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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章:修罗场

    关上门后,沈年回过神来,不对啊,她把人藏起来这个行为……

    他们三人在飞船上一直保持微妙的相处模式,两个男人都好像默许对方的存在,甚至是规划好时间安排轮流陪伴她,虽彼此暗暗较劲,大体还是和谐的。

    但让他们在她的房间相遇,要怎么解释布兰特利的存在,夏佐会不会觉得是她先约了布兰特利?

    她的想法乱糟糟的,站在衣帽间门口久久没动。

    背后的脚步声渐近,疑惑的男声响起:“年年?”

    夏佐的声音很有辨识度,低沉磁性,略带一些沙哑的质感,他每次和她说话,会刻意压柔嗓音。

    沈年受惊吓,转身看他,她眼神飘忽,下意识挡在衣帽间的门口,紧张说话:“夏、夏佐……”

    夏佐太熟悉她的小习惯,女孩有时就像一只猫,背着他恶作剧地扒倒一杯水,会装作若无其事地舔爪子,实则悄悄觑他的脸色。

    他不动声色打量这道门,门缝下透着淡淡的暖色光线,只不过白天里不甚明显。

    视线移向她的脸上,胶住。

    沈年的肤色雪白,唇色粉嫩,很容易留下痕迹,此刻她的唇瓣仿佛被人叼着舔咬许久,唇珠饱满红润,唇色渗透出他再熟悉不过的洇红。

    那是被人细细地碾磨过才会透出的红。

    显而易见,她不久前才和人纠缠接吻过。

    是谁?

    他想到宋翊那张冷淡的脸,亦或是那两个虎视眈眈的改造人,还是……门后的人。

    他没有挑破,也没走上前给沈年施压,收拢思绪,他对她抬起手,微微弯起眼:“怎么见面就不说想我了呢?”

    好像没发现,沈年松了一口气,恢复作天作地的得瑟样,嘿嘿笑着扑进他怀里:“明明是某人先说想我的!”

    夏佐顺着她的话说:“嗯,我先说的。”

    她扬起下巴,上挑的眼尾写满得意:“你还没夸我呢。”

    他知道她说的这次她将他从第五军团的押送中捞了出来。

    他的手指绕着她略长的发尾,动作顿住,早已知道的结局,他会被再一次送上联邦法庭,审判如同高悬的利剑,将他的罪行牢牢钉死在律法的十字架上。

    而沈年,她会在Omega保护中心被细心保护起来,或是送往白塔,生活在研究院建筑的高塔上,又或者将她托付给宋家。

    无论哪条路,她的未来都会衣食无忧,被簇拥被守护。

    却没想到,沈年坚定不移地选择了他,将他从束缚的黑暗拉出。

    沈年似乎也想到什么,皮笑rou不笑瞧他,乌黑的眼瞳里隐含怒火,踮起脚迫使他弯下腰,狠狠蹂躏他的脸:“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不准把我推给别人?”

    “什么都不和我说,什么都瞒着我,凭什么自我感动的把我送走?”

    连珠炮似的质问给她火气说上来了,眉毛一竖,音量拔高:“夏佐!”

    夏佐病态苍白的皮肤被她揉地发红,但一点也不疼,他低眉凝着她灵动生活的眉眼,蓦地笑了,他覆在她的手背,轻蹭她的掌心:“嗯,我是蠢货。考虑不周忽略了年年,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男人滑跪认错的态度十分诚恳,沈年发到一半的脾气卡住了,她瞪他,不满极了:“又这样,每次都一副认错姿态,结果下次还敢!”

    夏佐抬手揽过她的腰,哄着人坐到沙发上,他半跪在地毯上,自下而上的姿态,清透的紫瞳盈满了她:“年年,我说的是真的,我以后不会做出这种事。”

    气鼓鼓的女孩哼了一声,小脸一偏,过了一会,又转过来盯着他:“你还没和我解释,你身上怎么瘦了这么多?谁欺负你了?我去帮你报复回来。”

    闻言,他难得的心虚,原以为见不到沈年了……腰腹出现一只手,钻进他的衣服里上上下下的摸,伴随她心疼的碎碎念:“八块腹肌变成了四块,胸还小了,天杀的第五军团,我要去告他们,给我好好一个夏佐养成这样。”

    小流氓趁机乱摸一通,微凉柔软的手心贴合肌肤,他身体轻微地颤了一下,眼尾被勾出一抹红,他抓住她的手腕,咳了一声:“我没事,这段时间我会好好吃饭锻炼养回来的。”

    沈年挑眉,另一只手拇指擦在他微红的眼尾,仔细打量他,虽瘦了很多,骨相却更为立体了,深邃的眼窝,苍白病态的肤色,削薄的唇颜色更淡了,看起来脆弱极了,她心口又酸又软,柔和语气:

    “以后,不要这么不爱惜身体。”

    胸膛里心脏仿佛被泡进温水,暖洋洋热乎乎,他郑重地答应她:“嗯。”

    质问结束,本该是互诉衷肠的相拥环节,但沈年没忘房间还有一个人,她做不到隔着一个门板在人面前对夏佐撒娇,只在他的眉心亲了一下:“好啦,你先回去,哥哥还在家里。”

    她这声哥哥说的顺溜极了,亲昵地好似两人真是兄妹,夏佐眼底划过暗光,扣入她的掌心,语气蛊惑,嗓音沾染暗哑:“让我走吗?年年我们好久没见了,不多留我一会?”

    他的眼窝深邃,眼神如深潭般沉静幽邃,说话咬字很慢但清晰,流出一种奇异的惑人意味。

    沈年白皙的脸颊飞起红晕,分明她才是在上位的那个人,却被下面的人步步逼进沙发里面,肩膀后缩,面对不断压近的高大Alpha,空气都被挤压得稀薄。

    她忍不住发散思维,两个男人看似好哄,其实没一个好打发的,不在她身上拿到确切的“利益”,是不会轻易地将她放开。

    拢在腰上的掌心发热,好似烫入她的皮rou骨髓,腰窝又酥又麻,渐浓的情欲使两人体温升高,她对他扬了扬下巴。

    得到应允,夏佐的眼眸熠亮,如同狩猎猎物的野兽牢牢锁定她,直起的上身靠近她,唇快要接触到的时候,被两指抵住了。

    他薄白的眼皮上掀,看清她氤氲红晕的小脸,她吞吞吐吐地警告:“先说明,亲一下,不准得寸进尺。”

    他喉间发出“嗯”的气声。

    炙热潮湿的唇舌交缠,草木香味流进彼此的呼吸,含住柔软的舌尖反复吮弄,她的迎合令身上的人更兴奋了,缱绻交织中带着失控的热烈。

    她在回应他。

    沈年在床榻上一向是被动的,她很少主动迎合,对她来说,体能低下注定他们在情事上是不平等的,与其自讨苦吃,不如躺平享受。

    但夏佐是不一样的,她分不清是信息素带来的影响还是心之所向的悸动,她的的确确对着他有着别样的感觉。

    吻到情浓,她被抱着换了体位,夏佐坐在沙发上,而她岔开腿坐在他的腿上,身体紧紧贴合,腰处的手不断收紧。

    渐渐地,有什么炙热坚硬的东西苏醒,抵在了她的腿心内侧,隔着布料都是难以忽略的烫。

    被吻得气喘吁吁、头昏脑胀的沈年也不得不注意到了,两个人几乎紧密相贴,实在是无法忽视。

    她伸手给他往下摁,得到男人克制的闷哼,他眼底的火苗烧得厉害,病态白的肤色都被蒸出些许血色,嗓音低喘暗哑,听得她耳廓发烫:“年年要把我摁坏吗?”

    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沈年说没感觉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她一直没忘房间还有布兰特利,她幽怨地咬了他一口:“说了就亲一下,不准做别的。”

    夏佐“嘶”了一声,这一下咬得用力,居然渗出血色来,他委屈地给自己解释:“这是生理反应。”

    沈年当然知道,但她不讲理:“这也不行!”

    望见她这副霸道蛮横的小模样,他失笑,贴近她的耳侧,声音又轻又蛊:“年年不想吗?我的裤子都被你弄湿了……”

    沈年坐在他的腿上,裙底下只有一条单薄的贴身布料,渗出的水痕将他深色的裤管也洇湿一小片。

    她面红耳赤,羞愤去捂他的嘴:“闭嘴。”

    夏佐缓慢地,伸出舌尖舔了下她的掌心,濡湿的触感果然令她瞪大了眼睛,她收回手,低头咕哝了句:“怎么和布兰特利一样……”

    声音轻地几不可闻,他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什么?”

    “没什么。”她坐直身体,想从他腿上爬下来,却被搂紧了腰,她不可思议地看他:“你耍赖——”

    夏佐留恋地亲在她的眼尾,不舍地松开手。

    沈年呼出一口气,她还以为夏佐要反悔了。

    她整理了一下裙摆,这条裙子是缎面的,非常易皱,随着两人贴合摩擦,裙面已经皱得不成样子,怎么也抚不平。

    在她弯下腰时,领口松垮,沙发上的夏佐捕捉到她锁骨处的嫣红,是新鲜的痕迹。

    深邃的紫眸里席卷着风暴,触及她的目光,他遮掩情绪,起身帮她抚理裙摆,提建议:“换一条吧,这些皱痕用手抹不平的。”

    沈年点头,没办法,昂贵的裙子不怎么耐穿,走到衣帽间门口摁下门把手,她的手突然僵住,她想起了,布兰特利在里面,而夏佐就站在她的背后,注视她。

    身后的人语气平静:“不换吗?”

    沈年汗毛倒竖,她松开手,尴尬笑着:“算了,这条裙子还能穿,也不用换那么勤快……”

    她话音骤然顿住,她感受到背后贴上高大的身躯,一只大手包裹住她的手,摁下门把手,他的胸腔随着他说话时发出震动,沉闷的:“没事,我帮你挑。”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眼睁睁看着他推开了这扇门,脑海只剩下两个字——完蛋。

    衣帽间内的声控灯亮了,照亮了眼前的的空间。

    沈年不敢睁开眼,希望是她的幻觉。

    社死也是死,安息吧。

    等了一会,没听见什么别的声音,她又悄眯眯睁开一只眼,结果发现衣帽间里并没有人影。

    衣帽间其实挺大的,只不过宋家产业旗下的品牌隔三差五会为沈年送来不少的新款服装珠宝,有些她懒得拆,就叫露西堆在空地上,衣服则是挂在柜墙里,渐渐地房间被填满了,除却一些常服放在较空的地方,其余的都被堆满了。

    一眼望去,空间实在有限,藏了人也很容易被发现。

    夏佐拉着她进入衣帽间,他低头挑选一条杏色的雪纺长裙,沈年长相秾丽甜软,骨架纤细,带有一种灵动的少女感,浅色系的裙子搭配她恰到好处。

    沈年无语他的直男审美,拿过旁边的另外一套休闲的:“笨,我是在家里,又不是出去约会,穿这件干嘛?”

    要不是家里佣人多,她只想穿家居服。

    他惋惜地放下那条裙子。

    沈年逗弄他的心思又上来,她歪着头,乌润润的眼睛弯弯,笑意盈盈:“哥哥喜欢呀?下次可以只穿给你看哦~”

    说完,她勾了一下他身侧垂下的手指。

    夏佐的心脏就像被羽毛挠了一下,泛着轻微的痒,抬手揉在她的发顶:“好。”

    梳理整齐的发型被弄乱,她脸上笑容消失,拍开他的手,“有没有听过,女孩子的头不能乱摸!”

    房门外,突兀传来敲门声,伴随而至的是露西的声音:“小姐,您在房间吗?”

    沈年讶异,犹豫地看了一眼手里的裙子,回答门外的露西:“我在换衣服,怎么了?”

    门外沉默一会,传来却是宋翊冷淡的声线:“开门。”

    她眼睛猛地睁大,怎么宋翊也来了?

    她二话不说将夏佐关进衣帽间,合门前对他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眉眼难掩急色:“你先在里面待一会,我出去看看。”

    她吓得浑身血液都要凝固了,能感觉到冷汗顺着背脊流下,先是藏在衣帽间不见身影的布兰特利,再是后来的夏佐,还有……门外的宋翊。

    她二十年来第一次这么惊心动魄。

    她紧张地吞咽口水,一步一步走去打开房门的锁扣,摁下门把手。

    门口,站着宋翊和露西。

    露西冲上来上下检查她,她语气焦急:“小姐,监控室发现有两个可疑人影翻进花园里不知所踪,怕是上次的歹人返回来绑架您,您没事吧?有没有发现奇怪的人?”

    露西一连串地将事情说明,生怕她受伤,把她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扫过她的脸还有点困惑:“小姐您嘴巴怎么肿……”

    沈年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她能感觉到头顶宋翊的目光冷飕飕的,露西短短几句话已经把她扒干净了。

    她头皮都麻了,脑海内闪过无数借口,每一个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她甚至不敢看他。

    宋翊:“抬头。”

    沈年抖了一下,慢吞吞抬起脸。

    他墨蓝色的虹膜深邃如寒潭,垂下的眼睫打下一片阴影,令人无法看透情绪,他薄薄的眼皮上撩,视线掠过房间里面:“露西,你出去。”

    露西顿了顿,应答:“好的少爷。”

    门合上的那一刻,宋翊上前两步,逼近她。

    下巴被捏住,他的手指修长而冰冷,不轻不重地摁压。

    沈年下意识偏头想避开。

    “别动。”他的嗓音无波无澜,带着不容抗拒的冷冽,他的指尖稍一用力,迫使她抬起头,直视他。

    沈年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大如擂鼓,呼吸滞住,她再熟悉不过宋翊这个表情,每次他都是这副冷淡模样,不急不缓地将她弄得崩溃。

    他的手指沿着唇移动,指腹划过红肿的唇珠,带来轻微的刺痛痒意,他不紧不慢道:“你知道吗?”

    “每次你只要心虚,睫毛就会抖得厉害,就像现在一样。”

    拇指的指腹按在她的唇上,缓慢地,挤开她的唇瓣,抵在洁白的齿上。

    他缓慢俯下身,压近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唇上,裹挟起一阵细小的战栗,他好似在叹息:“年年,我该怎么办呢?”

    很多次,他阴暗偏执的念头疯狂滋生,他想将她囚禁在身边,锁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让她再也看不见除他以外的任何人。

    可是,他舍不得。

    眼底的阴暗如同蔓延的藤蔓,一度缠绕上她,像他无法摆脱的占有欲,永远如影随形。

    沈年隐隐感觉到毛骨悚然的危机感,她竭力控制身体不去发抖,选了一个最笨的方法,岔开话题:“哥哥,我这里真的没什么事,不用麻烦你的……”

    她自欺欺人的,躲避他的眼神。

    宋翊低低地笑了一声,俯身吻了下来,堵住这张撒谎、逃避的嘴。

    ……

    布兰特利并没有躲起来,他站在阴影里,身前的衣架遮掩,隔着缝隙虚虚地和入门的夏佐对上视线。

    也只有沈年没有发现他。

    琥珀色的眼瞳在黑暗中亮的仿佛猫眼,眸底划过挑衅的光,灼灼地落在沈年身上。

    女孩猫猫祟祟地正寻找他,视线好几次擦过他所在的地方,歪头困惑他躲到哪去了。

    模样可爱极了。

    夏佐瞥过一眼,侧身挡住沈年。

    布兰特利暗骂一句。

    敲门声响后,沈年留下夏佐,带上衣帽间。

    他从阴影下走出,剥下在沈年面前无害的表象,棕色的发丝向后捋,露出了利落的眉眼,周身气势危险而张扬:“团长,真巧啊。”

    他轻声说,用怪异的腔调。

    ——

    衣帽间内站着两道高大挺拔的身形,显得空间格外逼仄,门外兄妹的说话声交织在一起,随后消弭,变成微弱的喘息与水声。

    布兰特利倚在柜墙,眼神好似透过门板看到了外面的交缠的身影:“团长,你甘心吗?”

    他没等回复,自顾自接上:“我不甘心,也不想放手。”

    夏佐沉默了很久,衣帽间的声控灯早已熄灭,密闭的房间内仅有微弱的装饰灯,光芒暗淡地几不可见。

    他的指腹缓慢碾磨,仿佛还残留有温热柔软的触感,他反问:“倘若是她想要的呢?”

    布兰特利凝视他一会,弯起嘲讽的弧度:“你说服得了自己吗?”

    他不是夏佐,做不到被嫉妒得要疯了还能伪装宽容,他想要的一切,会亲自抢来。

    而所谓的尊重,是将一切选择权交付给了沈年。

    ……

    短短一天的经历有点超出沈年的脑容量,她难耐地伏在宋翊身上轻喘,眼圈通红,短短一句话被他搅地断断续续:“哥、哥、唔、不要……”

    他漫不经心地亲在她的眼皮上:“才五分钟,年年。”

    她咬在他的衣服上,溢出细小的呜咽,身子抖得厉害,她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夏佐和布兰特利仅仅只和他们隔着一扇门,这种煎熬令她的感观都变得更加的敏锐。

    ——他的手指冰凉修长,脱掉手套后指腹的茧子粗粝鲜明,缓慢地抵在里面转动、碾磨……

    衣帽间内突然传出一声响动,吓得沈年收紧,她又惊又惧地仰头看宋翊,眼底写满惶然。

    他的动作滞缓了一下,声音沾染哑:“太紧了……有这么怕吗?”

    她“唔”了一声,把脸埋进他的肩窝,嗓音带上了哭腔:“不、不弄了、不要了。”

    好一会,他抽出手指,冷白的指节上挂满透明液体,他抽出纸巾擦干净:“胆子这么小,还学坏。”

    他的唇角扯动,似讥似讽。

    身体里余韵还未消散,她抽噎了一下,伏在他身上轻微发抖,她知道以宋翊的智商,早就发现房间的不对劲,但是他不戳破,如同戏弄猎物的狩猎者,不紧不慢地圈住了她。

    下巴被挑起,她对上他幽深的眸子里,他声音很轻,像让步又像逼近:“外面的东西,玩玩就算了,别带回家,知道吗?”

    宋翊撩起薄薄的眼皮,狭长的双眸透不进一丝光,黑得深不见底,话中的深意令沈年心底发毛。

    他帮她整理好裙摆,起身看了一眼光脑:“换好衣服下楼用餐,我等你。”

    ……

    再回到房间,夏佐和布兰特利早找机会离开了,两人都在光脑给她留了言。

    夏佐表示他需要先回一趟克雷尔家,询问过几天需不需要他来接她。

    他并没细问别的,沈年心里摸不着底,她总不能主动去问,也只好回复她应该是和宋翊一起去的。

    夏佐过了很久回复好。

    布兰特利直白多了,他委屈又难过的发了一大串消息:

    【难怪年年要撵我走呢,原来是和团长有约啊;急着把我推到小黑屋里面,也是为了给你们腾出空间;我像个见不得光的小三躲起来听你们卿卿我我,哦不夏佐也被关进来了,那我只能排小四了;你主动关心夏佐,却不愿意多看我一眼;我在你心里,什么都比不上团长……】

    沈年沉默,好多字啊,通篇下来全是布兰特利的控诉,他见她一直没有回复,字里行间更是酸的冒泡:

    【你肯定要先回团长消息,不用管我的,反正我会一直等到你想起我为止。】

    发着发着他又把自己哄好了:【没事年年我不怪你,是我自己不懂事,不知道先问一下,让你没安排好时间……】

    沈年:“……”

    即便是自责的语气也充满委屈意味,莫名的可爱,心头的纷乱情绪被冲淡了一些,她敲字一句句哄人,哄了好久才把他顺毛。

    聊了一会,他又说道:【年年你不知道,在房间里夏佐打了我一拳,我才撞到衣架发出声音的。】

    同时发来一张配图,是他对镜撩起衣服的自拍,露出的腹肌线条紧实漂亮,小腹的位置有一块拳头大小的乌青,颜色很深,可以看出下手的人力度不小。

    沈年愣住,在她印象里夏佐称得上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虽然长着一张不好惹的脸,却没见过他打架。

    她犹豫发送:【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夏佐不会无缘无故打人的。】

    布兰特利看到这条消息,磨磨牙,他就知道,以沈年对夏佐的滤镜,根本不信,所以换了一种说法:【可能我说了什么话让团长生气了,我受罚是应该的。】

    沈年眼中浮现内疚,毕竟布兰特利才是受害者:【对不起我不是说你,疼不疼,有没有药?我现在去下单给你送过去好不好?】

    【嗯,有药的,嘿嘿我就知道年年心里有我!】

    而后两人又聊起别的,布兰特利开始若有若无地发一些照片,有时是拍窗户外的小花园,在倒映的玻璃里,他赤裸上半身,宽肩窄腰,肌rou线条清晰明朗,小腹浮起青筋,没入松垮的裤子中;有时是拍他健身锻炼,穿着无袖背心,薄薄的布料被胸前的肌rou撑地绷起,露出的大臂肌rou紧实健硕,说不出的性感诱人……

    数不胜数的男菩萨照片,沈年看得脸红耳热,小手诚实地点击保存下载。

    光脑闪了闪,是克洛薇尔发的消息,上次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她问克洛薇尔什么时候回来,对面回复:【年年,我大概过两天回帝都星,到时候陪你去看新上映的电影。】

    沈年:【好的!】

    宋翊:【我去趟军部,你这几天别出门,有需要和女仆说,别墅的护卫我换了一批。】

    沈年略略,心想她才不听他,手老实回他:【嗯嗯好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