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 经典小说 - 臣本书生,不谙世事……在线阅读 - 臣本书生,不谙世事 第84节

臣本书生,不谙世事 第84节

    白清玉眼眸微动,面色却不动,正直的道:“卑臣不知有什么做错的地方,需要君上清算。”

    “不知?”梁羡用食指戳着白清玉的心口,道:“是谁天没亮,便爬上孤的床榻偷袭孤,孤就说呢,这些日子系统加分总是暗搓搓的飙升,总是在孤不知情的情况下,莫名其妙涨个十几点。”

    梁羡拿出手机,道:“你看看,你自己看看,之前只有二百多点,现在足足299点,多出了这么多,再有一百点都能升钻石级别了,丞相你……”

    不等梁羡清算完毕,白清玉迅雷不及掩耳一把抢下手机,直接往软榻上一扔,不让梁羡继续查看分数。

    梁羡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人被白清玉按倒在榻上。白清玉居高临下的凝视着梁羡,一副不知悔改,面不改色的道:“君上想要升级系统,卑臣为君上分忧,这不是理所应当之事么。怎么,君上还有什么不满?”

    梁羡挑眉,颇为感叹的道:“丞相,没人说过你好——不要脸么?”

    白清玉眯起眼目,危险的注视着他,突然挑唇一笑,阴测测的道:“作为与昏君同流合污的佞臣,卑臣怎么敢在意脸面?”

    他说着,不给梁羡回怼的机会,直接吻了下来。

    叮咚——

    昏君点数 10!

    昏君总点数瞬间突破300,变为了309,距离钻石级别昏君,获得摄心术新加成,只剩下91点,指日可待。

    白清玉感受到梁羡的软化与乖顺,轻轻抚摸着梁羡的鬓发,给他顺毛,准备渐入佳境,哪知却在此时,白清玉毫无征兆的被无情无义的推开。

    “等等!”梁羡推拒着白清玉,伸手在榻上乱摸:“怎么有个东西一直硌着孤的腰?都要硌断了。”

    果然,被二人弄得凌乱的软榻上,赫然放着一只扁平的锦盒,因着盒子不起眼,方才谁也没有注意。

    梁羡将盒子拿起来,咔嚓一声打开:“谁放在这里的?什么东西?”

    锦盒中躺着一张其貌不扬的小羊皮,白清玉一抖小羊皮,将其展开,上书一排蝇头小字。

    ——梁羡,我知晓你的秘密。

    落款只有一个字:

    ——冯

    作者有话说:

    今日6更达成,累死啦~

    月底啦,让玉玉打滚卖萌,求一发营养液鸭!

    第94章 他也有系统?【1更】

    ☆孤真是没有白疼你☆

    白清玉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冷声道:“冯?那个冯巫?”

    梁羡道:“不然你还识得哪个姓冯的人?或者冯国的人?”

    白清玉眯起眼睛,危险的道:“他的移书,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梁羡反复看着小羊皮, 颠来倒去的检查破绽, 道:“难不成他也有系统?难道他有什么特异功能?”

    “特异……”白清玉狐疑:“功能?”

    梁羡道:“总之就是一些……奇奇怪怪的能力,比如飞天遁地了,比如隐身化形了, 又比如超级有钱了。”

    白清玉:“……”听起来都十足的不着调。

    梁羡道:“若是这个冯巫, 也有这样的能力,那咱们便要防备着他了。”

    白清玉立刻从榻上下来, 整理衣衫, 正色道:“卑臣现在便让虎贲军排查营地,不放过意思蛛丝马迹。”

    梁羡点点头:“有劳丞相了。”

    白清玉离开,梁羡向后一倒,躺在软榻上, 捏着那张小羊皮继续反复的看,喃喃的道:“知晓我的秘密……”

    白清玉前去排查营地, 将这两天进出营地的所有人都排查了一个遍。今日天子的扈行队伍才进入了营地, 所以前一天进出营地的,只有胡国的本地人, 就连负责运送泔水的仆役全部记录在册,有档子账底,所以排查起来十足方便。

    白清玉一个一个的清查,完全没有发现任何端倪,冯巫的锦盒仿佛凭空出现, 真的仿佛梁羡口中的“特异功能”。

    今日是头一天到营地, 众人都各自歇息, 养精蓄锐,明日起来梁羡还要负责筑坛的各种事宜。

    黎漫本是想要现弄筑坛的,毕竟这次扈行,黎漫也是劳苦功高,他这般辛苦前来,为的就是参加会盟,好给他的黎国增加一笔功勋。

    只不过黎漫受了伤,箭伤很深,需要将养,于是天子便说,黎漫若是忙于筑坛,伤口会崩裂,再次受伤,劝他安心将养,将筑坛的事宜交给梁羡来完成。

    按照黎漫那个绝对不吃亏,反而要占便宜的性子,本应该不会把到嘴的鸭子吐出去,但关键让他好生将养的话,是他的“阿彦哥哥”说出来的,赫赫有名的霸主国君黎漫,秒变恋爱脑,立刻美滋滋的答应了,被阿彦哥哥扶着去歇息,那叫一个小鸟依人,梁羡都怀疑他有双重人格。

    筑坛可是一件丰功伟绩,对旁人来说求之不得,但是梁羡嫌弃麻烦,这件事情最后落在了梁羡头上,他也没有法子。

    第二日需要早起,梁羡本人需要带着筑坛的队伍前去踩点,查看地形等等。

    夏日天亮的很早,天色灰蒙蒙的,就有人来唤梁羡晨起了,梁羡根本起不来,把被子蒙在头顶,继续睡大觉。

    白清玉已经梳洗整齐,来到国君营帐门口,便看到寺人们一脸无奈。

    “君上还未晨起?”

    寺人们连忙跪了一地:“小臣无能!小臣无能!”

    白清玉摆摆手:“都退下罢。”

    他说着,打起帐帘子走进去,便看到装作鸵鸟的梁羡。

    梁羡那脑袋蒙起来,整个人趴在榻上,柔软的腰肢压低,偏生高高翘起挺翘的臀部,活脱脱一只鸵鸟。

    其实白清玉不知鸵鸟是什么,但梁羡用手机给他查过鸵鸟的图片,因此白清玉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如今这么一看,还真是神似。

    但人家鸵鸟憨态可掬,梁羡这幅模样,只会令白清玉眼神一沉,他走过去,宽大的掌心顺着梁羡的腰肢滑走,最后落到挺翘的臀部上。

    “啊!”梁羡惊呼了一声,猛地坐起身来:“谁?臭流氓!”

    定眼一看,是白清玉,劈手把锦被扔过去。

    白清玉单手接住,将锦被放在一面,顺手叠好,仿佛刚才耍流氓的不是他一般,一脸平静如水,高洁如莲的表情,淡淡的道:“君上,今日还有筑坛事宜需要忙碌,不可懒起,快些晨起罢。”

    梁羡:“……”

    梁羡迷迷瞪瞪的起床洗漱,穿戴整齐,白清玉眼看着差不多了,便叫寺人传来朝食,请梁羡用早膳。

    梁羡闭着眼睛,坐在案桌之前,已然洗漱整齐竟还没有醒过盹儿来,什么也没看,随手抓了朝食往嘴里塞去,囫囵吞枣的咀嚼。

    “啊嘶……”他突然发出一声呻*吟。

    白清玉连忙道:“咬着了?”

    梁羡嘴里唔唔的说了什么,使劲摇手,然后一张嘴,将吃进去的全都吐在了案几上。

    白清玉:“……”

    白清玉是个略微有洁癖症之人,当即眼皮狂跳,脸色难看,实在看不下去,转身要走。

    哪知却在此时顿住了。

    梁羡用筷箸扒拉着从嘴里吐出来的秽物,咀嚼的乱七八糟,就在那群不明物体之间,竟然混着一张类似于绢帛的东西。

    梁羡把绢帛扒拉出来,绢帛上一排蝇头小字。

    ——我能看到你

    ——冯

    白清玉皱眉道:“又是冯巫?”

    “呸呸,”梁羡十足嫌弃的道:“什么东西就往吃的里放,太脏了!”

    白清玉冷声道:“卑臣这就去排查膳房。”

    白清玉去排查膳房,排查了一个上午,什么也没有发现,筑坛推迟到了下午,过了正午,若是再不去勘探筑坛地点,恐怕今日便要浪费过去,于是梁羡带着白清玉启程,一并子往筑坛之地而去。

    筑坛的地点距离临时营地不远,这附近已经有虎贲军把守,半点子差错也不会出现。

    胡国国君已经在等候了,见到他们立刻迎上去,拱手笑道:“梁公,这是我们胡国的风水宝地,在这里筑坛,是决计没错的。”

    梁羡对胡国国君爱答不理,甚至没有回答他,转头往其他地方看去,指挥着虎贲军将筑坛的场地圈起来。

    虎贲军开始作业,忙碌起来,丈量场地,用木头围栏围起来。

    “君上,”一个虎贲军前来,拱手道:“前面发现了一块奇怪的石头,还请君上前去过目。”

    虎贲军在扎围栏的时候,发现土中埋着一块奇怪的石头,石头实在是太大了,想要扎围栏必须将石头挖出来,这样一挖,便发现了奇怪的端倪。

    梁羡和白清玉走过去,便看到那块黑色的石头,像是一块鹅卵石,没有任何棱角,光光滑滑的,巨大的石头一翻过来,胡国国君立刻惊呼:“快看!上面竟然有字!”

    众人的目光立刻聚拢过去,石头上果然刻着字。

    ——梁兴周败

    ——冯

    梁羡挑眉:“阴魂不散,又是冯巫?”

    “这这……”胡国国君道:“梁兴周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是……筑坛场所竟然发现了这样的石头,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难道是什么?”不等梁羡说话,已然有人站出头来。

    那人遥遥的走过来,一开口刻薄和傲慢的气势无以复加,虽一双嘴唇还没什么血色,但不妨碍他说出刻薄的言词。

    正是应该安心静养的黎国国君,黎漫!

    黎漫听说了字条的事情,因此不放心,趁着周子彦去幕府议事,便偷偷溜出来看看筑坛场地,没想到还真是来对了。

    黎漫冷笑:“胡公,你想说什么?难道是什么?有话直说罢,何必支支吾吾呢?孤来替你说,你是不是想说,难道梁国要大不敬造反,推翻周天子?”

    “不不不!”胡国国君赶紧摇手:“不敢不敢,我、我没有这个意思啊……谁不知晓,梁公对我大周忠心耿耿,更是……更是天子的义弟,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黎漫冷笑:“是啊,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有这样想法之人,才是蠢才!”

    胡国国君一时语塞,脸色青青紫紫的。

    黎漫又道:“难道不是么?冯巫是狄人的国师,这块石头上刻着狄人的言词,胡公,你身为胡国的国君,竟然轻信狄人的挑拨离间,这是不是有点……”

    “不敢不敢!黎公,我没有这意思啊!”胡国国君赶忙求饶。

    “是么?”黎漫幽幽的道:“胡公最好没有这个意思。”

    胡国国君的脸色更是难看,吭吭唧唧支支吾吾,一瞬间不知该说什么好,一开口便被黎漫抢白,又说不过他,只好丢人的遁走了。

    黎漫一甩袖袍,冷笑道:“无耻之辈,也就会挑拨离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