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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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粟粟没睡好,第二天果然变成了熊猫眼,身体某些地方的不适也很明显。 她这个样子不能干活,于是起来找管事的告假,顺便打听打听东方青苍那边有没有什么行动。 管事原先和伊宁交好,看在她的份上,平常对若素还算照顾,这次请假她也爽快答应。 那管事对东方青苍的事情也没有隐瞒:“早上不知是谁触怒了他,尊上竟在寝殿放了一把火,不仅床铺烧了个干净,连地板都被烧黑了。要不是你告假,我就卖伊宁个面子,让你和其他人一起去收拾了。” 陈粟粟感谢管事的好意,给她塞了红包,讨好道:“这次确实不舒服,管事下次再安排我去吧。” 害怕归害怕,伤心归伤心,她知道自己还是想多见见东方青苍的,这次她先避避风头,过段日子他应该就彻底不在意了吧。 一开始东方青苍在寂月宫的时候她要避风头,后来伤好了东方青苍又带兵打仗去了,这样一来,她倒是好几个月没能见上东方青苍。 只不过前线传来消息时,她还是会有点不安,担心在某场战役中东方青苍就会被赤地女子封印。 陈粟粟躺平这段时间,她休息了几天,奚岑就来守了她几天,最后弄得她不胜其烦。 为了避开奚岑,哪怕她身体好了,也不再像从前那样整日宅在屋里。没有活干的时候,陈粟粟就出门去逛集市,去欣赏欣赏苍盐海的风景。 期间她也遇到过伊宁,她生气对方上次骗她,伊宁巧舌如簧,偏说是在帮她。两个人话不投机,每次说不了几句就要吵起来,最后却会神奇地和解,现在关系处得也还行。 也许是每天到处逛,日程安排太满,她想起东方青苍的次数竟然渐渐少了起来。 她偶尔会想,这样的日子也不错,就真的去做一个侍女,在苍盐海过一过普通生活,习惯没有东方青苍的生活。 几个月后,天气转凉,陈粟粟今天没有什么活干,干脆出门和乔装过的伊宁添置了一些冬装。 她回来时,门口照旧有一个人等着。 走近看才发现不是奚岑,而是管事,这倒有点稀奇。她抱着衣服问:“今天我轮休,管事怎么过来了?” 管事等了好久,本打算卖人情,若素却一点没察觉,她气闷地说:“尊上回来了,我特来告诉你一声。你若是不想去伺候,那我就先回去了。” 陈粟粟没发觉管事的不愉,一心只想着东方青苍的事情,忙问:“以前尊上回来都会提前通知,怎么这次突然就回来了。” 管事没好气道:“受伤了呗,战场上刀剑无眼。这可是大好的机会,我特意来等你,你竟这样迟钝。” 陈粟粟一听东方青苍受伤,整个人一僵,怀里抱着的衣服都落到了地上,“怎么可能,尊上可是不死之身!” “不死之身又不是不伤之身,仙族最是狡诈,被伤也是有可能的。我只问你一句,你去不去伺候,不去我可就走了啊。”管事朝她使了个眼色,意思不言而喻。 陈粟粟心里着急,哪里会注意到管事的眼神,不过她还是照着惯例给她塞了钱,然后就急匆匆朝东方青苍寝殿跑去。 管事掂了掂重量,还算满意,在她背后喊道:“其他侍从早就在里面候着了,你别傻愣愣冲进去。你先在门口等着,跟在医官后面一起进去。” 陈粟粟心里焦急,幸亏医官也来得及时。她用余光扫了扫,寝殿里根本没有其他侍从,只有觞阙陪在东方青苍身边,她跟着医官进去也不知道可不可行。 “早就吩咐了,只要医官不要侍女。”觞阙纳闷,怎么还有侍女跟进来,忙道:“你先退下吧。” “觞阙大人,等会给尊上包纱布还用得上她呢。我手拙,哪有人小姑娘会伺候人。”陈粟粟还没想到该怎么答,医官却主动帮她解围。 觞阙看尊上没有反驳,就没纠结太多,“那你先上前为尊上诊治吧。” 陈粟粟因为觞阙在场,不敢太明目张胆,只能偷偷看几眼东方青苍。 他的衣领敞开着,胸膛处有一道狭长的伤口,看上去像是被剑之类的利器所伤。伤口不深,但东方青苍肤色白皙,这样的伤在他身上就显得十分狰狞,陈粟粟看着不由担心起来。 医官则说这伤并不严重,只需要敷上几次药便无碍了。要不是碍于身份,陈粟粟真想开口让医官再多看看。 不久后医官配好了药,吩咐她替东方青苍上药,觞阙想阻止,但看尊上没有反应也就没多说。 陈粟粟靠近看,只觉得这伤口比远看时还要严重,拿着药就有点下不去手,她怕弄疼他。 她深吸一口气,给自己一边做心理建设一边上药。全程她提心吊胆,东方青苍则一声不吭,好像察觉不到疼痛一般。 怎么会不痛呢?是不死之身,又不是不伤不痛之身,他大概只是习惯了吧。 想到这里,陈粟粟不禁鼻酸,她还以为几个月不见会让她淡忘对东方青苍的感觉。实际见了才知道,对他不仅有思念,还有担忧和心疼。 她自己都没察觉,一滴泪就掉了下来。 一只漂亮的手突然覆在她的侧脸,略粗暴地把那滴泪给拭去了,“哭什么?本座是伤了,又不是死了。” 东方青苍的语气和动作都称不上温柔,偏偏陈粟粟记得,那动作和东方青苍幼年时乌姑替他擦眼泪的动作一模一样。尽管被拔除七情,东方青苍本质上却是个善良体贴的人。 一想到战争不仅会给他带来伤痛,还会让他在暗无天日的昊天塔待上三万年,她心里的悲伤更甚,却忍住了眼泪。 她是想回答东方青苍的,但有其他人在场,她就说不出口了,只是吸着鼻子摇头。 东方青苍却握着她的下巴,让她自己回头看。 陈粟粟这才发现,觞阙和医官早就退下了,她上药太认真,并没有发觉。 东方青苍的是想听她的问答吗? 应该是她自作多情吧,不过看到没外人后,她还是问出了心里话:“这个伤,很痛吧?” 东方青苍不满她用问题回答他的问题,并不回答她。何况这点小伤,若不是觞阙和其他部下劝他找医官,他是根本不会在意的。 陈粟粟没等到回答,心里有点失落,但还是劝道:“尊上在战场上还是小心些吧,尤其是那个女战神,赤地女子。我听说她很厉害,你下次要是见了她,还是谨慎些好。” 这些话她早就想和东方青苍说了,尽管以她的身份说这种话并不合适,可她还是要劝一劝才甘心。 她居然觉得他需要小心水云天那帮废物,东方青苍轻蔑道:“本座乃三界第一强者,何须惧她。” 陈粟粟包扎伤口的手突然使劲,东方青苍虽然没被疼得喊出声,眉头却微微皱了一下。 看到这反应,陈粟粟才接着说:“尊上当然是最强的,可是你受伤也会痛。何况水云天的人诡计多端,我听说赤地女子很有本身,你防着点她吧。” “本座乃不死之身,这点小伤,过不了多久就会痊愈。”东方青苍不以为意,但认为这个小侍女有一点没说错,水云天那帮伪君子确实诡计多端。 “痊愈是指一点疤都不会留吗?”陈粟粟可不想他那么好看的身体上留下疤痕。 问完之后,她马上想起上次她咬了东方青苍的耳朵,也是留了一个浅浅的伤口的。因此便抬头看看,想确认一下是否留疤。 “自然不会。”东方青苍回答她时,陈粟粟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耳朵。 “那就好。”耳朵上的伤口小,没留疤不代表大伤口也不会留疤,听到东方青苍的确认,她才安心一些。只不过看了耳朵就很难不注意到东方青苍那张风华绝代的脸。原先她低着头看伤口,没怎么看他,现在近距离看着,不禁有些看呆了。 旁人在时,这个小侍女就老老实实头也不抬,旁人不在时,倒是胆子挺大,这样直勾勾地看他。 东方青苍知道她看了自己耳朵,当然也想起了上次的事情。食髓知味,他的身体不自觉有了些反应。 他声音低沉道:“看够了吗?” 陈粟粟如梦初醒,她竟然在他面前犯花痴。她感到丢脸,头立刻埋了下去,小声说:“够了够了,伤口已经包好,我先退下了。” 东方青苍不喜欢这个小侍女总是闪避她,又将她的头抬起,强迫她看着他,然后才道:“既然够了,那就来算一算上次的账吧。躲了这么久,是不是以为本座已经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