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剧情向）
初恋（剧情向）
前排预警：十二岁小男鬼出没，慎入！！ ———————— 孟春三月，杨柳拂堤，春水涨池。 一天晴朗似一天的天气并不能缓解杨达心中的焦虑，他下意识要从口袋里摸出烟来，看到女友寄寒那恹恹的脸色，又迟疑了一下，不太情愿地放了回去。 两人坐在明亮的咖啡馆内，窗外那大片亭亭玉立的杨树撒下密布的圆片状的影，像波涛似的随着风摆动，柳寄寒坐在靠里面一点的位置，那圆圆的树影也跟着轻轻扫过她的脸，阳光下，那张鹅蛋型的脸白得不太健康，是冷的、没有活气的苍白，于是眉与睫毛愈发得黑，黑白分明的东西总使人心惊。 她垂眸搅着咖啡，对外界的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模样。 “小寒……”杨达终于忍不住说，“咱们都老大不小…你看…我实在是架不住咱爸妈催了…要不年底去，我们把婚事办了。” “我没有爸妈。”寄寒道。 “我知道……”杨达讪讪一笑，柳寄寒是孤儿，长得美，经济独立，这使他忽略了她那过分阴郁而神经质的性格还是与她在一起了许多年。“我的爸妈不就是你的爸妈吗？等你嫁过来，我妈会疼你的，你知道…她一直很想要一个女儿。” 寄寒缓缓掀起眼睫，半点不见愠色，语调平缓：“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我就说了，我不会结婚的，你说你接受。” “……我知道……那不是……那不是…”，那不是缓兵之计嘛，杨达听着她的话笑得更是恳切，几乎算恳求了，皮rou上扬用力得简直使他感到生气，“小寒，你不要这样较真，这些年，你对我没有感情吗？” 柳寄寒看着他，墨玉一样的眼睛看着他，暂时没有开口，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别说分手！”杨达败下阵来，“……不结就不结了……” 咖啡馆内的音乐切了下一首，是以前的情歌。 【为了这次相聚，我连见面时的呼吸都曾反复练习……】 【言语从来没能将我的情意表达千万分之一……】 【记忆它总是慢慢地累积在我心中无法抹去……】 杨达听着歌词不觉也红了眼眶：“小寒，我爱你……我不能离开你，你这么怕黑，迷糊，肯定也不能少了我，你不想结婚我们就不结婚吧……” “可是，”她说，“本来我就想向你提分手。” 杨达猛然抬起脑袋。 柳寄寒将脑袋靠在洁净的玻璃窗上，墨黑色的头发簇拥着玻璃上她那淡淡的、秀气的侧脸之倒影，若说正脸的柳寄寒已经是个十足的成熟女人，是个大jiejie的话，那她的侧脸，却仿佛还赌着口气似的与少女时代别无二致。 她摩挲着手腕上的红绳，红绳上生锈的铃铛已经不能发出清脆的铃音了，绳子仍是滴血般艳艳的深红色，松松缠着女人的手腕，不知道怎能解开。 “…………”，杨达要被这一切逗笑了，“又是为什么？我已经说不结婚了你还有意见？难道是你还忘不了你的那个小初恋？” 柳寄寒还未开口，杨达已经怒不可遏连珠炮似的往下说：“那已经是二十一年前的事情了！！你们那时候屁大两个孩子只知道牵小手吃糖懂什么爱情？？！你们懂什么叫婚姻懂什么叫未来吗？你的小初恋为了救你死了我可惜！但他就是慢点投胎现在也该成年了！！难不成他还能在地府逗留着不走不成？？！” 柳寄寒静静地看着他，解释了一句：“我们亲过嘴的。” 杨达几乎要气笑了：“你也是我的初恋。” 柳寄寒有一个初恋，她和历任男朋友都解释过这件事，不过哪怕后来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分手，也没人是因为这个“小初恋”。 这太愚蠢了。 孤儿院长大的柳寄寒，有一个同岁的竹马，好得睡在一张床上，互相讲着听来的不成段的童话，度过睡不着的长夜，一起用不多的零用钱吃糖，从小学一年级就确定了关系，相约好长大就结婚，有一个却半路死了。 算起来，柳寄寒与小竹马一起恋爱的时间，已经长过了她和杨达的五年恋爱长跑，但孩子之间的事，作不得真。 坏事不一定发生在坏天气里。 也是这样的春三月，镇上的疯男人逮住了刚升上初一的柳寄寒，意图实行猥亵，小竹马扑上去救她，被几刀捅死，丢进了镇旁的湖中。 沥沥的血珠子在桥畔淋了一地，红在湖面随着涟漪一圈又一圈泛开，像待嫁女使的胭脂，渐渐，愈来愈淡，直到水静无痕，什么也看不到了。 柳寄寒得救了，平安无事。但打捞了半个多月，小少年的尸体也没找到。 人们猜测是被某种食腐鱼类分食，到最后，这样的事情在镇上都算不上一个骇人传说，只是一句闲谈。 那座桥没过一年也因为质量问题被拆，在另一个位置重建了。 “……为什么……”杨达不死心地问。 为什么？ 寄寒：“因为我看见了霍思，霍思告诉我，这些年他一直一直在我身边。” “你最近是不是忘记吃药了？”杨达苦笑。 竹马霍思死后，寄寒就告诉院长，她听见了霍思的声音，她坐庭院里的秋千，霍思还照常给她推秋千，院长当是孩子受了太大的刺激精神受了影响，一直到柳寄寒成年，她都一直接受每周一次的心理疏导。 “这不是真的！”杨达抓狂道，“小寒你最近是不是又遇到什么事情了，感觉情况又加重了。” 女人很难得地扬起唇，露出一个堪称轻松的笑容：“我不是来这里和你辩解真假的，你的东西我已经替你收好了，你去我那里拿就是了。” 又是一通挽留无果，杨达随着柳寄寒来到她住的房子，拿走自己的东西。 几个袋子不重，杨达刚好能提动，寄寒目送着他将行李搬到了电梯口，既然分了手，杨达索性不再顾及柳寄寒，一边等着电梯，一边吞云吐雾地抽烟，柳寄寒只是看了一眼，转身关上了门。 —— 门内，柳寄寒还穿着出门时的那件缎面荡领的连衣裙，褪去中跟的皮鞋，换上拖鞋，但个子还是那样高挑，走起路时缎面裙波光浮动，裙褶一现一现涌出来，像是水的澜。 寄寒神情还是淡淡的样子，一身皮色不成人气的苍白，黑发披在肩头，下巴的弧度优美如马蹄莲，幼时镇上阿婆说她这是天生带死气，活不过十三岁，可到现在她还好好地活着，并且要一直活下去，活到长命百岁的程度才死。 女人一步步走着，走到浴室门前，打开了门—— 光滑洁净的浴缸里，坐着一个小小的少年，皮肤惨白如同石膏，看到他，才知道柳寄寒是多么充满生机。 “小寒！”少年趴在浴缸边缘，声音是一种略带恶意的天真，“那个老男人为什么要这么叫你……只有我才可以这么叫你。” 寄寒慢慢走到他面前，仔仔细细打量男孩子光裸的身躯乃至于那张稚嫩的脸，霍思抬起头任她看，细碎的毛绒绒的黑头发还是多年前的模样，不过莫名有了种湿漉漉的感觉，皮肤是失去颜色之后的空茫茫的、虚无的白，像一张崭新的A4纸裁开之后那冷冰冰的样子，长睫毛，纯真的偏圆的眼，高鼻梁，薄红的唇，漂亮得似一个娃娃。 霍思站起来，身形也是纤细漂亮，没到抽条的年纪，也没那个机会了，浑身湿气弥漫，冰凉如玉，看起来像是个没长成的小小的艳鬼。 他的手腕上同样带着一串红绳，不过铃铛掉了，只留下一个空空的可怜的小环在绳上。 小少年不得不踮起脚尖搂住寄寒的脖颈，曾经矮他五厘米的寄寒，现如今高他一个头的寄寒……霍思不要去看女人的眼睛，不要看到她眼中可笑的自己，只是自顾自去碰她的唇。 “小寒为什么…要长得这么高……”霍思咬牙说，“好过分…抛下我一个人长大了……” 寄寒搂住霍思清瘦的脊背，轻轻一笑，低头吻住他冰冷的薄薄的嘴唇，少年的眼睛蓦然睁大，舌尖探入，唇齿交缠，温热的口腔使他留恋不已。 这些年错失的光阴究竟意味着什么呢，霍思被迫仰起头发出呜呜的声音，他尽力地、说得上yin乱地配合着，敏感的舌头被玩弄，透明的津水顺着唇角流下，看起来暧昧又十足色情。霍思想象中的报复，想象中的“欠债还钱”，在柳寄寒的游刃有余前，似乎都派不上用场。 霍思看她，眼中多了些生理性眼泪：“我们zuoai好不好？” “我们一起做你和那些贱男人做过的事情好不好？明明我才是你的男朋友……” 两个人就这样紧搂着，像梅树上的残雪似的融在一起，一起栽进浴缸里。 霍思掀开寄寒的裙摆，钻入她腿间，别开内裤，低头去舔舐女人的阴部，舌尖略过微微挺起的rou豆子，带来一阵敏感的战栗，他大口吮吸吞咽xiaoxue泌出的爱液，像是渴急了一般。 嘴唇衔住rou蒂不轻不重地吮吸，直到寄寒达到第一次高潮。 “我做得怎么样？”霍思扬起脑袋看她，“我看着那些贱男人舔你，我都有潜心学习哦。” 小少年青涩的粉色的rou茎放在xue口，挺腰送了进去，霍思绷直了脖颈，发出一声呜咽。 寄寒与男孩相互紧搂着，乌黑的头发散落在浴缸底，听着霍思撞击她腰部时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女人曲起的膝盖如玉山，半锢着少年纤细的腰肢，浴室里静静的，只有霍思轻微的呜咽与两人的喘声，软酥酥的温润的感觉传到小腹，rou贴着rou，热与冷，生与死，生死相随，只恨不得rou化在一处，长长久久。 “霍思……”寄寒终于落下一道泪，说不清是因为什么，“你不嫉妒吗？” “不会啊，因为那些贱男人迟早会被你抛弃的……”霍思将脸搁在寄寒的肩上，他已不是阳界中人，没有了湿漉漉的呼吸，寄寒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小寒也根本不关心他们吧？分手后他们怎么样你好像都无所谓。” 我看着他们、长得好高，亲吻着我的小寒，和我的小寒睡在一张床上，她再也不需要我给她讲童话故事入睡了……明明说好大学就结婚，可我连初中都没来得及毕业…… 霍思侧头亲吻寄寒的下巴，像说悄悄话一般道：“小寒小寒，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男孩子伸出一截舌头，在女人的耳垂处凉凉地舔舐着。 “好。” “欸欸欸——你不问有什么代价吗？一起死，永世不得超生之类的…你的漫画里不都这么画的？” “无所谓。” 于是一起高潮了，霍思哼哼唧唧小狗崽子似的将脸埋在她的黑发里，听着女人失神的喘息，笑弯了眼。 “骗你的，才舍不得小寒死，才舍不得小寒吃苦，小寒是笨蛋。” —— 倒是几个月后，朋友圈中传来杨达醉驾出车祸死去的消息，不过柳寄寒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