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你喜欢,被淋湿制服的银行小jiejie
第一章:你喜欢,被淋湿制服的银行小jiejie……
? Rain and tears, all the same ? 雨水啊,眼泪啊,没什么不同 ? But in the sun ? 可在阳光之下 ? You&039;ve got to play the game—— ? 你早已经入局—— ——《Rain and Tears》 雨滴降下,嫩芽勃发。 然而,这嫩芽,生在你身体里。 确切说,是头盖骨下,豆腐般的大脑,一条条柔嫩沟壑里。 雨滴淅淅沥沥,嫩芽抽枝舒展。 于是你想起来,小时候见过的,电视里的节目。 脆弱嫩芽,也有强大力量,萌发膨胀,竟挤破坚硬花盆。 所以,不要说那光滑柔嫩,介于水与胶质,小鱼也能游泳的大脑。 我不是在说,你脑子里,满当当都是水…… 我要说的是,当嫩芽生长时,哪怕坚硬头盖骨,也会,咔嚓,一声破裂开来。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力量在一点点累积。 但你,绝非迟钝之人,相反,敏感得有些过分。 随着阴湿气氛蔓延,你便感受到,脑袋里一阵阵酸痒、迟钝、要炸开似胀痛—— 虽然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但身体本能告诉你—— 去街上走走吧! 因为上述原因,你正顶着淅沥雨滴,在街上漫无目的闲逛…… 雨里打湿了你的衣服,但这已无关紧要。 潮湿空气,早已浸透身体。 脑子里,一簇簇枝芽,焕发生机,膨胀、生长。 咯吱咯吱响声,灌满你的耳蜗。 是咬牙强忍的声音呢? 还是,你的头盖骨,裂纹一点点蔓延开的声音呢? 你深吸一口气,双手在衣服兜里握紧,在浓稠湿冷中,无助打了个寒颤…… 你这才意识到,自己来到了,一家银行门口。 你看到的,并非是银行招牌,而是银行的制服。 制服是灰色的,布料精致柔顺,熨帖挽住高挑身形。 如此的合适、贴身,仿佛亲昵,又不失礼貌的拥抱。 拥抱从圆圆发髻下,衬衫领口开始,在套裙下摆,优雅收敛。 素色裤袜,散发细腻材质感,被一双黑高跟鞋,稳稳托举着。 而这双高跟鞋,面对满地积水,犹豫着裹足不前—— 直到这个时候,你才意识到,这套好看制服的主人。 但其实没有必要的。 一个人穿着是什么,拿的是什么,那便是什么。 而支撑着这制服的,只是犹如台账版,不得不存在的一种,嗯…… 空虚。 然后,令人惊讶万分地,这空虚,竟然对你发话了—— 你打了个寒颤。 上次跟人接触。 或者说,上次下雨,是什么时候来着? 你害怕,你有点想,掉头逃跑…… 然而对方开口,叫住了你: “你……您、您好?” ——你好…… “您是想,办什么业务吗?对不起呀,我们已经下班了……” ——可这座城市,永远不睡觉呀! “天下着雨呢……我知道了!您稍等,我给您拿把雨伞!” 说着,对方、对象、目标、Object,重新拉起卷帘门。 她走到门口,刷了下卡,拿了把雨伞,塞进了你的手里。 “这是我们银行的,呃……公益雨伞服务!都是免费的……” 她说着,眼神里,露出了类似,嗯,恳求的神情。 “但是,您要记得……还回来呀……” 看着她的神情,你放松下来,不再那么害怕了。 因为,你的头,似乎不那么疼了。 “您好……那个,雨、雨伞……” 你感觉很舒服,很开心。 ——我喜欢你这身衣服,你穿着好漂亮…… 你这样说。 你说出口,你笑出声。 “是、是吗?”对方有点尴尬。 但见到你笑了,她也配合着笑了。 她把雨伞递到你手里,眼神暧昧躲闪: “什么啊……怪不好意思的……” 雨滴一直淅淅沥沥,嫩芽不断膨胀生长。 但你的脑子,已经完全不再痛了。 所以!你的季节,来临了——! 雨滴淅沥,砸上警戒线塑料布。 江城派出所,刑侦队长徐曼,蹲在尸体旁出身。 尸体后脑,伤口干净、而且漂亮。 这个“干净”和“漂亮”,只有在特警队待过,学过系统“杀人术”的徐曼,才能理解。 常人是理解不了的,所以大家都叫她“疯狂老徐”…… 徐曼盯着尸体,任雨滴啪嗒啪嗒,落在身上。 梅雨季的湿气,正顺着骨头缝隙,往脊椎里钻。 徐曼下意识皱眉,来回揉着后颈,试着捏碎骨头缝里,那正蠕动的痛。 “老大……”一个怯生生声音,在徐曼身后响起,“监控查过了,啥都没有……” 说话人好像很害怕,怕徐曼,或者“疯狂老徐”,会开口骂街。 说话的,是今天刚分配到所里的小警察,名叫唐暖暖,大家都叫她“软软”。 可见,软软,似乎不太适合这项工作…… 还好,徐曼对着个,身材小只,简直小兔子般的孩子,倒是额外客气。 “当然啦!你拿膝盖想想都知道啦!”徐曼扭头,没好气呵斥道,“干事儿这么专业!能叫监控照见——?你脑子里装的,是他妈什么呀!” 对的,这就是“疯狂老徐”客气的表现了。 暖暖,以下称为软软,不敢再说什么了,垂着脑袋,眼窝里一闪一闪…… 徐曼转头,继续去看尸体。 尸体被剥光了,浑身只剩下内衣。 徐曼直接扒下尸体内衣,手指探进去摸索,看看有没有性侵的痕迹。 只是她粗鲁动作,到很有几份“侵犯”的意思。 周围警察不敢说,自然有别人说。 这不,随着闪光灯亮起,一个戏谑声音笑道: “我靠——!徐队还玩儿死人呐——!大新闻!” 徐曼转头,一位女记者,正骑警戒线拍照。 手机镜头,故意对角徐曼腰下,凹凸有致、饱满绷紧的制服。 女记者叫于诗涵,是本地媒体,江城网的记者。 要知道,这年头,本地媒体都不好运营,所以经常会搞些狗急跳墙,“没底线”的企划。 徐曼可不惯着他们。 她站起身,朝诗涵走去,二话不说,捏紧拳头,朝女记者小肚子就是一拳。 “咕啊——!”诗涵惨叫道,“警察打人!警察打人啦——!” 而周围老警听了,只是嘿嘿发笑。 诗涵是派出所线人,拿情报换独家头条,大家都是老熟人了。 处理完诗涵,徐曼回头,继续去看,地上的尸体。 雨水声,哗啦哗啦,在地上轻浮跳跃。 脊髓中的痛楚,犹然还在。 钝痛忽然化作细密的痒,从脊椎一路爬上后颈—— 要知道,你的每节脊柱,都是一个未成形的大脑。 后面的那个,正迫不及待,要取代前面的一个。 于是,徐曼知道。 梅雨季来了,有些东西,再也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