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

    水榭上的侍女都被紫婵支开，院落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房内的鸣玉和许莹依偎着。

    怀里的妇人浑身僵硬，只有小腹和腰身处时不时痉挛抽搐，鸣玉懊恼地抱着她一声声轻喊她的名字，长指按着胀大的rou蒂挤压，让许莹借着泻身的抽搐，喷出腹腔内满满当当的白浊。

    她又呜咽地哭了起来，排出体液的异样感让她不适，小腹内的胞宫依然在颤抖，还没从刚才激烈的交合中回神。

    “莹儿，莹儿，我错了，别哭。”鸣玉将她的眼泪舔舐。

    随着白浊的排出，小腹逐渐平坦，许莹的抽泣也低下来，她已经明白鸣玉是动怒才会这样折腾，可今日已被cao弄数回，身子疲倦，方才又哭累了，她有心想说他两句，实在太困，在他那些温言软语中睡着了。

    鸣玉又抱着她去汤池替她洗干净，恨不能将她身上的红痕都洗去，只留他一人留下的印记。他一遍遍看着许莹的面颊，这是世上唯一一个给予他情感与爱怜的人，他不能失去许莹，也无法接受许莹大的心中有别人，哪怕是一丝丝的好感也不可以。

    可他又能做什么？他无法给她忠诚的身体，只有一颗看不见摸不着的真心…这对她不公平，他怎么忍心这样对待许莹。

    鸣玉几乎哽咽了，许莹早已熟睡，他依然抱着她的身躯一寸寸亲吻，害怕她醒来之后就会抛下他离去。

    许莹再醒过来时已是夜半，夜风穿堂，窗外水波粼粼。她浑身酸痛，两腿尤为无力，撑着床褥想坐直身，才发觉腰身被鸣玉紧紧揽着。

    他睡着了也不肯松手，许莹恼了，又挣两下，没能挣脱开，反而让鸣玉醒了过来。

    “快放开我。”一想到昏睡前，他都做了些什么，许莹都气恼不已。

    鸣玉如何也不不肯放开她，不安地将她按回柔软锦被。

    “莹儿不想要我了吗？别走…好不好。”

    许莹推他：“谁要走了！你怎么那样对我…我都求你了，你只当没听见，巴不得我死了。”说着又委屈，“是你自己亲口说的，只要与我在一块儿，不会怪我和旁人快活。”

    亲口说的话，哪有事后算账的道理，鸣玉哑然：“我的错，莹儿，只是太突然，我实在…怕你不要我，嫌弃我。”

    许莹细细的眉毛拧起来：“我可不曾说过这样的话，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压着我欺负我。”

    “对不住，莹儿别怪罪我。”鸣玉心神不宁脆弱不堪，许莹没办法，和他说出了观涟之的事，以及他的身世。

    一片莲叶化身，因欲入世，又为情化人，听起来奇幻玄妙不可思议，但鸣玉很快就接受了这件事。他从前就发觉自己的异样，只是不明白幕后之人为何如此，从莹儿口中得知真相，他更觉悲凉。

    若要与莹儿相守，就不得不容忍对方的存在。

    “原来我不过是个代人除去欲念的消遣化身……”鸣玉握着她的手，抱着她的身子，恍惚有泪滴落在她的面颊颈窝，“莹儿也要弃我而去吗？”

    他听起来脆弱可怜，许莹一时心软，没再骂他。

    只是这事让鸣玉一刻也不舍得许莹出府，翌日上午又开始下瓢泼大雨，接连几日鸣玉都不舍得离许莹半步，温存时也不再粗暴，只回回都刻意延长，整日里除了交合与用饭，竟没有别的事可做了。

    许莹和他留恋床榻，鸣玉不舍得分开，但他不可能当真不去书院，她呻吟中问他：“我…我知你是莲叶托生，你只与我在一块儿，岂不头疼？”

    他只当没听见，性器浅入研磨：“莹儿总想着这些…”

    “我担忧你才问……”内壁被顶到最酥软的地方，许莹斜他一眼，“不想你难受……嗯……”

    到此刻竟还在关心他，如他这样滥交苟合的不堪之人，能够娶到莹儿已经此生至幸，他最没有资格禁锢着她。

    鸣玉忽而想明白这一点，心中依旧酸痛，抽出正在射精的性器，对着湿润的嫩处，看着白浊堆积。

    他不再关着许莹，数日不曾去书院总该做些正事，翌日和许莹依依不舍地吻别后，鸣玉时隔数日出了府。

    这下子，许莹总算能歇息。外头的雨一阵又一阵，天色阴沉沉，房内早早点了蜡烛。

    午饭后，紫婵来给许莹上过药，前几日鸣玉抓着许莹的手腕将她的手抓红了，紫婵蹙眉看着，唉声叹气，那日的场景连她都吓了一跳。

    紫婵走了之后，许莹在窗外看了会儿水榭景色。

    快入夏了，天闷热，池中莲花欲放，一想到莲花，她又赶忙收回眼，面向卧房内的墙壁。

    房内的荷叶灯上下点了六蔟火苗，灯影浮壁，许莹的身形在墙上的阴影旁，她出神看了会儿，猛然惊觉那一团阴影中伸出两只手臂。

    微凉的手臂轻轻自她身后轻轻环住，观涟之高大的身影从莲灯的倒影中走出。

    他的下巴停在许莹的肩头，姿态亲昵，声若玉石。

    “为何失约不来见我？”观涟之偏着脸，鼻梁轻蹭过她的脖颈，“他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