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一穗灯花似梦中

    到了周五晚上，沈禾穗还在想要怎么开口让苏长策放她出门。今天苏长策有个会议要开，提前放她回家了，回到家她想着明天该用什么理由出门，想了半天，终于想了个不错的理由。

    苏长策一回家，沈禾穗便飞扑过去，苏长策只好将人搂了个满怀。

    “哥哥，”沈禾穗抬起头望向苏长策，“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啊。”

    “那要看是什么事情了。”不知道脑子里又在想什么歪主意。

    “就是，明天我好朋友生日，你也认识的，李蔚，她要我去陪她过生日，可能会回来晚些……”

    李蔚，苏长策在脑子里把人名过了一遍，好像是有点印象。

    “行，去吧，别太晚回来啊。”苏长策答应地很干脆。

    “啊哥哥，我就知道。”沈禾穗仰起头对着男人侧脸亲了一下，很用力，分开时还能听见“啵—”的一声。

    苏长策明显感觉到那半边脸上传来的湿意，让他有点不适，想伸手擦掉。

    “快睡吧，既然是朋友生日，别忘记带礼物，知道了吗？”

    摸了摸小孩的脸，捏了捏，感觉最近是不是吃胖了，脸感觉圆了些，但怎么看都还是个孩子啊。

    沈禾穗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到明天要见陆寻，或许还是对他有点好感吧，要不然当初也不会答应和他在一起，那件事之后两人再无联系，不知道是不是哥哥为难他了。

    第二天周六，苏长策休息，难得偷会儿懒睡到十点才起，没看见沈禾穗在家，又想到昨晚她说要去和朋友过生日，便了然地享受自己难得的闲暇时光。

    沈禾穗一大早就出门了，她怕呆家里呆久了苏长策问她怎么还没去过生日？和朋友约在哪里？要不要他送她过去？言多必失，还是不要交流了。

    沈禾穗随便走去一家书店，想着在那坐会打发时间。

    到了晚上七点半，沈禾穗准备起身前往酒吧，这时收到了苏长策的信息，他问她生日过完了吗，什么时候回来，需不需要去接她。沈禾穗心想糟糕了，这还没见面呢。

    只好应付地回复说还没呢，可能八点多回去吧。沈禾穗想着陆寻应该也不会和她聊很久，九点之前到家应该没问题。那边回复了一句知道了注意安全就没说什么了。

    到酒吧时还没到八点，陆寻发了个包厢号，三楼B12，她来过这家酒吧次数不少，倒是从来没听说过还有三楼，一时找不到从哪上去，随便拉了个酒保，那人带她来到电梯口就离开了。

    一出电梯口，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就算在夏天空调温度也没必要调这么低吧？沈禾穗今天只穿了条裙子，现在冷地抱着双臂。

    整个三楼都很安静，安静地不太正常，沈禾穗找到B12，推门进入，一片黑暗。

    沈禾穗什么都看不清，黑暗中她能清楚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她一边呼喊着“陆寻，你在吗？”一边摸索着墙壁上的开关想打开灯，下一秒，湿润的毛巾捂上她的口鼻，她感到一阵眩晕，然后便整个人直直地倒在地上。

    好亮，沈禾穗被强光刺激地睁开眼睛，她脑子还是晕晕的，她现在是怎么了？她记得她是出门来找陆寻来着。

    沈禾穗试着起身，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手腕被什么东西圈住了，上半身靠在软垫上，双腿弯曲张开，脚腕也被控制住，完全无法活动。

    她眼睛慢慢恢复，看清眼前的男人，才几个月没见，他怎么就变得憔悴了不少，和她记忆中那个坐在聚光灯下弹吉他的少年不一样了。

    “陆寻？”沈禾穗试探着开口。

    陆寻仍低着头摆弄着手机，沈禾穗定睛一看，那是她的手机，陆寻估计趁她晕倒的时候拿指纹解开了。

    “呵，”陆寻喉中发出意味不明低笑，“你哥哥真是担心你啊，就这一会儿，就给你发了几十条信息，电话我都挂断了几十个了。”

    陆寻把手机放她脸前，沈禾穗眯着眼浏览，苏长策一连给她十几条信息问她在哪里，怎么还不回来？

    最后一条是三分钟前发的。

    手机上显示现在才九点，自己昏迷了一小时，沈禾穗低着头，小幅度扭头想打量下周遭的环境，却被陆寻一把捏住下巴，沈禾穗不得不和她对视。

    “你知道你哥把我赶走后发生了什么吗？”他的语气阴冷，沈禾穗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她没有开口，陆寻继续说下去，“我老板嫌弃我没用，连个黄毛丫头都搞不定。他直接把我丢到会所去了。”沈禾穗不懂他的话，什么老板，什么会所。

    她咽了咽口水，心里琢磨着该如何开口，让陆寻先冷静下来。

    陆寻根本没给她开口的机会，他用力抓着沈禾穗的双肩，摇晃着，“你知不知道！我每天在那里过得是什么日子！你知不知道！”陆寻说完这句话突然捂着脸，痛苦地跪在地上。

    “陆寻，你先冷静，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说嘛，你有困难告诉我，我让我哥哥帮你，好歹我们以前还是……”

    沈禾穗话没说完，陆寻整个人就扑向她，两人脸对着脸，沈禾穗闻到了很浓的烟味，还有莫名其妙的香味。

    “你根本不知道！你和你哥哥一样！”陆寻突然站直身子，当着沈禾穗的面扯下裤子，连同内裤一起。

    “啊—”猝不及防地看见了男人的生殖器官，沈禾穗闭上了眼。

    “闭什么眼啊，当初在你家，你把我扑倒的时候不是很起劲吗？怎么？现在又这样装？”

    陆寻强迫她睁开了眼，把他的生殖器官举起来，沈禾穗不得不直视那根东西。

    沈禾穗没见过其他男人的，自然不知道陆寻这根算长还是算短，但那东西通体深红，甚至掩盖了原本的青筋，最让沈禾穗吃惊是的，整根柱身上，打了几颗，钉子。

    沈禾穗不敢细看，没数清有几颗，但那钻石钉子在灯下显得更亮，甚至折射出光线。

    沈禾穗移开视线不愿再见，喉咙反起一阵干呕，陆寻注意到她这模样，没退缩反而上前一步，那丑陋的生殖器官都快伸到沈禾穗脸上了，一股子难闻的膻味在鼻尖。

    “你知不知道我每天过得什么日子？他妈的那群傻逼根本没把我当人看！”陆寻总算穿上了裤子，沈禾穗在心里暗松一口气。

    听见陆寻的话，沈禾穗大概猜出了他每天在干嘛，给富婆当按摩棒用嘛。

    身旁沈禾穗的手机又嗡嗡震动了两声，陆寻拿起一看，冷笑了一声，他没给沈禾穗看消息，但她也猜到是苏长策发的。

    “你说，苏长策要知道他最疼爱的meimei被玩死在我手上，会是什么反应？哈哈哈哈哈哈！”说完这句话，陆寻好像想到了什么结局，一个人在那放声大笑了起来。

    沈禾穗全身发抖，她感觉背后起了一身冷汗，她真的害怕陆寻这个疯子会做出什么无法控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