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五)
女警(五)
“所以呢,下一步要怎么做?” 钮坤宁一手夹着烟,一手逗弄着饲养在长边玻璃缸里的蓝吊鱼。 缪幸丝细细打量她这身行头,她化着很浓艳的妆,穿着某奢侈品牌新上季的秋装,手腕的手表价值不菲,以及被她丢在一边的名牌手提包。 “好看吗?” 钮坤宁察觉他在看自己手表,索性显摆给他看:“Vacheron Constantin的。” “崔缭生对女人出手倒是很阔绰,这点甜头就将你收买了?” “你认为我有没有被收买呢?” 钮坤宁一脸坏笑:“谈话还要继续么?” 眼见他逐渐崩坏的表情,她索性摆正态度:“姐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快说吧,那个家伙虽然白天待在酒店睡觉,但我不能出来太久的。” 他沉思良久,“你要得到他的信任,搜集他以及同伴的犯罪证据。” “难以接近啊,他都不跟我上床,他到底得罪你什么?” 缪幸丝犹豫了下便娓娓道来:“两年前那帮纨绔子弟酒驾开车闹出人命,受害者家属请我哥去打官司,本来一切好好的,突然就被颠倒黑白,害我哥丢了律师的工作还坐牢被判了二十年!就是崔缭生指使的!” 男人一说起这件事眼眶就红了,钮坤宁拿起桌子上的法院裁决书,以及入狱者的照片,不由得一惊。 “苏序?你哥是苏序?!你亲哥!?” 见钮坤宁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他像是想到什么突然激动地揪住她的衣领怒道:“你!是不是也对我哥做了什么!?你有没有害我哥哥!?” “冷静点。” 钮坤宁拍开他的手:“虽然我不是好人但还没坏到那种程度,我跟你哥以前是有过来往,只是……” “只是什么!?” 回忆起往事,她对苏序仍旧存在愧疚与歉意。 钮乾遇对她的控制欲已经越来越扭曲,扭曲到变成了不伦。 只要不是在学校,他们必定会纠缠在一起,接吻、koujiao、性交……做这种肮脏下贱的事,钮坤宁对他越来越恨。 是他害她也变得扭曲变态,他引诱强迫她,却因为性无能恼羞成怒,可又架不住对她的欲望。她反抗他,却无意间变成了性交的掌控方。这也导致后来钮坤宁在男女的床事上已经不能像正常人那样,她无法正常性交,她只能jianyin男人让她精神上获得前所未有的放松。 看到钮乾遇在性事上被她虐待,臣服在她身下的yin荡讨好的模样,她内心有种报复到他的错觉。 她刚进入警校某天听到老师同学讨论一些关于反腐倡廉的问题,听到在因为犯罪受害无法得到解决时,可以跨区域报案,让其他区介入受理。 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连忙向学校请假带着自己多年搜集的证据前往距离最近的B区,可是在B区警局时,她又对自己的遭遇难以启齿,不知道从何说起。 “哟!这不是小宁嘛?怎么来B区啦?你来这边学习吗?” 钮坤宁吓了一跳,侧头看着声音的主人,莫名有种溺水般的窒息感,眼前身穿警官制服的男人,是她的表哥!她看见了他别在胸前的工作证以及肩膀上的花……B区的侦查副督察长。 “表哥……嗯,我是来学习的。” 她心如死灰的离开B区警局,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有种想死的念头,她快步走向临江大道边,准备跳江自尽,便是在那里遇到了苏序。 苏序正蹲在角落里吃盒饭,见到她整个人趴在石栏杆上准备跳江,大声呵止:“别跳江啊!” 他丢下盒饭扑过来抱住她:“年纪轻轻的干嘛想不开!?” 他将她带回他的事务所,给她泡了杯热茶。 “我有一件很大的烦心事,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钮坤宁呆呆的盯着茶水的热气,仿佛下一秒她就要去撞墙自尽。 “是学习压力太大吗?跟我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得上的,我是个律师。” “不是学习压力……我想告很多人我想让他们去坐牢……” “啊!?” 她记得苏序听到她说要告A区总警督而震惊的表情,也记得她自己被他的傻愣愣样子逗笑了,被自己的异想天开的行为逗笑了,苏序那个时候也只是初出茅庐的律师,刚出来单干不久,他的律师事务所也才开了半年左右。 但是那时听到她的遭遇,他非常认真严肃的表情,说一定会帮她的时候,她感觉被人关心着,好像对生活有了一点点的希望,至少后面再也没有那么轻易的想要去自杀的念头了。 她只当自己是临死随便抓了跟稻草当救命绳索,不抱有期望。但是苏序却当真了,一直跟她保持联系,一直安慰鼓励她一定要先好好活下去,让她把该有证据一点点收集起来。 “你突然去B区干什么?我不是说了出去外面要经过我的同意,你还去了律师事务所?” “我……只是想着去实践学习一下,当警察也得知晓一些法律知识。” 她的一举一动,钮乾遇都会知晓,就好像在她身上安装了监控,让她很崩溃。 “是么?” “嗯。” 她按耐住恨意,走近男人身边,主动亲吻讨好他,钮乾遇搂过她回吻,亲了好一会儿男人才放开她。 “嗯……” 他发出舒服的鼻音:“你今天很主动呢。” “出门一趟,就很想你。” 她违心道,男人忍俊不禁的搂上她的脖子亲昵道:“啊宁,我也想你,一刻都不想跟你分开。” 她突然心跳加速,不是因为心动害羞,而是怒火恨意,她想杀了他。可偏偏大脑指控她做违心的事,他们拥吻在一起zuoai,钮坤宁抚摸他后背一条一条的刀疤,猛的抬起钮乾遇一条腿,假yinjing就这样抵着他的菊xue刺进去,听着他在她耳边呻吟喘息,一点一点的送他高潮。 父母知道他们两人的不伦关系也没有理会。钮乾遇在绑架逃脱后遭遇车祸导致他性无能,又因为常年吃控制精神的药物也让他丧失生育能力。 本身这个变态家庭在她之前就不断收养小孩,除了给他当玩具发泄情绪之外,最重要的是长大以后要帮助恢复他的性功能。结果事与愿违,在她之前的女孩子都受不了他们的殴打虐待被送走了,唯一的倒霉蛋就是钮坤宁,她在最初的皮rou之苦中坚持下来,长大以后发展成了这种关系。 她时常陷入矛盾,跟钮乾遇zuoai,后入他时,看到他后背布满深浅不一的刀疤,那是被人一刀一刀割出来的,她会怜悯同情,心疼他以前的遭遇,可又痛恨他把他的痛苦转移到她身上。这个家、无比痛恨,他们毁了自己的人生。 苏序在跟她来往之后的短短两个月,他的事务所就涉嫌违规违法被查封,钮坤宁得知一下子就知道是钮乾遇搞的鬼,她只好断了跟苏序的联系。 “你不要因为我那事务所被查封就退却,我都没怕你怕什么!?现在是法治社会!你要拿回你的自由你的人权!” “对不起,其实是我骗你的,我有精神分裂症,有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钮坤宁拿出自己的精神疾病报告给他看,“真的很对不起,这些钱是赔偿你这些日子的损失。” “坤宁,你难道就要这样放弃!?” 她看着因为繁忙工作焦头烂额、有些沧桑疲惫的苏序,初出茅庐的律师,带着满腔热血正义。她真的很感激他对她的帮助,可是就凭他,就凭她,两个渺小微不足道的人物是斗不过高高在上的权力者,搞不好连小命都不保,她不想连累好人。 回到A区,钮坤宁看着手机来自苏序的一串串未接来电以及各种鼓励安慰她的短信,她毫不犹豫的取下电话卡扔进垃圾桶,彻底起了杀心。 她隐忍蛰伏等待时机,终于等到了机会。五年前的汽车爆炸案,是她做的,她特地挑选母亲节炸死这父子俩,她要看母亲活进丧夫丧子的痛苦里,本以为天衣无缝,没想到还搞不死钮乾遇这个疯子。 “你说话啊!心里有鬼是不是!” 缪幸丝的音量将她从回忆拉回现实。 “崔缭生的爷爷是已故的A区行政总督,你难道没听说姓崔的在A区随便抓个路人打一顿,路人都得给他下跪道歉。” 钮坤宁叹了叹气:“你没办法扳倒他们的,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把你哥捞出来。” “我要是能捞出来还用等到现在!?” 要想扳倒崔缭生那帮纨绔子弟,比登天还难。缪幸丝中途从法学院退学成立黑帮组织,开赌场夜场,原来是为了他哥苏序。 被钮坤宁直白点明了事实,男人有些崩溃,眼眶都红了:“你知道他当初被折磨成什么样子吗……我安排了很多人进去监狱保护我哥,我开赌场夜场努力赚钱打点关系,却还是不能够……” 她看他哭丧着脸出言打断:“B区的典狱长是谁?” “是你堂哥!” 钮坤宁愣了愣,突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一开始就知晓我的背景身份,明明你有很多机会将我置于死地却没整我……不对…你应该很早就认出我了对吧?” 她恍惚之间记起她曾经在苏序的律师事务所见过一个小朋友,当时苏序跟她说那小朋友是他弟弟。 “最开始我不知道,后面我才认出来是你,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警察……” 缪幸丝也不再隐瞒,大方承认了,他实在没办法,要么利用她接近崔缭生,因为他们双方家族势均力敌,如果能够扳倒崔缭生为主的纨绔子弟,最好不过了。要么就是借助她的身份去跟B区典狱长谈判,看看能不能帮他哥免去监狱服刑或者…… “你太看得起我了。” 钮坤宁苦笑:“我其实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看来她自己的事,苏序从来没有跟缪幸丝提起过,如果她知道自己是钮家的养女以及她以前的经历,就不会找上她了。 钮坤宁转念一想,也是…他不可能知道………缪幸丝在她当年困惑无助的时候,年纪还小。 “我希望你能帮我…” 缪幸丝有些哽咽,他跪在她面前,甚至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只要你肯帮我,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钮坤宁沉默不语,她是真的帮不上忙。她突然有种莫名的罪恶感,连忙捡起地上的衣服盖住缪幸丝裸露的上半身:“把衣服穿上,我真的帮不了你……之前对你做那样的事,我很抱歉。” 缪幸丝毫不犹豫的吻上她的唇,那副小心翼翼却又心急如焚的样子,令她想到当年自己想摆脱钮乾遇又不得不讨好的时候。 她在犹豫,男人就越是铁了心的想要她做出决定。 “算了,我尽可能帮你。”谁叫他是苏序的弟弟…… 她阻止了缪幸丝往下亲吻她锁骨的行为,男人抬头看她,眼神异常坚定:“那么、上我,我不想欠你。” 缪幸丝的身体已经放荡的跨坐在她身上,竟然早就准备好了穿戴式的假yinjing,就这么放在她的小腹上。 她当初为什么会jianyin缪幸丝?钮坤宁盯着他的美艳的脸庞,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钮乾遇的模样,他们的长相有种莫名的相似点。 她总是摆脱不了这种缠绕的阴影。她莫名烦躁:“给我戴起来。” 她冷冷的下达命令,缪幸丝照做了,给她穿戴好了假yinjing。她无意间瞥见他白皙的脸蛋染上薄红,耳根也像打了腮红一样充满血色,令她恼火猛得推倒他将其压在身下,粗鲁毫无前戏的将假yinjing捅进他的菊xue里。 意外的顺畅,内壁包裹住假yinjing下一秒就紧紧吸住,钮坤宁用手指探了一下,发现xue口湿滑得很,yin水早就泛滥了。 看样子是早就预备好了的。“你还挺会扮猪吃老虎的。” 她挺腰狠狠一顶,缪幸丝闷哼一声,双腿抬高继而交叉夹紧她的腰,他搂住她的脖子,气息有些混乱不稳。 “…嗯啊…昂啊轻点噢~~” 她盯着他隐忍克制可却又很sao浪的表情,屁xue紧紧吸着假yinjing,红唇被他yin乱的粉舌舔得湿湿的,就像是晨间的玉露,等她品尝。 “yin荡又心机的家伙,你很享受被人jianyin是么?” “昂啊不是的~我不知道啊哈没有~昂啊呀太快了昂昂~” 他的jiba高高的翘起,兴奋到guitou中间小小的孔洞不断的分泌乳白色半透明的爱液。他的身体真的很敏感,天生就是当性奴的料。瞧他这副yin荡不堪的样子,即便是以往她玩过的sao货,又或是钮乾遇,都要有个过程,哪像他这样上了几次床就yin乱成这样! 缪幸丝被她捏住睾丸于手心里碾压,才放开顺着yinjing手心划到guitou,他便尖叫喷射出来。 “真是贱!” 钮坤宁冷冷骂了一声,扯过他的头发将他拉起来,假yinjing退出他的屁xue,棒身满是泥泞。 “给我舔干净!” 缪幸丝从高潮缓过来,有些迟疑,她捏住他的下巴将他带到假yinjing面前:“舔啊!” 他犹豫了一会便张嘴轻轻含住,生涩、小心翼翼,钮坤宁按住他的后脑勺往下压,不小心捅到嗓子眼害他又是咳嗽又是干呕。 “给我全部含住舔。” 缪幸丝低下头又再次含住舔舐,钮坤宁面无表情的看他舌头仔细的卷住假yinjing的guitou,吃掉yin液后舌尖又慢慢的一点一点舔着棒身吸吮,发出细微的啾啾声。 慢慢的熟悉后,他张大嘴将假yinjing整个送进口腔,头颅在她下身起起伏伏。“你做的很好。” 她的指尖插入他的发间以表示赞许,男人稍微抬头瞥了她一眼又继续给她舔弄假yinjing。钮坤宁发现他时不时的边舔边看她。 “怎么?” “我给你舔这个,你有感觉么?” “没有。” 他不解的皱了皱眉:“那你还让我舔?” 她只是冷笑。他便吐出假yinjing,颇为傲娇的努嘴,伸手解开她穿戴的绑带,还想脱掉她的内裤,钮坤宁擒住他的下巴:“你干嘛?” “我给你舔,我想让你舒服……”话还没说话,赏给他的是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缪幸丝捂着脸又诧异又委屈,看到钮坤宁突然冷下一张脸,有些畏惧退坐在她脚边。他搞不懂她为什么突然变脸还打他,是她不喜欢他这么做么? “我对你没兴趣。” 她不认为缪幸丝能给她带来性快感。 直至今日她依然不能。她既不喜欢男人,也厌恶男人碰她,因此自己无法性高潮。但她喜欢强迫男人,通过这种较为奇怪单方面zuoai方式让她精神上达到‘性’高潮而获得放松。 她曾经思考过这个问题,她会这样是因为没有感情,她没有遇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但最终她认为会这样都是钮乾遇害的! “你哥的事我会尽力。”她扔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刚刚还处于性高潮余韵中的男人此刻头脑也冷静了下来,在性事上被冷脸拒绝让他有些尴尬沮丧。 缪幸丝瞥向桌子上关于哥哥苏序的法院裁决书,有些恼火自己刚刚控制不住yin荡龌龊的行为。 回到酒店,崔缭生才刚刚起床,全程无视她,直到他吃完饭,钮坤宁开口跟他‘请假’。 “哦,你自便。”男人看都不看她一眼,让她觉得很棘手。 神经!钮坤宁内心骂了一句,立刻启程前往B区,她特地在路程途中去了集市挑了只聪明听话的小狗,带去B区郊外的监狱。 “啊呀,这狗不错不错,我刚好想找只小狗来陪我解解闷呢!” 堂哥笑着抱着小狗爱不释手,“小宁啊,你还没回警队啊,要不我安排你去当狱警算了。” “二哥,其实我今天来,是想探望一个朋友的。” “嗯?你有朋友在我这儿啊。” 男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却让她莫名感觉到有无形压力笼罩在她身上。 这个男人也是个疯子。B区的监狱监规是出了名的严格,再恶劣的犯人一旦进入里面个个都得认栽。 他最喜欢虐待犯人,容不得犯人在他的地盘闹事。有句话形容B区监狱:上面是天,下面就是典狱长。在B区这所监狱里除了他之外地位最高的就是狗,监狱里的囚犯是猪狗不如。 囚犯犯了监规,会被狱警带去跟警犬道歉,然后关禁闭室,严重的就要遭受来自狱警跟警犬的惩罚。 “啧!” 男人抱着小狗左看看右看看,又放在桌子上逗弄它玩。小狗很乖伸着爪子扒拉他的手,好一会儿他终于开口:“你还是第一次来我这儿的呢,说吧,是谁?” “囚号83503,名字叫苏序。” “噢~是那个律师吧?” “你知道他?” “当然知道。” 男人似笑非笑,让下属将小狗抱去洗个澡。 钮坤宁看着二堂哥慢悠悠的坐在办公椅翘起二郎腿,他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她也不敢出声打扰,许久他才开口:“谁托你来的?” 她沉默,见他一直盯着她,只好坦白:“苏序的亲戚。” “小宁,这件事你少管。那个律师待在我这里反倒要安全,他得罪的人你我都惹不起。” “他是得罪那个崔家小公子吧?” “崔小公子有个屁能耐,我告诉你,他在这里能多活一天,出去便是死路一条。” 闻言钮坤宁不好再说下去,待去了探监室见到昔日故人,她心里的愧疚压得她难以呼吸。 苏序穿着干净的囚服,虽理着清爽的平头却满是斑白,整个人比记忆中苍老了许多。 “是你!?坤宁?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弟托我来的。” “他!?他怎么找上你!?” “说来话长……” 钮坤宁垂着眼不敢与他对视,“他说你是冤枉的,因为你得罪了崔缭生为主的那帮纨绔子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 苏序压低了声音:“我并没有得罪那个姓崔的,我代理的那个案件确实是普通的酒驾案。是我搜集了那帮权贵的黑料,牵扯太多人了,他们想把我灭口,只是罪证一小部分被我送去廉政局,我被跟他们对立的那一方保了下来,崔缭生只不过是被他们推出来动用点关系将我判死刑,结果没能如他们的意罢了。” “苏序…你后悔吗?” 隔音玻璃的对面,男人拿着话筒沉默了,钮坤宁也沉默了。当初她搜集了一些关于父亲收养孩子虐待儿童的罪证,她意外发现了钮乾遇绑架案并不是什么黑社会组织报复,而是父亲他的政治对手,是权力者与权力者的竞争,钮乾遇倒霉成为牺牲品。她当年并没有把罪证交给苏序,只是因为亲近他就连累他被关闭了事务所。而他现在不但毁了前程,连性命都难保…… 疲惫无力感油然而生,钮坤宁有点想哭,到底为什么会把事态发展得这么糟糕,她真想搞来M249将那些贱人通通清除掉一了百了。 “坤宁……我并不后悔。我只是恨我能力不足!……唉……或许真如你所说的我们只是尘埃般的存在。我连累太多人了,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幸丝,他本来可以过他自己理想的生活……” 钮坤宁眼眶发热,泪腺已经开始在崩溃边缘:“他现在是紧盯着崔缭生不放。” “那个崔缭生只是被借用的工具,他本人可能根本不知晓这些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敢告诉幸丝关于这些事的真实情况,一再叮嘱他不要管他还是不听。” “我明白了……我会安顿好他的。那么典狱长他没有为难你吧?” 苏序摇摇头:“你放心,他是嫉恶如仇的人不会为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