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狗血文里做老师 第3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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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祝青臣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不错。” 林惊蛰自信起来,腰都挺直了一些:“夫子教的我都记在心里。” 祝青臣又问:“那如果,陆公子说的是真的呢?你怎么想?” “我……”林惊蛰忽然小声下去,“我不知道。” “没关系的,就当是跟夫子闲聊。” “嗯……”林惊蛰低下头,随手揪着脚边的野草。 其实他心里有预感。 陆继明说的,可能是真的,否则夫子也不会跟他聊这么久。 可是他不敢想,如果是真的,他该怎么办? 他不说话,祝青臣也不催他,只是安安静静地陪着他。 良久,林惊蛰才开了口:“如果陆公子说的是真的,那我觉得……” 他又停顿了好久:“那我觉得,那个什么伯爵府,根本就不在意我。” “就和夫子说的一样,如果我是他们的亲生孩子,他们为什么不自己来找我?要派一个人来找我?隔壁村的人丢了一只鸡都会全家去找,我是他们的亲生孩子,他们却不来,没有道理。” “刚才夫子说要报官,陆公子却说,不能报官,如果报官,那个人的名声就毁了。他们在保护那个人,不想让他受到伤害,可是他们都没有想过我。” 林惊蛰小声道:“我才好不容易等到林老三死了,我是很想要新的家人,但不是随便一个人来跟我说两句话,我就会跟着走的,我又不傻,万一他们把我卖了怎么办?” 祝青臣点点头,有意问:“有道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现在就……”林惊蛰道,“回家,收拾一下家里,田里的庄稼好久没管了,得照顾一下,然后房子也得收拾一下,最好去去晦气。” 他语气坚定:“要是那个陆公子说的是真的,他们自己会过来的,我不会因为他的两句话,就上赶着去京城认亲,我要过好自己的日子。” “好,就这样办。”祝青臣把供品碟子收拾一下,站起身来,“回去吧。” 林惊蛰提着竹编的小篮子,和夫子一起走在回去的山路上。 “夫子。” “嗯?” “如果那位陆公子真的是贵公子,那您怎么能三言两语就让他离开呢?您真的是京城里的权贵吗?您在京城里真的有很多学生吗?” “那当然了。”祝青臣语气笃定,“为师可多学生了。” “那我能排到第几呢?” “太多了,数不清,根本数不清,跟天上的星星一样数不清。” 他又开始胡咧咧了,系统默默地飞远一点。 回到家里,前来帮忙的村民已经帮忙把午饭做好了,招呼他们来吃。 祝青臣和林惊蛰对视一眼,师生二人都被供品撑得吃不下,只能假装悲痛,躲回了房间。 下午,村民们都散了,林惊蛰挨个儿跟他们道了谢,送走众人,随后回到院子里,开始打扫。 现在,他可以认认真真地打扫自己的屋子,再也不用担心林老三回来,把房子弄乱了。 他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把从前的晦气都扫到门外去,打扫完屋子,又扛着农具,去田里侍弄庄稼。 为了林老三的葬礼,祝青臣也有几天没教学生了。 他把为数不多的学生集中起来,教他们认了几个字。 傍晚时分,几个小孩一边说着“夫子再见”,一边跑出院子。 正巧这时,一辆马车在院子前停下。 陆榷掀开帘子:“祝卿卿,上车。” 祝青臣朝他招招手:“你下来,被别人看到我上你的车就不好了。” 陆榷顿了一下:“你上来,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不饿,你下来。”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陆榷就是不肯下车。 祝青臣没办法,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发现他,提起衣摆,要爬上去:“来了!” 陆榷掀开帘子,稳稳地扶住他的手臂:“过来坐。” 马车里有些暗,祝青臣爬进去,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东西,一声轻响。 祝青臣回头看去,把倒了的木头拐杖扶起来。 等一下!木头拐杖?哪里来的木头拐杖? 祝青臣抬起头,认真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低头看他的腿:“李那个,你……” 陆榷把左脚往边上藏了藏:“那个是打狗棍。” 祝青臣迅速扑上前,想要掀开他的衣摆看看,结果一下扑进陆榷怀里。 陆榷一把抱住他,祝青臣手脚并用,努力挣扎:“李那个!” 陆榷把他按在怀里,吩咐车夫:“走。”! 第149章 真假少爷二选一(6) 6 马车缓缓行进,两个系统蹲在窗户外面,不去看马车里的场景。 它们早就见怪不怪了,在这种情况下,还能随口闲聊。 “b级世界越来越难了,不仅是世界题材变难了,宿主的身份也变难了。” “别提了,我的臣臣一觉醒来差点哭出声来。” “我的宿主也一样。” “他也会哭?!” “他怕你的宿主嫌弃他。” 马车里,祝青臣被陆榷牢牢地锁在怀里,动弹不得。 祝青臣连脸都埋在他怀里,连话都说不清楚,只能用手拍拍他的后背:“松手……李那个……陆榷……松手……” 陆榷紧紧地抱着他,低声解释道:“祝卿卿,我没有任何问题,这只是反派的角色设定而已。” 祝青臣还在挣扎:“你先松开……” 陆榷以为他不相信,继续道:“我试过了,不影响正常行动,举着你在院子里狂跑三圈都可以。其他零件也没问题,能正常使用。” 陆榷顿了顿,委屈巴巴地说:“祝卿卿,别嫌弃我。” 祝卿卿努力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抬起头,对着他:“咕噜咕噜——” 陆榷这才反应过来,抱着他的手臂稍微放松一些。 祝青臣回过神来,举起拳头,照着陆榷的胸口,狠狠地给了他一下:“都让你松手了,我差点被你淹死。” 陆榷皱眉:“淹死?” 淹死在怀里呗。 祝青臣揉了揉脸颊,坐在陆榷身边,认真地打量他。 陆榷坐直一些,腰板挺直,让祝青臣好好看看。 他没有任何问题!身体倍棒! 祝青臣垂下眼睛,目光落在他藏在衣摆下的左脚上。 难怪刚刚陆榷死活不肯下马车,难怪那个陆继明对他有恃无恐。 原来是因为这个。 祝青臣又一次伸出手,想去拽他的衣摆,却被陆榷按住了手:“没什么好看的。” 祝青臣坚持:“给我看看。” “不行,没什么大事,不能看。”陆榷只用一只手,就握住祝青臣的两只手腕。 “我要看!”祝青臣认真地看着他,语气坚定,“你不让我看,我就跳车!” 陆榷一把按住他,根本不给他跳车的机会。 “我看看你是伤着骨头,还是伤着皮rou了,我看看严不严重。” 祝青臣在他怀里奋力挣扎,像一只扑腾着翅膀的鸽子、使劲蹬脚的兔子,陆榷几l乎按不住他。 陆榷紧紧地握住他的双手,箍住他的腰:“不可以,不能看。” 祝青臣回过头,毫无威慑力地威胁他:“我真的会讨厌你的!给我看!” 陆榷对上他微微泛红的眼眶,犹豫片刻,最后伸出手,轻轻捂住了祝青臣的眼睛。 祝青臣眼前一片黑暗,只听见陆榷低低的声音:“不可以,祝卿卿,不能看。我没事,但是不能看。” 祝青臣的睫毛扫过他温热的掌心,紧跟着,一片湿润沾在他的掌心。 陆榷心中一沉,连忙松开手,低头去看他:“祝卿卿?” 祝青臣红着眼眶,努力忍住眼泪,喉间哽咽的哭腔却忍不住。 他揪着陆榷的衣领,大声质问道:“干嘛不给我看啊?给我看一眼又不会怎么样,干嘛不给我看?给我看一下!” “没问题就不用看。”陆榷伸出手,想要帮他擦擦眼泪。 手伸到一半,想起左手要握拐杖,生了手茧,磨得祝青臣不舒服,于是又换了右手。 他用拇指抹了抹祝青臣的眼下,却被祝青臣推开了手:“我又没哭,你擦什么?” “噢。”陆榷把手收回来,重新握住他的手。 祝青臣红着眼睛,愤愤地看着他:“给我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