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共舞（上）

    周一   早上七点

    “小姨起床，我饿了，我还要去上学。”

    舒稷瑞早早睁眼，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发现家里非常安静，mama昨晚没回来，厨房里少了mama“噼里啪啦”做早餐的声音，小姨没起床。舒稷瑞打开舒蕊的房门，爬上床催促她的小姨起床。

    舒蕊迷迷糊糊，她看了一眼手机，七点过十分，天塌了，她在学校里要上早八，到jiejie家要送侄女上早八，啊她的命苦啊。

    她睡眼惺忪地说：“星星，小姨给你请假吧，咱们不去上学了。”

    “不可以小姨，上学学知识，星星要学习！”舒稷瑞义正言辞。

    舒蕊无力地瘫倒在床上，怎么会有小孩喜欢上学！她的宝贝侄女怎么能喜欢上学！

    躺了一会儿，她起床照顾侄女洗漱，收拾书包，姨侄俩紧接着出门吃饭，紧赶慢赶，终于在八点半之前送舒稷瑞到了幼儿园。

    幼儿园门口已经没什么人了，舒稷瑞的老师在门口等她，她有些抱歉让老师在外面等那么久，看来是要早点起床。

    送完侄女，她慢悠悠地返回小区，秦东阳昨晚给她发了消息，她当时跟jiejie和侄女逛街吃饭，想着过会儿回，后来就忘了。

    秦东阳的消息是：“jiejie，我想你了，真想现在就见到你。”

    舒蕊叹了口气，“抱歉东阳，昨晚有些事忘记了，晚上见。”

    她回家，关掉手机学习，不管她对未来怎样迷茫，该考的试她都会考，这是她人生的必然经历。

    当她再从书本里抬头，已是中午，打开手机，收到jiejie和秦东阳的消息。

    “蕊蕊你中午吃啥，点个外卖吧，我中午回不去。”jiejie舒果的消息。

    “姐没事，我看冰箱里还有些剩菜，我热热吃就好。”

    “终于回消息了，在干什么？学习？”

    “嗯对。”

    “那你别忘记吃饭。”

    “好的姐。”

    接下来是秦东阳的消息“jiejie，你总是不理我。”发送时间为8:50

    “jiejie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jiejie你在忙什么？”发送时间为10:00

    “我知道你不想我，你骗骗我不好吗？”发送时间为11:05。

    舒蕊失笑，“我想你的，我在想为什么晚上还没到。”

    消息发出，秦东阳秒回：“jiejie，我五点半就下课了。”

    “好。”

    “在干什么？”秦东阳好奇

    “准备考试。”

    “什么考试？”

    “司法考试。”

    “那你学吧，我不生气了，记得吃饭，记得想我。”

    “好。”舒蕊回完消息，就去厨房给自己弄了点吃的，吃完睡午觉，醒来继续做题，一下午过去了，秦东阳下课。

    舒蕊问舒果关于舒稷瑞的晚托，舒果让她不用担心，放心去约会，她下班回去接女儿，嘱咐舒蕊不要太晚回家，舒蕊这才放心。

    地库里，她走得着急，根本没有注意到她跟一个少年擦肩而过，少年转头看着她远去的方向，眼里的阴鸷与恨意更甚，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看不见他。

    舒蕊看见穿着校服的秦东阳站在车边等她，南城六中的校服并不像兴城高中的校服那般沉闷，米白色的短袖衬衫，左胸处印有学校校徽，浅棕色的长裤，秦东阳穿了一双运动鞋，舒蕊不知道是不是学校没有发鞋，但不太违和。

    剪裁合身，衬得少年更加挺拔利落，清爽又朝气，舒蕊完全被秦东阳的外表吸引，移不开目光。

    秦东阳向舒蕊快速跑去，见她愣神，便在她的唇上轻啄，舒蕊这才回神。

    秦东阳抱着舒蕊，问她：“jiejie为什么发呆？”“因为你好看。”

    秦东阳笑了起来，更喜欢jiejie了怎么办，他还想吻舒蕊，被她躲过。

    “地库里人多，先上车。”舒蕊启动车，“东阳，去哪里，我要开导航。”

    “瞻云颂。”

    到达目的地时，舒蕊惊呆了，她以为秦东阳会带她到一个类似舞室的地方，但没想到，瞻云颂是个别墅区，房子错落有致地分布在瞻云山的各处。

    弧形白墙与蓝灰色陶瓦屋顶相应，木质百叶窗、镂空花砖装饰，搭配弧形拱门与露天庭院，落地窗通透引景，庭院里的泳池波光粼粼。

    “这是....你.....”舒蕊瞠目结舌。

    “我的房子。”秦东阳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舒蕊不再说话，她坐在舒适昂贵的沙发上，向外看，开阔的山景绿树茵茵，这个世界多么离奇荒诞，让人生来就不公平，她嫉妒秦东阳，嫉妒得发疯。

    舒缓的音乐响起，舒蕊再回神时，是秦东阳小心翼翼地拉起她的手，舒蕊从沙发上起来，宽敞的客厅成了她们的舞台，秦东阳的右手轻抚她的背部，另一只手牢牢地握住舒蕊的右手。jiejie的手小小的，完全消失在他紧握的掌心中。

    两个人脚步轻动，舒蕊跟着秦东阳的步伐沉浸在音乐里，她在学校里就有跳过一两次交谊舞，不过舞伴是她的好朋友，几个女生在学校落日的湖边浪漫地跳着舞，正如此刻她和秦东阳。

    她有些想念远在首都的朋友们了。

    和男生跳舞有一些不一样，秦东阳个子比她高上许多，她总是要仰头看着他，脖子有点疼，另外，男生的身板比女孩子要宽阔和硬实，说实在的，她觉得有些不舒服。

    但不知怎么，她觉得秦东阳的胸膛传来的温度莫名炽热，可能是男生的体温比女生的要高？秦东阳见舒蕊的眼神飘忽不定，他后退一步，和舒蕊拉开了一些距离，做了一个下腰动作，舒蕊一时不备，整个人就被秦东阳放倒了半截，她瞬时僵硬。

    秦东阳将她扶起来时，目光有些犀利与不悦，语气略显强硬：“不准想别的，要一直看着我。”

    舒蕊：？

    “秦东阳，不准你这么跟我说话。”舒蕊推了秦东阳一个趔趄，定定地看着他。

    秦东阳低下眉眼，委屈地说：“对不起jiejie，我错了。”

    “嗯，过来吧，继续。”舒蕊抬了抬双臂，秦东阳这才走过来，拉起她的手讨好地亲吻她的指尖，目光潋滟，像春日里流动的春水。

    舒蕊精神上的控制欲得到了满足，她内心狂喜，她吃的真好，吃的真好，吃的真好。

    两个人再次沉浸在音乐里，一个旋转过后，秦东阳将舒蕊打横抱起，舒蕊瞳孔瞪大，秦东阳的每个动作都让她意想不到，虎口卡在她腰窝的力度恰到好处，右手掌心的温度直接贴合她暴露在空气中的腿，穿透她的皮肤，在尾椎骨烫出一串颤栗的涟漪。

    “jiejie，你跳得真好。”他说话时喉结擦过她的耳垂，交缠的呼吸声此刻成了微醺的酒，舒蕊的耳垂先于意识缴械投降，凝成两颗浸在霞光里的珊瑚糖，脸颊绯红，天杀的，她的异性恋意识开始作祟，她不说话，她不知道说什么。秦东阳对舒蕊此刻的乖巧满意极了，他稳稳地抱住舒蕊，看向了窗外的游泳池，心里有了主意。

    自动门打开，他抱着舒蕊进了院子，庭院的灯带沿着泳池轮廓浮起暖金色的涟漪，天色昏暗，微风轻拂。

    舒蕊以为秦东阳会把她放下来，但秦东阳却直直地走向泳池，舒蕊反应过来，她语调拔高：“秦东阳，你要是敢把我扔进泳池，你就别想见到我！放我下来！”

    秦东阳不语，只是抱着她的力气越来越大，舒蕊有些动弹不得，她只能用手拍打他的脖子。“秦东阳你听见没有！听见没有！放我下来！”秦东阳要是敢把她扔进泳池里，她就跟他同归于尽，她不接受这种方式磋磨她，不接受！

    秦东阳在泳池边站定，低下头，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嘴上却说：“jiejie，我错了。”

    下一秒，“啊......”舒蕊的尖叫声消失于水面，秦东阳抱着她一起跳了下去。

    水面平静了一瞬，少顷，水面重新震荡，秦东阳和舒蕊浮出水面，舒蕊整个人趴在秦东阳的身上不住的咳嗽，气死她了，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她现在整个人都没有力气，剧烈的咳嗽让她说不话。

    秦东阳看着被水浸湿的舒蕊，吊带短裙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饱满的胸部挺翘，让人忍不住向下探寻的乳沟，性感的腰线，他就是想看到这一幕，就这一幕，已令他极度亢奋。

    舒蕊感受到了硬物的触碰，咯人，硬度还是可以的，她默默评价。

    男人过了25岁就没用了，但无所谓，这世界上25岁以下的男人多如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