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要发力
少爷要发力
贺思丝戌时不到便已经到了香源楼,推开包厢进去,没想到人已等在里面,她还以为自己来得早,没想到眼前的病秧子比自己还心急:“你什么时候到的!”她走过去,自然的拉过座椅坐上去。 文众羡顺势给她倒了杯茶:“刚到而已。”他今日本不想赴约,可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那双灵动的眸子,他鬼使神差地,不顾父亲的阻拦硬要出门,因为他身患奇病的缘故,随从不少,生怕他跌了碰了有个闪失,毕竟血流不止,不是开玩笑的,对别人来说的小磕小划,却能要了他的命,现在虽然包厢里只有二人,可实际在包厢外等候的人已有八个。 贺思丝喝了口茶,笑着问他:“今天你想吃什么随便点,姑奶奶我请客!”她说的甚是豪爽,随后放下茶杯贴近到文众羡的脸下:“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总不能病秧子病秧子的叫你吧?” 文众羡被她探过来的脑袋惊到,她和他近到,他一低头就能吻上她的红唇,从小到大还,还没人离他这般近过:“文生。”他只告诉她自己的小字,毕竟文众羡的大名京中人尽皆知,他不想因为身份让贺思丝对他心生惶恐。 贺思丝微微一笑,收回自己的脑袋,直起脸来看文众羡:“文生?那我们从今以后就是朋友了?” 文众羡眼睛飘向一边,兀自喝了口茶掩饰自己的局促:“嗯。” 包厢里笑声不断,贺思丝叽叽喳喳不停,文众羡看着她的模样始终带着清淡笑意。 —— 石州边缘的灵山县突然出现了山火,贺巡抚来不及回石城,匆匆和凌老爷告别便奔赴灵山县,原本贺思丝还在担心自己也要匆匆离京,可没想到她却被留在了凌府,贺巡抚和凌老爷言明,待他回石城的时候,凌老爷再派人将她回石城,这段时间,就烦请凌老爷照顾。 贺思丝听闻这个消息自然欢快无比,凌府里没人管她,好吃好喝好待遇,她可以尽情做回本性的自己,不知多逍遥快活,尤其她已经和文生约好,三日后会一同去紫霞山赏秋菊。 想想昨日自己和文生谈笑风生,她唇角笑容便压抑不住地上翘,他明知自己本性粗鲁,可还是一直温润如凝玉,注视着她,听她吹牛逼。 春霞看她一脸春光的样子不由挑了挑眉梢:“小姐,昨日你和凌公子大有进展?怎么今日这般开心?” 贺思丝缴着一缕头发,闻言回头瞪了春霞一眼:“瞧你八卦的样子!”她没回答春霞的话,毕竟在旁人眼里,她昨日是和凌少天一同出去的,她顿了顿还是和春霞说道:“春霞,你说将来我若永远在京城生活,可好?” 春霞瞪大了眼睛,她这是被凌少爷灌了什么迷魂汤啊,这才两日,她便对凌少爷死心塌地了?“小姐,京城好是好,只是离着家太远,若你以后想老爷了,可不能常见他了。” 贺思丝没回答春霞的话,心里全飞到文生那里去了,她蓦地起身,难得起了打扮的心思,拉着春霞便上了街。 文众羡看着窗外渐红的枫叶,竟没有往昔的悲凉,心中因为那个俏皮的身影增添了一丝温度。 闫睿拄着拐杖向文众羡报账,见他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不禁心中奇怪,主子可不是个会走神的人。 许久,文众羡才回过神,他抬手想挥退闫睿,可是想了想还是说道:“去帮我查个人,她叫——贺思丝。”这不能怪他小心,他文家位高权重,想变着花样结交的不在少数,贺思丝又是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在他面前出场,他不得不防她有所图谋。 这厢的凌少天受了刺激,已经没空理会旁人了,烟娘的话言犹在耳,像一把锋利的刀,深深刺入他的心脏,却也让他从混沌中清醒过来。他不能再做那个玩世不恭、随心所欲的纨绔少爷,而是开始认真思考自己的未来,思考自己能为烟娘做些什么。 痴傻如凌少天,把烟娘的借口认真放在心里,他甚至认为烟娘的顾虑并非无理取闹,而是现实的考量,他竟真的剖析自己,唾弃自己,开始想证明自己不仅仅是一个依靠家族的少爷,而是一个能够承担责任,给她未来的男人。 想到这,他立刻像打了鸡血,大半夜的跑去敲凌冲的房门:“爹,你醒醒!” 凌冲睡眼惺忪地拉开门,看见是凌少天,眉头紧皱:“天儿?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跑来做什么?”他打了个哈欠,深表不解。 “爹,”凌少天努力平复着激动的情绪,言辞恳切,不复以往的吊儿郎当:“我想好了,我要去做事,我不能再这么混日子了!” 凌冲眨巴眨巴眼睛,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抬手摸了摸凌少天的额头,不烧:“天呐,祖宗显灵了!”凌冲简直都要跪下磕头了,他没听错吧,儿子说不混日子了?! “哎呀爹!”凌少天一把拍开凌冲的手,有些急切:“我说真的呢!我不能再让烟娘看不起我,我要让她知道,我能给她想要的未来!” “又是为了小寡妇?”凌冲原本兴奋的眉眼立刻皱巴在一起,缩着脖子往身后一摆,模样像极了后院池塘里的老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