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鲸川对尉迟晟来讲，是活在公众号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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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回到临霁，尹鲸川还是不怎么理他。 尉迟晟能感觉到她是在尝试突破自己，多和他在微信上互动，但这种方式对她来讲还是太不习惯了，所以他的微信，她还是经常不回。 尉迟晟盯着手机屏幕，牙齿狠狠地咬着烟，脸色阴沉得像是下一秒要砸东西。 ——她又没回他消息。 ——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了。 他抬手掐掉烟，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胸腔里的怒火翻涌得快要炸开。 她不是说她会回的？！ 她不是说他们的小家庭不远了吗？！ 他盯着微信聊天界面，上一次她的回复还停留在昨天晚上十点，“睡了，晚安。” 之后就彻底消失了，今天他发了三条，她只点了个“已读”，连个标点符号都没回。 “cao……” 他低声骂了一句，拇指在屏幕上狠狠地摁了几下，直接给她拨了个电话。 “嘟——嘟——” 电话响了五声，她才慢悠悠地接起，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阿晟？” 尉迟晟的太阳xue狠狠一跳，“你在干嘛？！” “嗯？”她轻轻地打了个哈欠，语气里带着点无辜，“刚写完课题，躺床上放空了一下。” “放空？你他妈连老子消息都不回，你在那儿放空？！” 他的嗓音陡然拔高，透着nongnong的不耐烦，“尹鲸川，你是不是又他妈在玩那套？！又是‘不怎么理老子’，又是‘过两天再想起来回’？！”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然后她小声开口：“我有在努力回你。” 尉迟晟心跳猛地一顿，呼吸紊乱了一瞬，拳头下意识地攥紧了。 ——她知道的，她知道她不擅长回消息，她知道他会不爽，所以……她在努力？ 他没说话，胸腔里憋着的火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浇了一盆冷水，变得莫名难受起来。 尹鲸川的声音又低低地传来，带着点哄人的味道：“阿晟，你别气嘛，我是真的在努力。” “只是……有时候写东西太专注了，手机放旁边就会忘记。” 她停顿了一下，语气温柔得不行，“我会改的，真的。” 尉迟晟狠狠地咬了咬牙，低声骂了一句：“……cao。” 他头疼地抬手捏了捏鼻梁骨，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他他妈还能怎么办？ 她都这样说了，他还能炸得更狠吗？ “行。”他咬着牙，语气还是不爽得要命，“你再敢不回，老子直接买机票去临霁堵你。” 电话那头的她轻轻笑了一声，声音软得像是能钻进他骨子里：“好呀，阿晟来了，我会请你吃好吃的。” 尉迟晟心跳微微一乱，耳朵有点发烫，烦躁地舔了舔虎牙，低声骂了一句：“……傻逼。” 然后，他还是不争气地勾起了嘴角。 ＊＊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尉迟晟在公众号上刷到了尹鲸川和其他几名雪江的学生代表雪江在距离广沿不远的睦临市，参加高校联合举办的辩论会的通告。 尉迟晟盯着手机屏幕，脸色瞬间黑得不行。 他呼吸一滞，指尖狠狠地收紧，死死地盯着那张照片，心里某个地方“咔哒”一声断裂开来。 她穿了一身黑，高领、紧身裤、马丁靴，刘海儿也别到了头顶，整个人的气质干净利落，冷酷锋利，像是一把藏了很久终于出鞘的刀。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总穿碎花裙、甜甜地黏着他的尹鲸川？！ 她平时穿的那些衣服，都是柔和的、明媚的，要么是糖果色的裙子，要么是少女感十足的碎花连衣裙，像个精致漂亮的糖果洋娃娃。 可现在…… 她突然变得这么酷，变得这么锋利，他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cao……” 他的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拇指收紧，死死地攥住手机，胸腔里的情绪翻涌得快要炸开。 ——她没告诉他。 ——她又没告诉他！ 她去睦临市比赛，他完全是靠刷公众号才知道。 她换了这么大的风格，他也是看到照片才知道。 她站在那群“天之骄子”之间，穿得像个锋利而凌厉的王者，眼神坚定，气场沉稳，他却连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都一无所知！ 他突然想起她之前在诗词大会上被主持人问“是不是单身”时的回答，心里的不安和烦躁瞬间被炸裂开。 她就是这样，每次都能让他炸毛，每次都能把他逼疯—— 每次都让他在最后才知道她的行踪，让他从别人的口中、从新闻里，从破公众号里才能知道她在做什么！ 她的世界越来越大，身边的人越来越优秀，可她偏偏还是不愿意主动让他参与进来，还是要让他在原地焦躁地等待着、猜测着，等到最后才被动知情。 他真的快要疯了。 他胸膛剧烈起伏着，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下一秒，直接按下了购票键。 高铁，广沿——睦临市。 最早的一班，马上出发！ “cao！她他妈——又来这一套？！” 他拿起外套就往外冲，脸色阴沉得像是要去砸场子。 ＊＊ 睦临，中午十二点。 尹鲸川刚刚结束了一场辩论赛，她其实很不喜欢辩论赛要穿的一身黑西服的正装，也不喜欢为了显气势，被学校宣传部要求的要穿的一身黑。 辩论赛一结束，她就飞快的换回了一条鹅黄和浅粉、蓝绿组成的碎花连衣裙，睦临比广沿还靠近暖洋流，在这个季节过于温暖，穿短袖也毫无压力。 她杵在会场门口，嘟着嘴和沈雨川抱怨：“沈哥，为什么我遇到的对手居然那么傻逼，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人家的辩论好歹不是对的，他那观点，甚至都不是错的！” 她的刘海放了下来，发顶别了两只小蝴蝶发夹，随着她脑袋的晃动，翅膀一闪一闪的，好像随时能飞起来，整个人显得十分的纯真可爱。 沈雨川安慰的笑了笑，看她越说越激动，递给她一瓶水：“你看你嘴唇都有点干了，喝点水吧。” 尹鲸川正聊到兴头上，接过水就是咕噜噜的灌了几口：“我跟你说，对方说的那个话，简直就像是choke once he makes it to the balls…” 她太激动了，给自己逗笑了，结果一笑就呛了，咳个不停。 背后有人帮她拍了拍背，顺了她下呛住的水。 她笑着道了声谢，却在几秒后察觉到不对。 她一回头—— 笑容僵了。 尉迟晟就站在她身后，收回了拍着她背的手。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单手插兜，目光阴沉，眼底的情绪深得像是要把人吞进去。 “尹、鲸、川。” 他一字一顿地喊她的名字，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尾音还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尹鲸川的笑容僵住了，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眨了眨眼，完全没反应过来。 ——她刚刚是……在哪惹到他了？ 她还没想明白，下一秒，尉迟晟已经直接伸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之大，像是要把她整个人提走！ “你……你怎么来了？”她被他拽得踉跄了一步，脚步不稳，连裙摆都扬了起来。 尉迟晟死死地盯着她，牙齿咬得死紧，胸膛剧烈起伏，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脸色阴沉得可怕。 “老子不来，你是不是打算一直不告诉我？” 他的声音低哑，像是憋着一股快要炸开的火，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 “不告诉我你来睦临？” “不告诉我你上辩论赛？” “连老子从公众号上刷到的照片，都跟你平时不一样？！” 他猛地一低头，死死地盯着她的裙子，眼底情绪翻涌，太阳xue狠狠跳了一下，像是已经快忍到极限了。 “你……”他咬牙，“你他妈到底是穿黑色还是碎花？！” 尹鲸川：“……？” 她彻底懵了。 她还以为他要发什么火，结果……他是在炸她衣服的事？！ 沈雨川在一旁看着，眼皮狠狠一跳，手里的水瓶差点握不住。 ——这什么离谱的火点？？？ 尹鲸川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可她越是不说话，尉迟晟的脸色就越黑，目光死死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整个人拆开来看。 “怎么？你不说话？”他嗓音低哑，眯了眯眼，“是在想该怎么糊弄老子？” 尹鲸川：“……” 她是真的不理解。 她是真的不知道，她这回究竟又在哪点踩雷了。 她试探性地开口，语气轻柔得像是在哄一只炸毛的大狗：“阿晟……你是因为我穿黑色不告诉你，所以生气了吗？” 尉迟晟一瞬间瞳孔紧缩，心脏狠狠地收缩了一下，脸色彻底黑了。 cao，他怎么就栽在她手里了？！ 尹鲸川和沈雨川挥手告别，表示今天中午她去和尉迟晟一起吃饭。她挽住尉迟晟的胳膊：“阿晟…”她的声音很低：“你炸我穿黑色还是穿碎花干嘛？那我一会儿在你面前不穿衣服，都脱了好不好？” 尉迟晟的脑子“嗡”地一声炸开，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心跳瞬间失控。 ——cao？！ ——她刚刚说什么？！ 她挽着他的胳膊，声音软软的、低低的，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撩拨，却偏偏说出了最他妈让人受不了的话！ 她说，她不穿衣服？都脱了？ 瞬间，一股燥热直冲他的小腹，热得他呼吸不稳，浑身肌rou都跟着紧绷起来。 他的手指微微蜷紧，掌心开始发烫，胸腔里某个地方仿佛被火点燃，连血液都开始躁动。 他猛地停下脚步，低头盯着她，牙齿死死咬住后槽牙，嗓音沙哑得像是被火燎过一样：“……你再说一遍？” 尹鲸川眨了眨眼，纯真无害地看着他，语气一本正经：“我是说，一会儿吃饭的时候，要是阿晟还在纠结我到底是穿黑色还是穿碎花……” 她顿了顿，弯起唇角，狡黠地笑了一下：“那我干脆就不穿了。” “……” 尉迟晟感觉自己的脑子彻底炸了，某个地方也在隐隐胀热，血液狂涌，几乎是瞬间就硬了。 他的拳头猛地攥紧，呼吸沉重了一瞬，然后—— 他一把扣住她的后颈，把她往自己怀里按，低声咬牙切齿：“尹鲸川，你他妈是在玩老子，是吧？” 他的小腹绷得死紧，某个地方已经明显胀痛，几乎是刚刚感受到她贴上来的温度，热度就顺着她柔软的身体传导到了他身上。 她这不是哄人，她是在他妈的玩火！ 她知不知道，她每次一说这些话，他的血压能直接飙到顶，连心脏都快爆炸？！ 她知不知道，他的身体根本没法听这种话不反应？！ 而她还偏偏一脸无辜，歪着脑袋笑，嗓音软软的：“没有呀，阿晟，你不是最喜欢我光溜溜的吗？” “……” 尉迟晟的呼吸瞬间彻底乱了，耳尖烫得滴血，裤子里已经胀得快要裂开。 他狠狠地闭了闭眼，牙齿死死咬着后槽牙，拳头握得发白，下一秒，直接拽着她的手腕，咬牙切齿地低吼：“他妈的，吃饭去！” ——再不走，他怕自己真的会当场疯掉，也怕自己会直接在这大街上把她按住，狠狠弄哭她！ 两个人随便找了家小餐馆坐了进去，由于离得近，睦临这边的口味和广沿很像，两个人点好了菜，尹鲸川这才想起来发问：“阿晟，你怎么找到睦临来啦？”她可不记得自己跟他说过来睦临参加辩论赛的事。 尉迟晟坐在她对面，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不耐烦地敲了敲，目光沉沉地盯着她，嘴角微微抿着，像是藏着点情绪。 “怎么找来的？”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语气透着点讽刺，嗓音低哑得像是燎过火，“你觉得呢？” “老子又是刷公众号看到的。” 他说完，目光死死地锁在她脸上，想看看她会露出什么表情。 可尹鲸川只是眨了眨眼，像是完全不觉得意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理所当然地道：“噢……” 她的反应让尉迟晟的太阳xue狠狠跳了一下，胸腔里的躁意更盛了。 她真的，他妈的，每次都这样！ 老子不问，就等着刷公众号？ 他手指收紧，懒散地靠在椅背上，眼神却一点点变深，突然低声开口：“尹鲸川。” 尹鲸川抬眼看他，嘴角还沾着一点水渍。“嗯？” “老子一个月没碰你了。” 他嗓音很低，慢慢地道，语气像是随意地陈述，却透着点不易察觉的燥意。 尹鲸川眨了眨眼，没接话。 但尉迟晟却没打算让她逃掉，他抬起手，修长的指尖敲了敲桌面，语气低得像是带了点哑笑，“你说，老子该怎么办？” 尹鲸川：“……” 她总算察觉到他在索取什么了。 她盯着他，眼神带着点打量，像是在琢磨他到底有多急。 空气沉默了两秒。 然后，她弯起唇角，缓缓凑近了点，声音很轻很软，却带着点故意的挑逗意味：“阿晟想做什么？” 尉迟晟的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指尖在桌面上微微蜷紧，裤子里的燥意更盛了。 他的视线在她脸上停顿了一秒，随即低低地笑了一声，目光透着点危险，“你不是知道吗？” “……” 尹鲸川看着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道：“先吃饭。” “吃饱了，”她眨了眨眼，眼神含着笑，“再看你能不能得到奖励。” “……” cao！ 尉迟晟彻底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