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难哄（h 沈）

    蜂蝶一路追随归途的马蹄，滚动的车轮碾过如烟蔓草。澹宕春色里，沈府的马车缓缓驶过。

    马车内，黄花梨木小案上放了一只梅红色食盒，里头整齐摆着春果与糕点，青铜瓶中斜倚一枝观音素兰，果香花气盈满车厢，甜净清润。

    裴窈音拾起一块百果糕放入口中，甜糯如绵云，这种不放橙丁的做法只有武成王庙前的徽州姜家贩售。她之前在沈确玉面前随口提过一句，没想到他真的买来了。

    安国公府素来讲究顺应四时，饮食清淡，而她嗜甜如命，酸辣不忌。前世，每逢与沈确玉出府游玩，他总会给她买各色风味小食。

    裴窈音睨了眼与她相对而坐的沈确玉，他还是不说话，敛着凤目，自从上了马车他就这副模样。

    她挪到他旁边，轻轻捧起白玉郎君辉色黯然的脸，问：“沈确玉，你为什么不高兴？”

    花柔玉净的香气甫一靠近，他面色稍霁，缓缓睁开眼，“没有不高兴，只是有些累了。”

    她皱眉，显然不信他的说辞，“你每次不开心的时候就像刚才那样，”纵使沈确玉脸上已褪去大片阴霾，“我都知道。”

    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他伤心，他向来胸襟洒脱，鲜少在她面前露出如斯神情。

    半晌，裴窈音迟疑地问道：“谢祁衡他……以前是不是欺负过你？”

    闻言，沈确玉登时闷声笑了，“五殿下与我自幼私交甚好，情同手足。”

    “我确实心情不佳，”他将裴窈音抱到腿上，从后面环住她，下巴抵在她柔软的肩膀上，“窈窈哄哄我吧。”

    她还未出阁，这般举止诚然已僭越礼教，可谁教她没忍住吃了他买的东西。糕果甜了舌头，她再说不出无情的话来，于是取了一颗饱满圆润的樱桃喂他。

    仿佛她是幽王，沈确玉是褒姒，她需使出浑身解数才得以博美人一笑。

    蓦地，她指尖微痛，沈确玉竟把她的手指当成了果子。转而，一丝酥痒直往她皮rou里钻，是他含住她的指尖轻轻舔了一下，清凌凌的凤目里藏着两弯银钩。

    裴窈音如被火燎，急忙抽回手，“我的手可不是樱桃。”她移开眼，欲挪身到对面软榻。

    可她刚起身就被沈确玉捞进怀里，顷刻间她粉腮飞上赤霞，不敢再动，沈确玉底下那话儿正极有分量地顶着她的花户。

    昨夜靡乱的梦境片段在她脑中渐渐复苏，她只觉小腹酸涨起来，春液从花xue慢慢流出。

    “窈窈。”一片绣着暗金文竹的霁青衣袖划过她眼前，他轻轻捏住她的下颌，使她不得不与他对视，此刻他凤目里笼着浓重的雾气。

    裴窈音羞赧极了，心想沈确玉是不是已经发现了。

    听他叹了一声：“窈窈竟然这么坏心，把我的衣服都弄湿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慌乱地颤声致歉，将脸埋进霜色云袖不敢再看他，“青献哥哥，我赔你一件新的，好不好？”

    裴窈音腰上一紧，遮面的衣袖落了下来，她耳上火似地烧。

    “窈窈。”他在唤她。

    她抬起头。

    沈确玉附身吻向她。他的吻又凶又狠，在她唇齿间肆虐，仿佛要把她拆吃入腹，与他清如朗泉的仪表截然不同。

    裴窈音被他亲得腿软，卸了力倒进他怀中，抬起一对春水眼幽幽瞪他。她却不知这一眼娇媚如撩拨，使他眸中雾色愈浓。

    “唔——”她忍住惊呼，沈确玉修长的手探进了她的亵裤，指骨重重碾在她柔嫩的花蒂上，酥麻的爽利越来越深，花xue里的yin液不停涌出来。

    倏尔，沈确玉抽回了手，裴窈音已被情欲包裹在内，顿觉一片空虚，小声向他乞求：“求你……继续。”

    他低笑，却冷眼旁观，“窈窈，你不说出来，我不会知道。”

    “青献哥哥，我要你。”

    话音未落，沈确玉紧紧按住她的手腕，将她压在软榻上，她亵裤半褪，花户大开，嫣红湿嫩的rouxue暴露在沈确玉眼前。

    裴窈音被看得双颊绯红一片，咬住朱唇，“别看了——”她的花户被沈确玉含进了口中。

    沈确玉清洌温热的吐息落在她腿心处，引得她阵阵战栗，她忍不住合上双腿，却被他按着雪臀搭在他宽阔的肩上。他的舌头沿着花唇一圈圈流连，接着往她紧致柔嫩的花心迅速戳弄。她意识混沌，娇喘着扭动细腰将花蒂直往他挺直的鼻梁上送。

    灭顶的情潮遽然而至，她仰起粉面，死死咬住衣袖堵住口中宛转的吟哦，淌下两行清泪，失神地看向衣冠微乱的沈确玉。

    沈确玉将她抱起搂入怀中细声安抚，大手温柔地摩挲着她脖颈后雪白细腻的肌肤。

    透过他的肩膀，裴窈音瞥见湖色帘幕上绣的一只白鸟，振翅欲飞，飞入遥遥青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