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一只,终于嗅到血腥气的狩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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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睡在了爱人身旁,尉迟晟这一夜本来是可以睡个好觉的…直到早上被电话吵醒,他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机,一看手机屏幕,发现是他兄弟打来的,他皱眉,随手接起:“喂?昊子?” “晟哥!不管你在哪,你快回来!你爸找事被人打了,家里缺个主事的人!”电话的另一头,他兄弟李昊的声音很急。 “对方有点小势力,这事你妈摆不平,你家现在乱套了!” 尉迟晟猛地睁开眼,眉头狠狠皱起,心脏仿佛被人用力拽了一下,一瞬间从睡意中彻底清醒。 “……cao,他又找事了?” 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低哑,可已经透出了隐忍的烦躁。 ——果然,早晚得出事。 他抬手按了按太阳xue,目光沉沉地盯着天花板,嗓音透着一股彻骨的冷意:“谁动的?” “广沿本地的一个小帮派,听说是赌场里起的冲突,你爸喝多了,带着人闹起来,结果对方是有备而来,直接就把你爸按地上揍了!”李昊语速很快,声音里透着一丝焦灼。 “你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说事情越闹越大,连警察都来了,赌场那边还放话说要让你爸交个‘说法’,这事儿要是没个主事的,怕是没完!” 尉迟晟的太阳xue突突直跳,脸色黑沉得可怕,指尖死死地攥紧了被单,胸腔里的火气一点点往上烧,可最后,他却只是冷笑了一声,嗓音低沉得像是藏着千层怒意。 “呵……老子就他妈知道。” ——就知道迟早要出事。 他爸是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了。 从小到大,暴躁、混账、逞强、惹事,一点亏都吃不得,每次出了事,不是靠拳头解决,就是靠喝酒撒泼,最喜欢跟狐朋狗友在外面惹麻烦。 之前就闹过几次赌局冲突,老子劝了多少次,妈的,还是不长记性?! 这回是真撞上了硬茬了吧? “……人现在怎么样?”他咬着后槽牙问。 “还能怎么样?你妈把你爸送医院去了,伤得不轻,但死不了。”李昊低声骂了一句,“现在赌场那边的态度很强硬,听说那伙人以前在外省也干过不少脏活,你家这次是真的踢到铁板了。” 尉迟晟眯起眼,眼底浮现出一丝危险的冷色,喉结滚了滚,嗓音低哑得像是藏着刀锋:“他们放了什么话?” “说你爸动了他们不该动的人,要么拿钱摆平,要么准备断条腿。”李昊语速快得像是带着一股焦急,“晟哥,这事你得快点回来处理,不然要是再拖下去……” “……cao。”尉迟晟低骂了一声,心底的火气已经烧到了极点,指尖狠狠地扣紧手机,胸腔里的烦躁与怒意压抑得几乎要炸裂。 他他妈就知道,这烂摊子最后还是得他来收! 他深吸了一口气,手指用力地按了按眉心,嗓音低沉冷冽:“行,老子马上回去。” 说完,他直接挂断电话,拳头死死地攥紧,骨节发白。 他的脸色冷得可怕,像是下一秒就要掀翻什么,可他最终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胸腔里沸腾的情绪,眼神却已经彻底沉了下去,冷得像是淬了冰。 正在他焦躁到全身冒火时,一只柔软的手搭上了他的手臂,对方的声音懒散散的:“机票我订好了,两个小时之后飞,你快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出发。” 她坐起身,打了个哈欠,伸了下懒腰。还是那张糖果娃娃一样的脸,但气势莫名变得像是终于被饿醒的猛兽在舔爪子:“看来是有好戏看咯~” 尉迟晟的动作猛地一滞,低头看向那只搭在他手臂上的手,眉头瞬间皱得更深了。 “……你干嘛?” 他的嗓音还带着刚刚的冷意,可却夹杂了一丝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她……什么时候订的机票? 他皱着眉看向她,结果就看到她慢悠悠地伸着懒腰,懒散得像是刚刚被吵醒的猫,可那双眼睛里,却藏着一抹他熟悉的兴味盎然的冷光—— 她不是在看热闹,她是真的要跟着去。 尉迟晟的心脏猛地收紧了一下,太阳xue狠狠地跳了跳,胸腔里那点火气瞬间变得更加烦躁,可这次烦躁的点已经不是他家那边的破事了。 ——她要去?她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他眼神冷了下来,声音也低哑得危险:“尹鲸川,这事跟你没关系。” 可她却只是慢悠悠地笑了一下,那双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终于嗅到了血腥味的猎食者,语气轻飘飘的,偏偏又透着点让人难以抗拒的兴奋:“怎么会没关系呢?” 她轻轻歪了歪头,手指懒散地扣了扣他的手臂,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你是我的人啊,阿晟。” 尉迟晟的心脏猛地一跳,指尖微微收紧,耳后根悄悄有点烫,可脸色却更黑了,眼神里带着压抑到极点的不耐烦和警惕。 “你别他妈瞎掺和。”他的嗓音冷硬,语气不耐,“这事儿不是你能玩的,你——” “是你爸惹的事,又不是你惹的事。”她慢悠悠地打断了他,语气依旧轻飘飘的,可眼神却带着一丝清明的锋锐,懒懒地睨了他一眼:“那你为什么非要管呢?” 尉迟晟的喉结狠狠滚了一下,一时间竟然被她问得有点噎住,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床单,脸色变得难看至极。 “……cao。”他低骂了一句,心烦意乱地抬手按了按眉心,太阳xue突突直跳。 她这是在反问他吗?还是在拐着弯儿骂他傻? 可她却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那双眼睛里带着一点捕猎者的兴致,仿佛这场乱局,反而成了她某种期待已久的狩猎场。 “好了,别墨迹了,快收拾吧。”她懒散地踢了踢他的腿,语气轻快得像是要去度假:“我们两个小时后飞,我可不想赶不上热闹。” 尉迟晟的眉头皱得死紧,呼吸沉了一瞬,指尖几乎要捏碎手里的床单,可最终,他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神沉得像是要把她盯出个窟窿。 半晌,他狠狠地咬了咬后槽牙,低哑地吐出一句:“……你他妈真是要命。” 然后,他掀开被子,下床,去收拾东西。 两个人抵达广沿时,已经是傍晚时分。深秋的天黑的早,下午六点,医院已经夜火通明。 尉迟晟一脚踹开病房的门,一米九五的身形如山般压迫,眉眼冷冽,浑身带着凌厉的压迫感,黑眸在病房里一扫,心头的火气瞬间升腾。 病床旁,几个男人围在那里,穿着浮夸的皮夹克、金链子,叼着烟,皮笑rou不笑地盯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尉迟晟的父亲,半边脸肿得青紫,嘴角带血,手臂上缠着绷带,整个人狼狈不堪,明明被打成这样,脸上却仍带着一丝不服的狠劲,眼神阴沉地瞪着那群人。 而在病房一角,他的母亲缩在角落,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肩膀微微颤抖,神色惶恐,却又不敢出声。 整个病房,气氛压抑得像是要滴出水来。 尉迟晟咬紧后槽牙,拳头攥得死紧,下一秒,直接大步朝那群人走过去,浑身散发着极强的攻击性,一米九五的身形完全碾压在场所有人。 ——可他还没来得及靠近,就被人挡住了去路。 一个胳膊上纹着青龙的大汉站出来,嘴角勾起戏谑的笑,手里的烟在烟灰缸里按了按,斜睨着尉迟晟。 “呦,这就是你们家那个在拳馆里混的儿子?” 另一个瘦削的男人吹了声口哨,眼神上下打量着尉迟晟:“个头是挺大的,可惜脑子不好使啊,怎么,想用身板压我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子。” 话音未落,身后一人猛地一把按住尉迟晟的肩膀,力度大得像是要把他摁死在原地。 “cao——”尉迟晟眉头一皱,反手就要甩开对方,可他刚抬起手肘,膝盖后猛地被踢了一脚,让他重心一倾,险些跪下去! 一阵哄笑声在病房里炸开。 “哈哈哈哈,这就不行了?” “瞧瞧,还以为你多能打呢,结果几下就被摁住了。” 青龙大汉吐了口烟雾,笑得不屑:“在你们小地方能打两下,真以为出来能唬人?在这儿,光是能打可没用。” 尉迟晟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死死盯着面前这帮人,浑身紧绷,恨不得当场掀翻这几个混账,可这帮人显然不是一般的小混混,他们动作专业、配合流畅,显然是道上有点来头的狠角色。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他低哑着嗓音问,忍着怒气,字字沉冷。 “还能干什么?就是跟你们家聊聊‘赔偿’的事。” 那青龙大汉捏着烟头,嗤笑一声,目光讥诮地看着病床上的尉迟志勇:“你爸在赌场里闹事,欠了钱不说,还在酒后对着我们老板的弟弟吐口水,真是他妈的有种。” “你猜猜,我们老板会不会饶了他?” 尉迟晟的太阳xue狠狠跳了一下,心底怒火翻腾。 ——他爸这种人,喝多了确实敢干这种破事! “我们给他个机会,出十万块,这事就这么算了。”青龙男人慢悠悠地弹了弹烟灰,语气懒散:“要不然,就让你爸躺一辈子。” 空气死寂的瞬间—— 啪嗒、啪嗒,清脆的脚步声回荡在病房里,一个娇美的身影缓缓地走了进来。 几个混混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来人长相精致漂亮,像个洋娃娃,皮肤白皙,眉眼精致,五官小巧得仿佛天生就是给人捧在手心里宠着的。 她的步伐不快,一双眼睛缓缓地扫过病房,像是对这里的环境产生了一丝漫不经心的兴趣,随后,她垂下眼睫,唇角微微上扬,仿佛在观察一群无害的小动物。 这一幕,落在那群粗鄙的混混眼里,却被彻底解读成了另一种意味。 “哟……” 其中一个黄毛立刻吹了个口哨,语气浮夸地感叹:“今儿这事儿是越闹越值了啊!” 他一边说,一边大剌剌地上下打量着她,眼神里透着毫不掩饰的猥琐和贪婪,甚至还挑了挑眉。 “这妞长得可真带劲。” “牛啊。”另一个穿着皮夹克的男人转头对着尉迟晟,语气戏谑:“你小子行啊,还带个货来孝敬爷几个?” 他咂了咂嘴,眼神越发恶劣,语气带着玩味和轻蔑:“这么漂亮的小娘们儿,在夜场一晚上怎么也得几千吧?你是不是舍不得自己送出去,想拿来讨债抵账?” 几个人一听,爆发出一阵低俗的哄笑,充满了对女性的物化和猥亵意味。 其中一个戴着金链子的混混靠在墙上,双手抱胸,半眯着眼,打量着尹鲸川,语气懒散:“不过看这模样,啧,干净得很……” 他嘴角的笑容陡然变得轻佻,拍了拍尉迟晟的肩膀,带着恶意的揣测:“你当男人行不行啊?这看着这么纯,还是个雏吧?哈哈哈哈哈!” 其他混混跟着哄笑,仿佛在等着看尉迟晟的笑话。 “你这意思是,这么干净的妞儿,还是新鲜的?” “那不更值钱了?” 有人肆无忌惮地笑着,有人故意伸手作势要去碰尹鲸川的下巴,像是在试探她的反应。 “……你们找死。” 尉迟晟的声音低哑、森冷,像是从嗓子眼里逼出来的咬牙切齿。 他已经完全炸了,身上的戾气压得空气都在颤动,双手死死攥紧,骨节发白,身体的每一块肌rou都绷紧到极致,下一秒就要彻底失控。 他的血液疯狂沸腾,愤怒几乎要冲破理智,他的女人被人当面这么羞辱,他怎么可能忍得下去?! 尉迟晟已经抬起了拳头,眼神暴戾,准备直接抡到那个笑得最猖狂的混混脸上! 然而,一只手按住了他攥紧的拳头。 柔软,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是尹鲸川。 她的表情没有丝毫波澜,依旧是那副温温柔柔的笑意,眼神清澈得像是刚从溪水里捞出来的琉璃珠,甚至带着一丝懒懒的倦意。 “阿晟。”她轻轻地唤了一声,嗓音漫不经心,语气平静得不像是置身于这个场合。 “你动手的话,太便宜他们了。” 她慢条斯理地抬起眼眸,目光扫向那群肆意妄为的混混,依旧是温柔的笑,却带着让人无端胆寒的锋芒。 然后,她微微侧了侧头,慢条斯理地眨了眨眼,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那声音轻得像是羽毛拂过空气,却在整个病房里掀起了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所有的笑声,在那一瞬间,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