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 当理智之峰崩塌 ）

    吼我终于要放点碎rou渣子了！

    （另外被大地殴打的描述是我小时候某次从一个坡上滚下来后想出来的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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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

    这次的重启循环似乎格外暴力，他的全身感觉就像被大地殴打过一样，几乎要散架了。

    每一次的循环开始地点都是随机的，但他能感知到「jiejie」——也就是骨星的存在，因此，在之前的592次循环中，他们从未失散。

    但是，所有事都不可能完全一帆风顺，就像现在——绝对的定论之后是早就会被料到的“然而”和“但是”。

    这是很老套的情节了：他完全无法感受到她，她像消失了一样，又或者说，从未存在过。但他并不认为自己应当为这件事情而感到恐惧或是惊惶，虽然他的确有些这样不该有的感受就是了。这种事并不是没有发生过——当然是在别人身上，手册里也有写如何应对。

    生命总是这样：越是孤单的，便越去不顾一切地寻求集体，抑或是“集体”所象征的力量；越是迷茫的，便越去漫无目的地迷恋某个个体，抑或是那个个体所象征的某种品质。

    在骨星的强烈要求下，他给自己加装了生命模式，打开后，他便会以真正的“生命”而存在，而那时的生命形态，便由他自己掌控，这也是为什么他加装了两种性别。（然而只能选择无性、男或女，不能选双性）

    他一直在痛苦中徘徊、停滞，他一直认为生命神圣，而她则更甚，但鲜活、萌发则意味着这样的状态并不能长久。有没有什么两全齐美的办法呢…

    啊，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像真正的生命一样有了贪心的想法，然而推进的“选择”则必然意味着无法同时满足。这也是一种“依赖”吗？明明已经很成熟了，对她的态度却还是仿佛飞蛾崇拜着光与热一样。

    “明明她并不强大…她…她有什么……啊，但我需要她呢。”长而阴暗的小巷里，机械的身躯似乎第一次去感受、去触碰那颗人类的心脏。他还没有离开他这一次的重生点，不是不愿离开，而是无法离开。那仿佛是将要溺死而找不到出路一样，他不知道也不愿去确认自己是否是“生命”，他只是靠在墙上，掐着自己的脖子，想将自己溺死在绝望中。

    “啊呀——似乎有人需要帮助～？”是陌生的声音，从巷子拐角处，伴着阳光和电线的影子进来了。他从那种悲哀而黏稠的氛围里抽出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走了出来。

    巷外来人一身浅茶褐，点几绺金流苏，镶了金框的单片镜佩在左眼，时不时轻抿一下下唇，努力克制住笑意。格列特实在很喜欢眼前这个机械的生命，特别是他以为只有他和他的“旅伴”二人能保存记忆这一点，显得尤为诱人，这意味着他对于自己并不会有记忆方面的?防?备?，用一种不礼貌的说法，每次循环，他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向自己询问时，实在是可爱而美味。啊呀…要是遇上别人，绝对是毫无破绽的说辞呢——可惜遇上了我。

    面对他已经面对过无数次的人，寻求生命的机械人问出了全新的问题：“请问…你有见过她吗？”

    他甚至没有说那是谁。

    是已经接受了保留记忆的事实吗？不可能的啦，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失误了——我真的好喜欢你失误的样子啊…不是那种细水长流的爱情呢，先生，无论你叫什么名字，没有名字也好，请接受我侵略性的爱吧。

    不管怎样，问题还是要回答的。“唔…没有，但我或许可以解决你的其中一个问题。”一句毫不犹豫的答复。

    他握紧口袋里的反应子，一眼假的类型…不过反正这次她不在，倒是不妨一试，指不定是真的，随便试试吧，能解决一个问题也好。他可是有不少必须瞒着她的问题需要解答，他完全没有考虑到其他方面的事，比如…安全。

    “请。”

    格列特摇摇头，本来还想着怎么骗过你呢…过于直白了吧，或许—你也不是没有喜欢我的部分的，对吧？我是爱着你的，你能感受到的，汹涌而炽烈的爱啊，单纯的循环或许并不能加深你对我的印象，我可是等了你592次呢，真想现在就把你吃干抹净…

    “那么跟我来吧，不要跟丢了。”

    …

    这是…哪里？自负的机械生命终于感到些不对劲了，一向过目不忘的他，竟不记得来时的路了——一点也不记得了。格列特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了：“…不要发呆啊，想知道答案的话就乖乖听我的话，躺到那边的床上去吧～”

    半信半疑地，他很慢地走了过去，但也只是坐在床上而已，他开始有所警惕了，不会再做出下一步的动作，如有必要，会杀了这个可疑的人的。褐衣男人站在床前，在坐着的「▇」面前，投下的影子挡住了光，这给他一种猎物面对空中的猛禽的危险感和被俯视感。看，他不自觉地将自己放在“被捕猎者”的位子上了。“真可爱啊。你需要有一个名字。我可以叫你西维尔么？”格列特弯下腰，双手捧起他冰冷的脸颊，像是鉴赏师在抚摸着珠宝一样。“……”他有些不耐烦了，单体针对性短距离暗杀模块已准备就绪。

    箭在弦上。

    猝不及防地，褐衣人变成了骨星的模样，白发蓝眼，还有左鬓结起的发辫。“…你要杀了我么？”不是富有敌意的问题，而是暧昧的挑逗，格列特很清楚「jiejie」对于他的重要性，他不会动手的。他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垂下的白发被紊乱的呼吸气流吹得晃动起来，即使“jiejie”俯下身子，迫使他向后倒去，他也只是顺从地照做，只用双手支撑着无力的身体。

    格列特直起身来，略带怜悯地俯视着他所造成的一切，既然这是我导致的，那么…请允许我称你为“我的杰作”，亲爱的西维尔先生。你为自己的心筑起高墙，越高大的墙，倒塌所需的时间便也越久，我会等待你接受这一切的。你很信任我呢，以至于放弃了对于自己“生命模式”的掌控…你也是相信的吧，我的确是可以与你寻找答案的啊！

    让我们姑且称他为西维尔吧，称呼一个没有名字的角色可并不容易。

    不…绝不是这样的！我不喜欢这个名字…我不叫西维尔，可是…那还是听她的吧。这不是她啊，这是明明白白的假货啊，但我，我就是无法伤害她呢……她是神，即使只有她的相貌也足以欺骗我了，信徒不会毁坏神像的，你知道。我就是这样的人呢。西维尔绝望地闭上双眼仰起头，再垂下来。而格列特只是站在一旁面带微笑地默默等待。寻找生命的答案…和我试一试吧，我爱你。

    悄无声息地，格列特开启了生命模式。本就绝望而疲惫的西维尔第一次成为“孱弱”的生命，完全无力地瘫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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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留言或者提出建议！第一次写不太熟练但是会加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