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初照

    台北的夜晚如同一尾張牙舞爪的巨獸，閃爍的街燈和車流交織成一幅動態畫卷。穿過人群密集的東區街頭，黎乘風漫步在五彩斑斕的霓虹燈下，臉上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身材修長的他，西裝外套隨意地披在手臂上，領口微微敞開，顯得既散漫又充滿自信。周遭是夜店、酒吧和咖啡廳林立，人們在其中尋求快感與釋放。黎乘風卻只覺得，這世界如同一塊待他咬下的肥美餅乾。

    今晚他選定了一家名為「Moonlight   Lounge」的高級餐酒館。玻璃帷幕後透出低調卻奢華的紫藍色光暈，外頭進進出出的男女衣著光鮮，個個是社群名人或企業界的熟面孔。黎乘風在服務生領路下，走進一處包廂。推門而入，裡頭已坐著三、四名西裝革履的中年投資客，以及兩位各自帶著經紀人的潛力網紅。

    「黎先生，久仰大名啊。」一位略帶禿頂的投資客皮笑rou不笑地站起身，伸手與黎乘風握手。「聽說你正在策劃一檔能『震撼市場』的網路節目？」

    「過譽了，只是一些初步想法。但若能獲得諸位青睞，自然事半功倍。」黎乘風輕描淡寫，卻字字透露出他對未來的雄心。他在一旁沙發坐下，俐落地將外套擱在一旁，舉手投足之間透著一股不容小覷的野心與掌控慾。

    簡短寒暄之後，其中一位投資客準備了紅酒，要為大家倒上一杯。這時包廂門外突然閃過一道頗為惹眼的身影——身材曼妙的女人，濃密長髮垂落在露背洋裝外。她叫   Rita，近年在社群平台上竄紅速度驚人，憑著性感時尚的形象和直白大膽的言辭吸引了大票粉絲。

    她款款走進包廂，看到黎乘風時，神情似乎有一絲既熟悉又期待的味道。「久等了，各位。路上有點塞，抱歉。」她給了眾人一個迷人的微笑，然後落座在黎乘風身邊。黑色露背洋裝的深   V   剛好能展現她完美的線條，她並不迴避眾人的目光，甚至有意讓投資客在她身上多停留幾秒。

    「剛才我們在聊黎先生的新企劃——」禿頂投資客笑著示意黎乘風先開口。黎乘風不慌不忙地抿了一口紅酒，徐徐道：「我想做一個全新的網路脫口秀，融合時下最火的直播元素，結合實體活動和線上串流，主打『叛逆、衝擊、話題』。重點是，必須打破世俗限制，讓觀眾嗅到不一樣的刺激感。」

    他說到「刺激感」時，特地看向   Rita。那眼神深邃得彷彿能看穿她內心。Rita讀懂了這訊號，微微抬眉，唇角勾起。「聽起來很有趣。只是，你打算怎麼讓它真正爆紅？」

    「性格鮮明的主持人與來賓只是起點，我需要一位既能帶動風潮、又肯挑戰極限的主要女角。」黎乘風舉杯，若有所指地在她耳邊低聲補充，「不怕眾人目光，不怕謠言，甚至……能為成功而付出一切。」

    Rita對此不置可否，但表情裡閃現的曖昧足夠讓投資客們知道，這兩人之間絕不只是普通的工作伙伴關係。她反問：「你就不怕某些『尺度』過大，引起爭議或檢舉嗎？」

    黎乘風嗤笑一聲：「還怕少了爭議？我們要的正是那些能讓觀眾不停討論、轉發的話題。背後處理得當，這樣的熱度才是金礦。」

    此話一出，包廂氣氛微妙升溫。投資客們互相交換眼神，他們能感受到黎乘風強烈的掌控慾和企圖心，或許也心中盤算該怎麼分一杯羹。「那就看你要多少資金？」一位投資客直接切入主題，「我可以拉一群廣告商，前提是——我得在節目上佔有足夠的股份，並可要求你們按時提供成效報表。」

    黎乘風笑容不減：「資金是關鍵，但我更需要話語權。股份的事我們可以細談，不過有件事我得先確保——任何創意、任何合作，我都得有最終決定權。」

    話到此處，包含   Rita   在內，所有人都感到了一陣壓迫感。黎乘風雖然年紀不算太大，但那份語出驚人的果斷與強勢，像是暗示他願意為了目的採取一切手段。

    交涉告一段落後，投資客們決定讓黎乘風草擬更具體的計劃書，並約定下次在辦公室再做正式會談。很快地，他們禮貌性地告退，留下黎乘風與   Rita   依舊坐在沙發上。

    「你這麼急著表現強勢，不怕投資客跑光嗎？」等包廂門關上後，Rita吐了吐舌，單手支頤，眼神頗具挑釁意味。

    黎乘風將酒杯放下，輕哼：「他們若是有膽量投資，就得接受我的遊戲規則。我不缺資金來源，但缺少能配合我的人。會留下來的，才是有趣的夥伴。」

    Rita輕咬下唇，將身子慢慢向黎乘風靠近。酒精與燈光的作用下，她白皙的肌膚染上淡淡的粉紅。「所以，你對我也是這種態度嗎？只有能配合你的人，才能跟你並肩作戰？」

    黎乘風的目光掃過她的鎖骨與洋裝的曲線，淡然伸手摟過她的腰，將她拉得更近些。「妳明明很享受這種被關注、被挑逗的感覺。過度的束縛反而會讓妳掉頭就走，但我猜你更想要的是，比一般人更刺激、更戲劇化的舞台……對嗎？」

    Rita的呼吸稍顯急促。她知道黎乘風說得沒錯，自己之所以爆紅，一部分靠外貌與口才，但另一部分是對風險與刺激的渴望。粉絲的愛慕、金主的金援，這些都讓她在鏡頭前如魚得水，可她也在暗地裡尋找更強烈的感官衝擊。「你能給我什麼？和別人有什麼不一樣？」

    黎乘風貼近她耳際，聲音低沉而帶著些許戲謔：「妳不需要曖昧的承諾，只需要不斷被推向極限。我可以幫妳拿到破紀錄的流量，也可以讓妳在眾人面前表現得更——招人注目。我需要妳的配合，但更需要妳的順從。這過程可能很刺激，也可能很危險，妳有沒有想過？」

    Rita聽到那句「更需要妳的順從」，心頭一顫。她並非沒接觸過強勢的合作夥伴，但像黎乘風這樣毫無道德底線、又深諳撩撥人心之道的男人，還是頭一次。她忍不住想要更靠近，卻又害怕自己被他完全掌握。「危險也好，刺激也好……我只求別讓我失望。」

    黎乘風勾起一抹冷峻的笑，把她揽得更緊，直視她的眼睛。「相信我，失望的永遠不會是妳，除非妳先背叛我。」他的手掌輕抚過她的髮絲，帶著某種獨佔與侵略的意味，讓她的身體更貼近。他的話語裡沒有任何顧慮和慈悲，卻又像沉重的鉤子，勾住了她內心那塊隱隱渴望被征服的缺口。

    黑暗的包廂裡，只剩角落燈光搖曳。周遭空氣帶著紅酒與香水交織的氣味，如同一場濃郁又危險的迷醉。Rita感覺心跳加速，身體也變得灼熱。她彷彿在拼命掙扎，想證明自己不是隨便會被cao弄的人，然而黎乘風那毫無道德約束的魅力，卻在強烈地拉扯著她。

    兩人就這樣貼近片刻，彷彿誰也不願先鬆手。終於，Rita在他懷裡低聲開口：「等我幾天，我會先把自己的檔期和合約做些調整。到時，你可要有更大的計劃等著我。」

    黎乘風聞言，神情更加自信：「別擔心，我的計劃不會讓任何人失望——只要妳乖乖聽我的話。」

    就在這曖昧的氣氛中，Rita緩緩退出他的懷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與洋裝，然後走到門口。她回頭，依舊用那雙勾人的眸子盯著黎乘風，似在告訴他：「我並不是真的臣服，我只是想要玩這場更瘋狂的遊戲。」

    當她高跟鞋敲響大理石地板的聲音越來越遠時，黎乘風終於深吸一口氣，甩了甩腕上的昂貴錶帶，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敢玩，就別怕輸。反正我從沒打算給誰留後路。」他喃喃自語，眼裡閃著野心的光。這城市的夜依舊燦爛，不眠不休地邀請人們沉淪其中。他走出包廂，帶著無人能擋的氣勢，在霓虹閃爍之間，默默思索著下一步棋該怎麼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