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医-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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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重绛能够拥有迷失地界的一套房产的时候,她邀请了她的朋友们一起来别墅里聚会。 大家喝得醉醺醺的倒在沙发上,桌子上唯三清醒的,疫医,霍尔斯,云踏风。 云踏风还是洋溢着微笑,看得重绛忍俊不禁,忍不住又给她倒了两杯,瞧见云踏风神色难掩高兴地摆手:“……你饶了我。” 霍尔斯就站在一边笑。 疫医倒是没喝酒,点了杯果汁坐在一边,一米九的高个坐在椅子上也比别人高一大截,和一群颠三倒四的醉鬼格格不入, 重绛开始收拾餐桌,意味不明地看了眼霍尔斯,对方立刻会意,胳膊往疫医身上一肘:“嘿,怪胎,发挥你的绅士素养,帮着小姑娘收拾啊。” 疫医:“……” 他放下了手中的玻璃杯,长长的鸟喙不方便进食,故而用吸管。 这个样子实在是有些诡异,让重绛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乌鸦喝水这篇课文,久远的回忆让她开始思考要是疫医的鸟喙伸到玻璃杯里,究竟能够喝到多少果汁。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开始收拾起桌子,把醉鬼扛起打包扔回家,直到把云踏风这个小姑娘安全送到家,两个人才像是得了空闲,站在迷雾森林里,看着灰蒙蒙的天。 “你看起来有话和我说。”疫医站在石子路上,从医药箱里拿出马灯,又从腰侧抽出长长的手杖,暖黄的灯光驱散了大部分的雾气,他伫立在僻静无声的路上,鸟喙向下几分,看着她。这是一个垂眸注视的动作,他在等待她的回应。 “……” 重绛有些不太想承认自己的图谋不轨,她也是要脸的人,直接说“我想和你上床”这种事情未免太过惊世骇俗,她慢慢吞吞地开口:“你知道的,对于我们玩家来说,精神值突破50就可以获得精神具象化的能力。” 疫医颔首。 重绛很认真地抬头看他:“所以,我觉得我们能上床了。” 疫医:“……” 话题跳转的太快,以至于他的思维甚至卡壳了半秒,疫医站在原地许久,冷淡机械的声音透露出难得的卡顿:“……你看起来,很清醒。“ 重绛说:“对。我蓄谋已久……虽然这么说显得我实在是很居心不良,但是你知道的,我不太擅长花言巧语。”她深吸一口气,抬头望着他,“所以,我邀请你到我家去……当然你可以拒绝。” 疫医避开话题:“先送你回家。” 重绛忍不住笑起来:“我觉得,你肯定在想待会儿要不要给我做个检查什么的。但是我觉得我很健康,医生。” 疫医说:“你已经两个月没有检查过了。” 重绛叹气:“你这样……我真的会忍不住欺负你的。”世界上也是存在检查这种情趣play的,对吧。 但是他实在是正经得有些过头了。 疫医保持着沉默。他偶尔会觉得人类有时候的思维太过跳脱,明明他在和她说每个月都要体检的事情,她却不知道神游天外到哪里去了……总之上一句和下一句完全不搭边,他对这样的聊天时常感到困惑和无所适从。 两个人回到了屋子里。 重绛坐在沙发上,捧着热水,歪头问:“所以,关于上床这件事,你的回复是……?” 疫医拿着热水壶倒水的手停顿在半空中。 骨白色的鸟喙微微侧着,鸟骨面具里那漆黑的眼窝里深邃不见底,他看着沙发上专注等待回复的女孩,声音低沉:“一定要在今天?” “酒壮怂人胆。”重绛坦然看着他,莞尔,“趁着今天氛围不错,所以想把你摁在床上亲。” “……如果你坚持的话。”疫医机械的声音透露出了妥协的意味,却依旧冷静,“愿你在明天的这个时候也能保持清醒和理智。” 这是同意了。 重绛忍不住叹气:他真的,也太乖了。她说什么他就答应什么,还要好言相劝—— 这显得她真的超坏的诶。 疫医扛不住人类的直球攻击,至少在他的生涯里从未有人会如此清晰大胆地表达出对他的欲望,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寂静深邃的夜空中绽放的烟火,新奇,炫目,而又震撼。 他答应了。 重绛忍不住嘴角上扬。 她从见疫医的第一面起,就知道他在自己的的xp上。 覆面系,兜帽,怪物,强大而又冷血……这种喜爱唤起的欲望让人心痒痒,她很多时候都在想如果有能够上床的这一天,她要怎么和他亲密接触。 疫医不会取下自己的兜帽和风衣,那是他的“皮肤”。 哪怕他是从人类社会的瘟疫医生进化成的怪物,他如今也没有人类应有的性器官,所以疫医没有生理需求,性爱对他来说,陌生而茫然。 重绛从一本怪谈书籍上看到过,和怪物zuoai的唯一方式……神交。 也就是俗称的,精神交配。 普通人类的精神阈值不足以产生精神实体,精神实体是精神的具象化,怪物拥有精神实体,被放在【域】中。 疫医被摁在了柔软的床上。 一米九的个子在床上占据了很大的地盘,重绛庆幸自己十分有远见买了张超大的床,她甚至可以在上面滚七八圈,疫医在上面半坐着有所余裕,她脑子里顷刻出现了许多少儿不宜的东西。 他一点也不毛茸茸,但她就是觉得他像狗狗。真奇怪。 疫医半坐着靠在床头,说不好这个姿势究竟是算靠着还是算躺着,他身下是厚实的棉被—— 迷失地界的温度并不高,软和的被子是有必要的。 不需要身体交合的zuoai自然也不需要事前的润滑和扩张,但重绛依旧觉得有些紧张,她低头看着疫医那兜帽下漆黑不见底的阴影,凑近几分。 “接下来该怎么做?” 重绛很是好奇,她只是凝聚出了精神实体,然而要怎么用这个来zuoai……这就涉及到她的知识盲区了。 怪物拥有很高的精神阈值,这意味着他们拥有更优秀的cao纵能力,也更容易掌控影响人类的精神, 疫医说:“我会打开‘域’,并允许你的精神实体进入其中,这是精神链接的一种方式。精神在域内会有更加凝实的表现形式……但这样的精神链接需要我们有身体的接触。”他伸出手,十分绅士地放在她的面前,“剩下的交给我,小姐。” 重绛伸出手,新奇地望着他。 十指相扣。 “闭上眼睛。”疫医往常机械冰冷的的声音放慢许多,像是为了指引刻意而为之,“rou体的视界会影响精神的视界,因此闭上眼睛会获得更加良好的视野感受。” 冰凉的触感蒙在脑袋之上,很难说清楚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就像是将脑子冰冻在冷库里,这种寒凉却只仅限于头颅的部分——她的身体依旧是温暖且能够进行感知的,她能感受到他手指的力量。 她“看见”了。 就像是睁开眼睛。 疫医的精神领域纯白一片,一个黑色的影子格格不入地悬浮在空中,这团流动着的如同雾气的东西不断翻涌着,逐渐凝实成斑驳的基础的人形,戴着兜帽,没有鸟喙和五官,垂着头静静立在白茫茫的空间里。 涌动的墨色雾气包裹着心脏的部位,那里有着一颗散发着晶莹光芒,如同黑曜石般清澈透亮的精神核心。 很漂亮,就像是胸腔里镶嵌着一颗璀璨的宝石。 那么……她呢? 域内是无法发声的。 闭着眼睛,不让rou体的视觉影响域内的视线。 视觉被域占领,嗅觉仍旧能够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薰衣草香味,他的身体很结实,温度比人类要低一些,手指扣在他指间能够感觉到些许的凉意,她能“看”到精神的域内发生的一切,但她的其余感官,都停留在身躯上。 她看不到自己的精神实体。 重绛贴在疫医脖颈处,凭着直觉仰头亲了亲他略微冰凉的喙,低声:“我的精神实体,是什么样的?” 她的精神实体是什么样的? 疫医看着面前的淡蓝色小鸟,它在空中扑棱着翅膀,围着他飞了几圈,歪着头看他,看起来蠢萌蠢萌的。 “……是一只蓝色的小鸟。”疫医的声音有些低沉局促,他从未感受过这样的刺激,从喙上传来的触感温热又轻柔,她作为人类的体温对他来说甚至有些guntang,他机械的电子音甚至因此而卡顿,“等等。” 小鸟似乎找到了落脚的地方,它站在了黑影的肩膀上,用小脑袋蹭了蹭黑色的影子。 疫医局促不安地挣动着,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但面前的少女就像是刚学会走路的稚童,她跌跌撞撞地摸索着,好奇着,谁也不知道她会突然做出什么样惊险的事情。 这太奇怪了。 不该是这样…… 重绛认真地在这片白茫茫的空间内观察着。 疫医的精神实体是斑驳的。 并不是颜色的斑驳。凑近看的时候,就能够看见,那些斑驳的地方,实际上是一道道交错的裂痕。 就像是损毁的器具,被割开的rou体再也无法复原,留下撕裂的伤口在身上,丑陋又狰狞。 “……” “唔?怎么了吗?” 重绛摩挲着他修长的手指,手感并不是人类的肌肤,她握着他的“手”仔细抚摸,感受着他的温度。疫医的衣服和皮肤融为一体,哪怕触摸着是皮革的质感,但这是他的肌肤,不是手套。 疫医别开了头,鸟喙朝向了另一边,声音很轻,也很低:“……没什么。” 怪物的精神体经不住细看,大多恶心又肮脏。就像是他,远远的看着只是一团黑雾,然而近看,就像是被划开的死rou。 怪物躯体的表面永远都不会完美无缺,它坑坑洼洼,斑驳裂隙布满其上,这种足以能被称之为恶心丑陋的东西,他有些害怕她会露出惊慌的神色。 他在害怕她对他的恐惧,那样他或许会暴怒……然后陷入无法自控的情绪之中,失手将她杀死。 ——冷静的疫医是温和而有礼的。曾经的研究人员如此评价,但是在接触到瘟疫相关事件的时候,他显现出不同寻常的焦躁来,易怒,狂热,兴奋,他需要尸体来研究“瘟疫”,他对肃清瘟疫表达出极端的坚持,为此他不惜杀人。 他会杀了她吗? 平心而论,是不想的。 但现实是如此的残酷——不想,并不代表不会。 “不要开小差哦。”重绛握着他的手微微用力,他的精神在那一瞬间呈现出溃散的姿态……这种神游天外被精神体表达得淋漓尽致,黑色的雾气像是干冰一样涌动着下坠,在地面上晕开一层雾气般的阴影。 “精神体会随着控制改变形态……就像是刚才那样。”疫医低声解释着,谁也说不清这句话究竟是在转移话题,还是在教她如何更好地玩弄自己,他顿了顿,“当思绪涣散的时候,精神实体也会变得不稳定起来。你可以试着让它朝着你所希望的状态转变。” 漆黑的人影抬起了手,手的前端开始变形,延伸出奇异的形状,交织在半空中,蓝色的小鸟被惊得飞了起来,在空中扑棱着翅膀。 以重绛的视角来看,这个墨色人形的手臂上,长出了拥有茂盛叶片的……树枝。 小鸟似乎觉得周围的环境又安全下来,它挥了挥翅膀,站在了树枝上。 小脑袋歪了歪,它蹦跳着,转身看向了没有面容的兜帽之中。 ——审视。 人影的兜帽垂得更低了。 “试试看。”疫医的声音低沉着,“让自己的精神体拥有更多的形态。” “唔……变成什么样都可以吗?” “随心所欲。” 蓝色的小鸟瞬间融化,一团晶莹剔透的果冻状的“生物”出现在了枝头上,纯粹透明的晶核包含在淡蓝色的团子里,散发出柔和而又宁静的光芒。 这是她的精神体。疫医注视着它。干净到让人忍不住捧在手心。 重绛仍旧看不到自己的形态,她也注意不到疫医的所思所想,但她试着让自己的精神体伸出些什么来。 于是这一团像是史莱姆状的物体,伸出了……细小的触手。 看起来就很像是海月水母,萤蓝色,但是只有细细的触须,努力摇晃着支棱起来,让整个圆润Q弹的团子摇摇摆摆地悬浮在空中,一蹬一蹬地跳动起来。 “……”很奇诡的幻化,但是依旧让人觉得很可爱。 “感觉怪怪的。”重绛迟疑地描述着,“我感觉自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 “你在思考的……和哪方面有关?” 重绛不由得老脸一红:这要怎么说?她其实有点想要把黑影扑倒,然后玩一些刺激又剧烈的运动?虽然她仍旧没有掌握精神体是如何zuoai的,但是这种妄图入侵的想法盘亘在脑袋里挥之不去……可这也不能说出来啊。 她组织了许久的言语,最后下定决心,坦诚告知:“想cao你。” 疫医:“……” 心直口快的人类,让他在第一时间无法做出任何回应。 疫医的机械电子音发出了微不可闻的,僵直后不得已的妥协和退让的叹息之声。“我知道了。” 重绛:“!” 重绛感到由衷的疑惑……她觉得小狗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做你想做的事情。”疫医说,“它会找到它应有的模样配合你的。” “……唔,那,我试试。”重绛努力思考着,放弃了观察自己精神实体的模样,努力地让自己的思绪变得又黄又暴力。 海月水母敦实圆滚的身材变得虚幻玲珑起来,透明,飘渺,触手从小小的根须变成了细长的触肢,它自发的缠绕上了漆黑的人影,像是捕捉到了自己的猎物。 它开始展现出了极强的攻击性。 淡蓝色的触手从斑驳的伤口里涌入内部,疫医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已经被它麻痹,它顺着黑色人影斑驳的伤痕入侵那充满雾气的体内,来势汹汹,不容拒绝。 精神的交媾是奇怪的。 她可以清晰地感知到她的精神混在他的精神体中,融为一体,不分彼此,但她居然在这一瞬间能“看见”……蓝色的触手,像是插入了柔软的器官之中,将黑色的雾气挤开,有着……分外奇妙的触感。 疫医的身体在刹那间绷得很紧。 他有反应了。 低沉冰冷的机械嗓音发出的喘息就在耳边,两个人分明没有任何狎昵的举动——她只是贴在他颈侧,仅此而已。而他却发出了含混而断续的呻吟,仿佛遭受了难以忍耐的刺激,身体俨然临近高潮。 好奇怪。 重绛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掌控欲正在萌芽复苏,她凝视着域中的黑色人影,cao纵着触手,缓慢的,向着那一块核心涌去。 她有着诡异的直觉:获得了这块核心,她就能彻底掌控他的欲望。 这很可笑,怪物是没有欲望的。 但她就是有着这样的直觉,她的精神体贴在黑影之上,将它完全包裹着,入侵内部的触手像是涌入干涸裂地的水流,无孔不入,朝着那块熠熠生辉的核心奔涌而去。 “等……!” 他的声音好听得让人灵魂都要酥了。 重绛很怀疑在他的声带里放着一个电子元件,辅助他发出这种人声混合着电子音的复杂声色,磁性,低沉,好听。 疫医的声音断续着,沙哑又暧昧。 她有种自己正在欺负木讷狗狗的罪恶感,虽然狗狗什么都没说,但她觉得他什么都说了。 欲拒还迎的呻吟…… 明明就很抗拒这样的精神入侵,但是偏偏又没有松开手。 修长的手指依旧握着她的指节没有松开,精神的交汇还在继续,疫医的精神体已经彻底被浅蓝色胶状的物质包裹起来,触手插入的部分像是一柄刀,破开黑色凝实的“躯体”,直逼灼灼发亮的核心。 让一个外人接触到精神核心……很危险吧? 但他没有拒绝呢。 耳畔的呼吸越发急促起来,她能感觉到的,他的回应。 少女贴在他身上,几乎可以感受到他胸膛的剧烈的起伏,两个人的姿势变得微妙无比,他屈膝,她抵在他双腿之间,看起来姿势已经无比趋近于交合,然而两个人没有任何插入对方的能力。 她没有入侵的器官,他没有接纳的洞xue。 然而哪怕是如此,这个姿势也已经足够暧昧到让人血脉偾张。 精神链接只需要一只手来维系,他空余的左手垂在床畔,半坐半躺的姿势靠在床头,看起来有些脱力,仿佛是被插入深处经历过无数次的高潮,而如今他没有了力气,只能虚弱地躺在床头任由她索取,修长的大腿不自主地夹紧了她的腰,任人予取予求。 少女将他按在了床头,贴着冰凉的鸟喙凑到兜帽之下,嘴角微弯。 “……简直是让我想要犯罪。” 多么不同寻常的疫医,他怎么会是这样一个姿态呢?明明平日里冷静又理智,怎么会变成这狼狈又yin靡的模样? 严严实实的兜帽下什么都看不清。疫医的喘息声很急促,浑身紧绷地抗拒着精神体的纠缠和交织,又抽空出来应付她的使坏——她明明知道他的鸟喙那样敏感,却还要用手指抚摸,用唇瓣亲吻。 “别……” “明明很喜欢。” 重绛呼出的气息挥洒在冰凉的鸟喙面具上,她能够清晰感知到身下的人那局促紧绷的姿态,他的声音除了沉重的呼吸声,就只剩下无法自抑的喘息,像是不想发出这样羞耻的呻吟,但喉咙溢出的闷哼已经是克制过的结果。 他在害羞吗? 他会局促吗? 他可能因为精神的入侵而被迫高潮吗? 重绛不知道,但她觉得自己真的很过分。 逮着小狗一顿猛薅。 他乖得让她有点想要蹂躏他了,这可如何是好。 什么人善被人欺,怪善被人骑啊…… 重绛忍不住唾弃自己的劣根性,不要因为小狗性格老实巴交一板一眼你就往死里欺负啊!她差点就开始上演岛国爱情片经典语录了,什么“嘴上说着不要心底却很诚实嘛”,什么“你也不想霍尔斯发现堂堂疫医露出这种神色吧”,光是想想脚趾就要扣出一套芭比梦想豪宅了好吗! 她马上开始自我谴责:对小狗好一点啊,混蛋! 但是谴责归谴责,她又很不争气地继续调戏起来。 重绛低头亲亲他,一边反思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大包天,一边忍不住使坏地贴在他的面具上,想要听听他那略有艰涩的呼吸声,她甚至在刹那间想到了数十种调戏的方法,重绛在这一刻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变坏了。 “我想亲亲你,很过分很过分的那种。”她埋在他兜帽里,闭着眼睛听他喘息,还要故意蹭蹭他,“可以吗?” “……” 疫医根本说不出话来,精神实体的纠错带来的刺激让他难以抽出空隙来应对她的央求,他垂在床边的左手动了动,勉强打起精神,从喉咙里发出低喘:“……可以。” 呜呜,好可怜的小狗。 乌乌,好可爱的小狗! 坏心眼的重绛甜蜜地抱着他使劲贴贴,明知道这样会让对方精神紧绷,她还是这么做,不仅贴贴,她还低头亲亲他,不仅亲亲,她甚至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舔骨白色的鸟喙。 重绛:“!” 疫医的呼吸声甚至断了几秒,躯体控制不住地哆嗦了两下,扣住的手掌不自觉用力几分又刻意地放松下来,双腿夹紧她纤细的腰肢,蜷曲几分,低声急喘:“别……” 他真的好温柔。 她见过他杀人的模样,她知道,他的力量,足以单手捏断成年男人的颈椎。 但是她的手只是感受到不同寻常的紧,仅仅只是几秒钟,他像是怕捏疼她那样松开稍许,握着她,低声央求她不要。 “太喜欢你啦,所以忍不住想要亲一亲嘛。”重绛用手指摸了摸他的喙,像是安抚一般轻轻摩挲着,“还难受吗?还能再来一次很过分的亲亲吗?” 疫医的身体完全僵硬住了。 霍尔斯诚不我欺……重绛默默想着,她是知道小狗的鸟喙很敏感,但真的不知道会这样敏感。 “没事没事……那我待会儿再亲。” 当务之急先哄好小狗再说! 重绛把注意力放回域中,疫医不由自主地放松些许,他微微偏开头像是要远离这个失控因素,可他身前就是她,又能逃到哪里去? 黑影身体里的触手已经很接近那颗核心了。 …… 他高潮了。 显而易见的。 精神核心的入侵和占有导致了黑影的溃散,他的思绪无法聚焦,身体的温度陡然升高,一瞬间的精神高潮带动着躯体的剧烈反应,身体的痉挛被控制的很好,但喘息的紊乱无法骗人, 结实的腰腹因为剧烈的高潮而紧绷得宛若拉开的弓,他的身体,在痉挛。 真奇怪啊…… 明明贴合的地方,什么都没有。 修长的双腿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的衣服甚至完好无损,极其稳妥地穿在身上,她只是用腹部抵着他的胯间,那里很平,没有yinjing,没有雌xue,甚至能够触摸到衣服的布料,但他的肌rou极其配合地挛缩着,模拟着…… 就像是,被她插到高潮了。 他被占有了。彻底的。 一种微妙的情感涌上心头,重绛低头看着他,脑海中好像明白了什么。 怪物的精神核心被打上了烙印,那是独一无二的蓝色小鸟印记,在黑色的晶核上散发出柔和而醒目的光芒。这个精神力近乎封顶的怪物,被一个精神力才突破50,刚凝聚出精神实体的人类……轻而易举标记了。 标记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彻底的支配。 从此她刻意掌控他的一切。 这是他放纵的结果。 这是他默许的下场。 疫医沉默地躺在床上,他的思维涣散,但精神力不允许他如此脑袋空空。 “……你喜欢吗?这种感觉。”餍足的少女埋在他的兜帽中,呼吸挥洒在他的面具上,把玩着他用力克制到脱力的指节,“我让你感到舒服了吗?” 她真是个坏蛋。少女想。 疫医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她以为他睡着了。 他的电子音依旧带着冷淡,却又不如往日那般机械冰冷,声线仍然沙哑磁性,他低声,轻轻回应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