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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狈为jian(必读)

    

狼狈为jian(必读)



    闫睿因为查了贺思丝的底,所以知道她和凌少天的渊源,真是没想到,冤家路窄,什么事都离不他开凌少天,不过正好,送上门的rou,没有不叼一口的道理,既然贺思丝是他的相好,他便想方设法挑了这段关系,不过有能力抗衡凌少天的,便只有自己主子……

    闫睿想到这气闷非常,兀自饮了一杯,不想陈硕却突然到访。

    他一进院子便看到闫睿那空荡荡的小腿,不由勾起一侧的唇微微一笑,当个跛子不好受吧:“闫老板,怎么自己喝酒?不需要伺候文公子了?”陈硕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毕竟闫睿的狼狈是他早已预料到的结局。他大步走进院子,随手拉过一把椅子,毫不客气地坐在闫睿对面,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他那条空荡荡的裤腿,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闫睿抬眼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但很快被他掩饰过去。他放下酒杯,语气淡淡:“陈老板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儿?凌少天那边不需要你伺候了?”言外之意,他也同样不过是凌少天身边的一条哈巴狗。

    陈硕自然听懂闫睿的意思,他也不甚在意,只是轻笑一声,随手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悠悠地说道:“那日我拆穿了他和花烟娘的好事,如今十几天过去,还没见过他,再说我不过是闲来无事,过来看看你这个朋友。”他说着,举起酒杯,冲着闫睿晃了晃,“怎么,不欢迎?”

    闫睿叹了口气,没有接话,只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液入喉,辛辣的味道让他微微皱了皱眉,心里却更加烦躁。他知道陈硕也不是什么好鸟,藏在凌少天身边,伺机背地里捅凌少天刀子,这种人,他原本也不屑为伍,但是一来,谁会跟钱过不去?尤其他现在身体残了,对钱的欲望便更加热烈和依赖。二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眼下他还需要陈硕的帮助,便只得压下心中的不屑。

    陈硕见他不说话,也并不在意,自顾自地说道:“别说没用的了,你找到对付凌少天的办法没有?有没有在文公子面前好好说道说道凌冲和凌少天?”

    闫睿闻言,眼中闪过一烦躁。他放下酒杯,语气透着厌烦:“主子又不是傻瓜蛋,我总是说起凌冲和凌少天他定会怀疑。”说罢他顿了顿,眸光闪过一抹算计:“不过公子让我查一个叫贺思丝的人,你猜我查到了什么?”

    陈硕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哦?查到了有趣的事?”

    闫睿笑的一拍大腿:“没错!相当有趣!贺思丝是石州巡抚的女儿,特意来京城和凌少天相看的。”

    陈硕那可是人精,立马捕捉到重点:“为什么文公子让你查贺思丝?”

    闫睿抹了把人中的胡子,这小子确实脑回路很清晰:“主子啊……似乎对这贺思丝有些兴趣。”

    陈硕立刻双眸放出兴奋的光芒:“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说罢他对闫睿眯着眼挑了挑眉。

    闫睿自然懂他的意思,可是,凌少天根本不会去和文众羡争贺思丝:“你知道不成事的,你应该也知道吧?凌少天喜欢的是琉璃园的小寡妇。”

    陈硕像看棒槌一样的看闫睿:“他不喜欢贺思丝就对了!既然文公子让你查贺思丝,那你便把查到的一五一十五的告诉文公子不是更好?啊!自然,贺小姐是凄凄惨惨爱而不得的那个,不用我提醒你了吧?”

    闫睿眼眸微闪:“我帮贺小姐添油加醋没问题,只是恐怕主子没几日便对她不感兴趣了。”

    陈硕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意:“闫老板跟在文公子身边这么久,应该是对文公子有所了解的,”他微曲食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闫老板多用用功夫,必有成效,毕竟人的心思……最难猜测,但掌握了人性的弱点,那便掌握了胜利。”

    闫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算计:“主子的性格我了解,交给我吧,我自有办法。不过,陈老板可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合作,可是互惠互利的。”

    陈硕轻笑一声,举起酒杯,冲着闫睿晃了晃:“那是自然。只要闫老板能帮我除掉凌少天,凌家的产业,我们五五分账。”呵,就怕他有命分没命花。

    闫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他举起酒杯,与陈硕轻轻一碰,语气中带着几分阴冷:“合作愉快。”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心怀鬼胎。院子里的风忽然变得冷冽起来,秋天快要过去了,寒冬要来了吧……

    文众羡坐在书房里,手中握着那支金钗,指尖轻轻摩挲着钗身上精致的纹路。金钗在烛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仿佛还带着贺思丝发间的温度。他的目光有些恍惚,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日在紫霞山的情景——贺思丝站在花海中,笑容灿烂如秋日的阳光,眼中满是天真与自由。那样的她,与他这个终日被病痛缠身、连出门都需小心翼翼的人,仿若是是两个世界的人,她就像那束破开寒冬的阳光,那么直直扫进他黑暗寒冷的内心。

    他垂下眼眸,心中泛起一阵苦涩。贺思丝是来京城说亲的,对象是凌少天,凌家的独子,家世显赫,前途无量,最重要,他是个健全之人,贺思丝嫁给他,想必绝不会受委屈。

    而他呢?不过是个连自己性命都难以保全的病弱之人,争?有意义吗?更何况,贺思丝那样明媚的女子,值得更好的人,而不是像他这样,连未来都无法保证的人。

    想到这里,文众羡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刺痛。他深吸一口气,将金钗放在桌上,这根钗可以是结束,也可以是开始,决定权在他手里。

    这时,闫睿敲门而入,目光落在桌上的金钗上,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早就听文众羡的仆从说起过紫霞山的事,他微微躬身,语气恭敬:“主子,这是本月的账册和银子?”闫睿将东西呈放在桌上,准备躬身退下。

    文众羡没有抬头,声音低沉冷淡:“你风雅轩找个伙计,把这支金钗送去凌府还给贺思丝,就说……就说我身体不适,不便再见她。”之所以让闫睿找伙计去,不过是不想暴露身份,他与她注定没有结果,便当做一场意外吧。

    闫睿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他上前一步,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主子,贺小姐对您似乎颇有情意,您为何不亲自将金钗还给她?或许……她也在等您。”

    文众羡闻言,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有些发白。他抬起头,目光冷冽地看向闫睿,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闫睿,本公子的事,不需要你来过问。”

    闫睿捏了捏手心,心中默念,富贵险中求,富贵险中求!他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主子,属下只是为您着想。贺小姐是个好姑娘,若是错过了,恐怕日后会后悔。更何况……”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凌少天并非良配。”

    文众羡闻言,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有话直说。”

    闫睿见状,知道自己的话引起了文众羡的兴趣,便继续说道:“主子有所不知,凌少天表面上是凌家的独子,风光无限,实则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他与琉璃园的寡妇早已暗通款曲,两人情投意合,早已私定终身。贺小姐若是嫁给他,不过是跳进了火坑,日后必定受尽委屈,不过凌家定会伪装的很好,怕是贺小姐还蒙在鼓里,一个如此明媚的女子,将来要囚在后府里做一个怨妇,实在可怜……”

    文众羡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你到会为贺小姐着想?”他什么意思,提醒自己去解救贺思丝跳脱苦海?他可不是什么神仙菩萨。

    闫睿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小的不敢不敢,只是属下觉得贺小姐是难得的洒脱女子,况且小的早已派人查得一清二楚。凌少天与那寡妇的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凌家势大,无人敢声张罢了。”说罢他故意加了一句:“主子,美女君子亦得,知音难寻啊……”

    文众羡沉默了片刻,心中思绪万千。闫睿最后这句话点心他摇摆不动的心坎里,让他心中却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动摇。若是凌少天当真如此不堪,那贺思丝嫁给他,岂不是毁了一生?

    可他的身体……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苍白的手掌,心中一阵无力。他这样的人,连自己的未来都无法百分百掌控,又有什么百分百的能力给贺思丝一个未来,和他在一起,何尝不是毁了一生,最重要,贺思丝不见得对他有意,他也不过是对贺思丝有些侧目罢了,现在停止,一切还能回到原点:“不必再说了,按我吩咐的做,就说我不便再见她。”明知不可为而为,又没百分百的把握,他文众羡不会冒险。

    闫睿不敢再多言,拿了簪子下去,既然主子那里不通,就从贺思丝那里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