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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过来

    明月初上,天边晕染出一抹晚霞,溆迟菁望着那霞光,就想起小时候。

    那年冬日,她只有三尺高,身上那件妃色襦裙被风吹得飘起。

    她站在青石板地面便往前头跳。

    她边跳边望后头,就撅嘴笑:“姨娘快来同迟菁跳房子!”

    “迟菁乖!”她姨娘走过来,便提起月白色襦裙跳到小房子里头。

    地上小房子是溆迟菁用笔画出来,她同姨娘跳的雀跃。

    只是她爹爹很少过来。

    她眼巴巴地望着姨娘,眸中透伤感;“姨娘,爹爹怎么不来看我!”

    “你爹爹忙!”姨娘说完便绞个帕子哭。

    她每每想到这里,就替姨娘不值得,等一辈子盼一辈子,没等到心上人。

    溆迟菁带冬夏和连翘转身,她走到李砚沉面前浅行一礼:“姐夫,我想回溆府祭拜姨娘!”

    第73章 抢人

    “不可以!”李砚沉想到左统领会来抢人,他不肯溆迟菁离府。

    溆迟菁面上透伤感。

    她不敢问。

    李砚沉瞅着溆迟菁这般,他不能说里头缘由,便走过去坐下。

    他脸色一沉:“五日后,我陪你去溆府!”

    “谢谢姐夫!”溆迟菁撅嘴在他脸上亲。

    李砚沉抬手摸脸颊,感觉这吻很甜。

    廊下传来脚步声,溆如烟走进来,她瞧二人亲密模样,便冲到溆迟菁身旁把人往边上拽。

    溆迟菁跌落在地上,便瞧见溆如烟脖子上缠个白帕子,上头有桃花。

    她不解,便站起来行礼:“姐夫,迟菁先退下!”

    “你别走!”李砚沉走过去扶住溆迟菁,便怔怔地望溆如烟。

    她怎么可以推溆迟菁。

    溆如烟板着个冰块脸,便浅行一礼:“她不知礼数,大白天怎么挂你身上!”

    一席话说来,溆迟菁将脑袋埋很低。

    李砚沉气得不行,他瞅溆如烟脖子上白帕子,面上有些疑惑。

    她察觉到李砚沉狐疑,便同他道别,转身往外头走。

    他目送她走远,便望着溆迟菁:“疼不疼?”

    “不疼!”溆迟菁摇头,她在想溆如烟脖上怎么挂个白帕子。

    这白帕子好似项帕立在上头。

    随即,溆迟菁让连翘跟着溆如烟。

    连翘转身。

    夕阳西下,衬得远方山峦浮现朦胧,成群鸟儿围绕在屋脊上盘旋,停在梨花树上。

    梨花树晕染出耀眼红色,院里呈现淡金色,溆迟菁望着那只鸟儿,有些羡慕。

    她浅行一礼,神色有些恍惚:“姐夫,迟菁告退!”

    “好!”李砚沉目送溆迟菁离开,他便有些不舍。

    他冲过去抱住溆迟菁,将嘴靠在她耳朵上咬。

    她腮边火烧一般红,就指梨花树上那只鸟儿:“瞧她多自由!”

    “我会给你自由!”李砚沉没告诉溆迟菁,府中将迎来一番风雨。

    她不想惹人嫉妒,下人指不定会告到溆如烟面前。

    随即,溆迟菁转身。

    李砚沉摸摸嘴唇,就感觉这吻很甜。

    不多久,溆迟菁回屋坐下,连翘走进来大口喘气。

    她望着溆迟菁:“奴婢打听到,夫人脖子上有吻痕,这才戴项帕!”

    “小声点!”溆迟菁捂住连翘嘴,若是溆如烟知道,指不定会灭掉连翘。

    须臾,连翘捂住嘴靠在溆迟菁耳边小声嘟囔:“有个小丫鬟瞧见夫人同二公子从祠堂出来,脖子上便有……”

    后头的话连翘不说,溆迟菁和冬夏已经知。

    她让二人将秘密吞到肚里。

    二人点头。

    入夜,溆木走到孟相面前,便将书信送货到孟相手中。

    孟相接过书信,他瞧见上头这样写:左统领和萧相偷运官银,二人将官银送到云水间化成白银,再剪掉标记。

    他看完气得脸色铁青,便握起书信丢到香炉里头。

    烟雾袅袅升起,书信烧掉后,孟相就瞅着溆木:“臣这就入宫禀报皇上!”

    “大人你小心些!”溆木知道萧相心狠手辣。

    他担心萧相会除掉孟相。

    是以,孟相才不会怕这些,他同溆木嘀咕两句便转身。

    不多久,孟相走到李公公跟前,就把萧相偷盗官银一事说起。

    李公公感觉事情严重,他带孟相走到皇帝跟前,便同皇帝禀报。

    皇帝听后惊呆了。

    他怔怔地望着孟相,面上有些疑惑:“孟爱卿,此话当真?”

    “回皇上,臣明日去左府走走,再去云水间铁匠铺子瞧瞧,便能将证据带回!”孟相道。

    皇帝听后点头。

    朝廷官银本是国库税收,若是谁动用便是死罪。

    他捏着眉心便轻轻摆手,就让孟相去查。

    孟相退到外头。

    翌日清晨,孟相带侍卫们走到左府门口,便将这个府邸包围。

    围墙边上有上百个侍卫,后头还有很多百姓围观,他们边瞅边议论。

    “左府怎么来这么多侍卫?”

    “听说左统领天未亮便离府,他不在府中!”

    幽幽的声音在外头回响,左统领撩开杏色纱幔,便让车夫快些走,他没仔细听,不知左府有侍卫过来。

    “哒哒”声在街边响起,马车停在镇国公府门前,左统领便往里头走。

    他站在外头敲门,那扇门敲很久没打开,便抬腿将门踢开。

    门打开后,他带两随从站在院里四处打量。

    府中家丁瞧见左统领站那里,时不时握起长刀挥舞,吓得跑到屋里。

    一个家丁走到溆木面前禀报。

    溆木听后便告诉李砚沉。

    李砚沉走出来,他便轻轻拍手。

    上百个侍卫围绕在李砚沉身旁,他们像个人墙守护他,他同溆木站在后头,便盯着左统领打量:“左统领你这是?”

    “快把溆娘子交出来!”左统领在找溆迟菁,便想将她抢走。

    上百个侍卫追来,吓得丫鬟仆妇纷纷走到屋里禀报,很快李老夫人同溆如烟也走出来。

    二人站在廊下,便瞧见左统领站在细柳阁外头干吼:“溆娘子你快出来!”

    “大胆!”李砚沉走到屋里,他便抱起溆迟菁走过来。

    她将两只手搭在李砚沉脖子上,疑惑地望着左统领。

    左统领气得不行,他想只要将她带走。

    他府中账目一事便无人能知。

    她是通房,无关紧要的,才不怕这些。

    左统领捋捋大胡子,神色变扭曲:“怎么,你舍不得她!”

    “她是我的!”李砚沉将嘴靠在溆迟菁脸颊上亲。

    她眼神有些迷离,刚刚在屋里绣花,就这样被李砚沉抱出来,还未缓过来。

    左统领想去抢人,上百个侍卫像个人墙守护在那里,他哪里能近身。

    少倾,左统领握起手中大刀往前扔。

    那把弯刀在半空中打个转,便飞到李砚沉身旁,他抱住溆迟菁往后头退,有些站不稳。

    他摔下来后,溆迟菁也从他身上跌落下来。

    她像个rou饼干往前滚,就感觉脚有些痛。

    这脚是不是崴了。

    左统领追过去,他把手伸过去想抱溆迟菁。

    她吓得脸色苍白,便扯嗓子喊:“不要!”

    “大胆!”溆木扔个小刀,那刀便飞到左统领眼前,他把手缩回去,就瞧见很多侍卫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