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你不知道

    “来这儿干什么？”林知欲被一路拽进大堂，不情不愿地挣扎着。

    “开房啊，还能干什么。”乔肆野把身份证丢给前台，“一间情侣房。”

    前台看了看两人身上的校服，见怪不怪地低头cao作去了。

    “女士，您的身份证也给我一下。”

    “我不……”

    “林知欲，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乔肆野冷冰冰地看着她。

    林知欲一颗心跌倒谷底。

    她掏出身份证递过去，在心里拼命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难过，要控制好情绪。

    书上说了，情绪不稳定是精神类疾病发病的主要诱因，所以心态一定要保持住。

    “可以了，房间在十二楼，电梯左手边。”前台把卡和身份证还回去，“祝二位入住愉快。”

    情侣房的床是圆的，卫生间用透明玻璃隔开，人在里面洗澡，外面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还有浴缸和一些增加情趣的用具。

    浴缸出水很快，乔肆野试了试水温，直接把衣服都没脱的林知欲摁进去，满地都是溅出来的水花。

    湿透了的衣服贴在身上，就像他第一次注意到这个人的时候。

    “张嘴。”他跪在林知欲身上，狰狞的性器挺在她眼前。

    “我不会……”

    “不会就学啊。”乔肆野面无表情地捏住她的下巴，强行让她张开嘴。

    林知欲用力往一旁别着脸。

    “乔肆野，你说过以后都听我的。”她带了哭腔。

    她一哭，乔肆野又有几分心软。

    不过很快又冷下去。

    “那是因为，我误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胳膊拧不过大腿，林知欲的嘴巴最终还是被塞进了那根庞然大物。

    分泌出来的粘液和她的唾液混合在一起，黏糊糊的，让人很不舒服。

    更不舒服的是嘴巴里的异物感。

    她很抗拒，更不会什么技巧。乔肆野自然也没有从中获取到多少快感，只是单纯的，想看她难受。

    但看到她一直在无声地流泪，又觉得没劲。

    “你走吧。”

    乔肆野从浴缸中起身，放开了林知欲。

    她捂着嘴跑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一遍又一遍漱口，干呕的声音混着水声传进乔肆野耳朵。

    好差劲啊自己。

    他苦笑了一声，默默垂下眸子。

    过了大概一分钟，水声停了。

    “乔肆野，”林知欲抹着脸上的水从里面走出来，“我们回去吧。”

    “回哪儿去？”

    “回家。”

    回家？

    他转过身，歪着脑袋看向她笑：

    “知欲，我没有家。”

    “你有，乔伯伯他很关心你的……”

    “你不用替他说好话，”乔肆野打断她，“放心，乔远江那个人信用度很高，他说了会资助你，就一定会，我也不会跟他乱说。”

    “我不是……”

    “你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

    “你不知道，”林知欲看着他，虽然很狼狈，但眼神却很倔强，语气也愤然起来，“你什么都不知道。”

    “乔肆野，我有精神分裂症家族史，不知道哪一天会发病，我要控制情绪，我不能受刺激，我不想变成一个疯女人。你不知道。”

    “我谈不了恋爱，我不敢喜欢上任何一个人，因为我不能让别人左右我的喜怒哀乐。你不知道。”

    “你生下来就不用为了钱、为了前途发愁，可我很小的时候就要去捡瓶子卖了，你挂在嘴边的无聊，是我长这么大都没有过的体验。你也不知道。”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何苦为难我，一定要像你一样，随心所欲地想喜欢谁就喜欢谁。”

    “我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做一个普通人，不被欺负，也不要有什么负担，等到发病的时候，再安安静静地去死就好了。”

    乔肆野张大嘴巴，愣愣地看着她。

    “就因为父母没有按照你的心意来，你就自暴自弃，浑浑噩噩，一点对自己的责任心都没有，你才是被惯坏的那个。”

    林知欲说完摔门就走。

    “砰”的一声，震得卫生间的玻璃都在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