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骑跨
04.骑跨
宋嘉昵骑跨在他身上,翘着下巴,放狠话时全是反将一军的得意。只可惜,没在这张脸上,看见她期待的受辱神情。 男人紧抿着唇,似在隐忍,目光刻意地移向了别处,俊秀眉眼像徘徊在梅雨季里,雾蒙蒙得,隐约泛起潮汽。 宋嘉昵印象里,沈昧就是个无趣寡言的乡巴佬,倒是少见这副清冷模样。 她眨眨眼,新奇打量起来,像发现什么新大陆,心底突得产生了顽劣的恶意,指尖戳着他起伏的胸口,出言挑衅:“你以前不是挺逆来顺受的,现在装什么贞洁烈夫。” 宋嘉昵铁了心要撕开他温润伪装,犹嫌火候不够,膝盖分开,夹住他腰腹,说话坏得没边了。 “网上说男人在床上都是小头支配大头,你这么抗拒,不会是阳痿怕被人发现吧。” 听着接二连三的挑衅,再温和的人,也压不住被折辱的愠火,沈昧呼吸微乱,眼镜先前被宋嘉昵撞落,怫然视线没有隔挡地落在了她脸上。 他瘦削指节反手扣紧被单,隐忍着喝止:“宋嘉昵,我不想陪你胡闹。” 沈昧被激到直呼姓名,却没起到警告的作用。 宋嘉昵发怔,旋即爆发了不满,犟种脾气彻底冲了上来,这段时间遭逢巨变的郁闷,也终于寻到发泄口。 她凌驾在沈昧身上,抓着他睡衣耍横质问道:“我就想玩玩,怎么了,你沈昧在我眼里不过是个廉价的自慰棒,睡你都是看得起你,你也配拒绝。” 宋嘉昵当真被气到了,声音愈加尖利,甚至破了音,她咬住嫣红湿润的嘴唇,嘲讽怨毒地看着他道:“我明白了,你是觉得宋家破产了,对你没有价值,所以也不需要费力讨好了。” 她口吻笃定,杏圆眼眶漫出了猩红,这件事触及到了她最破防的点,宋嘉昵面容扭曲地捶打他,边打边骂:“我爸就是瞎了眼,才会资助你这个白眼狼,养条狗都比你忠心,下贱东西,真教人恶心!” 她精心保养的指甲划上去,在沈昧锁骨,挠下刺眼的抓痕,血珠一线天地冒出来,看着触目惊心。 沈昧吃痛蹙眉,却没吭声,待她发泄结束才克制地扼住了她双手,竟在此时,还能保持冷静,抿唇轻声地否认:“可我不是宋家的狗,我也有尊严。” 他面对原则性问题,据理不让,还在企图同宋嘉昵讲道理,认真解释着:“大小姐,宋先生对我有恩,我不会忘,正因如此我才不能与你草率地发生关系,你还小也太冲动,根本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沈昧说话时,整个人仿佛一块蕴在山谷被溪水冲刷打磨的璧石,温润却生出筋骨,轻声细语却有信服力,若是寻常人,再不讲理也能耐下心听上几句。 偏偏宋嘉昵还沉浸在应激状态,她喘着气,仇视瞪着他,对他口中道理,半点没听,只模糊地将“尊严”和“不能zuoai”联系了起来。 原来和她发生关系有损自尊,那她偏要毁掉。 宋嘉昵此刻忘记了初衷,丧失了理智,满脑子只剩跟沈昧对着干的叛逆,顷刻后,她鲁莽而冲动地撞了上去,含住那两片薄凉的唇瓣,笨拙地侵占对方齿关。 宋嘉昵不懂接吻,只有愤懑地撕咬,空气升温,呼吸缠绵,她双手抵在他胸口,咬得极凶,浓烈的血腥味整个弥漫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