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这麽快

    时光苒荏，日月如梭，一转眼，耀民已经四岁多了，于佳茹把耀民接到身边读幼儿园，每天下班再去接耀民，日子过得非常忙碌。这几年身边不乏有追求者，都被于佳茹拒绝了。

    男人爱的时候，都会说爱屋及乌，不爱的时候呢？耀民就变成拖油瓶了。她不想让儿子看著mama身边男人的来来去去，所以她不愿接受新感情。

    週六，她与郑母约好，将耀民带去让他们见见面，出门前，突然接到郑母惊慌地打电话来。

    “佳茹，我真是老了，糊涂了，我们今天约在外面吧！”

    “怎麽了？伯母？”

    “之禹这礼拜出狱了，他之前就交代我不可以一直看耀民，那样会耽误妳。我都忘记他在家，我等一下把妳郑伯伯推到巷子口的公园，我们就那边见面吧，妳等我一下，我动作会慢一点。”

    “好的。”

    郑之禹回来了，郑之禹回来了，她居然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人。

    她带著耀民在公园的儿童游戏区玩了一会，郑母就推著郑父到来了。

    郑父的状况越来越差，感觉比实际年龄苍老十岁，但他看到耀民就开心地笑出来。

    “爷爷！奶奶！”耀民开心地跑到他们面前跟打招呼，他爬到郑父的腿上玩的他的鬍鬚。

    郑母叹了口气，对于佳茹说：“之禹回来，以后可能跟耀民就少见面了......”

    “伯母，我们可以像今天这样约外面啊！”于佳茹捨不得，捨不得郑父的憔悴衰老样，让他看不到孙子，她做不到。

    “唉......”郑母轻轻地又叹了口气没说话。

    她们相对无言，一阵凉风拂来，郑父突然猛烈的咳嗽，郑母赶紧拍拍他的背。

    “糟糕，我忘记帮他带外套了，那我就推他回去了，今天就先这样吧。”

    郑母的神色非常匆忙，于佳茹牵著耀民陪在他们身边走著，走到路口时，郑母停下脚步：“送到这裡就好。”

    于佳茹点头表示明白，但郑母看著街上突然愣了一下。

    于佳茹往他的视线看去：“怎麽了伯母？”

    “我好像看到之禹的车子过去。”

    “他看到我们了吗？”

    郑母挑了挑眉：“看就看到吧，我是他妈，他顶多就说两句。妳回去路上小心点。”说完，郑母就推著郑父往回家的路上去，留下落寞的于佳茹在路口轻声叹息。

    还爱不爱郑之禹？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心疼这俩老。

    过几天，公司举办员工聚餐，这种日子，于佳茹就会把耀民託给娘家带几天。

    员工聚餐吃完饭后，还会续摊去唱歌，唱歌时，于佳茹酒喝不少，已经在KTV厕所吐过一波，搭计程车回家，刚下车又在路边吐了一波。

    她扶著牆，想努力摇晃撑到家裡，但头实在太晕了，她便在地上坐了下来。

    她坐在骑楼地上，靠著牆边自言自语：“糟了，站不起来。”自己觉得怎麽把自己搞成这样，正感到好笑时，突然一隻强而有力的手抓住她的手臂将她用力的拉起。

    “好痛，救命！”她正要大声呼喊时，一隻大手摀住了她的嘴，她迷濛的眼，好像看到郑之禹：“之禹？之禹，是你吗？”

    她伸手要摸他的脸，却被他的手拨开。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妳住在哪？”是郑之禹，这是他的声音。佳茹手无力的比著楼上。

    “几楼？”

    “12楼。”

    “我带妳上去。”

    才刚开大门锁走到电梯口，于佳茹蹲下了身：“我走不了了，头好晕。”

    郑之禹将她一把抱起，走进电梯，直到进了屋内，于佳茹直衝厕所，又吐了第三次。她趴在马桶上时，有人扶著她，拿毛巾擦拭她的脸及手脚，并将她抱到了床上，她趁机抱住郑之禹的腰，感觉跟以前不太一样。

    “你瘦了。”

    郑之禹轻拨开她的手，她又纠缠的回到他腰间上，将他的衣服往上拉，她看到他后背的蛇纹刺青，忍不住轻抚他，并炙热的吻著他的背。

    “妳也太醉了吧！”他转身将她压回床上，只见她泪光盈盈的看著他。

    “为什麽？为什麽要这样对我？为什麽？”

    他的唇离她的唇只有一公分远，他呼吸著让他怀念的气息，轻触她的唇珠。“因为我爱妳。”他轻轻的压上她的唇，将这几年的思念都灌注在这一吻中。

    当他的唇，离开她的唇时，她已经睡著了。他不捨的轻抚她的髮，她的脸，帮她盖好被子，默然地离开。

    当他回到车上时，子淮问他：“怎麽这麽快？”

    郑之禹瞪了他一眼：“你才快！她已经睡著了。”

    子淮从鼻息轻忽出一口气。“好吧，那回堂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