古魯夏狠狠播種了

鼓起勇氣投懷送抱後被古魯夏狠狠播種了

    自從舉家遷移至帕底亞後,我的人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轉變。原本只是聽媽媽的話進了當地頗具名聲的寶可夢學院,打算邊修課邊實地探索興趣,最後順利畢業,平穩度日……結果發展直接變成王道主角劇本。

    隔壁鄰居竟然是前冠軍級訓練家兼學生會長,我因此得以結識帕迪亞地區等核心人物,然後一步步成為這片土地上自學生會長之後第二位榮獲冠軍級頭銜的超強訓練師。

    「你是天才!對戰奇才!」大家都這麼說。

    但我個人倒覺得這些事就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著往前走一樣,發展得非常自然。硬要說的話,可能我在這領域天生容易進入心流吧……大概。

    當然,這種話我是不會隨便在親朋好友面前說出口的,否則對那些苦練多年的同行來說,這種開掛感言未免太過失禮。

    「啊?隨隨便便就贏了呢」

    這種發言大概會讓那些每天苦練的訓練師當場把我掐死。

    不過我也不是全靠天賦,我與寶可夢們超高的親密度、無數次的訓練還有砸下去的金錢——這些都是我用心努力的證據。

    更何況,雖然我把對戰講得好像是輕鬆的事情,但實際上在挑戰道館、天星隊等重要場合時也有過好幾次差點讓全隊寶可夢瀕死的驚險場面,老實說若不是這邊的慣例允許挑戰者中途灌回復藥,我早就輸掉好幾次了。

    最典型的案例就是挑戰霜抹山道館那一次。我的隊伍強度等級確實符合挑戰資格,問題出在「我這個人」身上。

    見到古魯夏的那一刻,我直接當場宕機。

    我並不是沒有見過帥哥,更何況洛托姆的APP上也早有他的照片,但親眼見到本人的時候,我腦袋還是「嗡」的一聲石化,感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大腦暈乎成一片爛泥。

    那是一種我從未經歷的,像是被燒灼、像是體內多了100隻彩粉蝶、像是心臟被什麼東西狠狠攥住的感覺。若不是霜抹山終年大雪,我敢肯定我全身上下都會因為害羞紅到燒起來。

    可能有人要吐槽:「啊,就是見色起意嘛?」,但我能負責任的說那絕對不只是想跟他睡覺那樣的簡單。

    我在對戰的時候根本沒辦法專心打,整場試驗非常艱難。我甚至都不知道為甚麼他會在挑戰後誇讚我有所謂不懼逆境、開拓未來的熱情……我的寶可夢都快被他的七夕青鳥打到瀕死了,我卻只能拼命忍住不把視線黏在他身上,這種異常的分心情況正常來說應該是要被教訓才對,可能因為他根本沒發現我的問題吧。

    我領取徽章後跟他照了相,照理說這應該只是個普通的紀念舉動,但事實上,我當時是靠這個來偽裝自己快失控的情緒。真的有全身都貼過去的渴望,如果不控制自己,我不曉得自己會做出什麼。

    當時他的工作人員們都很正常,沒人像我一樣迷醉得快要昏倒,所以這明顯是我個人的問題,最後我在古魯夏的送行下離開了霜抹山。

    「如果你不嫌冷的話,就再來找我吧……再見了。」

    他微笑著對我說,我則一邊頻頻回頭偷看他返回道館的背影,一邊在內心炸開各種亂七八糟的念頭。

    但冷靜下來後,理智開始運作——

    應該沒機會再見面了吧?

    畢竟,他跟我沒有日常交集,這次徽章拿到手,就沒有什麼正當理由再來了。

    而且他的形象跟其他館主比起來真的好疏離啊,沒事貼上去肯定會吃閉門羹的吧。

    我盡可能地不把對古魯夏的心情當一回事,將之埋在心底,將更多的時間專注於其它自己可以做的事。

    本來是想著讓時間消磨掉這份感情的,但我沒預料到升上冠軍級訓練師後會以道館視察的名義再次進行巡迴挑戰,一想到自己又有正當機會可以再見那位館主一面,就覺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帕底亞地區跟我以往成長的地區相比廣闊得多,就算全程交通透過飛翔計程車,要完成視察也非短短幾天就能完成的事情。再說這整批任務的優先次序並不高,因此我可以按自己偏好的步調慢慢處理。

    出於把最喜歡的環節留到最後的心理,我再次登上霜抹山的時候已經完成了其他七家道館的視察。

    雖然各館主早就提前收到通知,我還是忍不住讚嘆首席代理這個身分實在太好用了。

    帕底亞的道館挑戰採現場預約制,並非完成道館試煉就能當天挑戰道館訓練家,基本上需要依順位在前方的挑戰者以及館主的預約安排而定,當然還得考慮寶可夢的身體狀況等等因素,有時登記挑戰後排隊等上幾周都不算稀奇,結果我這次的視察到了當地都能在幾天內完成,超級高效率。

    霜抹山的天氣比起我上次來的時候更加惡劣,本來想要不擇日再戰吧,但又覺得好像也沒必要這樣拖著。我懷著期待又興奮的心情走進溫暖的道館裡,一眼就看見那個讓我做夢都會夢到的身影。

    依舊是那副冷冽的中性面孔,依舊是裹著禦寒大外套的修長身形。

    明明是第二次見面,但對我來說光是看到他,就覺得這場景無比熟悉,甚至有種虛實錯亂的感覺。

    我呆了幾秒,直到他轉過身發現我的存在後猛地回神,迎上他的招呼向他說明來意。

    我是來見他的。

    比起視察,絕對,絕對,是來見他的。

    我是傍晚進道館的,對戰安排在晚飯後。

    中間剛好讓我有機會跟古魯夏單獨相處,光是想著這件事,心臟就已經砰砰直跳。

    我試圖壓下異常的興奮感,裝作鎮定地和他聊天,從日常瑣事到寶可夢對戰,話題一路從帕底亞的氣候聊到各地道館的特色。

    我發現他真的在聽!

    不是敷衍的那種,他是真的有在聽我說話!

    心好癢。

    我的衣服是整齊的嗎,頭髮是順的嗎,牙齒上應該沒有不該有的東西吧。

    聊天的空檔我總是不由自主反覆在意起自己的形象,以及用視線餘光偷偷掃過他的身影。

    「感覺你有點緊張啊,說話都有點喘喘的。」

    ……哈?

    我愣了一下,和他四目相對,迎上那雙藍色眼眸。

    「為、為什麼這麼覺得?」

    「你的咬字有些都連在一起了,臉也特別紅,我記得你上次來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上次?這麼久以前的事,你的記憶力這麼好嗎?

    「啊,可能是登山有點累了!」

    腦袋瞬間空白,下一秒自動開啟搪塞模式。

    我自己都不確定這理由合不合理,但這已經是我能想到最不丟臉的說法了。

    他聽完後也沒露出懷疑的表情,只是淡淡地告訴我有機會可以多來登山,多鍛鍊體力。

    時間在令人感到不捨的氣氛流逝,待場地備好可以進行挑戰之時,月已高掛天空,風雪比白天時更加肆虐。凜冽的寒風夾雜著細碎的冰晶在空氣中盤旋,如同無聲的戰鼓,預告著接下來的對戰將會比上次更加艱難。

    古魯夏的眼神在進入對戰狀態的瞬間徹底改變了。

    他平時的淡漠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度專注且充滿壓迫感的戰意。

    「來吧。」

    那聲音透過寒風傳來,語氣冷靜自持,卻又帶著某種無聲的挑釁意味。

    ——這是完全不打算放水的意思。

    比起上次挑戰道館拿徽章時的對戰,這場對決的環境更加嚴酷,風雪更狂暴、寒氣更逼人,整個場地都像是他的主場,排斥著外來者。他的攻勢比上次更加兇猛。節奏毫無空隙,出招幾乎沒有多餘的停頓,一步步將我逼入絕境。

    如果說上次的道館挑戰,是以「對戰的公平性」為前提,那麼這次——他只想徹底打倒我。哪怕我現在已經是冠軍級別,仍然一次次被逼入絕境,所有指令都得下得更快、更精確,才能勉強應對他的攻勢。

    場地上的冰霜不斷累積,我的寶可夢體力消耗極快,這場戰鬥就像是在暴風雪裡與死神拔河。我打得比上次更加艱難,內心卻比上次更加激動。

    儘管我是以道館視察的身分來挑戰,但——

    我不想輸。

    我不想在他面前輸。

    不管是戰鬥,還是……別的。

    因為……

    因為這是——

    他。

    我的視線不受控制地集中在對面的男人身上。即使風雪狂暴,他的身影依舊穩定,立於冰天雪地之中,如同一座絕對無法撼動的寒冰壁壘。他的指揮比上次更加犀利、沉著,戰術精密得可怕,彷彿對所有變數都了如指掌,將我的所有退路一一封鎖。

    不該這樣的,這場戰鬥……不該讓我分心才對。

    可是,我的心跳卻總是試圖偏離戰鬥的節奏。

    為什麼?為什麼我總是變成這樣……

    「冰柱墜擊!」

    他的聲音驟然響起,我從思緒中猛然回神。

    轟然落下的冰柱直直刺向場地,我的寶可夢被打得差點站不穩,生命條驟降。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這場戰鬥,絕不能輸——

    最終,我仍是險勝。暴風雪依舊在我們之間呼嘯,月光穿透雲層,微弱地落在雪白的大地上。戰鬥的痕跡斑駁凌亂,寒氣依舊凜冽。

    而我的心跳……卻比戰鬥開始時更加混亂。

    他站在對面,注視著我。

    我們彼此凝視,沉默如同這片冰封的世界。

    然後——

    「……不愧是冠軍。」

    他的語氣很淡,但那雙冰藍色的眼神閃著快意的光芒。

    「謝謝你。」

    他輕輕吐出這句話,然後笑了。

    那不是禮節性的微笑,也不是例行公事的客套,而是發自內心的、舒暢的笑容。

    ……啊啊。全力以赴果然是對的。

    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站在他面前,獨享這一刻的專注目光,再一次理直氣壯地闖進他的世界。

    我暈呼呼地沉浸在勝利的成就感,然而,當他送我到飛翔計程車站點時,我卻揚起難以名狀的失落。

    因為這代表我又要離開他了。

    「氣象預報深夜會有暴雪。我查過車次了,你現在騎著寶可夢趕過去的話,離飛翔計程車的最後載客時間剛好還有一點餘裕。」

    「你最好注意一下,別趕不上車了。」

    他的語氣和上次送行時一樣冷靜,但我內心某個地方,開始翻湧出一股說不清的情緒。

    他看著我,突然開口:「還有,洛托姆借我一下。」

    我愣了一下,點頭讓手機洛托姆溜出來浮在空中。

    下一秒,我的通訊錄上多了他的聯絡方式。

    我們約定了保持聯繫,然後我目送他離開我的視野。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正常來說,劇情到這裡就該結束了。

    可是--

    不知是被欲望沖昏頭,還是壓抑住的悸動突然爆發使我失去理智,我又回到了霜抹山道館。

    我隨著準備下班的工作人員指示方向一路小跑,穿過道館內的走廊,很快地在館主辦公區找到古魯夏,聽見我奔跑的聲音後,他停下動作,驚訝地看著我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

    「請問我能碰碰你嗎?」

    我對上他的眼神不假思索地衝口而出,煙火在腦內接連亂七八糟得炸開。

    「請你不要感到困擾,可是我真的很想碰碰你」

    「我很……」

    「我很憧憬你,我的腦袋要炸掉了!」

    「啊啊,不是--」

    「我能碰碰你嗎!」

    我盯著他脖子上的圍巾邊喘邊說著不倫不類的胡話,根本不敢正眼看他。

    自暴自棄、各種羞恥、緊張、大膽的情緒隨著我荒誕的言論快速參在一起,身體在心悸,聲音抖得像是在發高燒,甚至有丟臉到快要哭出來的衝動。

    啊啊我好蠢!好變態!怎麼辦!

    「我沒有覺得困擾。」

    平穩而有力的聲音回應了我的失控。我猛地抬頭,呆呆對上他的雙眼。

    「你說得我都亂了,剛剛說……你想要什麼?你說你想碰我,對吧。」

    我呆若木雞地點頭。

    圍巾遮住了他半邊臉,使他的表情變得更加難以捉摸,相較於我的狼狽顯得冷靜得不可思議。

    「但我剛才也說了,你沒搭上車的話,今晚就得在這裡過夜了。」

    他話音頓了頓,目光掃過窗外的暴風雪。

    「外頭很冷的。」

    他冷靜的態度使我深刻認知到自己做了多麼愚蠢的事情,反正我也已經豁出去了……我只好這樣想著安慰自己。

    「現在擔心你交通的事情也於事無補……好吧。你想怎麼摸?」

    嗯?等等,這句話的意思是——

    「……你、你同意了嗎?」

    「不然呢?」

    「……我想牽牽你的手」,話一出口,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古魯夏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淡然地脫掉平常穿戴的深藍色手套,朝我伸出一隻手。

    我吞了吞口水,內心緊張得像在挑戰寶主寶可夢,但仍然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輕輕碰上他的指尖。

    然後,像小孩子牽著大人一樣,握住了他的手指。

    ……好大。

    好漂亮的手。

    「真的可以這樣牽嗎?」我像是在欣賞藝術品般癡迷地盯著,不由自主地按了按他指腹的薄繭。

    「簡直就像是在牽偶像一樣--啊?」話音未落,我的手突然被反握住,力度不重,但確確實實是被他主動牽住了?

    「不需要這麼客氣。」

    他語氣平靜,像是在安撫一隻緊張的小動物。

    「還有……用偶像形容也太誇張了,尷冷。」

    我被他牽得整個人暈呼呼,慌忙點頭應允,突如其來的親密使身體幸福得快要升天。深吸一口氣,壓下內心的羞恥鼓起勇氣問——「那……我可以抱抱你嗎?」

    古魯夏盯著我看了幾秒,然後——他點了頭。

    我差點當場「噗」的一聲爆炸,心跳炸裂,連忙湊過去輕輕把臉貼上他的外套,將上半身向前倚用顫抖的雙手穿過他的腋下環抱。

    這個姿勢比我想得還來得靠近對方,比想像中更為壯實的男人身形使我更加緊張,兩人的距離近到能聽見古魯夏略為粗重的呼吸聲。

    啊啊,甚麼暴風雪,什麼絕對零度,全都管他去死吧……好想就一直賴在這裡啊!

    我都不敢想像現在自己是什麼德行,可能跟色情狂看上去差不了多少吧。

    「你要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他在我耳邊悄聲說道「臉、耳朵、手掌,你露出來的部分全部都紅透了。」

    「……哈?」

    我還沒來得及消化,下一秒他緩緩低頭,像是在仔細觀察,接著語氣微妙地補了一句:

    「你又要說『可能是登山一時有點累了』嗎?」

    「怎、怎麼,可能啊……」

    我渾身發軟地半貼在他身上,呼吸亂成一團,完全說不出一句有邏輯的話,覺得自己簡直像,不,根本就是、是——戀愛腦發作的變態……?

    「還有甚麼想要的嗎?」

    低沈的聲音打斷我失控的內心戲。

    「……啊?」

    「剛剛不是問能不能摸我嗎?」

    「除了牽手、擁抱,還有什麼想做的?」

    ……這、這種問法也太狡猾了?!

    我緊張得手指抓緊他的衣袖,嘴唇顫抖地吐出一句話——

    「……請你摸摸我。」

    「可以。」

    他毫不猶豫地回答,讓我大腦再次宕機。

    「喜歡被摸哪裡?」

    「都……都可以。」我閉上眼睛,顫抖地吐出這句話,感覺自己像是送上門的小動物,甚至還自帶「請摸」標語。

    「這樣啊。」他的語氣帶著一絲笑意,「那就摸你的頭髮吧。」

    略帶冰涼的手指輕輕滑過髮絲,順著髮流梳理,緩慢、耐心,像是在照顧寶可夢的毛髮。

    好舒服……

    這種感覺,簡直就像被飼主安撫的小動物……

    我的呼吸變得細碎,眼皮顫抖著,整個人癱軟地靠在他身上,沉醉在他的指尖帶來的觸感裡。

    摸了一陣,他的手掌停在我的後頸,指腹微微按住皮膚——

    「你想做這種事情多久了?」

    「啊,剛剛——呃,不對,是自從——」

    是錯覺嗎,怎麼感覺空氣突然冰冷了起來,還是道館裡的暖氣變弱了?為甚麼我的後頸傳來被輕輕搔癢的感覺?為甚麼,有種被指尖撩動的觸感?

    我真的正在被搔癢嗎?!那個古魯夏,現在真的在主動搔我的脖子嗎?!

    「哈啊~好舒服...?」

    「嗯?」

    古魯夏的動作微微頓住,「?!咿!等等!聽我說啊!」我猛然抬頭,慌張得想要收回剛才的發言。

    「我是自從第一次見到古魯夏先生之後就變成這樣子的!!」

    「每天,每天都是!」

    ……

    為了掩蓋方才的尷尬,身體擅自用毫無意義的大音量扯開嗓子喊出了露骨的話語。

    沉默震耳欲聾。

    比想像中更為爽朗的笑聲在寂靜的道館內迴盪,古魯夏笑了出來。

    「噗,哈哈——虧你還能在這種情況下,和我取得二連勝啊。」

    他停下笑聲,眼裡仍帶著些許餘韻。

    「你確實是非常有對戰天賦的女孩子。」

    「唔唔唔……!」

    我的身體扭成一團章魚,試圖用動作掩蓋自己的害羞,結果看起來反而更像抽搐。

    「好了,別亂動了。」

    古魯夏輕輕拍了拍我的頭,語氣恢復了平時的冷淡,「你就住在首席出差用的客房吧,我給你找下鑰匙。」然後轉身朝走廊的方向走去,示意我跟上。

    我恍惚地聽著他簡單說明浴室等設施位置:「我平常都挺晚睡的,有問題可以隨時跟我說。」然後他頓了下,像是思索著要怎麼回覆我比較好——

    「另外,你跟我相處的時候可以再坦率一點,撇開音量不提,我覺得你剛才用大嗓門吐出的實話就很不錯。」

    我就這麼在被不斷爆擊的情況下心緒恍惚地整理行囊入住。

    內心萬馬奔騰,我在浴池中邊回想剛才的景象邊緊緊抱住自己,大腦以發瘋——正常——發瘋——正常的頻率隨意運轉。

    洗完澡後,我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房間裡有暖氣,棉被蓋得厚厚的,理論上應該很溫暖,結果——

    怎麼感覺更冷了啊。

    我把自己裹成蠶繭,翻來覆去、翻來覆去,滾了不知道幾圈,還是睡不著。

    腦子裡滿滿都是剛才的事。

    我在床上蹦了起來,抱著被子用力搖晃,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這種天氣這麼冷,他該不會還沒睡吧?他應該不會冷到睡不著吧?

    一旦這個念頭一起,我的心就完全靜不下來了。

    雙腿來回摩擦,手緊握著被單,呼吸顫抖,理智與衝動對弈。

    只是去看看他怎樣,這樣應該沒問題吧……?

    不、不行,這理由太牽強了。

    那就……借件衣服?

    可、可是,我有自己的衣服啊?

    呃……聊天?說不定他也睡不著?

    啊不對,這個時間去敲門,聽起來超級像是在搭訕的吧?!

    藉口越堆越多,我在床上滾成一團,內心劇烈拉扯,最後深吸一口氣,一個彈跳下床抓起外套披上,然後拉開房門,踩著柔軟的地毯往走廊走去。

    館內一片寂靜,原本明亮的建築內部因為工作人員下班而變得冷清,僅剩最低限度的照明。

    我視察霜抹山道館的日期恰好定在聯盟公定連假前一天,因此接下來的幾天,這棟道館除了外面輪值的保全以外基本上不會有人。

    我順著感應式照明一路朝著館主個人房的方向走去,外頭風雪交加,內心的掙扎如暴風般翻騰。

    ──然後,我就像貨品自己快遞上門一樣,站在了這個地方,全身抖個不停。

    完全是受動物本能驅使而來,我舉起手,準備敲上去——

    門自己開了。

    ……???

    古魯夏像是剛從窗邊走過來開門,他一臉平靜地望著我,此時的他已經解下平時束綁的包頭,退去外套與圍巾,只穿著輕便衣物。

    房內的暖光映在他俊美的五官以及散開的挑染中長髮,與這片嚴寒的世界形成強烈對比。

    氣氛,尷冷。

    「……呃。」我嘴巴張了張,像鯉魚王。

    他的視線從我臉上掃過,最後落在我舉起的手上,微微挑眉。

    「你來了啊,歡迎。」

    房內的裝潢相當實在,落地大窗搭配大床鋪、沙發與書櫃等布置,看上去像一應俱全的商務旅館。五斗櫃上擺滿與寶可夢相關的文獻資料與館主證明書等東西,一旁的牆角可以看見滑雪用的比賽設備,雖然不常使用,但看起來保養得相當好。

    明明不久前我們還在道館的舞台上激烈對戰,但此刻我們卻在這麼私人的場所穿著睡衣見面,給人一種禁忌的錯覺。

    「你這是睡不著?」

    他引導我坐在沙發上,然後與我並排坐在一起。我本能地緊抓著外套,喉嚨像被堵住一樣說不出來。

    古魯夏看著我的沉默,微微偏頭,語氣聽起來頗為愜意,「那麼,有什麼困擾,或是想對我說的?」

    說不出口。

    我來找他的理由,根本經不起推敲。

    「……」

    我低下頭,視線無法聚焦。

    「要不還是好好休息吧?」

    他語氣溫和,像是在勸誘某個不肯睡覺的小孩,「天氣轉晴,我再送你出去……不,或許帶你到外頭走走?」

    他伸展了一下肩頸,「……不過,我倒是覺得……你有什麼話,不敢對我說。」

    我猛然抬頭,視線撞上他冰藍色的雙眸,看見他嘴角勾起。

    「你,想要什麼?」

    他欺身靠近,目光帶著某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壓。

    大腦嗡嗡一片空白,我的喉嚨顫抖,微弱地發出聲音:「都……」

    「嗯?」

    「都……都可以……」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變得像是即將融化的細碎氣音。

    他確認般地眨了眨眼,然後緩緩開口——

    「這不叫做回答。」

    他的語氣不疾不徐,卻不容置喙:「如果沒話說的話,就回房吧。我不會阻止你。」

    ——啊啊。

    我的眼眶一熱,羞恥的眼淚滑落臉頰。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對你有感覺的……不是故意想要『在一起』甚麼的……」

    我抽抽搭搭地說道。

    可即便如此,即便如此——

    「……還是想多親近你,想多碰碰你,想被珍惜什麼的——」

    我想要他。

    想要他的關注、他的觸碰、他的溫度。

    「……嗯,我知道。」

    他彷彿完全理解我的狀態,沒有露出半點驚訝與猶豫。

    古魯夏輕輕吐了口氣,他抬起手,指腹溫柔地撫過我的額前髮絲,然後順勢落到我的頭頂。

    手掌的溫度比想像中還要溫柔,卻又帶著不容抗拒的掌控力。

    「這不就是在珍惜你嗎?」他平視著我說著。眼神帶著完全的認可與理解,「你得學會對自己誠實。」

    「至少你的嘴巴,得跟你的身體一樣老實。」

    這句話像是一記重錘,直直敲在我內心最深處的某個開關上。我猛然一頓,視線發顫地迎上他的目光,可這次我從那雙閃爍的眼睛裡看到了與以往不同的東西。

    那是一種冰冷的掌控慾。

    風雪在窗外肆虐,我卻感覺到更深層的寒意,像是整座霜抹山的寒氣正透過他的視線滲透進我的骨髓,將我徹底凍結。

    一種強烈的直覺在內心蔓延開來。如果往前一步就再也無法回頭了。

    他不會傷害我、強迫我。

    但他會——冰封我。

    會讓我變成「他所珍惜的東西」,將我牢牢凍結在這片寒冷之中,無法掙脫。

    這個念頭讓我的後頸泛起細微的顫慄,汗毛竄起,身體深處的危機意識叫囂著逃離,但全然無法抵抗我心窩那股酸澀的期待與渴望。

    「……好孩子。」

    他的聲音輕柔而低沈,像是在讚賞聽話的寵物。

    那瞬間,所有的寒意都被驅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難以言喻的悸動與滿足。我本能地湊過去貼向他。

    「你的心跳挺快,」他的手繞到我背後摟住,讓我靠在他的脖頸上,「身體真熱啊,簡直就像企圖把我融化一樣。」

    「啊……摸摸我吧……」

    我被摟抱得幸福酥麻,夢囈一般的話語從我的唇間洩出,聽見他用喉嚨低低笑了出來。

    「可以喔。」

    「我來讓你冷靜冷靜。」

    帶著涼意的手碰觸我的臉頰親暱地捏了幾下,然後一路下滑到脖子,沿著皮膚輪廓游走,「啊嗚……嗷……好冰」

    「嗯,脖子體溫挺高的。」

    他像要幫中暑的人脫衣一樣除去我的外套,放在脖子上的手掌緩慢下滑到鎖骨,伸進鬆開的衣領,然後在我的肩頭輕輕摩擦、打轉,感受我的顫慄。

    「你現在覺得全身最熱的地方在哪裡?」他半瞇起眼,聲音帶著鼓勵「大膽說出來。」

    腦袋被快感衝昏。

    我睜著迷濛的雙眼望著他,本能地緩緩吐出舌頭,像小狗一樣露出喘息的表情。

    「哦——是這邊啊?」

    「讓我檢查看看——」「!!恩呼,嗚咿……」

    我的小舌頭,被他叼住吸進去了。被嘴對嘴溫柔疼愛,酥麻到近乎被寵溺的觸感……這種……這種感覺……

    這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