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睡

    看过那次视频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和爸爸说话，好在我们之间本来就没什么话题。

    一靠近他，我就会有种羞耻感。一是因为我用电脑偷偷看爸爸藏在文件夹的视频了——关掉视频的时候我发现文件路径藏得比较深，就像是偶然间发现了爸爸的另一面；二是因为，我总会莫名其妙的在脑子里想爸爸那里会是什么样的。

    后来有一天晚上，他们的动静有些大，我醒过来就听到mama低低的叫声，还有爸爸的喘息声。

    我一直睁着眼，直到他们结束。

    不大的房间里有一股难闻的味道，爸爸mama在小声说话，我听到“孩子”等字样，顿时紧张起来。

    难道他们还要生二胎？

    在老家的时候，奶奶偶尔会念叨让爸妈再生个二胎，她带孩子，但奶奶说mama不愿意。

    难道他们要改变想法了？是觉得我不好吗？

    我不敢想有一个弟弟或者meimei会是什么样的生活，我不喜欢小孩子，况且有了弟弟或者meimei之后，肯定会分走爸妈的注意力。

    我不想体会那种被忽视的感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爸爸mama被另一个人分走，这太可怕了。

    我害怕的哭了出来，又生怕被他们听见，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巴。

    可能是太晚了，最后害怕的什么时候睡过去都不知道。

    第二天起床，两个眼睛都是肿的，爸爸关心的问我怎么了。

    我只能说是虫子咬的，这下他们又是给我买药又问我疼不疼，我摇摇头，肯定不能说实话。

    但是面对他们的关心，我反而越发惶恐会有人分走他们的关爱。

    一想到昨晚听到的话，我就难受。但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他们做那种事是在干什么了。

    这应该是为了生孩子会做的事情。

    吃饭的时候，我看到了，mama脖子上掩藏在高领毛衣下面的红色痕迹，我指给她看，“mama，你这里被虫子咬了。”

    爸爸却笑起来，“被大虫子咬的。”

    mama也是笑，把领子拉高了些。

    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笑，想到自己说眼睛被虫子咬了的谎话，也跟着笑起来。

    吃过午饭，mama说下午出去逛街，给我和爸爸买衣服。

    我点点头，上次mama给我买的羽绒服我很喜欢，红色的，可惜被火烫了一个大洞，虽然被mama用布料缝好了，但袖子处有一个补丁。

    一直逛到天色都黑了，mama还在给爸爸挑衣服。我脚走得痛，蹲在地上不愿意动了。

    “我困了，特别困，想睡觉了。”

    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还要强撑着坐在服装店里看mama选衣服。

    款式啊，面料啊，保暖性啊，她都要一一问过，爸爸就站在我旁边，mama把衣服递给他的时候他才会去试衣间。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被拉起来，mama说要回家了。

    见我困得不行，爸爸直接把我背在背上。

    从这里走到家起码要半个小时，其实我在半路就已经醒了。但我还是趴在爸爸背上装作睡得很熟，听他和mama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这好像是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被爸爸背。我们一家三口踩着路灯，就像我以前期待的生活那样，慢慢地，往家的方向走。

    我更不愿意醒来了。

    突然我就流了泪，莫名地。

    我把头偏过去，后脑勺背对着mama，生怕她看出来我已经醒了。

    “这都不醒。”是爸爸在笑。

    “人家小孩子就是困得比较早。”mama一边说着，帮我把后背衣服下摆拉了拉。

    一直到家，我都干脆装作睡得很熟的样子。爸爸把我放到床上，我能感觉到mama在帮我换衣服，还有爸爸提着水壶下楼打水的脚步声，他们的声音很轻，生怕吵醒了我。

    但是那点困意早就烟消云散了，所以大床那边声音再次响起来的时候，我依旧是清醒的。

    在做之前，我的床头靠枕轻轻晃动了下，爸爸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还睡着。”

    然后他回去了，不大一会那边就传来mama低低的呻吟声，“嗯..嗯啊..”

    rou体啪啪的撞击声，爸爸的粗喘声一并传到我的耳朵里。

    “哈啊..嗯啊..老公..好深..嗯..”

    “嗯..你小声点..”

    我又听见了巴掌声，爸爸笑着说，“那你叫得小一点。”

    “嗯..”mama的声音果然低了下去。

    我还是没能按耐住好奇心，蹑手蹑脚地爬起来，小心翼翼地趴到床边，然后探出头去，就露出额头和眼睛，然后往大床那边声音的来源处看去。

    可惜外面月色有些暗了，床帘还是深绿色，所以有些看不清。

    爸爸背对着我，他身上的被子只盖了一小部分，我能看到他后背赤裸的皮肤。

    大概是嫌碍事，他把被子掀开堆到了一边，这下我就看到缠在爸爸腰间的mama的腿了。

    “啊..嗯..再快点..”

    “老公..嗯..cao死我..啊..”

    mama的声音是我从来没有听过的语调，好像只有在做这种事时，她的嗓音才会这么腻，听得人骨头都软了。

    爸爸果然加快了速度，因为我听见rou体撞击的频率越来越快，还有黑暗中模模糊糊快速晃动的神体。

    “你跪着趴过去。”

    爸爸喘着粗气说，我看见他揉着mama的屁股，然后在上面拍了一巴掌。

    “嗯..老公你声音小点..”

    “听见就听见了。”爸爸

    mama没再说话，她一手撑着床，一手扶着床头，屁股对着爸爸。我看见爸爸也跪在床上，直起身体，一手揉着mama的屁股。

    我一直在观察爸爸，他的肩膀很宽，手臂上还有鼓起来的肌rou，我看不见他的脸，但我能听到他的粗喘声，低低的，钻到我的耳朵里。

    床晃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没再看，小心地躺回去，脑子里一会是电脑视频里的男女，一会是爸爸mama。

    在他们弄出来的声音中，我因为紧张而加重的呼吸是那么轻。

    后来我又看到过很多次他们半夜偷偷做这种事，不过这么多年，mama一直没有怀孕，我也逐渐放下心来，知道他们应该不会再生第二个孩子了。

    直到我初三的时候，他们买了房子，一套两居室的二手房，我有了自己的房间。

    所以，我再没机会在半夜偷看他们了。

    可能是亲眼目睹过，又或者是因为好奇心，我对这方面认知比较早，当在同学口中听到他们说起这些事的时候，我都会在心里补一句。

    我早就知道了，他们在zuo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