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文州IF3(蛇尾/产卵/双龙)
熟悉的感觉。 一只无形的手在喻文州身上游弋,色情地触摸那些柔软敏感的部位,从肩头、锁骨到腰侧,全身上下每一个点都被摸透了,轻而易举地挑起了难以熄灭的情潮。那位不知名的哨兵是个极富耐心的猎手,并不急着深入,触手一样的链接缓慢地探索着向导的身体和精神。 而他所能做的只是压低自己的喘息,把头埋进被子里,在暴雨后潮湿的空气中扭动着欲求不满的身体。 这样的性sao扰持续几个月了,某些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个该死的哨兵就会通过先前的精神结合对他肆意玩弄,只点火却不给予满足,让他徘徊在结合热的边缘无法排解。 喻文州最开始时试图用意志抵抗,但这显然是无稽之谈。在尝试不予理会后,身体的疲乏和困倦警告了他。同时紧迫的赛程也给了他很多压力,他不得不购买了一些成人用品,这样至少在对方不负责任地抽离后,他还能给自己抚慰。 塔的精神体监测器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哪怕海东青依旧会时不时出现在游隼附近,虽然只是停留片刻,随即消失在城市林立的高楼里。但监控器连一小段精神频率都从未捕捉。 并且减少海东青出现频率的不是监测器,而是德国牧羊犬兢兢业业的守护。 官方机构的信誉崩塌让喻文州不自主地对身边唯一的哨兵产生了依赖,尽管他和sao扰的那个罪犯同属一个群体,可退伍军人带来的安全感是无可比拟的。 哨兵体贴、沉默、忠诚,从不干涉他的隐私,无需多言就会在越界的前一步适可而止。 每次在商征羽工作的餐馆吃了东西,好心的哨兵和德牧都会放下工作,送他度过那段路程。商征羽对附近的小路了如指掌,就算是繁忙的时间段也总能绕开附近的人群找到捷径,然后接下来的一晚将不会有任何人打扰他的好眠。 渐渐的,他不再寄希望于塔的帮助。 今天的挑逗依旧卷土重来了,熟悉的火焰焚烧全身。一切都源于他的犹豫。 喻文州犹豫着拿出飞机杯,挤入润滑液,脑海里莫名出现哨兵有些低落的眼神。 他把性器插进硅胶的洞口,想着那张清秀的脸,想着那片快要碰上的嘴唇,想着如果是哨兵骨节分明的手……汗水顺着脊椎滑进腰窝,他下意识打了个颤,一下子射了出来。 不该是这样的。 喻文州松开嘴里的被子,下午发生的事在大脑中重演,潮湿和黑暗把他带回餐馆的员工休息室,那个只放得下一张床的小房间。 他忘记这次造访餐馆的理由是什么了,或是一时兴起的下午茶,或是被德牧摇晃的尾巴引着,又或许只是脚步循着某种无意刻在骨髓里的惯性。 彼时餐馆客人稀少,哨兵刚从后厨出来,便撞见了他试图自己点单的身影,随即与那条摇着大尾巴的德牧一同迎了上来。 “还是双皮奶?”商征羽脱下围裙,犬类特有的柔软呜咽在卡座间荡开,然后被他一脚踹走。 “嗯,”喻文州在靠窗的卡座坐下,这个位置既能观察整个餐厅,又能避开下午强烈的光线,“干嘛欺负它?” “太殷勤了。” 哨兵在甜品柜后面低声嘟囔,引得喻文州忍俊不禁,只能咬住嘴唇,不让笑声太过明显。 他伸手揉了揉德牧的脑袋,指尖传来蓬松柔软的触感:“今天轮到你负责甜品区?” “嗯,张师傅请假了,今天就我一个人。”商征羽端着托盘走过来,熟练地将甜品摆在桌上。 喻文州用勺子轻轻戳了戳双皮奶的表面,细腻的奶皮微微晃动:“所以这是你做的?难得能品尝到你的手艺。” “多来几次就不难得了。”他来了一趟就退回甜品柜旁边,把刚做好的蛋糕一个个放进去。 喻文州有些心虚。季后赛因为赛程紧压力大的缘故,他没少来这里宵夜,借助哨兵威胁警告那个罪犯,很长一段时间都免除了sao扰。但在蓝雨决赛输给轮回之后,他就再没来过,今天还是头一次。 瓷勺碰在碗沿发出清脆声响,他舀起半凝固的奶冻,尝到意料之外的甜味。 喻文州下意识抬头看了眼甜品柜方向,商征羽正背对着他给冰柜除霜,后颈处翘着几缕没压好的头发。 “味道好像有点不一样。” 商征羽没回头,金属刮刀在玻璃柜门上敲出闷响:“喻队可以尝尝看有什么区别。” 他手里拎着半袋冷冻莓果转移位置,德牧和他配合默契,叼着扫把开始清理地面冰碴。 喻文州又尝了一口,这次抿出了某种配料特有的温润:“蜂蜜。” 冰柜冷气扑在商征羽后背上,把他说话时的白雾吹散在暖色调的灯光里:“味道怎么样?” “挺好的。” “那就行,据说这个配方不齁嗓子。” 德牧不知何时蹭到了他脚边,发出轻微的呜咽声,用湿漉漉的鼻子拱他的裤脚。喻文州对这个反应很眼熟,缓缓收起了因为甜品而露出的微笑。 哨兵是在讨好,尽管他不记得自己在什么时候提过类似的事情,但商征羽一定记了下来。这源于那次团建之后的相处,哨兵对他每一次示好后都会带着点骄傲地邀功,然而他的反应却是沉默,然后不动声色拉开两人的距离。 就像季后赛的倒数第二场,决定蓝雨是否能够进入决赛的一场比赛。从未接触过电竞比赛的哨兵抢不到票,只好在外面等着,撑着印有餐厅标志的伞等在停车场,伞柄上还挂着外带的双皮奶。他等到长裤都湿透了,队员们结束采访出来才送上庆祝晋级的惊喜。而喻文州那时的选择是礼貌道谢,然后把甜品分享给了随队的工作人员。 商征羽也在这个过程中意识到了,于是做了什么后都不再表现出来,克制又小心地维持着他们之间脆弱的边界。然而呆呆的德牧反应不及,还是会在主人没注意到的时候凑过来求表扬。 “过来。” 哨兵的口令有着军人般的严厉,精神体立刻老实地回去了。 喻文州看到商征羽似乎是交给德牧什么任务,接着黑色的大狗就叼着一个皮夹冲出了餐馆。 他蹲在柜台后面说:“抱歉。” “……没事。” 喻文州因为商征羽莫名其妙的歉意而有些无所适从。明明只是在正常的表达好感,也没有造成任何困扰,为什么要道歉?就因为他的沉默吗,所以要道德绑架让他感到愧疚是吗? 两人中间隔着五张空餐桌,他之前还在感谢哨兵的回避,但现在不算缺乏的耐心却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勺子重重划开奶皮滑嫩的底层,弄得瓷碗叮当作响。 餐馆里的气氛有些微妙,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空气中悄然流动,却又被两人默契地压制住了。 玻璃窗外有外卖电瓶车疾驰而过,带起的风掀动遮阳棚。喻文州看着对方被冷气冻红的指关节,还有修长的手指,忽然觉得味同嚼蜡。 “我有事出去一下,喻队帮忙看下店?”商征羽中止了微妙的氛围,端来一份芒果班戟,“给你的报酬。” “好。不过报酬就不必了。” “这是最低时薪。”他笑了一下,然后就闪身出门了。 喻文州于是开始享用自己的薪水,把奶油和芒果一起塞进嘴里,但商征羽前脚刚出去,后脚外卖订单打印机就吐出一长串纸单。 他只好不甚熟练地查看那些订单,把上面打印的甜品都挨个找出来放在靠近柜门的一排,这样等哨兵回来,一伸手就能拿到。 正当他忙活的时候,德牧顶开店门昂首挺胸地走了进来。 “这是?” 喻文州从精神体嘴里接过一束带着水珠的向日葵,绑着花茎的缎带上系着一张贺卡,他翻开一看,上面写着一句“冠军给谁都遗憾,但鲜花给谁都浪漫。下赛季加油。”,右下角还画着一只潦草的简笔画狗头。 德牧就坐在他脚边,蓬松柔软的尾巴轻轻拍打地面,眼神中带着几分期待,等着他的反应。 喻文州低头看了一眼,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它的脑袋,低声笑道:“你们这是串通好的?” 精神体不会说话,只是用湿漉漉的鼻子蹭了蹭他的手心,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 “好吧,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德牧无辜地歪着头,接着转身跳到了柜台上面,人性化地浏览了一遍订单,就开始兢兢业业地打包。 蓝雨剑圣的拉布拉多从来没有这么聪明过。 喻文州若有所思地到柜台前的卡座里,饶有兴致地观察着精神体独自忙活的过程。 窗外天色渐暗,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显示商征羽已经离开一小时四十七分钟。芒果班戟的糖分在胃里发酵成困倦,他支着下巴的手肘在玻璃台面打滑。第三次被自己点头的动作惊醒时,喻文州索性将额头抵在冰凉的玻璃展柜上。 德牧收拾餐具的窸窣声像是催眠曲,时不时进来的外卖小哥也没叫醒他,任由浓稠的睡意发散。 事实上,由于夜晚的sao扰,他好几天没睡够了,或许这份烦躁也是促使他再次靠近商征羽的原因。 然而在陷入一片混沌之后,他感到某种温暖的失重感,第四次醒来时,眼前的场景就完全变了个样。 “张嘴,喝点热水。” 杯子被直接递到了嘴边,喻文州下意识地吞咽,温热的白水下肚,好一会儿才从恍惚的状态中脱离。他的第一反应是伸展自己僵硬的手指,这时才发现那束向日葵一直被他抓在手里。 “我觉得向日葵很适合夏天,也很适合你。”哨兵就坐在床边,扶着他的肩膀帮忙拿开了花束,脸有点红。他放下水杯,一股跌打药的味道被带出来。 喻文州在商征羽身上闻到过这股味道。 “这里是?” “员工休息室。我有时会在这里打个盹。” 他一时语塞,环视一圈,只看到身下窄窄的床和一只小腿高的木柜,柜子上放着一个空鸟笼。这个房间没有空调,只有一台嘎吱作响的沾满灰尘的老电风扇,空气很潮湿,还有点闷热,像是刚下过一场大雨。 “谢谢你的花,还有……我睡得很好,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 哨兵笑得很高兴,这种无端的快乐感染了喻文州,让他在自己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就扬起了嘴角。 “最近都睡不好吗?”商征羽这样问道。他看起来很早就发现了,只是一直没有问出口。 他的笑容停滞下来:“没事的,快解决了。” 商征羽没有追问,轻轻点了点头,似乎对他的回答并不完全信服,但也没有再说什么。他站起身,走到那个木柜前,从里面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递给喻文州。 “擦擦脸吧,刚睡醒容易出汗。” 他声音温和,带着一丝关切。喻文州觉得自己似乎没法再无动于衷了,抿着嘴,擦汗的手停在脸边。 然而商征羽却慢慢凑了过来,见他没有抗拒的意思,便靠得越来越近。 跌打药的味道变得浓郁,喻文州如梦初醒,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连忙慌乱地推开了近在咫尺的亲吻。 一时之间沉默在闷热的空气里蔓延,老旧的电扇将战术大师引以为傲的思维和逻辑搅碎在机械噪音中。 “抱歉,是我会错意了。” 哨兵给出了台阶,他站在床和墙壁间的一小块地面上,低下了头。 “郑轩喜欢你。” 喻文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要这么说。 “我知道,”商征羽声音干涩,顿了一下,“所以呢?” “我已经和另一个哨兵精神结合了。”他接话接得很快,像是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又是一阵沉默,令人难堪的沉默。 “你对他也像这样忽冷忽热吗?跟拽狗绳一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商征羽的语气很平静,甚至带着几分轻松,仿佛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喻文州却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戳了一下。 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回答,哨兵小声叹了口气,抬手理了理他睡乱的鬓发,像是妥协。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他看了眼对方僵住的嘴角,飞快地说,“以后都不用了。” 喻文州几乎是落荒而逃,但在俱乐部门口的时候,他还是见到了来不及藏起来的德牧。威武的黑色大狗躲在活动铁门的缝隙里,不安地缩了缩前腿,耳朵耷拉下去,尾巴尖小心地敲击着地面。 不能摸不能摸,摸了要被感觉到…… 他终究没忍住揉了揉那对柔软的三角耳。德牧立即发出幼犬般的呜咽,整只狗突然塌成毛茸茸的毯子,肚皮贴着地面蛄蛹着蹭到他皮鞋边。 哨兵精神体毫无保留的亲近是比言语更直白的袒露。 “好歹是入过伍的狗,怎么还跟宠物似的……幸好他和你不一样。”指尖陷入厚实的绒毛,喻文州轻声吐槽。 要是商征羽能有德牧一半会撒娇,他现在保不准已经麻溜地跟哨兵登记结婚了,哪里还会在这里谴责自己渣男一样的行径。 回忆到这里中止,小腹上沾染的jingye已经干涸成斑点,喻文州抽了几张纸巾收拾残局,后知后觉想起了被他忘在员工休息室里的花束,被欲望搞得昏沉的脑子清醒了一瞬。 向日葵……向日葵……向日葵的花语…… 沉默的爱,忠诚守望,勇敢追求。 喻文州关掉百度,把手机扔进角落里,一点也不在乎这块金贵的屏幕是不是撞上了桌角。 现在好了,连这份沉默都被回避了。 他翻身把枕头压在脑袋上,脑子里乱糟糟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搅成了一团浆糊。呼吸变得有些困难,但他懒得动。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空调的轻微嗡鸣声,窗外的夜色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微弱的光。 他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脑海里却不断浮现出商征羽的脸。不是愤怒也非悲伤,是暴雨将至时海面反常的平静,暗涌都在水面之下。 喻文州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困住了,他想过答应的,但某种直觉又提醒他前方就是陷阱,仿佛一旦踏入就无法逃离。他不太依赖直觉,唯独这次的判断造成了阻碍。在赛场上得心应手的战术大师此刻却辨不明究竟是为推开商征羽懊恼,还是为没能彻底推开而恐慌。 他擅长的所有迂回策略在此刻土崩瓦解,终于看清了自己拙劣的谎言。 干脆说清楚好了。 这个想法一出现就在躁动的土壤里疯长,可他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在他思考的时候,双腿已经走在去往餐馆的小路上了。 如果没法开口,至少把花收下吧。喻文州边走边想。 捷径里是很经典的城中村景象。凌晨一点,褪色的霓虹灯管在快餐店招牌上苟延残喘,地面积水混着淤泥。旁边的电瓶车上躺着一个疲惫的外卖小哥,蓝牙音响放着首老歌,混着蝉鸣,蔡琴唱着“像一阵细雨洒落我心底”。 这条路的终点就是那家餐馆的后厨,商征羽应该还没下班。餐馆很忙碌,上午有早茶,下午卖甜点,晚上是大排档,二十四小时不停营业,还承接各种宴会。到现在还能运转良好,吃苦耐劳的哨兵功不可没。 喻文州走进小巷里,这里灯光太暗了,他只能借树影间漏下的几缕月光视物,小心翼翼地避开地面堆放的厨余垃圾。 到处是腐烂的味道,蔬菜水果,还有剩菜,在夏天的高温里迅速变质,暴雨之后味道淡了一些,但还是算不上好闻。他现在知道为什么哨兵身上会有跌打药的味道了,那款药油的气味比香水持久,也足够强烈,可以盖过这股腐臭。尽管商征羽的表现与常人无异,他归根结底也是一名五感敏锐的哨兵,受不了这些味道再正常不过。 站在后门的台阶上,喻文州忽然看见堆成小山的黑色塑料袋上有一抹亮黄色。看来他不用硬着头皮找商征羽要花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这束向日葵。贺卡依旧绑在缎带上,手写的祝福被划掉了半句,或许是明白了送花给他并不是一件浪漫的事情。 喻文州掀开黑色塑料袋,向日葵焦黄的边缘从烂菜叶里探出来,沾着蛋壳残渣的花茎已经发软。 “哗啦——” 身后突然传来塑料筐落地的声响。喻文州僵在原地,缓缓转身,看见了哨兵面无表情的脸。 但他现在看起来有些不对劲,一贯清浅的眸色中闪过一丝金芒,像是掠食者不再隐藏,终于露出了凶险的目光。 “……商征羽?”喻文州不确定这是不是记忆中的那个人。 哨兵没有回答,反而是他感觉到脚面突然多出的重量,一股阴冷的感觉从脚底向上蔓延,让人寒毛直竖。 是蛇,一条足足有他小腿粗的森蚺沿着他的腿向上攀爬。冰冷的腹鳞抓附衣物,强壮有力的肌rou前后伸缩产生摩擦力,正绞索般层层收束。喻文州不敢轻举妄动,直到那鳄梨般椭圆形的蛇头在他颈侧摩擦,金环状的眼瞳倒映着刀锋般的月色。 “嗯?” 哨兵轻轻应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走下台阶。他伸出手为喻文州整理被森蚺拱乱了的领口,亮得耀眼的金色眼睛俯视着向导。 “这么晚了,喻队到这里来做什么?” 声音轻柔得像是耳语,毛骨悚然的感觉却始终未曾离去,喻文州丝毫不敢放松。 “黑暗哨兵。”他肯定地说。他不知道那只德牧去哪里了,但很显然哨兵的精神体不合常理,“那只海东青也是你。” 商征羽轻巧地点了点头。 “你要做……”向导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下了,因为森蚺猛地收紧了身体,把他的疑问卡在被勒紧的肋骨间。胸腔中的空气被强行挤压出去,他顿时眼前一阵阵地发黑,无力地跪倒在哨兵脚边。地面的积水打湿了蓝色的队服外套,他的脸上也沾上泥浆,整个人分外狼狈。 “是来找我的花吗?”商征羽勾起脚,皮革质感的鞋尖挑起他的下巴,“我是不是说过讨厌你这样忽冷忽热。既然拒绝了就别再回来,喻队可不能既要又要啊。” 喻文州忍着窒息感艰难地抬起头:“我有……拒绝的资格吗?” “你当然有,你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向导。”他绕着倒地的向导慢慢地走了一圈,皮鞋踩进水面的脚步声仿佛倒计时。森蚺跟着他的动作放松了缠绕的力道,冷血动物的身躯挨在温热的人类身体上,密密麻麻的鳞片贴着皮肤滑动。 喻文州仿佛重新活过来一般大口吸入空气:“你是故意的……所有……你知道我会回来。” “多聪明的向导,我就喜欢这一点。”商征羽蹲下来,帮他把脸上的泥点擦掉,“真可爱。” 哨兵挠了挠森蚺的头,精神体乖顺地吐着信子,稍细一些的尾巴滑进了喻文州的裤子里。 “唔!你怎么不自己来……” 尖尖的蚺蛇尾巴伸进了干涩的后xue,但光滑的鳞片减少了摩擦,所以前进得也不算困难。而且尾巴尖比较纤细,喻文州暂时还不觉得难受,只是蛇鳞剐蹭过柔软的肠rou,带来了令人震颤的异样感。他想试着动一动,却被沉重的蛇躯绞得更紧。 商征羽又摸摸他的脸,像是带着某种诱惑:“因为它很喜欢你。你也喜欢它,不是么?” 森蚺用身体压迫着喻文州,拉开他的腿,露出湿透了的裤子。商征羽走到张开的两腿之间,轻轻踩在凸起上面,鞋底隔着一层宽松的裤子碾着茎头:“你看,这不是很硬了吗。” “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 向导的声音在发抖,他“嘶”了一声,大腿内侧的肌rou控制不住地绷紧。 “很爽?”商征羽明知故问。 “不……” 蚺蛇的尾巴尖持续推进,已经将粗一些的身体塞进去了,yingying的尖端戳在前列腺上,引得喻文州不住地吸气,喉咙里涌出一股一股的喘息。他的体温在升高,身体泛着guntang的热意,这是结合热的前兆。 他不适地挣扎,但一切反抗都在森蚺纯粹的暴力绞杀下显得无力,前端的挤压更是让他软了腰,连蹬腿都变得软绵绵的,浑身提不上劲。 而这还只是开始。蛇尾在进到深处后暂且停止了探索,灵活地在腔体内扭动、抽送,往rou壁左右戳戳碰碰,模拟着交合的动作不断抽插。 “嗯……哈啊……” xue道里的搅动把向导的脑子也连带着搅乱了,快感混合着鳞片擦过软rou带来的轻微刺痛,让喻文州忍不住发出几声柔软的呻吟。他声音清悦,短促的抽泣像是婉转的夜莺啼鸣。 森蚺的头探了过来,下颌以诡异的角度张开,带着寒意的蛇信嘶嘶地在耳边捕捉信息,准确地读取了空气中浓郁的向导素。于是它的动作开始变得轻柔,挪动沉重的身体将喻文州的长裤撕裂,将兴奋到不住流水的yinjing盘在蛇腹之间,像是守卫着什么珍宝。 商征羽收回了脚,抓住向导的头发将他拉了起来,跪趴在脏污的地面上。 喻文州动了动眼珠,不解地看过去,很快,肚子里的饱胀感就解答了他的疑惑。 “你还是条母蛇——” 他的讥讽被哨兵的动作打断了。商征羽抬手卸掉了他的下巴,然后甩手把他再次扔进积水里。 “是公是母重要么?” 蚺蛇放松一些的束缚让喻文州可以蜷缩着身体。他摸到了自己正在逐渐变大的小腹,森蚺在xue道里找了个合适的位置产卵,一个接一个拇指大的椭圆形的卵从蛇尾的泄殖腔排出。慢慢地肠道被这些软壳的卵给填满了,挤压着彼此的空间,然后把原本紧窄的xiaoxue撑开,平坦的小腹也怀孕一样鼓了起来。 “嗯啊……不……啊…”喻文州捂着肚子,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滴落,感觉到内脏在被一股力量拉着下坠。快感一直不曾消散,他已经射了两次,现在是被蚺蛇的身体紧紧地箍着,才让他不至于连续不断地喷出jingye。 大约产下了十二枚卵后森蚺从他的身体里退了出来,只留小小的尾巴尖堵着xue口,让里面的卵们不至于滑落出来。 “森蚺是卵胎生,”商征羽把鞋尖抵进他因为脱臼而无法闭合的嘴里,勾起脚,逼迫他抬起头,“如果我现在插进去内射,那些卵就会受精,然后孵化,直到小蛇破开卵壳,从你的后xue里生下来。” 喻文州听着他描述的画面打了个颤,眼睛被汗水刺激得只能半睁着,不知道是恐惧还是兴奋。 “文州,想当mama么?”哨兵半跪在地上,轻柔地捧起他的脸,粗糙的指腹擦过柔软的耳垂,温柔得像要给他唱安眠曲。 向导拼尽全力摇头,汗珠被甩到地上,溅起阵阵涟漪。事已至此,他不知道哨兵是否会放过他,但他更无法想象一群爬行动物从身体里钻出来的感觉。 商征羽满意地笑起来:“好啊,我允许你讨好我。” 脱臼的下巴被复位,皮鞋面上留下了他的口水。喻文州向哨兵爬去,手肘艰难地撑起上半身,用牙齿咬住拉链拉开裤子。成年的森蚺将近将近两百千克,他承受着这个重量,尝试了两次才把内裤边也拉下来。粗大的性器填满了他的口腔,除了前后动着头,他再想不出其他能取悦哨兵的技巧了。 喻文州从不知道koujiao会让人无法呼吸,也许是他孤陋寡闻,又或者是这根东西太大了,他的嘴角都要被撑得裂开。他有些缺氧,与此同时,商征羽还用手指扒着后xue两侧的软rou,把入口处撑大,配合着蠕动的肠rou让那些卵慢慢被排出来。 蛇卵呈长条的椭圆状,两头小一些,所以在排到一半时还可能卡在中间的位置,又被收缩的肠rou吞吃回去,顶着排在后面的卵在肠道里上下滑动,反反复复地碾过前列腺,带来让人发疯的快感。 他没受过这种程度的高潮,身下已经积蓄了一滩水液。不是原有的积水,而是失去束缚后完全控制不住的jingye,正失禁般汩汩地流淌。 不过,要是再这样下去,失禁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向导精明的脑子被过载的快感冲击得浑浑噩噩,体温高得像在发烧,两张小嘴都乖巧地任由哨兵使用玩弄。他渐渐习惯了在koujiao的同时前列腺高潮,大脑皮层建立了一种新的反射——只要被cao到喉咙里,就会触发高潮的记忆,然后收缩后xue咬紧里面的任何东西,再分泌出黏腻的肠液。简直是sao得不能再sao的身体。 好在蛇卵没有折磨他更长时间,喻文州摸到自己的肚子恢复了之前的平坦,但长时间敞开的xue口却不那么容易闭合了。 商征羽抓着向导的发根将他的头拉开,缠绕在他身上的森蚺也随之动作,从向导的肩膀爬回哨兵身上,留下不着寸缕的身体上纵横交错的勒痕。 喻文州在地上躺了很久。排出十二枚卵像丢了一条命,精神和本就不强壮的身体备受折磨,他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反抗去质问了。他想就这么睡着,商征羽会把他套进某个垃圾袋里藏起来,数天之后有人发现他的失踪,但等到那个时候,他的尸体已经爬满了蛆虫,看不清原型了。 “我不杀人。”哨兵的目光有些疑惑,疑惑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那我就会告发你。黑暗哨兵,你的价值很高,他们会把你切片。” “你不会。” “我会。” 喻文州被抱了起来。商征羽从后面抱住他,挺身插了进去。 哨兵的身体也在发烫,两具躯体是同样的高温,昭示着他和向导间高相合度的匹配。 身体结合的瞬间,喻文州进入了商征羽的精神图景,终于看清了哨兵精神体的真实面貌——森蚺变成了一团黑雾,一团没有形状的雾,它散漫的飘散在哨兵身边,像是行星的星环。 “它可以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商征羽一边从后面抽插一边说,冠头摩擦着rou壁上的沟壑,把淋漓的肠液都勾出来,在股间被拍打成白沫。 我喜欢的? 黑雾在喻文州断断续续的喘息中变幻,一点点凝实,最后逐渐有了轮廓。 而喻文州睁大了眼,目睹着黑雾中出现一双浅色的眼睛,然后是克制而沉默的爱意。 一抹亮黄色在灰暗的小巷里出现。 “你喜欢我爱而不得的样子,”耳后传来商征羽的低笑,“是破碎感更有吸引力吗?” 雾气组成的“商征羽”哀伤地拥抱了他,将向日葵送进了他的怀里。但他的手抖得拿不住花,身体被撞击得向前顶,花瓣簌簌地凋落,漂浮在积水的表面。 “别这么伤心,好像我杀了他一样。” 哨兵咬着他的肩膀,在上面留下一个牙印,含含糊糊地说。 喻文州只觉得这个“商征羽”比先前的大蛇还要令人恐惧,骨髓里升起的寒意让他动弹不得。 “既然这么喜欢他,那就让他也加入好了。” “不……不要……不不不!”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让喻文州挣扎起来,可向导哪里能挣脱哨兵的桎梏,嘶哑的叫喊无法阻止“商征羽”也把性器送入他的后xue中。他被两个除了神态以外一模一样的人夹在中间,下体几乎要被两根yinjing撑得裂开,好像插进去的不是人体而是一条烧得通红的铁棍,剧烈的钝痛激得他丧失了一段意识,再有记忆时,面前的“商征羽”正在亲吻他的泪水。 “不要……呃啊……不要…”他在两人之间打着哆嗦,哽咽着抗拒,仿佛雨中被打湿了羽毛,冷得发抖的小鸟。 而“商征羽”托着他的大腿,为他梳理着杂乱的鬓发,就像下午他推开哨兵后哨兵为他做的那样。 “别怕。” “商征羽”轻拍着他的后背,用唇舌舔舐胸膛让他放松下来,像是情人间亲密的抚慰。 向导在这种温柔中绝望,但疼痛却消退了,身后的人开始慢慢地抽插起来,不需任何技巧就能带来铺天盖地的快乐,让他崩溃、尖叫、哭泣、高潮。 他的小腹抽搐痉挛,xue道把入侵者咬得很紧。 他要死在这种快感中了。 “哈啊……啊……救……” 没有人听见他的呼救,“商征羽”用吻堵住了他的嘴,配合着哨兵在他的后xue内进出。 他要死在这种快感中了。 “哈啊……啊……救……” 没有人听见他的呼救,“商征羽”用吻堵住了他的嘴,配合着哨兵在他的后xue内进出。 他们似乎用着同一个大脑,一人抽出时另一人就猛地挺进,没有留下一点空档,不停歇的刺激带他攀上了一轮又一轮的顶峰。 最后的时刻喻文州已经没法发出声音了,但痉挛和抽噎没有停止。那完全是生理性的的反应,理智无法控制。 自从被抱起来插入后他的脚就没碰到过地面,结束时也是被打横着抱起,用剩下的几块破布遮住一塌糊涂的身体,将他放在员工休息室的床上。 “休息会儿吧。” 商征羽给他擦干身体,盖上被子,送上半杯温水。 喻文州看见床头的鸟笼已经有了住户,他的游隼正在木杆上梳理毛发。这只猛禽被困在远不足它生活的空间里,竟然还怡然自得。 “我会经常让它出去放风的。”注意到他的视线,哨兵温和地解释道。 “你得杀了我。” 他说不出话,但他知道商征羽能看懂他的口型。 “你是我的向导,我怎么会杀了你呢?”商征羽像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我会自杀。” 喻文州无声地宣布。 身体结合后,丧偶不论对哨兵来说还是向导来说都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等同于分裂灵魂。这是喻文州唯一的反制手段。 哨兵稍微收起了一点笑容:“我已经死过一任向导了。” 喻文州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眼睛动了动。 “原来你是个鳏夫。” 他用尽全力说出这句嘲讽,力求让哨兵听清楚。 “不,现在是二婚了。”商征羽摇摇头,帮他把头发梳得整齐一点,“他和我的相合度有百分之九十二,但我没见过他,我们是强制结合。” 他见喻文州有些兴趣,便接着说:“然后他就死了。我变成了黑暗哨兵,每天被人切片研究……”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到商征羽的早班,他的讲述只能中止了。 “如果你想听,等我下班?” 向导没有同意,也没有否认。 他不说话,商征羽就吻了一下他的额头:“你的心在我这里,你的身体和精神都和我结合,你爱我。” 喻文州这一刻明白了自己在恐惧什么,他害怕自己爱上这么危险的人,分不清他是真情还是假意。他只是害怕这个事实而已。 但他并不害怕这个哨兵,他爱这个哨兵,无论是沉默的还是疯狂的。 他张开了嘴。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