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盘星教 完

    爱是软弱的时刻，是求助于他者的心情，不是求助于他者的施舍，是求助于他者的参加。——史铁生

    “明日下午5点整，不见不散。”From杰。时隔一个月，五条悟设置的特殊短信声再一次响起。

    第二天下午五点，是可以一起吃顿饭的时间。他决定不管夏油杰有没有吃饭的打算，只要夏油杰胃里空空如也，就先喂夏油杰几口再聊。

    第二天，五条悟准备他们的午饭，甚至还有闲心摆出各种充满童趣的造型。他们约定的是下午五点，不过他为什么遵守这个时间呢？特别是昨天从冥冥口中听说那里有场教会捐募仪式。一场捐募仪式用不了很久，他要早点见到夏油杰。五条悟带着巨大的饭盒，兜里装着两大瓶润滑液就出发。

    早上九点五十四分，五条悟到达约定的地址。夏油杰早已来到这个地方，五条悟跟着夏油杰的残香走到会议室门口，六眼透过墙门看到了夏油杰和另一个不认识的人在一起，隔壁房间里是村庄里那两个孩子的咒力。大厅里还有很多非咒术师，顶上挂着一面十分眼熟的旗子。是盘星教的旗帜。五条悟一时拿不准夏油杰今日想要做些什么，只能先一步来到大厅上方，静静地等待着。

    这些天五条悟并没有闲着，他在想夏油杰。现在最关键的是夏油杰想要以后怎么办。走下去，之后呢？这是一条rou眼可见的绝路。是的，他有这个能力杀光所有人，杰也有。但杰想吗？他不想，如果他想的话早就动手了，他大可以在大街上就动手。不是杀掉全部非咒术师。杀掉非咒术师是完成目的手段。杰想要的是什么？五条悟现在不知道。这是他今天来的次要目的，他今天主要的目的是看看夏油杰，他想他了。

    五条悟看着夏油杰穿着那身五条袈裟到了教会后台，看着他揉了揉女儿的头，朝自己这边看了一眼，什么暗示都没有。夏油杰低下头，叮嘱两个孩子‘等一会，他就回来。’便走进盘兴教大厅。等一会就回来，以前夏油杰也是这样跟五条悟说的，但夏油杰从来没有那样揉过五条悟的头。

    夏油杰上台了。五条悟悬在空中，看着夏油杰打扮的像那些画中夏油杰的样子，装模作样的发表演讲。六眼趁夏油杰出来的时候习惯性扫描了夏油杰的身体：整体瘦了，并没有长高。很久未吃饭了，从两个孩子看并不缺少食物。收录的咒灵比之前多了一些。

    “从这一刻开始，这个团体就归我了。名字也会改，大家今后就服从我。”

    大厅一片哗然，反对多数。

    夏油杰请园田先生上前，召出达摩咒灵砸下。

    “我讨厌猴子。”

    “臣服我。”

    没有人反对，场内多出几个蝇头。

    猴子原来是指这个，之前他们猜测的方向错的离谱。

    五条悟看完了夏油杰夸张的表演。

    他明白为什么夏油杰会杀掉父母。这不仅仅是为了斩断后路，尽力走他定下的路；还是因为在这之前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夏油杰埋藏心里的痛苦已经缓慢地杀死了夏油杰。他错了，之前相信夏油杰可以自己处理是错的，不过问更是错的；看着夏油杰离开令他痛苦的高专也是错的，现在的夏油杰也在痛苦。

    这样痛苦的杰并没有想过跟自己诉说一二，他隐瞒得很好，甚至做好了步步远离自己的准备。过去无法挽回，五条悟现在还可以询问。

    要问出杰想要的是什么？直接问可能会被绕过去，但更不能像之前那样不过问，五条悟觉得今天需要迂回一下。如果问不出，也先撬开夏油杰的嘴。

    他见到了他，今日主要目的已经完成了。这样不够满足五条悟，他们上一次见面连个拥抱亲吻都没有，这一次总得吻上一分钟吧。而且他可以迂回，更可以等很久，只要夏油杰不拒绝他就有机会等到夏油杰的坦白。他已经等待一个多月了，几个小时、几天、几个月甚至几年他都可以等。

    会议结束，大部分教众迫不及待地跑出盘兴教，一时间大厅除了刚刚被压扁的园田先生外，就只剩下夏油杰和几名支部长，还有悬浮在大厅上方的五条悟。

    那几名支部长刚刚给盘兴教捐了大量财富，手上还有盘星教各部的资料，夏油杰自然是端出一张笑眯眯的面孔，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各位，我刚刚说过了，今日就到这里，要有什么话改日再请各位上门商谈。”几名教徒还想说些什么，夏油杰看了眼园田血淋淋的残骸，他们就纷纷告辞了。

    现在场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了。夏油杰抬头看着五条悟，还是那张笑眯眯的面孔跟五条悟打招呼：“好久不见，悟。”五条悟冷着脸，白色的发丝垂下。他轻巧地落地，将手上的盒饭放到一旁的演讲桌上，像过去那样地抱怨：“杰，老子等了你很久。”

    “线索不是很好找的。”夏油杰轻巧的带过这个话题，“看我这身衣服，我们去会客室聊。冰箱里有为你准备大福？”他边说着，边请五条悟到后面的小型会客室去。五条悟拎着饭盒跟着夏油杰移动到会客室，毕竟大厅不是吃饭的地方，更不是办事儿的地方，还有一滩尸体。

    到了会客室，夏油杰从冰箱拿出昨日准备的大福，转身放到桌子上。但桌子上已经摆满了五条悟准备好的饭菜一一放到桌子。都是他们同居的日子里五条悟摸索出来的两个人喜欢的饭菜和食量。夏油杰心里怀念了一瞬，面上依旧笑得更加热情了。他客气又尖锐地说：“哎呀，悟，带这些干什么？是怕我这里的饭菜不够吗？”

    “不够？这里的饭菜少到杰这么久没有吃饭吗？”五条悟听得火气，从看到夏油杰摸两个孩子头开始心里那股不舒服累积成怒火，平时针锋相对的话语顺着舌头跑出来了。“还是杰吃了又吐出来了？”

    当然没有。夏油杰知道自己最近饭量有多少，那点东西他根本吐不出来。他做好了在会议结束后吃点东西以便晚上应付五条悟的六眼。谁想到五条悟竟如此着急地跑过来，还看完了全程。不过这些不能说给五条悟听，他只能招呼着五条悟坐下来吃东西。

    五条悟做的饭菜一直很好吃，大部分都是夏油杰爱吃的。但现在的夏油杰食欲不佳，更不要说刚刚还做了一场血腥的表演。为了不在五条悟面前表现出胃部痉挛，夏油杰一边细嚼慢咽，一边开启新的一轮话题。

    “还没有问悟最近过得怎么样？”这是一个较为安全的问题，他们已经坐下来吃饭了。五条悟不会在这种时候跟自己呛声。

    “不太好，老子把我们房子的装修好了，随时可以一起入住，但等了很久你没有过来看一眼。”五条悟看着夏油杰吃，心里估算现在夏油杰的饭量又减少了多少。

    “不错嘛，悟已经住进去了？”夏油杰顺着话聊。

    “还没有”五条悟直白了当地说，“照我们当初设计的样子装修的，当然要两个人一起住进去。”

    这话说得夏油杰心里暗暗皱眉：现在的五条悟知道他杀了很多人更杀了父母，即便不信这些刚刚也看到他杀人了的，可五条悟还想粉饰太平地回到过去。这并不是问题，只需要拒绝就好。

    “悟一个人住的话还是改动一下比较合适。或者找个合适同居人？”

    一听这话，五条悟的火气彻底压不下去了。他质问夏油杰：“同居人。老子的同居人一直是你。我们的房子为什么要住别人？你要把跟老子的一切都收回吗？”

    好了，这顿饭不需要继续吃了。夏油杰放下筷子，还是那张客套的面孔，笑眯眯的说：“给出去的就给出去了。我也不会回去的。”

    五条悟瞪着夏油杰，心里十分想把这张面具撕下来。他今日的目的不是这个。想到目的，五条悟压下火，心里启动昨日计划的第二个方案：挑衅后打架。这个五条悟更擅长，他们过去两年半挑衅了无数次，也打架了无数次。夏油杰经不起五条悟的挑衅，只需要三句话他们就可以打起来。

    “不回就不回，老子过来跟你住也不错。”杰会拒绝的。只要杰拒绝，老子就开打。

    “不必了。这里庙小，指不定哪一天你被我杀了。”夏油杰站起身，先一步挑衅五条悟。

    五条悟也跟着站起来，怒火再也压不住，“哈，杰现在就可以试试。”说完，他的头凑近夏油杰，夏油杰也把头凑近，蓝色的眼睛对着金色的眼睛。

    太近了。近得他们连呼吸都屏住了。五条悟看着两个多月没有碰过的恋人，身体的心跳声一声比一声响亮。他咽了口口水，来不及多想就被夏油杰亲吻住。

    小别胜新婚。五条悟浑身发热，身体回忆起昔日跟恋人亲密的接触。他抓住机会，紧紧地抱住夏油杰，舌头纠缠这夏油杰，不给夏油杰丝毫的反应余地。夏油杰也没有反抗，他亲吻得比五条悟还热情。双手胡乱地摸着五条悟的身体，从五条悟兜里掏出那两瓶润滑剂，嘲弄地说：“没带套？直接射进去？”

    五条悟不说话，只是拿眼睛看着夏油杰。房间变得燥热，夏油杰冲五条悟笑了一下，有点勾人，暗示十足。他随手布下一个不能进只能出的账。黑色的账笼罩住整个屋子，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事情，里面的人也不想被看到。这里没有床，但是有桌椅和墙。五条悟犹豫了一下，选择了不会太好受的窗户。他们亲吻着，五条悟带动他们两个来到墙旁边，把夏油杰按在墙上，猴急地脱掉两个人衣服。

    五条悟胡乱地亲吻抚摸夏油杰，这一刻恨不得将对方吞下。夏油杰呢，只是压下五条悟头以示鼓励。他配合五条悟打开腿，将其中一条腿架到五条悟肩膀。更配合着放松身体，让五条悟给自己扩张。五条悟在这方面对夏油杰一向很有耐心，他细致地一点点开拓夏油杰的后xue，生怕一会儿做起来会弄伤夏油杰。夏油杰却没有那么多耐心，以架到五条悟肩膀的那条腿和身后的墙为支点，另一条踩着五条悟的脚往上踩动，一直踩到比钻石还硬的yinjing。脚心轻轻撵着灼烫的yinjing，有节奏的前后撸动。五条悟抬头看了眼恶作剧的恋人，无奈地撤出一只手搂抱住夏油杰的腰，防止某人滑落。

    待扩张到五条悟满意，夏油杰的脚已经沾满了前列腺液。脚下的yinjing一触待发，可能插进去就会射。这时，那只脚加重力度，恶意地撵了两下。‘噗——’白色的jingye喷溅在夏油杰脚上。

    五条悟回过神，伸手将夏油杰的脚抬高后压低身体交换一个吻。这让夏油杰整个身体折叠，不过良好的韧带接住了体位变化。他用目光将夏油杰钉在墙上，伸出舌头小口小口地舔干净那只脚。待舔完，尚未毕业的高专生贤者时间已经过去。五条悟退出点距离，双手绕过膝盖抱住夏油杰的屁股。夏油杰配合的将两条腿缠到五条悟的腰上，用屁股完整得吞下那根yinjing。他们为这个发出舒服地叹息，默契地摆动着腰。

    很快，夏油杰被刺激得即将射出来。他仰起头，闭眼等待射精的那一刻。可惜五条悟的手被阻止了，夏油杰不悦地看着五条悟，伸手决定自己满足。五条悟冲夏油杰一咧嘴，手堵住马眼。

    “是审讯，杰今天不说的话是不能射的。”五条悟腰部用力，yinjing撞击前列腺，撞得夏油杰想骂人。

    审讯？审讯什么？睡这么久，谁不了解谁啊！夏油杰嗤笑，迎合五条悟的撞击，肌rou有节奏的收紧。紧接着搂住五条悟的脖子，身体更加贴近五条悟，脚若有若无的扫着五条悟的后腰。他将手插进五条悟的白发里，指尖用力按摩五条悟的头皮。“4分钟，要更新你的二射记录吗？”

    五条悟咬牙，加快抽插的速度。他不敢松开搂住夏油杰腰的那只手，生怕夏油杰摔倒；另一只手也只能小范围的撸动夏油杰的yinjing，除了这些，他只剩下唇舌还可以使用。审讯开始：“第一个问题：杰，为什么不跟老子说？在老子射出来之前你都有机会回答。”

    夏油杰听懂五条悟问的是什么，这算什么审问。夏油杰闭嘴不答，五条悟也不等夏油杰的回答，他继续往下说：“盘星教事情过去一年半，你没有跟老子说过一次。就连你做噩梦，你都不跟老子说。是，是老子不问你。我们是情侣，怎么做到一个不说一个不问的？”

    不等夏油杰张嘴，五条悟先堵住了那张让自己又爱又恨的嘴。他埋头苦干，直到射出来。“记录更新了吗？杰，之前老子一直想试试cao射，今天你是说还是一会儿老子射完第三次后把你cao射出来？”五条悟还堵着那个马眼。那根可怜的yinjing在五条悟手里一跳一跳的，想要射出来的欲望十分明显。夏油杰也被这次性事折腾的十分疲惫，他被五条悟禁锢在墙壁和他之间，双眼微合，嘴唇被亲得红肿，完全不想张嘴。

    这个年纪男人很容易硬，夏油杰的欲望刚刚冷却，五条悟又插进去了。这一次五条悟做得很慢。他享受夏油杰因欲望绷紧的身体，也享受咬牙坚持到最后胜利的时刻。

    “第二个问题：过去的事情杰不告诉老子，那未来呢？杰的未来里有老子吗？”

    这是一个很好答的问题，夏油杰可以直接回答有，不管是关于房间的计划还是最后的告别，都跟五条悟有牵扯。但现在，看着五条悟的样子，那样的话他说不出口。于是直到五条悟第三次射精，夏油杰也还是没有说话。

    五条悟被夏油杰沉默的态度气得无可奈何，只能缓慢地用guitou摩擦夏油杰的前列腺。夏油杰被折磨的身体打哆嗦，五条悟顺势松开手，不再堵住那个地方。不需要多久，夏油杰被迫射出jingye。说射并不准确，大部分jingye是流出来的。被人cao射的经历十分刺激，身体反应完全无法控制的紧绷颤抖，夏油杰唯一能做到的只有抿紧嘴唇，一言不发。

    五条悟也跟着射进去了。这已经是第三次结束了。五条悟抱着夏油杰，他的身材比夏油杰大一圈，灯光照射下影子刚刚好可以覆盖住夏油杰。五条悟在阴影中亲吻他的爱人。

    夏油杰从漫长的射精中恢复意识，睁开眼看到五条悟。他的阴影罩住他，好像给他罩了一层无下限一样将外界的恐怖隔绝。

    五条悟的咒术叫无下限，是一种隔绝外界的咒术；而他的咒术叫无上限，是靠吞食得到力量的咒术。然而在他们相处的时候，五条悟才是愿意吞食包容那一个，他是沉默隔绝的那个。夏油杰看着五条悟，想到过去的三年时光，想到刚刚五条悟问的过去和未来，愧疚涌上心头。可杀全部非咒术师是夏油杰的选择，这不是五条悟想做的。于是反过来主动亲吻五条悟。语气黏糊糊地：“悟～我很抱歉。”

    五条悟眼睛看着夏油杰愧疚后的主动，耳朵听到夏油杰的道歉，心重重往下沉。很明显，夏油杰现在不想说太多。他不想听道歉，更不想听甜言蜜语。他只想和夏油杰在一起。他想：既然杰还是不肯，那我过去。今天杰已经打开一部分了，剩下的以后慢慢来。

    五条悟拿毯子包裹住两个人，向夏油杰发出邀请：“老子想整顿咒术界，杰帮老子吧。老子需要你！”

    五条悟身体很暖和，像是阳光照耀在身上。他靠在五条悟身上，吸取着五条悟的温度，从噩梦中惊醒的身体在一个多月后终于开始复苏。

    帮悟整顿咒术界吗？当然没有问题。

    之后五条悟天天来，做好食物带过去，夏油杰也不再掩饰自己的胃口，从吃一点就不再吃到偶尔全部吃光。他的状态开始好转。五条悟打着讨论房间和咒术界的借口，每周留宿一次。之后每周变成常常，常常又变成睡一晚再走，睡一晚变成偶尔小住几天。后来夏油杰重新选择了一个远离盘兴教的住址，这样在五条悟休息时不会给他造成负担。再后来，他们开始两头跑，一边盘兴教这边的家里，一边他们单独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