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吻
3.吻
下午的商场人声鼎沸，空调的冷气混合着各种香水味扑面而来。林然走在林泽身边，手里拿着一杯刚买的奶茶，吸管咬在嘴里，眼睛四处张望着，像只好奇的小猫。他穿着一件浅蓝色的卫衣，袖子稍长，遮住了半个手掌，显得整个人更软乎乎的。 “爸爸，你看那双鞋怎么样？是这个月的限量款”林然突然停下脚步，指着橱窗里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回头朝林泽笑。 林泽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点了点头：“不错，去试试吧。” 林然立刻跑进店里，兴冲冲地跟店员要了码数。林泽站在一边，看着他坐在试鞋凳上，低头系鞋带的样子。那一刻，他的心又开始不规律地跳动。林然的脖子微微弯着，后颈露出一小截白皙的皮肤，阳光从玻璃窗透进来，落在上面，像镀了一层光。 试完鞋，林然蹦到他面前，转了个圈：“爸爸，好看吗？” “好看。”林泽的声音低沉，目光却不自觉地在他脸上多停留了几秒。林然笑得一脸满足，拉着他的胳膊往外走：“那就买这个！爸爸你最好了。” 林泽的手被他拉着，指尖触到他温暖的掌心，心里的那团火又烧了起来。他没说话，只是任由林然拽着他往前走，脑子里却在盘算着什么。 逛完街回到家，天已经黑了。林然一进门就踢掉鞋子，瘫在沙发上，嘴里哼着乱七八糟的调子。林泽走进厨房倒了杯水，出来时见他还在那儿傻乐，忍不住开口：“累了就去洗澡，早点休息。” “再坐会儿嘛。”林然抬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爸爸，今天跟你出来玩真开心。你平时工作那么忙，都没有时间陪我了。” 这话像一根羽毛，轻轻挠在林泽心上。他看着林然那张真诚的脸，心里的某个念头突然清晰起来。他放下水杯，在林然身边坐下，声音低低地问：“那你喜欢爸爸吗？” 林然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当然是超级喜欢啊！爸爸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了。” “最重要的人？”林泽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着点意味不明的情绪。他顿了顿，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侧过身面对林然，“那你知道，对喜欢的人，有时候会做一些特别的事来表达感情吗？” 林然歪着头，眨了眨眼，显然没明白：“特别的事？什么啊？” 林泽深吸一口气，目光锁在林然脸上，慢慢地说：“比如……亲一下。” “亲一下？”林然的表情更迷糊了，皱着眉想了想，“你是说像小时候那样吗？我记得我小时候老亲你脸，哈哈。” “不完全是。”林泽的声音低得像在耳语，他的手不自觉地抬起来，轻轻碰了碰林然的脸颊，“长大了，表达喜欢的方式会不一样。” 林然被他碰得缩了缩脖子，脸上露出点疑惑：“爸爸，你干嘛突然说这个？” 林泽的手没收回来，指尖顺着他的脸颊滑到下巴，轻轻捏住。他看着林然的眼睛，语气柔得像在哄人：“没什么，就是想让你知道，对喜欢的人，可以用亲吻来表达。难道你不喜欢爸爸吗？” 这话一出，林然的脸刷地红了。他瞪大眼睛，手足无措地摆了摆手：“不是不是！我当然喜欢爸爸啊！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嘛……” “那就好。”林泽笑了一下，笑里藏着点别的东西。他趁着林然还在慌乱，手指托着他的下巴，缓缓俯下身，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那一瞬间，林泽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林然的脸软得不可思议，带着点少年独有的温暖。他闭了闭眼，强压下更进一步的冲动，然后退开一点，看着林然的反应。 林然呆住了。他摸了摸被亲的地方，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亲吻是对喜欢的人表达感情的一种方式。”林泽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讲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你不是也喜欢我？” “我是喜欢你啊……”林然嘀咕着，低头抠了抠手指，“可是感觉怪怪的……” “怪吗？”林泽顿了顿，目光深了些，“那这样呢？” 没等林然反应，他再次俯身，这次直接吻上了林然的嘴唇。 林然整个人僵住，发出一声模糊的“唔”，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只受惊的小鹿。林泽没给他退缩的机会，嘴唇轻轻压着他的，缓慢地摩挲了一下，才退开。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能听见林然急促的呼吸声。他愣了好几秒，才猛地捂住嘴，脸红得像是能滴血：“爸爸！你、你怎么……” 林泽看着他那副慌乱的样子，心里的满足感几乎要溢出来。他装作若无其事地靠回沙发，声音低沉而温柔：“这也是表达喜欢的一种方式。长大了，就得学着接受这些。你不是说喜欢我吗？” 林然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能小声嘀咕：“我当然喜欢你啦……可是….”林然再天真也明白亲嘴是情侣之间才会做的，可对方是自己的亲身父亲啊。 “习惯了就不奇怪了。”林泽轻声说，手伸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发，“你是爸爸最重要的人，爸爸也想让你知道，我有多在乎你。” 林然没说话，只是低着头，脸还是红得不行。他心里乱糟糟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不好意思反驳父亲的话。毕竟，他是真的很喜欢爸爸，被爸爸亲一下也没什么吧……对吧？ 林泽看着他那副纠结又懵懂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暗光。他知道，林然还没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一步步让林然习惯，接受，甚至……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