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 经典小说 - 抬头看(伪父女)在线阅读 - 四十五到五十二

四十五到五十二

    

四十五到五十二



    四十五。

    慕悦对于逃离妓院的最初两年的记忆,便都剩下装在这间屋子里的了,数起来,它们一点儿也不多,但仔细算算,一样都不少。

    可能牵扯不进更多人的缘故,他们活得很简单。周野只有慕悦,慕悦只有周野。

    逢年过节的时候,一张桌子,两双筷,三五个外面打包的,或者她嚷嚷着非要去别人家借厨房弄的那些从各家学来的小菜,就着酒,开着半盏灯,这么一口两口地吃。

    周野不会问她,今天学了几个字,像那种无比扫兴的家长。

    慕悦也不会要他少喝几口,像那种多管闲事的女儿,或者女人。

    至少带上门,世界都安静下来的这一刻,周野就是周野,慕悦就是慕悦。他们的眼睛被关在了这间房子里。

    “周野,我也想喝酒。”这时候她还不到周野嘴里说的十八岁,完完全全的未成年,但是看着他陶醉的表情,忍不住,在桌下踢了他一脚,央求他。

    男人会暂时地放下透明塑料杯,皱着眉瞥一眼塑料板凳下女人的脚,有心无心地问,“壮胆?”

    男女,干柴烈火,火上浇酒,今夜注定不平,但她摸了摸脸,回答,“蒋南最近跟我说个事儿,她说,小孩子会犯什么错误,家长是拦不住的,除非她吃过苦头。”

    “我觉得她说得很对,你觉得呢?”

    话里有话,他又不笨。

    周野知道她嘴里常说的那个女孩子,但他从不插手,没意思,女孩子之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他一大老爷们,不管这些鸡毛蒜皮。

    “哼。”他轻哼了几声,不认同也没反驳,张口道,“那我是不是能控制自己不犯罪?”

    她有杀手锏,把腿蹭了上来,继续哀求道,“今天过节。”

    其实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很多事情非要掐着时间点做是很没意思的。时间点是法律给的定义,不是人心给的,就像商人的儿子,也许十岁出头就能上酒桌了,妓女的女儿十四岁就知道和男人睡觉一样。

    这世上总有特例,她就是特例。

    周野便想——他今天心情很好,他一碰酒心情就好得不得了——“喝了就喝了,也许喝醉了往床上一睡,丫头就不来闹他了”。

    所以慷慨大方地拉开了一瓶啤酒,递了过去,嘴上只叮嘱,“别把嘴皮子划破了。”把头扭开,再不管她。

    但那是肯定的。慕悦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爱喝酒,大多数女人都不爱喝酒。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做的,有意识无意识地勾引他、引诱他。周野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也懒得拆穿她。

    为什么说引诱?因为真心喜欢喝酒的人会盯着酒,而引诱他人的那个人眼里只有自己的猎物。慕悦喝酒的时候就这样,随便在酒水里抿一口,再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他都懒得说。眼不见心不烦。

    所以不好酒的人是喝不醉的,慕悦每次要去的那瓶啤酒,最后都下了他的胃。

    “不爱喝为什么还要陪我喝?”他们有时候会聊一些与柴米油盐酱醋茶无关的东西,虽然次数少,但也不是没有,“你没刚认识那会儿,那么……那么任意妄为了,有进步。”周野笑了笑。

    还是那句话,“今天过节。”她知道周野只在过节的时候才有假,平时没节日的时候一个月三十多天,天天上班。

    “清明节也叫节?”他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落寞,实际上他没想着今天休息的,无奈工地上的都走了个七八,开不了工,这才在家歇坐了一天,又被误以为今天过什么好节日的慕悦撞上了,拉着他非要吃团圆饭。

    “怎么不叫?”她又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一口,有些不懂事地问,“余jiejie一周前就在说这个节日了,买了好多好多的彩纸啊、小房什么的放在仓库里,说要带回去。其他节日有这个厉害么!”少女尾声一扬,略显得意。

    不懂事真好。他勾起唇笑她傻。

    “人都在地下呢,我问你,怎么团圆?”他把最后几口酒倒进了口腔里,忽然发问。其实不算是质问她的,算是质问自己,质问自己今天脑子犯的什么抽,因为不想提母亲的事情就这么随意地糊弄她,当了一回不称职的家长。

    慕悦再笨再笨,这回也听出来清明节的真实含义了,有些发愣,先是真的往地下看了看,再瞧了瞧他有些不想醒的脸,终于反应过来“祭祖”是学过的哪些字了。

    她答不上话,蒋南说,听到祖先两个字就要很尊敬,无论在什么场合里。她不一定明白这些,但她懂尊敬,这种时候不能乱说话。

    屋子里彻底没了声。

    周野便像滩泥一样慢慢地化在了那张凳子上,无声无息。

    离开家的时间又多了一年,母亲生前叮嘱的一定没有任何一项完成了,所以才这么痛苦地避之不见,又或者,见了只会更痛苦吧。

    有人踢了脚凳子,把他惊醒了,他皱着眉,还没完全睁开眼睛,就从缝隙里看见那家伙儿红着脸蛋儿跑过来了。

    你说她会什么?好听的话,不会说。张口就刺人,谁不依那牛脾气蹭蹭蹭上来。体己的动作,不会做。什么单纯的肢体动作,她这辈子也别想学会。

    她就会那几招。

    这会儿自顾自地爬上他的大腿也是。每次他不说话了,两个人吵架冷战了,不是哭、就是抱。但他回护住慕悦的腰肢时,不得不承认这对他很有用,因为他性子急起来的时候放不下这么点脸皮。

    “你干嘛?”他故作冷漠。

    少女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怀里,美滋滋的。今天他没上工,没有臭烘烘,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十分健康的味道。她埋进了周野的胸膛里,蹭了蹭,回答,“今天过节!地下的人在地下团圆,地上的人在地上团圆。”

    说完又重重地抱住了他。

    也许是如释重负,也许是……他毫无道理地轻笑了两声,然后抬手摁住了她的脑袋,不许她抬头。

    不能抬头,一抬头就要露馅了。

    ——

    所以时间毫无意义,周野想。因为非要算时间的话,人们要错过最美好的年纪才能开口说感情,尽管他们没有更多的感情。

    嗯,准确的说,他们之间没有爱情。慕悦是他养的,肯定是他养的,一条,不怎么听话的,狗。

    从前面的路跑来,沿着脚下的路转两圈,再朝着后面的小径跑开。

    就这个,他们这种没有明天、未来的关系。一起待得越久,留给这只无辜小狗的伤害就越深。

    所以不记得具体是哪一天了。他们不肯告诉我的某一天,周野忽然要求道:“慕悦,兑换誓约吧。”

    彼时少女已经长成,有超过半年不再长个子,也来不及计算到底有没有到年龄。总之就是这么一个措手不及的时刻,应承道,“好,我们兑换誓约。”

    四十六。

    别装蒜。你一定知道他们嘴里说的誓约是什么。虽然慕悦认字儿后不再用以前那种低俗的词语,但皮rou生意就是皮rou生意。

    他们要实打实地睡觉了,在某个阴雨连绵的夏天里。

    这时候的她还听不懂周野的用意,想不明白刚认识那会儿他明明准备了一百个能用来糊弄自己的理由,为何毫无征兆地忽然点头了。

    但她也不问,只听话,按照他们那时候说的,校服,裤子,这么一件一件往下拿。

    周野看到她这副模样的时候,只想起以前和人聊天的时候听到的一件事儿,说,水塘里养的土腥土腥的鱼,最后要出笼的时候往湖水里放一个月就能洗干净。现在看来,人也是一样的。不过要她学了一年多的语文,又跟着那女同学一起玩了一段时间……举手投足便有了那味儿。

    “我不带套。”他好像是故意的。其实这件事可以不用这么刻意地说出来,跟吆喝一样,告给她听,命令似的,也不许她拒绝。

    或许要等她拒绝,但她埋头只顾着自己,顾着自己今天的状态是不是最好的,能不能给他留下最好的印象……听起来有点可笑……但都是真的。

    她就是这样想的。

    也许是太乖了,太听话,他抿着唇松懈了,改口,“就今天不带。”

    好容易cao女人一回,肯定要来个爽的。周野心里这样想。所以下身那物都不用揉捣搓,看见女人的皮rou就自然而然挺立起来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硬。

    慕悦注意到动静望过去,看了一眼就不看了。她跟蒋南学的,说是女学生都不会偷看男生的下体。最后用手抱着胸,夹着腿,拧着身子背过去。

    很刻意,很受用。至少在周野释放理智的这一刻,完全记不起来这家伙还有一重身份是自己的女儿。

    什么女儿。他不认识她。

    ——

    地下室里只有个半大的窗户,平时能看见来往行人的脚。慕悦怕他们乱看,就扯了布,做了块帘子。

    眼下扯紧了窗帘,又黑了灯,彻底断了两人的后路。

    男人开始有动作。他有些着急地拆解那条穿了好多年的绿色解放裤,又飞快地扒掉了上衣、内裤,接着快步走上来,抱住房间里的陌生女人,亲吻、上床,应与以往的每一次嫖娼如出一辙。

    只可惜。她装学生装得有些太像了。刚被周野抱在怀里,就像惊弓之鸟那样挣扎起来,与他最开始教的一样,不给人亲、摸、抱、cao。

    看见这举动,男人的征服欲蹭一下就起来了,抱着她的腰就往床上带。她抵挡不住的。她最多就是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撞倒了,然后掉落泥潭,再也爬不起来。

    这是她没见过的周野。

    男人根本不理会她用了多少花拳绣腿去学那女学生做那抵挡之姿,一心只低头顾着她的腿心。很明显。抓住那双腿一掰,压住小腹调整位置,最后屏住一口气往里进。

    “啊——”听见声,就是成功了。

    cao女人对周野来说,也许就是一推一拉一送这样简单。

    可生剖的痛感多少还是叫她怵了。慕悦缩着身子躺在他身下,不知道拉他哪里能叫他清醒一些,想与他对视,叫他心软疼疼自己。但他不吃这一套。

    因为这很没道理。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所以扭开头,不看她。

    那就说。说总有用吧,他听不得女人求饶,“周野,我下面好疼……你轻点儿行不行?”

    男人是不知道女人被cao的时候到底什么感觉的,因为舒服的时候在叫,不舒服的时候也在叫。他不耐烦,将她摸来摸去的双手提开,回答,“现在疼,一会儿就爽了。”分毫不让。

    话糙理不糙,又不是强暴,你情我愿的事情,多忍会儿怎么了。

    话说完,又怕她烦,男人补充,“再废话堵嘴。”

    女孩儿哑然,彻底没了机会。

    ——

    他们做起来了。和野兽一样生猛。她如今不矮了,在一众南方姑娘里也能算个头中等,但落他怀里还跟颗豆芽菜似的。

    “啊……”她找机会才能喘上气,泪眼婆娑的,下面要被周野捣坏。

    任谁都能看出来,周野很能干。他成天搬货,腰上别提多有劲儿。这会儿刚塞进去,被她又小又紧的口夹得出了一身汗,不能说温柔的事儿,残忍,他现在只想当公狗,不管不顾地cao,所以只埋头,抖着腰狂插。

    之所以用狂插,完全是没有其他更合适的词汇。很单纯的发泄性欲的动作,太纯粹,连姿势也不换,不把她搬来搬去、翻来覆去的,就这么四仰八叉,高速、高频的,一阵狂捅。会有特别深特别用力的时候,顶得她要哭着叫,尖叫,一戳那小眼泪就掉出来。

    但他还是不心软,松一口气,接着插。

    女孩儿都没空管自己的感觉了,什么舒服的,爽的,疼的……这会儿都骗人。慕悦只想他别那么用力,别那么奋力地顶。就那两条腿,跟犁地一样,蹬在地上,整个身子往下压,重量、力量,全通过那东西压在她的阴xue里。她第一次跟男人上床,根本……根本吃不住。

    但两只手都被他捏着,找了个地方摁死,动不了,少女便想着,抱住他总能有用,或者挂在他身上。于是将那两只无处安放,在空中胡乱挥舞的双脚选择勾上了他的腰。跟那些懂事的女人一模一样,标标准准。

    他喘着气,忽然出声,脸上是若有若无的笑意,“不蹬我了?”

    不蹬。她吸了吸鼻子,摇头,不敢说话闹他。

    “厉不厉害?”这话真是将雄性那点所剩无几的脸皮全挂上了。

    厉害。女孩儿听话的点点头。事实如此,她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他连cao了几百下。下面给他弄开了,这会儿直流水,把他roubang弄得湿。

    ——

    只有泻了最开始那阵无名火,他才有心情开灯,仔细端详今日的猎物。cao熟人就是这样,得过了最开始会感到尴尬的那阵儿。

    东西拔出来的时候还带银丝。从她的xue口一路落到地上。原来早就喷过了,他没感觉,反正都是出水,怎么出水无所谓。

    没有想象中的激烈斗争。什么别的小说里,女人得用指甲在男人背上划上一道一道血痕,没有言语冲突。两人分开的时候,都在喘息。

    “结束了么?”她第一次和男人上床,分辨不清具体的时间节点,也不知道对方射没射,揉肚子缓解酸意的时候,有些突兀地问。

    “想什么呢你?”他把头上的汗擦干,走两步又撞了回来,正色道,“今天做到你上班。”

    “啊!——”刚要伸手推,就又给捏住了。

    四十七。

    她被压了回去,像只任人宰割的猫,朝着自己的心爱之人袒露洁白无瑕的腹部。

    房间里是有空调的,他不舍得开,或者没想起来,所以眼下大汗淋漓,麦色的肌肤上裹着一层油光。在女人床上出的汗不比在工地上暴晒的那种,实在舒畅,好像全身上下的经脉都给打通了,他觉得哪儿哪儿都畅快,于是动不了两下,便禁不住出声。

    “啊。”简短又有力。

    很难说是不是有了感情。因为他不和别的女人做这种事儿,不会装作不管不顾的样子偷偷关怀她。应该是吧,原本他还只是有所怀疑,觉得这丫头不过是寄人篱下的一条狗,惹不出他心里这么多的情绪,可有了切实的亲密关系后,他胸口里的感情就变得更加复杂了。

    缱绻又缠绵。

    她变成了自己的女人,他的女人,所以最终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很疼么?”有些马后炮,但低头看见她脸上的泪痕时,还是没忍住问了。怎么可能不疼,他没做一点儿润滑,也没扩张,这么霸道又生硬地怼了进去。到几分钟两人耳鬓厮磨的时刻,她都没能真正放松下来,内里干涸,皮rou扯拽,他都没觉得多舒服。

    可她没听懂周野话里的意思,以为这时候还不能说实话,便扑闪了两只眼睛,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扭开,吸了吸鼻子,摇头。

    ——她很可爱。尽管这么说有些变态,但他会这样承认。她很可爱。

    “怎么不说话?”周野如愿以偿地咬上了她的rutou。那东西像她的母亲,圆鼓鼓的两团rou,现在都是他的了。想到这里,他开始狡黠地笑,向怀里的猫儿露出他的狐狸尖牙,可他没猜到,这是只傻猫。

    “我说疼,你会轻点么?”慕悦不答反问,看着他把自己的胸口吃变形,看着他那张嘴在自己的皮rou上游走,落下星点水痕。

    她第一回见男人上床是什么样子,好像真的遇到了狐狸精。

    “不会。”周野果断摇头,一点松软的机会都不给,好像刚才的恻隐是假的,“但你只要跟我说实话,完事之后,我可以安慰你。”

    女孩儿被这话逗得咯咯笑,兴许是没想过他这种年纪的老男人还有心情照顾她这种娃娃,又或者,她腹诽了好久的,周野只是个拔rou无情的嫖客,在这一刻,全都为假。

    她和蒋南打的那个赌,轮到她成为赢家。

    “疼。”她突然不藏了,连表情也变得正经,抿着唇直视他,坦言,“和你睡觉比想象中疼好多。刚才其实有那么一瞬间,我都不想给你了。”慕悦说实话的时候,掏心窝子,好话坏话全都来,很少看人脸色。

    周野会听她说实话,甚至停下来等她把话说完,颇有耐心,就算听到不爱听的,也不会反驳她。

    他原本是极好的父亲。

    “但你从没瞒着我,我早就知道了,所以后来再想的时候就没那么在意了。”她也许不知道自己脸上还有泪痕,亦或,她不清楚自己现在是副怎么楚楚可怜的模样。所以说话的时候还带了几分清醒和倔强,佯装平常。

    相反在上位的周野看得更明白。自己稍稍用点力,她的眉头就蹙起来了,眼睛闭得紧,整个人都要往床板上蹭,试图借此平息痛意。

    “说完了?”他突然开口,又把硬物往里顶了顶,压在她一定不会觉得舒适的位置。

    她不知道男人想听什么,这会儿搜肠刮肚也找不出能应付他的,只好无辜地点头。

    “既然如此,剩下的完事儿再说吧。”他不知道在笑什么,可能是,还想因为自己的残暴行径挨她几顿骂,可对方一点儿不觉得他过分。这下好了,忽然就想变本加厉地,cao她,cao烂她。

    “啊!”她突然地叫,脑袋都仰起来了,那双还没落点的腿在空中胡乱地踢,没有目标和方向。痛苦到,浑身都软了。

    周野是今天才喜欢上的深交。它不是什么很费力的动作,只是简简单单地往女人的yindao深处不断攫取,就这么一直顶啊顶,便能获得非凡地快感。正是才开始cao她的时候无师自通的。

    多新奇的体验,guitou会被她的身子紧紧包裹住,她还要痛叫,会颤抖,会软成一滩水。所以哪怕只是想多看看她被自己cao是什么模样,周野也会使劲儿地往里面挤。

    “啊……”她又掉眼泪了,脑后的长发在床单上绕成团,乱糟糟的,两只手还没重获自由,“周野。”有极小概率她会忍不住开口喊他的名字,是那种轻微求饶的口吻,“轻一点……求求你轻一点。”

    还拒绝么?也太狠心了吧,她都没脸没皮求了这么多次。不拒绝么?她会不会真的不舒服。

    周野昨天问话的时候真觉得自己不会动情的,一点儿不会,上床只是干干净净的事情,灵魂无动于衷。可这一刻,听见她呜呜的求饶声,意识到那些犹豫的情绪竟然会冒出来,突然意识到自己判断失误了。

    错了,大错特错,不该这么早要她的。

    “像我们这种男人,都喜欢用很疼的第一次来让女人记住自己。”他不掩饰今天做得这么不近人情的理由,“丫头,你以后肯定会遇上比我好太多的男人,我不让你痛一些,转眼你就要把我忘了。”说这话的时候甚至在笑。

    但她确实是受不住了,停下来的时候也没止住啜泣,“我记住了,我肯定忘不掉你。”这么无逻辑地,反复强调。

    我不清楚为什么周野这么执着地要让对方记住自己,但他选择相信了慕悦的话,彻底松开她,改传道士为女上位,许她坐在自己腿上。

    这一翻转,给了她诉苦的机会。女孩儿抱住他的脖子,边擦眼泪就开始含糊不清地?说,“我都快被你捅穿了……?呜呜……你的东西是石头做的么?怎么能一点儿感觉也没有……我真的很紧啊……”

    周野轻笑着亲吻她的脸,觉得她像个老婆婆一样吐槽,更可爱了。

    “先让我射行么?”她一用力夹,射意就上来了,这回没可能继续憋回去。要射,全射给她。

    女孩儿点点头,配合着腰部他双手托举的力道往上扽,再懂事地坐到根部,全吃进去,来回往复。

    大约是插到三四十下,她等不到男人射的时候,先扭着腰肢到了。说不上来有多爽,只记得高潮到的时候,脑子都发白?,yindao里都出了好多水,把他的阴毛打湿。而高潮真正震颤的时候,她的身体抽搐地像一条蛇。

    没可能忘掉周野。慕悦这样想。能让她又疼又爽的男人,这辈子只许他一个。

    “啊……”男人的头上忽然感觉到酸酸麻麻的射意,没工夫让她自我陶醉了,他突然用了大力气,把她高高托起再重重落下,这么三番五次,射了,一股一股,交待在她的yindao深处。

    很爽,好爽,感觉此生无憾了。

    四十八。

    “周野。”她靠在男人的肩头上喘气,边休息边问,“我们那时候约定,你要当我的第一个男人这件事具体会维持多久?我不记得了,是直到我变心的那一刻,还是现在做完就结束。”

    这是一种期冀,她不好意思直接说,她还想和周野做,所以拐弯抹角地问他要不要多来几次。

    周野却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他似乎觉得这个问题不需要过多的确认,摊开来讲没意思,所以动手把她抱起来,放在一边的床上,淡漠道,“已经结束了。”

    “丫头,该你还我的已经还完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种难以言明的挫败感,甚至没勇气看着她。

    你知道的,任何一项与正常逻辑相背的反常举动都能说明问题的严重性,因为按照嫖客的思路,他原本会说,要无耻地回答,我们当然要一直维持到做到腻了为止,得把你的逼cao松。可眼下,他居然说,慕悦,我们该睡的觉,已经睡完了。

    真是,真是纠结的疯子啊。

    少女肯定听不懂,她被吓到了,忙不慌地在床上掉了个个儿,又爬回来,爬到他身上。迫不及待地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沉甸甸的胸口上,又用下体去蹭那根尚未软塌的yinjing,学的和妓女一模一样。

    “怎么就做完了呢?我记得不是这样的。”她说话的时候还有些慌张,声线莫名颤抖,满脑子都是不理解,好像被遗弃了那般,恳请主人再发发善心,“你说的不对。你为什么要说谎?你刚才cao我明明很舒服的,怎么不想着多要我几回呢?”

    他不想说实话,也许是太丢脸了,也许是这样直白地承认自己喜欢一个未成年的丫头有些,太过分了。所以他抿着唇,闭口不谈真相,只摇摇头,示意她自己刚才说的都是真话,他们的关系结束了。

    周野只想和慕悦做一夜的男女。

    “哪有像你这样上赶着给人cao的姑娘。”好像等精虫上脑那阵劲儿过去了,他的脑子就清醒了,话里又是惋惜又是苦笑,还学会了避重就轻,先是用手摸了摸她的xue口,摸到实在的一片肿胀,再问,“我现在有空了,你要听安慰么?”

    “别打岔!你别想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甩下我!”她拽住了周野的手臂,不许他说走就走,接着用力地摇头,摇得认真,回答,“我现在只想听你说,你还会继续和我睡觉。”

    “嗯……”他把脑袋垂下去了,拒绝。

    “我不会说这种话的。”他笃定,“丫头,小孩子想撞南墙,我不阻拦,我也配合了。但你不能真把脑子撞傻了。和我在一起,你没一点好处。”

    “怎么就……怎么就没好处了。”她的脑袋晕晕乎乎,听不懂周野话里的意思,“我跟着你以后,我就有家了,我也有了男人,我还有父亲了,我……我刚才都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你凭什么说没好处啊?”

    “幸福?这世上也就你觉得我好。”他说着说着把自己说笑了,诚实道,“我不想跟上过床的女人有感情牵扯,这样说你能明白么?”

    “不明白,我听不明白!”她偏执地摇头,跪直了上半身就要去吻他,想学他的模样,用情欲把人留下来,“你今天说的什么我都没听懂,你得等我真正长大了再说这件事,等我二十了,等我三十,总之不能是今天。”她说得语无伦次,急到鼻音都出来了。

    少女的嘴唇贴上来,柔软的,比他想的还要香甜。但他垂眼看了看她的可爱小脸,选择了无动于衷,“我连和你睡觉都等不到你十六岁,你觉得我会因为一个你听不懂的解释等到二十岁么?”

    “我本来就一点儿耐心也没有。cao人呢,cao过了就腻了。之前那么想跟你一块儿纯粹是还没睡上。我现在这样解释,你总能听懂了吧。”他见少女油盐不进,收回了所有的好脾气,变得冷漠和不耐烦,一如他们最初相见的时候。

    “呜——”慕悦听不了一点儿可能要和他分开的话,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下来了。但哭已经没什么用了,他的意思太明确,想要短痛,干脆狠心一刀切断,所以她抹着眼泪不敢再用言语激他,蠕动着嘴唇想了好几种回答,每次话到嘴边了,都不敢说,最后,最后是因为怕他真的跑了,只能小声哀求,“周野,除了分开,你还能给我其他的选项么?”

    “……可以,本来也是我的错。”他认错认得很彻底,像匹灰头土脸的狼,“等我把你的户口上好,你就搬走吧,这样挺好的,以后不用继续打黑工了,你也能赚到养活自己的钱,可以当位有名有姓的姑娘。”周野觉得这样的结局真不错,每个人都没有太大的损失。他也品尝过那种滋味了。

    也许会有人觉得,他们这种搭配再好不过了,年龄大的将养着年龄小的   ,小的给跟在身后当牛做马,只要感情好,这辈子无忧无虞。可是这种明显的经济、人格不对等,遇到年龄大的有了别的想法,年龄小的就是没有一丁点话语权,说什么都是白说,挽回不了。

    就像慕悦这会儿听见了逐客令,再恋恋不舍,不愿意离开他,也没可能像以前那样又哭又闹地求着留下来了。他不再吃这套。

    “我答应你,户口下来找到了新房子我就搬家……”她说话又轻又慢,每个字都要想明白了才能说出口,“但,现在我想和你睡觉。”

    这回不用再拐弯抹角了,因为再不说,就没机会告诉他了。

    “我们,我们不谈感情。我不会再做那些让你觉得误会的事情了,我下班后不会眼巴巴地回来等你,我不给你洗衣服,也不给你做晚饭。那你现在能不能答应我,再和我睡一个月?”她在想什么,周野看一眼就明白。

    “从哪里学来的分手炮?你们这些小丫头的脑袋里能不能装点正经的……”他说得理直气壮,可说着说着就没底气了。又不是真的讨厌她才要她走的,真是因为喜欢上她,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太过禽兽,想要停止一切错误的。特别是,想再次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她眼眶里掉出来的大颗的泪珠。

    慕悦已经很少这样哭了,看起来和普通姑娘没什么两样,不会再用这种耍赖的方式恳求他,所以现在忽然哭成这样,一定是心里难受了。周野叹了口气,点头,“好,我答应你。”

    她见事情终于有了缓和的余地,用力地舒了口气,仔细地把脸上的泪水抹干净后,低着脑袋弱弱地接回之前的话,“周野,你现在得安慰我了,我想听。”

    四十九。

    安慰人,真是新鲜事,这几个字无论什么时候说起来、听起来都怪矫情的,放在以前他会觉得多此一举,因为全天下女人挨cao时都一样,不存在特殊情况。

    但现在看来,事情好像有了意料之外的变化,他忽然觉得这世上的女人里,居然还多出了个这丫头,需要人哄。

    舌头不受控制地在嘴里滑了一圈,吐出略显单薄的话,“……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不肿了。”说完,周野手长脚长地伸手去床头抽了几张餐巾纸,发自真心地要给她擦眼泪,但是手上力道重,毛手毛脚的,两下就把她的脸皮擦痛了。

    慕悦脾性好,难过来得快,去得也快,从不记仇也不记怨,眼下听他干巴的言语,不生气,只不满地吐槽,“说完了?这就是你安慰人的方式。”

    他的表情有些僵硬,毕竟才说过故作冷漠的话,立刻要他转变,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再瞎了嘴一样同她说些甜言蜜语,根本不可能,开不了口,他也确实不会。所以周野转了转头,化解尴尬的同时,无力地解释,“那种好听的假话,我没办法对着你说。要是真的很难受就用温水洗一下吧,我看她们一天就能好。我cao得用力了就这样,不是什么大事,别担心。”

    说得轻巧,什么事情好像就是他嘴上说一下就能实现一样。慕悦努了努嘴,不肯依,伸手从他手里夺过纸巾,擤了擤鼻涕,委屈道,“你能不能……你就算把我当小孩子看,也能不能多替我想想。莫名其妙忽然说那种话,我心里难过得不得了。再加上刚做完,下面不舒服,又烫又肿的,心里更难过了。”

    “刚想着你好不容易答应安慰我了,等着听好话呢,结果只这么两句冷冰冰的。”慕悦瘪着嘴,继续要求道,“我腿软得不行,不想站着洗,你去给我打盆热水来吧。”

    多暧昧。

    他们就像两根绕着同一棵树生长的藤蔓,因为曾经缠得太死,所以现在没办法用简单的扯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