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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海岛幸福小日子 第119节

    花芽甜甜地说:“以后他馋什么我就给他做什么,馋鸡腿就天天给他吃鸡腿,馋奶粉就天天喝奶粉,馋别的也天天吃。”

    方圆一听着话,就笑了:“你可别把孩子惯坏了。”

    花芽说:“我惯不坏他,他自己主动说礼拜天要帮我干活,帮我分担家务呢。”

    方圆疑惑:“你家还有家务让他替你分担的?你们家小顾这么模范的一位丈夫,能亏着你?”

    花芽笑道:“我的活多了去,你就是没见到,不代表没有。我可是勤劳的小主妇,不是懒媳妇。”

    方圆抿唇忍住笑:“嗯嗯,你不是懒媳妇。”

    *

    花芽最近小日子过的很充实,上班、自学、送饭、织毛衣、存储冬粮等等。忙成一支小花陀罗。

    今天下班以后,照常跟周文芳俩人到食堂里吃饭。

    十一月初,要瞅着到年底,顾听澜忙的见不到人影,基本上中午花芽不是去方圆那边吃饭就是跟周文芳两个人到食堂里吃饭。

    这几天食堂里吃的不错,还做了冬瓜汤。

    周文芳很有经验地说:“等到冬天又是一个土豆大白菜的轮回,现在能多存点东西就多存点。到了冬天封岛,什么都没有了。”

    花芽去年冬天结婚已经领教过封岛之后,土豆大白菜你方唱罢我方登场的架势。

    她存了不少冬菜,又接到北京的公公婆婆邮寄过来的腊rou和腊肠,此时信心满满地说:“你放心,我嘴巴里省下一口也不会让你饿着。”

    周文芳白了她一眼,又去打了碗冬瓜汤喝。

    俩人吃完饭,到自习室去自学,花芽还在琢磨着这次周争渡的作文应该怎么写。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跟王天柱俩人一个毛病——流水账。

    后来周老师说:“你就把要写的两千字,提炼出五百字的重点来。要是再找不到重点,我就让你到我的班上跟同学们一起上作文课。”

    花芽疯狂摇头,表示自己一定进步。

    周老师又找了三篇范文让她学习,她正在琢磨人家怎么写的呢。

    周文芳走到半路上,远远看到一个人影。

    她突然站住脚,跟花芽说:“你先去自习室,我去买点东西马上过去。”

    花芽便自己往图书馆去,到了自习室,正好遇到过来看书的谢伟民。

    谢伟民见到花芽自己过来,挠挠头说:“今天就你一个人啊?”

    花芽纳闷:“你眼睛不好使么?我身边也没别人啊。”

    “啧,怎么说话呢你。”谢伟民探头探脑地往窗户外面瞧了眼,没看到周文芳的影子,他百般聊赖地说:“最近有什么新到的图书可以推荐一下么?”

    花芽看他的样子不像是来借书的,贼头贼脑像是来偷人。

    花芽一本正经地说:“新到的图书都在最外面放着,你可以自己看看。今天借阅时间结束,你可以后天过来借回去。”

    谢伟民心思没在这上面,在阅读室里转了一圈,随便拿了本书开始看。

    他看书也不老实,屁股下面有钉子似得,过一会就要挪动挪动。

    花芽等着周文芳过来一起学习,就在自习室门口找了个地方。

    “你今天自己过来学习啊?”谢伟民看不下去书,他跟花芽隔了个位置坐,把声音压的低低地说:“我有个朋友.我朋友他托我问你一件事。”

    这个开头让花芽瞬间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她把身子伏下来,贼眉鼠眼的看了一圈说:“你朋友想问什么?”

    谢伟民也伏下身子,两人坐在自习室门口,里面只有他俩,怎么看怎么不像说好事的样子。

    “我有个朋友.觉得你好闺蜜不错。想问问你,你的好闺蜜到底对感情是怎么个态度.听说她有对象了,是不是真的?”

    花芽也小声地回答他说:“我闺女什么时候搞对象了,我咋不知道?她对感情怎么态度,你去问她呀,问我我哪里知道。是谁说她搞对象了,她为啥不告诉我啊。”

    谢伟民直起身子,一言难尽地看向花芽。一句有用的话没有啊。

    花芽挠挠头,纳闷地问:“你朋友胆子这么小,看上我闺女自己都不敢问,还让你来问?这种性格的人,不好不好。”

    “我就是遇到你,随口问一句。”谢伟民干巴巴地说:“我还当你们感情多好呢,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

    花芽从他口气里听出了三分不屑和七分怨念。

    花芽气呼呼地说:“我不知道你觉得我应该知道什么。反正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不该知道的我就不知道。”

    谢伟民深呼吸一口,自习室里空无一人,他吧唧吧唧嘴说:“咱俩正常说话吧,那样说话我累。”

    花芽问:“我看你是心累。”

    谢伟民一怔,问:“此话怎讲?”

    难不成花芽看出他心中的杂念?

    花芽说:“替你朋友cao心累的呗。”

    谢伟民绝望:“.咱要不看书吧。”

    鸡同鸭讲了一会儿,谢伟民想了想给花芽竖起一根大拇指:“就咱这样能把老顾搞定,你也是厉害。我们家老顾太不容易了。”

    花芽蹙眉说:“我感觉你也挺不容易的。”

    谢伟民以为花芽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又给了花芽一次机会说:“你也看出我的不容易,你给我出出主意吧。”

    “当然不容易了,你看你跟我家八斤年纪差不多.”花芽说了一半觉得太过于虐心。她把后面的话跳了过去,直接说到结论:“我觉得相亲也挺不错的。”

    谢伟民自动脑补上了:工作比不上就算了,婚也没结。年纪一大把,还想着自由恋爱,不如随便找个人凑合过得了。

    谢伟民不想再跟花芽沟通下去,起身想走。可花芽不让他走,追问:“你朋友到底是谁呀?这么有眼光看好我闺女,条件怎么样啊?”

    “说什么呢,脸这么黑?”周文芳从外面过来,见到自习室里的谢伟民,自然而然地开口说:“过来干嘛的?”

    花芽想回答:“他有一个朋友——”

    谢伟民忙伸出手阻止花芽继续说话,仓皇地说:“就是闲聊,没别的什么事。”

    周文芳点点头,坐到花芽的另外一边。把刚买的信封和信纸摊在桌子上,看样子是要给远方寄信。

    谢伟民想要转移话题,免得花芽张嘴把他刚刚想要套的话说出来。花芽脑子转不过来,周文芳一准能明白是自己想要套话。

    谢伟民干巴巴地说:“你、你是给你爷爷奶奶写信呢?”

    “不是。”周文芳直接说:“往青岛写。”

    谢伟民把随手拿到的书打开,说:“青岛好、青岛好.什么?!青岛?!”

    花芽捂着耳朵,转过头震惊地说:“你干什么大吼大叫的,青岛怎么了青岛。”

    多亏自习室里没别人,不然保准给谢伟民发火。

    谢伟民讪讪地说:“我就是不知道小芳同志在青岛怎么还有朋友了。”

    周文芳不咸不淡地说:“就是高婶子跟我介绍的那位相亲对象。青岛文工团的那个人,我接触了一下,感觉还不错。虽然现在离得远,以后我可以调过去啊。反正我也是个合同工,合同到期直接走就成。”

    “什么?!那个叫于奇的小白脸?”谢伟民一下站起来说:“你们现在还有联系?你、你居然还想着调到青岛去找人家?”

    周文芳把信封上写好的“北京”两个字用手挡住,淡淡地说:“这不是应该的么。”

    花芽懵懵地看着他俩,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但还是对周文芳有了相亲对象而高兴,并且鼓励道:“应该的!”

    第120章

    谢伟民脑袋都大了, 从兜里掏出不知拿弄来的冰糖,递给花芽说:“要不你先吃点东西?”

    周文芳一下笑出了声,这是想要堵上花芽的嘴。

    花芽严肃拒绝道:“我只吃我家八斤给的糖, 别的男人请靠边去。”

    谢伟民没辙, 重新坐下来。他面前摆放着一本书, 眼睛老是越过花芽往周文芳那边看去。

    周文芳大大方方的写信,当着花芽的面也没遮掩。

    谢伟民判断着, 也许两人只是处成笔友了呢。就算是相亲对象,未必都能成功的。

    花芽突然挠挠脸,谢伟民的目光落在花芽身上,想到她跟顾听澜两人干柴烈火、一拍即合的相亲史, 又变的有些郁闷。

    他不得不承认,相亲也有非常成功的。

    周文芳对谢伟民的视线熟视无睹,等到花芽出去打热水,谢伟民找到机会往她边上凑了一格位置,两个人中间只剩下一个位置的距离。

    谢伟民伸长脖子想要偷偷看周文芳写了什么东西, 就见开头写到:“兄安好”。

    “兄安好”可是真的好啊。谢伟民光是看到熟络但又不太过于熟络的称谓, 心里安下心。

    这就跟“先生您好”一样, 是个客气尊敬的称呼。走在路上,也会听到年轻人向年长一方称呼“王哥李哥猴哥”一样。

    谢伟民熟练的安慰好自己, 想要继续往下看。可惜花芽打水回来, 站在他面前说:“你坐我位置干什么?”

    花芽还是维护自家闺女的,好歹是个待嫁闺女, 跟一个未婚男青年离的太近不好。若是被哪个嚼舌根的人看到, 免不得传出去。

    周文芳停下笔, 像是这才发现谢伟民坐到隔壁的隔壁,伸手拄着下巴问他:“那边凳子上被人安了钉子?”

    “嗯。”谢伟民闷闷地说:“我被扎的疼。”

    周文芳:“.”咋不扎死你。

    后面谢伟民没再嘚瑟, 就怕一抬屁股离开,挨着周文芳的位置又被花芽坐去,安安稳稳地坐在那里看了一下午的书。

    等到她们学习完打算回家,谢伟民像是想起什么似得,跟周文芳说:“下个月就要封岛了。”

    周文芳点头:“我知道。”

    花芽也纳闷,抱着书站在走廊上,等着周文芳出来。她不理解谢伟民突然说这个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做什么。

    谢伟民又说:“封岛以后你俩还怎么联系?咱部队有规定,不是直系亲属不让随便打电话。”

    周文芳抿着唇盯着谢伟民。

    谢伟民被她看的心慌,挠了挠鼻尖说:“你老看我干什么。”

    周文芳笑了一下说:“我发现你这个人挺有意思的。我怎么跟于奇联系,是我跟他俩的事,外人就不必多关心。”

    “你们先聊,我到活动室去一下。”花芽想起要帮高婶子把活动室里的大字报撕下来带回去,抱着书先走了。

    自习室里此刻空荡荡的,地上掉下一根针都能听的到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