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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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都市的霓虹在湿润的雨后闪烁着斑驳光影。顾盼裹紧身上的风衣,拎着仍在滴水的雨伞,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她的眸中闪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孤寂——自结婚以来,她在丈夫陈尧的软磨硬泡下辞去了自己热爱的工作,换上围裙,成为为丈夫一人精心雕琢的家庭主妇。 五年前,她曾是公司整个财务部门的主管,手中过着上亿的流水。而如今,她的世界缩小成家中的厨房、客厅和卧室,连生活费都需要手心向上,这让她的自尊屡屡受挫。 顾盼抬头看了看天空,月色被云层遮掩,像她的生活,模糊而沉闷。她知道作为企业高管的丈夫今天又要应酬到深夜,他总是说工作太忙,回来时常带着酒气,敷衍几句便要求顾盼为他按摩,接着便沉沉睡去。他们的性生活也变得索然无味,他甚至懒得假装热情,而她也早已放弃期待。曾经她也试着撒娇,试着主动,可换来的只是更冷淡的态度,仿佛她的需求是一种负担。甚至有一次,他嘲讽说,反正他再怎么努力,她也从未能怀孕。 顾盼低头看着水洼中的倒影,二十八岁的她依旧保养得当,肌肤白皙,眉眼温柔,仍是人人称羡的美人。但她知道,自己眼里已经没有了五年前的光彩,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倦意和不甘。 但不甘又如何?在外人眼中,她是衣食无忧的阔太太,婚姻美满。假若抱怨一两句丈夫的日渐冷淡,仿佛反而是她的错。现实,像周围弥漫的水气,一座无形的牢笼。 她叹了口气,步履缓慢地走回家。 几天后,顾盼被要求陪丈夫出席一场盛大的商业酒会。 华丽的水晶吊灯洒下流光溢彩,觥筹交错间尽是权势与利益的交换。她站在丈夫身侧,端着酒杯微笑,偶尔说几句言不由衷的奉承。这样的场合她早已习惯,习惯做那个站在成功男人身后的“得体太太”,习惯微笑,不多言。 她的丈夫今晚心情很好,甚至兴致勃勃地拉着她介绍今晚最受瞩目的客人——陆行。 陆行,这个名字在商界像一团迷雾,无人知晓他的确切背景,却知他只需轻轻一点头,便能决定一家企业的兴衰。 男人立在灯光下,身形修长,西装剪裁得体,低调却不容忽视。他五官深邃,神色淡漠,似乎对周围的奉承毫无兴趣,唯独在丈夫介绍顾盼时,才抬眼看了她几秒。他的眼神似笑非笑仿佛能够看穿人心。 几息之间,仿佛已经剖析出她的内里,并非表面的温婉端庄。 顾盼微微一怔,旋即移开视线,心底涌上一丝莫名的不安。 酒会气氛热烈,丈夫正满场递名片,恭维着各路大佬,顾盼却觉得压抑。她借口去卫生间,独自走出主会场,信步来到花园的角落。夜晚的风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带走一丝燥热。 不远处,有人站在雕塑旁,修长的身影半隐在树影下。是陆行。 “顾小姐,独自一人?”低沉的嗓音在夜色中响起。 她一愣,转头看他。这个男人并未戴着酒会上的社交面具,目光淡然。然而顾小姐而不是陈太太的称谓,让她不由生出了一丝异样的愉悦,并未想纠正。 “只是出来透透气。您呢?”她轻声道。 “我也是。”陆行的语气漫不经心,目光却落在她脸上。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她原以为这只是一次无关紧要的邂逅,正要礼貌告别,然而天公不作美,细密的雨点忽然洒落,转瞬间便变成一场骤雨。 “这边。”陆行开口,反应极快地护着她快步走向不远处的玻璃花房。 顾盼来不及反应,随着他掌心的力道,踩着高跟鞋跑了过去。 花房内温暖湿润,弥漫着花草的清香,雨滴敲打着透明的屋顶,发出细碎的声响。顾盼微微侧身,发现自己薄纱礼服的肩头已被雨水沾湿,轻薄的布料贴在肌肤上,勾勒出若隐若现的曲线。 陆行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眸色深了几分,但很快移开。他脱下外套,绅士地递给她:“披上吧,免得着凉。” 顾盼愣了一下,接过西装,温热的布料带着男人淡淡的气息,让她有些恍惚。 她抬头看向陆行,正对上他深邃的目光,像夜色一样深不见底。 玻璃花房中,空气仿佛比外面更加温热,雨水顺着透明的玻璃缓缓滑落,模糊了外面的世界,仿佛隔绝了一切喧嚣。周围被各色盛放的花卉包围,潮湿的土壤气息与淡淡的木质香交织在一起,恍若梦境。 顾盼披着陆行的外套,肩上的寒意被温热的布料包裹,但她的心跳却因为另一种莫名的情绪加快。她抬眸,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男人身上。陆行站在不远处,随意地将西装马甲上的扣子解开两粒,露出被雨水微微打湿的衬衫。他并没有刻意靠近,却又像一座孤岛般散发着危险的吸引力,让人无法忽视。 “您……不冷吗?”顾盼毕竟披着人家的外套,她客套地率先打破沉默。 陆行的目光从她露出的锁骨滑过,又落在她捏紧西装的手上,语气随意却带着不容忽视的暗意:“这点温度还不至于让我失去自控。” 话音落下,顾盼的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她并非不懂他话中的双重含义。她的礼服被雨水浸湿的部分贴在身上,轮廓毕露,尤其是肩膀和胸口的弧度,在灯光的映衬下透出几分难以忽视的柔美。 她不自在地拉了拉外套的领口,试图让自己显得镇定。可她知道,这种回避在陆行面前毫无意义。男人的目光淡然,却透着洞察一切的锐利,像是在欣赏一件未经雕琢的艺术品,甚至不需要触碰,就已经将她的情绪玩弄于掌心。 雨滴落在屋顶,节奏轻缓而密集,空气中的暧昧因沉默而悄然加深。 她从未与陌生男人独处过如此亲密的空间,尤其是像陆行这样的人——他身上的气场太强,让人不自觉想要臣服,又想逃离。 “你一直这样隐忍吗?”陆行忽然开口,嗓音低沉沙哑,似乎带着某种试探的意味。 顾盼怔住,她的心脏仿佛被人捏紧了一瞬。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无从反驳。她的确一直在隐忍,无论是生活还是情感,她都在克制,在妥协,在压抑自己真实的渴望。 陆行没有等她回答,继续道:“也许你在等一个契机,等着某个人推开那扇门。”他顿了顿,微微俯身,语气带着一丝蛊惑,“我很好奇,那个人会是谁?” 顾盼的呼吸不由得急促了一瞬。她甚至不敢深思这句话背后的含义,仿佛一旦触碰,便会坠入某个无法回头的深渊。 “我该走了,您的西装……” 她试图脱下西装,手却被轻轻按住,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顾盼身体轻颤,识趣地改口,“我应该送去哪里还给您?” 陆行轻轻挑眉,似乎感到一丝趣味。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张烫金名片,修长的手指夹着它,递到她面前。 “这里。” 顾盼迟疑地接过,目光掠过上面的地址——这不是普通的公司地址,仿佛是一处私人会所的名字,神秘而低调。她不动声色地将名片收好,“外套我会干洗之后还给您。”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也可以来找我。” 他淡淡地补充,语气平稳得像是随意的一句客套话。但顾盼却从他的话里,捕捉到了某种隐含的意味。 她下意识地想开口拒绝,最终出口却是,“谢谢您,我该回去了。” 陆行微微颔首,没再挽留。 顾盼走出花房时,依旧披着他的外套,指尖还留着名片微凉的触感。她深吸一口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悄无声息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