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GB】【代号鸢】月亮(张角同人,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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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系文,闻《问月》有感,张家三兄弟都很怕们大章鱼。 半架空,不要考究(闭眼)纯为了搞黄,可以看做是广角。 警告:有大量病娇和触手。 中平元年二月,张角的弟子,济南人唐周,向汉朝廷告发太平教起义的谋划。随后大方渠帅马元义在洛阳被逮捕,处以车裂之刑。 就在行刑前半个时辰,距荣华富贵一步之遥的唐周被一道惊雷劈得里焦外嫩。知情人皆闭口不言,只忙着拉扯政敌,将其打成同封谞、徐奉一般的“太平内应”。 短短几天,灵帝刘宏便诛杀了千余人。街口如同过年宰猪,淡红色的水波荡漾,映着洛阳人民麻木的脸庞。 “那便是新上任的北中郎将卢子干?”一人坐在酒楼的二层掀开布帘,看向坐在高头大马上的卢植。 另一人正低头往嘴里塞着豆子,头也未抬:“哼,过刚易折。” 待到六月,广宗境内的坞堡正是塌陷了大半的时候。城里的黄巾军粮草不缺,军心却涣散得厉害。 张梁抬起一块半人高的木板,自娱自乐地敲了一段。北地的风呜呜地吹,吹得他奏出来的曲都有些“走调”。 “大兄怎么在这个时候收徒?”卢植把他们围成了一块碎糠饼,见天地在城外挖挖挖,瞧了就晦气。 张宝神思不属,嘴里叼着根枯黄的野草:“那女人说卢植不足为惧。” 言罢他看了眼张梁,放低了声音:“那就是个妖女,自从她来了,大兄就与她形影不离,日夜讲经。” 还听信什么“此次卢植必不能得偿所愿”的鬼话。 他没法对张梁说自己瞧见过两人独处时的模样。刘株的眼睛里像是有钩子,连大兄那样对金银财宝都不看重的人,在对上那个女人时,言行举止间都不免带着几分婪意。 就好像,就好像被蛊惑了… 但在发现自己的时候,女人又满脸警惕冷肃,仿佛自己才是觊觎大兄,想把大兄吞进肚子里的那个人。 张梁看着二哥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由得嘲他一嘴:“嘿,日夜讲经,说得好像那女人是来爬床的。我怎么遇不见这样的好事?” 话糙理不糙,别说经了,大兄讲些别的,他的脑袋都得发昏。 那女人极其认同“大贤良师,救苦救难”这个说法,明明就是天生来给大兄做徒弟的。一低眉,一叉腕,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大兄同腹而出的手足呢。 张宝把草一吐,恨不得拎着蠢笨弟弟的领子挂到大兄寝屋内的房梁上,看看大兄是怎么疼爱那个女人的。但他被不知名的寒意勒住了脖子,并且这“疼爱”的过程他也真没什么证据,只好作了罢,悻悻地跳下废墟。 两人跟土拨鼠似的比划了几手,等到后头的放饭号令一出,他便又哥俩好地搂着弟弟的脖子:“你机灵着点,别天天往大兄面前凑,没见大兄把他的看家本事都拿出来了吗?” 比起那女人的领悟性,他俩的道只能称得上是皮毛。 看家本事,便是当赤脚大夫的那一套了。平常在外人面前,张角只教授她“医”的内容。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凡人的东西对刘株丝毫不起作用。但结合凡人的“医”,刘株竟能很好地抑制城内的病情。 此刻他的双眼和后xue胀痛,嘴里发出“嗬嗬”的微弱声音,同时手指按在自己的某个xue位上,以期足够的清醒。 但这没多大用处,他摇了摇头,发觉这股眩晕和身体上的状态没有直接的联系。下身射了两次,刘株的触肢依然裹着他的roubang不肯“松手”,咕咕唧唧的,泥淖似的啸叫着要让他臣服。这让他的体力明显有些不济了。背靠着她宽阔且柔软的胸膛,聆听来自地狱的絮语,张角发着抖,双手甚至没法握成拳。一副脆弱且可怜的模样,直勾得刘株张嘴去品尝。 “大贤良师...”她舔吻着张角的眼睛和脸颊,不一会儿,就连眉毛也变得湿漉漉的了。 张角时而觉得身处极乐,时而又觉得凉气入体,真真是矛盾极了。身下肢体的触感滑腻而冰冷,所有温度只来自他一人。他打了个哆嗦,感受到一根细小的触肢托着他的脚腕抚摸他。他下意识挣扎,又被那触肢缠得紧了些,直把他的小腿rou勒得鼓出来为止。 化作两米八的人形妖物在他身后啰啰笑着,几根解除束缚的触肢松松地环在他的身周,代替唇舌抚慰他的身体,发出轻柔的“啵啵”声。肋骨,耻骨,胫骨。留下斑斓红痕的同时,他的灵魂仿佛也要出窍了。 “不要…不要,了…” 张角长发散乱,视线呆滞且缓慢地往下移,看见一条触肢卷起他的腿往外吊开。 他被迫舒展开身体,发出绝望又满足的喟叹。另一根触肢移动,会阴被爱抚得过分,同时xue口传来了剧烈的摩擦感。他教刘株的那些东西,全被用在了他自己身上。xue位被狠狠掣肘,他无处使力,也无法逃脱这场情欲的折磨。 “唔,唔,啊…慢点株儿,慢点…”那根最不怀好意的触肢甚至只进了个头部,这昭示了今日的性事到这步为止远远未到终结。 触肢粗大的头部渐渐慢下来往里挪爬以得到更广阔的施展空间,很快,它便伸到了要紧地方,一块不起眼的腺体。张角咬住嘴唇,触电似的翻了翻眼睛。此前他从不知晓男人的身体还有这般通往极乐的锁眼,身体绷紧又瘫软下来,任由触肢持续地进出。 “啊,嗬...嗬...” 发白的发尾被刘株捞在嗅觉器官前轻嗅,它们渐渐变得枯败,正是张角生命走向尽头的标志。和邪神的接触让他的身体发生着缓慢的变化,但那些变化太细微,旁人难以察觉。 所有的触肢都有正反两面,反面长着眼睛,正面长着吸盘和利齿。 唯有一根触肢除外——张角屁股里的那根,它两者都没有,但上头长了很多小触手。这些小触手抓得张角头皮发麻,胸腔疯了似的鼓动,手指用力地抓紧刘株用来支撑他的触肢,反被触肢正面张开的吸盘舔舐指缝和手心。奇异且散发着怪味的黏液从他的小臂处落下,滴在早先两人分泌出的体液上,混成一团。 “我要,不行了。株儿...”女人的人类名字只是个昵称,来自太平道对于土地的向往和对豪强的觊觎。至于刘,那是现在这片土地的主人。 倒过来,便是诛刘! 刘株苍白的头颅靠近他,欣喜地舔吻他汗湿的脸颊:“大贤良师,多吃点啊。” 她满足地听着张角的哽咽,一点没有体谅他年纪大了的样子,用尽一切器官去感受他的存在。 触肢抽插了几十次,它的动作顺畅且欢欣,仿佛拥有自己的意志。同时,它还顶得愈发里面了,韧性的绒毛交缠,摩擦着腺体,带来一阵通天的刺激。张角闭着眼睛流泪,他甚至发不出一声完整的呻吟,只顾着昂起脖颈射出今日的第三次。jingye稀薄,无力地落在触肢之间,被刘株幻化出的手指捻起,塞进嘴里。 “张角,你该死了。”死了,这个与众不同的人,就是她的了。 各处的触肢停下抚慰,张角松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陷入到那无边的梦魇之中去了。 他忘了触肢还没有射。 刘株的预感没有错,卢植很快便被汉朝廷押走了。 张梁不想知道这是为什么,他只知道,大兄病了。病来如山倒,张角躺在床上,一度睁不开眼,说不出话来。 那女人日夜照料,拒绝除他兄弟二人以外的所有人看望。在张宝看来,这就是她终于露出了她的獠牙的证据。 “打败了董卓小儿,二哥你怎么还闷闷不乐的?”张梁削着柴,不理解为甚张宝依旧忧心忡忡。 他看大兄能吃能睡,虽然咳嗽得厉害,但是好歹过了那段最危险的时候,神志清楚,还能给那女人讲经。那女人衣不解带,每日有十一个时辰候在大兄的床前,就是贴身小厮,也要轮班,做不到那个地步呀。 张宝瞪了他一眼,就是这样才奇怪啊。那女人,难道不用睡觉的吗? 没过多久,消息来报,董卓因吃了个结结实实的败仗获罪,同时在京中另有一人被雷劈了个彻底,那就是,曾提携过董卓的司徒袁隗! 时人皆言朝廷取灭有道,上天降下惩罚,要那些阻碍太平道的人去死。各地响应黄巾军的人更多,差点把洛阳围成了一块碎糠饼。 张宝不知袁隗生死,他只记得他向大兄禀报这事时,那女人从床头的小凳上施施然地坐上床头,一派闲适地给床上的病号剥野果子吃。 好啊!演都不演了!哪有女子能直接坐上男人的床的!但,但他又没法斥责刘株,这女人平日里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实际上抬起眼能把他驳得脸红脖子粗,大兄也不会站在他这边。 张角呼吸沉重,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轻轻用手推开了果子。但他依旧搭着刘株的手,全身借力靠在她身上。刘株也不生气,把果子塞进自己的嘴里,安静地听着他们俩的对话,眼珠黏在张角身上,没有分给张宝多少。 张宝却觉得,她的存在感高到可怕。 张角咳了两声,询问有没有下一任对手的消息。 张宝额角冷汗滴下,感觉外头的雨又大了些,他虽大马金刀地坐在那,但也下意识拱了拱手:“还没定,线人怀疑是...皇甫嵩。” 皇甫嵩和卢植一般,都是正规军。宦官给前线使的绊子好用,但那又能管得了几时?张宝在心里骂了声唐周死得好,又遗憾马元义去得太快,坏了布置。 他从屋里出来,看着发白的天,狠狠地喘了几口气。 雨虽连绵,云却不怎么能盖住天光。没过一会,天上竟露出一块缺了一角的玉盘,正是一轮大胖弯月。尽管此时还未入夜,尽管它光芒黯淡,存在感却远超以往。灰蓝色的天降下苦雨,冀州连年的旱灾涝灾,老天爷到底对谁不公? 张宝闭了闭眼,不去想为什么一个弱柳扶风的女人能让瘦削但依旧很重的大兄依靠。她比大兄矮了大半个头,不,一个头多? 等一下,她的身高,是否一直在变化? 张宝的思绪从“天生巨力”这个可能性上移开,快速离开了大兄的院子。 不出一息,屋子里头的影子便快速膨胀,变成了一只三米高的怪物。天上闷雷作响,正是妖孽出世的象征。 “张角,你快死了。”怪物开口说话,声音不像女人,也不像男人。她把张角的长发撩开,露出他瘦骨嶙峋的脸。 张角在这个时候倒是清醒得很,他的腰上和腿上各有一条蛰伏的触肢,像藤蔓一般束缚着他。触肢的尽头是半人半“藤蔓”的刘株,她脸色苍白,黑棕色的发丝柔顺地垂下,安静地躺在张角的手心。他的头发像枯草,她的头发却也不像是头发,无风自动,不时在他的手心里抬头。 多少得疫病的普通百姓,也会这么抬起他们的手。 大贤良师笑了笑:“我知道。这种病,我见过许多人得。” 他咳中带血,正是中期痨病的象征。以他被汉军包围的现状,病情只会转坏,不会转好。 死期,近在眼前。 刘株弯下头颅,两眼直直地盯着他。但很快,她又把头缩了回去,维持着一半的人形。她闷闷笑着,和窗外的闪电交相辉映。 触肢越缠越多,她的脸看上去也愈发的阴狠狰狞。 “唔,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人。”她捧住张角的脸庞,轻柔地抚摸他下颌处的胡茬。和几个月前比起来,他实在枯败得厉害,像百姓颗粒无收的田地。锁骨和肋骨也微微凸起,胸腔只有在被缠绕的触肢摸到被迫情动的时候才会勉强鼓起,像搁浅的鱼在石滩上扑腾,留下一点生命的痕迹。 “可怜,可怜。”她学着张角的样子叹了口气,眼睛里却没有他那样的悲悯。 她不问他后不后悔,也不问他的期望,只是把他垫在触肢中间。神明的力量让张角轻呼了口气,疼痛和滞涩化为另一种奇异的感觉。 他知道,他就要变成另一种东西了。但在那之前,他会先死去一次。 回望这半年,太平军的出现如金乌坠地,在刘家的统治和世家的包围中砸出一个大坑。如果他还可以继续这么下去,他就能意气风发地登上墙头,迎接属于他的死亡,可惜,可惜他无缘再见皇甫嵩,只能缠绵病榻,落得个撒手人寰。 至于下次醒来是什么时候,他会变成什么东西?这点连刘株自己都不知道。 张角把手指插进刘株的指缝里。她摸起来不像个人,手背上的骨头和筋脉全都纠结在一起,皮下鼓动起伏着不知名的内容物,像是随时要张开一口深井将他囫囵吞下去,就像,就像遇见她后每一晚的月亮。 “替我去见见汉朝最后的统治吧。”刘株低下头,张角艰难地抬起头颅,碰了碰她的唇。这是他余生的愿望,和诅咒。 从外面看上去,她几乎盖住了张角的整幅躯体,只露出他那斑白的发尾。 八月,皇甫嵩到营中接下接力棒后没多久,张角就病死了。 张梁披甲挂袋,死守广宗。刘株着一袭白衣,在黄巾军后方敲鼓。有一个声音在黄土地里传播——月亮,月亮。 这是大部分黄巾军头一回见刘株。那是怎样一个娇弱又坚强的女人!她手持鼓棒,每一场斗争持续多久,她便敲了多久。 有人问起,她便说,她是大贤良师的未亡人。 她没有农妇的坚挺,也没有世家女的矜傲,反而像是,一名道者。继承了张角的遗志的,道者。 张宝已经不会再瞪着眼睛反驳这个消息了,他疲于奔命,饮下一口浊酒,对着天上的白玉盘举起空酒壶,迷蒙间瞧见月亮对他眨了眨眼。 在这个时候自称未亡人... 十月,广宗城破,皇甫嵩怒砍三万黄巾军。在一个称得上炎热的秋晚,已经死去多时的张梁尸体突然暴起,不畏苦痛,不顾沿途阻拦,冲进汉营的中心,砍下了皇甫嵩的一只手臂。 消息传到各地,时人皆弃皇甫嵩“忠贤廉明”之名不顾,只一个劲夸赞大贤良师之弟,人公将军张梁的勇猛。颍川的黄巾去又复返,此又为黄巾军增添了几分“天命”色彩。只有朝廷中人,会怒斥黄巾妖人之名,末了还要心有戚戚地看一眼天上,生怕自己也被劈个对半。 回想起从那唐周开始,便永无止境的雷电,皇甫义真闭上了眼。 天不留大汉。 随后,他们找到了张角的坟墓。 如果不说,没人认得出这是张角的棺材。简陋,土薄,就好像,这口棺是在他们攻进城前匆匆埋下去的,虚怯得很。 木头也很差,转角处无法闭合,一股难以言喻的古怪味道蔓延开来。就算从里面剖出来一个和张角完全无关的落魄世家子,皇甫嵩也是会相信的。 张梁被砍劈开的尸块已经无影无踪,若连张角的身躯也不带走,朝廷就要怀疑是他皇甫嵩在装神弄鬼、谎报战功了。是故妖人的传闻再大声,他都得硬着头皮来取张角的首级。 就在大家伙把那个棺材抬起来,放到地面上,松了口气时,突然有童声和鼓声在四周响起。 “玉盘,玉盘,你可曾见过别时泪长淌...” “谁?!”皇甫嵩转身厉声质问,人群sao动,还有汉兵把枪抱在怀里,双手合十祈祷,口中念念有词,责怪张角不该掀起这等滔天祸事。队里确实没有孩童,也没有人随身带着大型军鼓。 正是午后最闲适的光景,皇甫嵩却因为少了一条手臂而显得脸色苍白,整副身躯摇摇欲坠。他是真切听过洛阳的流言的,天爷震怒,劈死恁多个人!只有袁隗命大,还能被袁家吊着一口气,躺在床上苟延残喘。 天空中挂着一轮皎月,夺去了金乌的光辉。皇甫嵩心神巨震,目光不由得被那个玉盘吸引。 而稚童的歌声依旧随着风飘进耳朵:“月亮,月亮,那孩子已拂去风霜,为他揽星辰,带他回故乡——” 棺材从里面被推开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