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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息炙热,但在海底炼狱之中却显得微不足道。 庞大的龙身盘踞在雕刻着“龙宫”的白玉柱上,闪着银光的鳞片随着呼吸翕动,神力加持的锁链紧紧缚在巨龙身上,更有甚者勒进皮rou之中,可巨龙依旧不为所动。 沸腾的岩浆在躁动,不止有被镇压的海底妖兽,还有…… “大哥……” 岩浆滚动,硕大的龙头浮出。 这头龙极其优美,硕大的龙眼本该令人心惊,但却含着一丝妩媚与高高在上。 敖光缓缓睁眼,瞳仁发红,威严异常。 他每天都会经历这样的事情,已不知多少年岁了。 紧随敖闰出来的还有他的两个弟弟,敖顺和敖钦。 敖闰抬起一只爪子,锋利带着冷光,敖光知道,敖闰修炼至大成的一道术法,名为裂空爪,施法的法器便是她极为锋利的指甲,敖闰欣赏了一番自己漂亮的爪子,十分满意,眼神一转便落在敖光身上。 “大哥,你也该考虑小妹的提议,毕竟,这海底炼狱实在是……” 敖光眼神都没变过分毫,这话,没过几日敖闰便会在他耳边说上一遍,他不予理会,敖闰便会歇几天,日子也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 敖闰见敖光没听,她也不气馁,只是眨巴了下眼睛,随后便说:“好吧,大哥,这个你不听,那小妹求你处理处理其他的事情,这,每日的餐食是不是太单调了?千年来,日日都是那几样,小妹我都要吃吐了。” 说到这儿,敖钦也忍不住喷了几口龙息,愤愤不平:“是啊,大哥,每天都吃那些东西,我抗议!” 敖光头疼的闭上了眼,就在敖闰几个以为敖光又要再次沉默以对之时,终于叹了口气,说:“好,我会处理。” 言罢,敖闰几个再一次沉入岩浆之下,敖光抬起龙头看向遥远的海面,目光有如实质。 他最疼爱的幺儿,何时才能回来?他还只是个鳞片都没长齐的小龙,就那般跑出了深海,如果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思及此,敖光攀附在柱子上的龙爪忍不住动了几分力气,转瞬,禁锢他的锁链金光大作,紧紧将他箍住,龙血倾泻,硕大的龙目中涌出痛苦,只有紧咬牙关才能忍住龙吟。 尽管如此,他依旧不怨,这是他的选择,为了那个人,就算让他付出生命都是值得的。 如今只是困在海底罢了,他有何怨言? …… “小龙?”那人笑的灿烂,一双湛蓝的眼眸似乎融化了春水,将整个世界的温柔都装了进去。 那日,阳光正好,微风不燥,他在缚妖阵内,形容狼狈,而他,长身玉立。 他们仿佛两个世界的人在某一个交错的节点终于相遇。 破一个小小锁妖阵对于他来说小菜一碟,不过眨眼功夫,困住他的阵法便消失,压迫在身上的重量瞬间消散,敖光彼时不过一个少年,稚嫩的过分,仅此一刻,那人便在他心中扎了根,此生,再难拔除。 再见,已是百年之后,彼时天地之间,各方混战,天界逐渐开始展露领导地位,不少氏族受创世神磐古大帝的号召,展开战争。 敖光此时已经成为龙族太子,只待一个恰到好处的时机,龙神便会传位于他,由他统率水族,创下他的功绩。 龙神昔时与创世神乃挚友,水族受他神力号召,自然归于天界。 在一场与妖界的战争中,他们再一次相遇了。 彼时敖光将将打退妖族,于军帐之中与同僚商讨下一步动作,那人便着一身轻甲掀了帘子进来了。 一瞬间,四目相对,二人皆是认出了彼此。 敖光那张四平八稳的脸上没有泄露半分端倪,昊天却是笑起。 那人似乎永远都是这般,不正经,笑嘻嘻的模样,却又深深吸引着敖光。 或许是因为这人于他有救命之恩,或许是因为这人笑起来灿烂的脸。 “这位乃天界太子,昊天殿下。” 原来,这人叫做昊天… 敖光一愣,反应过来时,周围的同僚都掀了袍角单膝跪地对昊天行礼,只有他,现在于他不过咫尺的距离,站的笔直,呆愣着。 那人脸上的笑意加深了几分,并未出声呵斥他的失礼,叫几人免礼,下一瞬便贴了过来,站在他身侧,与他们一同商讨退敌之策。 那日之后,战局紧张,他们二人并无机会叙旧情,都投身于战斗之中。 彼时妖族之中有一强敌,九头蛇身,可控水火,叫声有如婴孩啼哭,故唤作九婴。 几次对阵,打的难分胜负,。 “敖光,这怪与你莫不是亲戚来的?” 调笑间,昊天开玩笑般说,敖光面色不虞,但昊天并未察觉到。那次对阵之后,敖光连着多日不理会昊天,几乎到了完全躲开的程度,这下,迟钝如昊天都察觉到了不对劲儿,蹲守多日,等到了敖光,拽着衣角都没拽住人化龙要逃,昊天灵光乍现,伸手便抓住了湿滑的龙尾。 敖光浑身的鳞片奓起,飞行的动作顿在半空,嘤咛一声跌落下来,砰的一声,又变作人身,只是头顶的龙角未收,攥在昊天手心的龙尾也未收。 “敖光,我错了,我不该说那怪物与你有关系,我错了,你不要再……” 话未说完,昊天已然绕到敖光身前,青年脸红的滴血,就连银白的龙角顶端都在发红,隐隐散发着热气,昊天那一刹仿佛感受到胸腔中的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血rou,暴露在敖光的眼前,连同他的一切,全部毫无保留的,都告诉他。 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或许是手中微微颤抖的龙尾的缘故,垂眸看了一眼,坏心的缓缓揉搓,眼神慢慢挪到敖光脸上,便看见青年转瞬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羞愤的抓着自己的尾巴拽了回去。 仿佛一阵劲风吹过,敖光眯起眼,就连脸上的热度都散了不少,再睁眼,哪里还有昊天的踪影? 敖光莫名的有些委屈,他都还没说什么呢,昊天已经腾云走了,连一点气息都不剩。 银光熠熠的龙尾都瞬间黯淡无光,敖光仿佛安抚一般抱着尾巴轻轻抚摸,良久才回到帐篷。 之后几天,变成了昊天躲着敖光,哪怕碰见,还不等敖光开口说些什么,昊天便转瞬消失,随后便是哪一方倒霉的妖族被昊天打了个片甲不留。 敖光心中的委屈久久不散,时间长了,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对昊天的情绪反应这么强烈,就连许久不见的敖闰,见了他都有些稀奇,发出了类似于“是否找到爱人”的感慨。 爱人? 怎么可能… 话虽这样说,但敖光心中终究有了考量,或许,他是真的被昊天吸引了,不管是那人轻佻的笑,还是战场上所向披靡的英勇模样,每一幕,都深深吸引着他,那些他本以为已经遗忘在深处的记忆,全都一丝不差的想起。 原来,那人已经在他心中扎了根,一个这辈子难以拔除的情根。 所有人都在狂欢,毕竟昊天杀神的名头已经打出去了,接连几日下来收复的妖族也逐渐壮大,胜利近在眼前,可昊天却仍旧心事重重。 一日庆功之后,昊天被拉着喝了不少的酒,敖光酒量不差,但喝多之后,脸颊红润,看起来可口异常。 昊天就那样,一直看着他,眼神仿佛一汪深潭,要把那人拉进去,再也不放开。 “呼…” 军帐之中气氛火热,场子已经从喝酒变成了赌博,敖光不喜欢那活动,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 身后有人跟了出来,敖光知道,但今日他并不想和任何人起冲突,所以不欲多管,只缓慢的往山顶走。 昊天耐着沉稳的脚步跟在敖光身后,眼见着敖光在山顶一处巨石上坐下,仰头闭目享受着月光。 身旁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那人贴着自己也坐了下来,敖光知道是谁,便没有睁开眼。 二人就这么安静的,在月光下相互依偎着。 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心照不宣的显露出来。 “昊天殿下,为何要跟着本将?” 那人睁开鲜红的眼眸,仿佛宝石一般熠熠生辉,此刻里面盛满了无奈的情绪,昊天看的心跳漏了一拍。 不自在的咳了一声,挪开视线,抿了抿唇,开口:“我…敖光,我…” 他吞吐半天,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敖光就那么看着他,往日凌厉的眼眸因着酒精的缘故多了些柔软,良久,敖光叹了口气,拉过那人的手,扶着肩膀便吻了上去。 昊天一瞬睁大双眼,反应过来便紧紧拥着敖光加深了这个吻。 懵懂的小龙只会唇贴着唇,细细密密的吮着,体内汹涌的情潮迫使他张开嘴巴,眼角溢出泪花。 昊天大手箍着敖光紧窄的腰,灵活的舌头探进小龙湿热的口腔中攻城略地,勾缠着颤抖的舌尖起舞。 是情难自抑,亦是蓄谋已久。 “唔……昊天,停…停下!” 昊天疯狂的汲取敖光口中香甜的津液,直至耗尽氧气仍旧没有停歇,如若不是敖光用了几分力气拍打钢铁一般的臂膀,他可能真的会缺氧昏迷。 昊天放过了敖光可怜的唇,抱着他急促地呼吸,他闭着眼将头搁在敖光肩上,敖光也由着他。 月光舒朗,林间树叶簌簌响动,两个人平复好呼吸后,皆是面色潮红,不敢看对方。 敖光半眯着眼,深深的呼吸着林间带着些冷意的空气,红润饱满的唇略微有些肿胀,隐隐发麻。 “敖光,待战事结束,天下太平,我们就成婚好吗?” 昊天的声音还低哑着,显然情动还未消散,敖光愣了半晌,捧起昊天的脸便吻上,唇贴着唇时,沉沉嗯了一声。 头顶月光愈加明亮,枝叶掩映之间,俊美的青年吻得忘情,仿佛忘却一切。 之中的磐古大帝汇报。 虽然昊天受封太子殿下,却是由磐古大帝以三滴精血于浩渺天地间孕育万年才化出人形,吸收日月精华,感受四季盈亏,经历万年,方得血rou之躯。 自有灵智便神性使然,磐古大帝于他亦父亦师。 磐古大帝低垂着眼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轻轻的蹙了眉,随后便让昊天平身。 昊天离开时恰好看到了坐在下首的龙神太敖,只见太敖脸色灰败,一直闭着眼,他不甚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想要了解敖光此时的消息,恐怕只能问太敖了。 天界大殿修建的辉煌,昊天就在殿外等候,不多时,众仙家纷纷离开,可却迟迟不见太敖出来。 半晌之后,太敖才从大殿出来,此刻面色已然红润不少,见到昊天还罕见的笑了笑。 太敖与磐古大帝乃旧友,万年间也算见证了昊天的诞生与成长,于太敖而言,昊天便是一个优秀的小辈。 “太敖陛下,您…您可知敖光近来如何?” 太敖听见他问起敖光还有些惊讶,但也只是眼睛稍稍睁大一点,而后面色便有些冷淡,余光隐晦的瞟了眼隐在云雾之中的大殿中的某人,随后说:“敖光至今还在青州未归,水患严重,恐怕还要多费些时日。” 闻此,昊天眉头皱起,却听太敖问起:“我怎么不知,昊天殿下何时与我儿敖光这般要好了?” 昊天听见敖光的名字,心头便是一软,可想到太敖还在面前,便不由得站的正当些,随后说到:“我与敖光百年前曾有过一面之缘,此次北荒大战重逢,并肩作战多日,敖光是我不可多得的知己。” 太敖听他说着,不禁垂下眼睫,微睁的眼眸中风暴愈加猛烈。 “昊天,进来。” 二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大殿内,昊天是惊讶,可太敖却是警惕,草草和昊天告了别便飞身离开了。 “父神。” 没了旁人,昊天只微微屈身作揖,叫法也亲昵了许多。 磐古大帝从高位上起身,一步一步沉稳的下了高台,抬手扶起了昊天。 无波无澜的眼落在昊天身上,良久才说:“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