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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七 撞破

    章七 撞破

    于是刚刚恢复的内力全拿来调整呼吸隐匿身形了。

    顾琅一边红着耳尖一边无声靠近。他在心中默念,确认一下就好,确认了就跑,决定不当人了就要贯彻执行,半途而废会让自己更加难受,就瞧一眼……

    其实也无需瞧那么一眼了。现在这个距离和角度虽然无法透过窗户看到里面的情形,但是已经足够让顾琅听清里面两个人的声音。

    ……是柳亭云和巫黎。

    亲眼看到的时候反倒有了尘埃落定的感觉。

    顾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们……原来是这种关系吗?那今天早上!顾琅猛然理解了为什么他要被那碗苦到冒泡的汤药折腾,还有他们两人之间的诡异氛围……他还真是无妄之灾啊!就算巫黎的药很有用也不带这么折腾人的啊!

    他的思绪就这么跳跃到早上那件事,这片刻恍神的功夫,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看向屋内的视线并没有收回。从窗户往房里看,这个角度其实看不到多少床上的空间,又有半边床帐挡着,屋内的灯火也并不亮堂。顾琅能看清的全部就是一截雪白雪白的腰肢,腰侧正被一双大手紧紧掐着。

    巫黎细腻的肌肤上覆了一层薄薄的汗,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呈现出莹润的色泽,简直是要白到反光的状态。而柳亭云那双握刀的手凸起青筋,小臂的线条也紧紧绷着,毫不怀疑他能在这片白皙的肌理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榻上的两人换了姿势。视野中的画面出现变化,顾琅的思绪才从无措的茫然中抽回。他的脚底好像生了根一般定在原地,手里抓着的宣纸已经被揉破了一角,就算脸颊耳根一片绯色也没有移开视线。

    他看见柳亭云坐起身来,挡住了巫黎大半个身子。出现在视野中的小麦色皮肤上有斑驳的泛白伤痕,但这并不破坏这副躯体的美感,反倒是平添几分野性。更别说此刻他墨发半束,丝丝缕缕蜿蜒在一侧肩背。汗珠顺着脊背中央缓缓滑落。

    紧接着,有一双素白的手出现在这幅画面上,骨节分明的手指从腰腹一路流连到后颈。汗水被腻腻的抹开,沿着伤疤的痕迹落下一路晶亮。又仿佛突然承受不住一般的,那双指尖用力到呈现粉白的色泽,修剪圆润的指甲在背上留下掐痕。

    他看见柳亭云的手揽上巫黎的腰,动作间隐约露出的白皙皮肤上果然多了红色的痕迹,看不见的另一侧想必也是落在了什么销魂去处。他看见巫黎被柳亭云整个扣在怀中,而他攀附着,纠缠着,喘息着,圈在柳亭云后腰的双腿不安分的蹭动着。

    顾琅从没有受到过如此直白的冲击。

    欲望好像浓稠到有了实体,无声的从他的七窍灌入。而他如溺水之人,无法呼吸,不能呼吸,欲望的潮水浸满了勾人的砒霜,喉咙深处臌胀着透出丝丝腥甜的芬芳,没有一片浮木能让他稍作喘息——

    刀剑搏杀赌命一般的气血翻涌都没有让他如现在这般恍神。

    他恍惚间觉得榻上纠缠的并不是自己认识的两个人。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自己心跳的鼓动震到耳膜发疼。在撞入那一双盛放着欲望之花的眼瞳之时,顾琅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已经不记得要控制呼吸的幅度,也不记得自己手里还拿着东西,双手死死扣紧暴起青筋。脑子里回荡的都是两人交织的喘息。他的思绪好像被劈成了两半,一半乱糟糟的想,巫黎的声音大概是在满是圣蝎的池子里面修行过,不然怎么能每一声都好像带着钩子一样?勾的人心尖尖都酥了。另一半拼命地想要抓住理性的余光,想让他逃离这个地方,不知从何而来的危机感让他浑身汗毛倒竖。

    他看见巫黎仰起了头,娇艳欲滴的唇微张。白皙的脖颈仿佛天鹅一般看上去纤细又脆弱。而柳亭云侧头,露出了半边轮廓清晰的下颌线。

    他看见柳亭云埋首在巫黎颈侧。他听见了好像痛呼又好像欢愉的呻吟。

    他甚至可以想象到巫黎颈侧挂着牙印的样子。

    ……好美。

    顾琅看到了被情欲催熟到艳丽的眉眼。这对他的吸引是致命的,他好像要为那双眸中的欢愉醉倒。

    两次和巫黎对视,顾琅分毫没有察觉。

    直到柳亭云摆弄着怀中人转了个方向,遍布青红指痕的雪白臀瓣就这么出现在视野,顾琅才猛然惊醒。

    他不敢再看一眼。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屋里,也无暇顾及手中的废纸。关上门后尤觉不够,还去把窗户也关上了。做完了这些,顾琅木木的倒在床上,脑子里全是最后看到的那一幕——

    粗大又狰狞的阳物就这么顺畅的没入雪白双丘,掐在臀瓣上的手指格外用力,甚至能看到指缝中微微溢出的臀rou,想想也能知道那该是多么美妙的手感……

    啪——

    清脆的巴掌着rou的声响回荡在屋子里。顾琅半边脸都被自己这没轻没重的一下抽到麻木。

    好奇心害死猫。原来猫也不是这么好当的。顾琅用舌尖抵着刚刚被自己打肿的侧脸,又疼又烫。还在呆愣状态的眼神慢慢恢复了清明,直勾勾的盯着床帐。

    他这是怎么了?明知不妥还要去偷窥别人的私隐,现在好了,闹得自己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明天见到他们两个要怎么说话?是该装作无事发生吗?废话,不装作无事发生还能怎么样,难道大摇大摆的告诉他们我偷看你们昨晚的床事了,我知道你们的关系了,我不介意这个?啧,不被打一顿才怪,说不定队友都没得做……

    顾琅抬起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用仅剩的脑容量胡乱的想想后果已经是他现在能做到的极限了。毕竟……他颤抖着手指朝身下探去。

    如果说今天早上那是纯粹的生理反应,那么现在就是情欲真真正正被调动起来。顾琅自暴自弃一般的扯开腰带,还在颤抖的指尖摸上了自己半勃的性器。

    掌心是陌生的热度,他手上的动作没有半点章法,生涩至极,每一下动作都像是在试探。从前这种时候,顾琅大多是让他自行消解,或是跑去武场练刀。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直白的面对自己的欲望。

    屋内没有点灯,或者说他黑暗更能给他一种安全感。顾琅的呼吸声明显粗重了起来,气息也开始不稳。手上撸动的动作渐渐熟练,带着刀茧的手指包裹着完全勃起的柱身上上下下动作着。顾琅能感受到指尖触碰到的黏腻液体,敏感的顶端抵着布料摩擦,已经濡湿了一小块痕迹。

    一片黑暗的视野中,他控制不住的回想刚刚看到的画面。他想到了柳亭云带伤的肩背,想到了巫黎雪白的腰身……柳亭云手臂上凸起的筋脉、巫黎腰上的红痕、丰满的臀rou上斑驳的青红指印。

    原来,两个男人之间是用那里做的吗?

    顾琅下意识的缩紧了身子,手上的动作一个失控,捏着guitou的力道骤然加重。有点疼,但更多的是沿着脊背上窜的酥麻快感。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看的那么清楚,就那么短短的一瞬间,他甚至看到了柳亭云性器上的淋漓水光。

    巫黎的臀瓣丰满挺翘,他只能看到入了一半的阳物,不晓得结合之处又是一番什么样的yin糜光景。那口xue是怎么紧紧缠着不放,跟巫黎那副平日里根本不会表现处的腻腻的缠人模样一样……

    如果他也能进去,那该有多舒服。

    顾琅被这个想法刺激到了。虽然他并没有过经验,但本能的想象到如果能够被那样紧致潮热的xue道包裹……

    呼吸声越发粗重,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没有急躁。顾琅觉得脸上很烫,不知道是被打的那巴掌在发烫还是他整个人的热度都在飙升,总是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指尖的力道也越发重。

    “巫黎……”他低低的呢喃一声,随后就是温热的液体射出。顾琅无意识的继续着taonong的动作延长快感。从未经历过的高潮让他脑子一片空白,眼前仿佛炸开了片片白光,刚刚睁开的眼睫上还挂着一点生理性的潮意。

    真的要疯了。

    顾琅自嘲一笑。掌中的黏腻液体还带着他的体温,射过的性器上因为刚才的动作沾上了点点白浊。那些纷乱心绪好像一并被释放了出去,他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理智过。

    竟然被美色迷惑至此……顾琅看着一团糟污的掌心,鼻尖还萦绕着难以言喻的麝香味,眸色深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被弄脏的衣服变得冰凉,黏黏腻腻的贴在身上并不舒服,顾琅猛然从放空的思绪中惊醒。后知后觉的又红了脸,僵着四肢爬起身,先用布帕擦过了手才去解开松松垮垮的腰带。这身新换的衣服已经不能看了。

    顾琅把它丢到一旁,简单收拾了一番才打开窗户。屋子里淡淡的奇怪味道被夜风吹散,顾琅看着头顶的月位,其实从他回来到现在也没过去多久,院子里的灯已经被温辞秋挑熄了大半,再往远处看,广陵邑还能看到几盏寥落的灯火。

    他提着木桶出去打水,幸好这个时间温管家也去休息了,不然他真不知道怎么解释,明明刚洗过澡还要出来打水……就连衣服也换了。这时候已经是有夏夜的味道了,风带着丝丝柔和的热度,就算直接用井水擦洗也不会觉得冷。

    顾琅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目光,在楼梯转角处往柳亭云的屋子瞥了一眼。还能看到模糊的亮度。

    他们,还在做吧……

    被井水打湿的冰凉布帕贴到还微微肿着的脸颊,顾琅唾弃了一番自己龌龊的想法,拎着水桶快步回了房间。他倒也没有直接把衣服洗掉,而是先拿毛笔在衣服下摆蹭了两个墨点,看上去像是无意之间弄脏的,等墨迹半干才把衣服丢到桶里。又把揉碎的宣纸小心展开,半誊半改的把自己记下的问题重新写了一份,这几张已经不能看的纸也被折起收到了书桌一侧的柜子里,等明天处理掉。

    好容易收拾好了这些,顾琅对着镜子仔仔细细的看着自己的脸。一盏小小的蜡烛带来的光并不亮堂,暖黄色的光晕下铜镜中映出的面容比平日里柔和了许多。左脸明显是比另一边肿了一圈,刚刚冷敷过倒是已经不疼了,可到明天不一定能恢复如初。他手里拿着巫黎给的伤药,这确实是好东西,用了不过两次,天蛛造成的伤口就已经愈合,身上别处刀伤也结了痂,完全不影响他正常活动。

    只是要拿这东西敷脸……顾琅到底没舍得。他翻出了自己带的小包袱,里面有他之前常用的伤药。认识柳亭云和巫黎不过短短几天,已经让他深刻体会到由奢入俭难了。他看着小罐里面淡褐色的膏体,只觉得这个不仅药效不如巫黎的好,闻起来也是有一股冲鼻的苦味。将就着用吧……

    顾琅在脸颊上抹了淡淡的一层,最中心的地方还是掺了一点巫黎的药。明天应该就看不出什么痕迹了。他看着镜中俊秀的脸,还是没忍住想起了巫黎。怎么就能生的那般妍丽呢?特别是眉眼,平日里就算是没有表情也十分好看,笑起来更是带着几分不自知的勾人,而……当那双眼盛满了情欲,眉心簇起,眼角湿红,简直跟传说里妖精一样,看谁谁上钩,一勾一个准。

    等等……顾琅原本平静的表情逐渐裂开。他是,他是和巫黎对视了吧?!是吧?!

    “草。”还是没忍住骂了一声,顾琅看着镜中的自己简直像个小丑。还特意在衣物上滴墨制造不存在的意外,还重新写了被揉废的东西……有屁用。

    顾琅觉得脸颊又开始疼了。他真想给另一边也来一巴掌,这样就对称了。

    烦了,毁灭吧。他自暴自弃地吹灭蜡烛,游魂一般飘到床上躺下,双目无神的看着上方。

    心累,原来好奇的猫真的会死啊。

    ——————

    “专心一点。”柳亭云给掌下微微发烫的臀rou来了一巴掌,唇舌流连在巫黎锁骨处,薄薄的皮rou被他舔吻到发红。

    巫黎双手放在柳亭云的后脑,大腿发力勾紧了他的腰,又干脆把两只脚绊在一起,半享受半不满的在柳亭云后腰磨蹭。

    “嗯……动快点会死吗?”巫黎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客气,他正骑在柳亭云的身上,腰身被柳亭云一手紧紧箍着,想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都不行。阳物深深埋在体内,紧绷到极致的xue口随着柳亭云揉捏半边臀rou的动作不满的收缩着。

    柳亭云终于舍得放开那小片被他咬出吻痕的皮肤,抬起脸来看着巫黎。额发被汗水打湿后他就全给捋到了脑后,现在露着光洁的额头,上头带着细细的汗。他的眉眼本就略微深邃,盯着人看的时候很容易就给对方一种认真的感觉,更别说此刻屋里就点了那几盏灯,阴影给这张本就棱角分明的脸平添三分姿色。

    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巫黎。

    巫黎觉得自己牙根都在泛酸。什么人啊这是!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柳亭云眼中难掩的得意之色,双手磨磨蹭蹭的捧上了他的脸。

    两张唇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就在柳亭云觉得,巫黎要亲下来的时候,他都感受到巫黎的呼吸了。

    “啪——”

    双颊传来轻微的痛意,清脆的声响让他呆在原地。

    就……就这?

    巫黎满意的揉搓着这张呆愣的俊脸,笑的像是偷到宝物的小狐狸。“柳亭云,你知不知道一句话?”

    “森么?”柳亭云的脸颊被扯出奇怪的弧度,发音都有点含糊。

    “做人,不要得寸进尺。”巫黎轻轻拍了拍他的右脸,没再继续折腾:“明白了就继续。”

    柳亭云明白了,但是决定换一种方式继续。他一手捉住巫黎的手腕,一手撑着他的背,趁着巫黎没反应过来,双腿发力一下子就把人掀倒在床榻上。阳物因为姿势的变动抽出几分又深深埋进去,巫黎被这一下刺激的绷紧了身子,腰部下意识弓起,没有压到柳亭云的手,自己的手腕倒是被人压在头顶。

    “你……唔。”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柳亭云满意的看着巫黎炸毛的模样,但压制人的动作半点没放松。唇上传来柔软又湿润的触感,柳亭云颇为无辜的在巫黎的瞪视下眨了眨眼,掐着巫黎手腕和按着他腰身的手没有一丝动摇。

    他大概是知道巫黎在害羞。虽然这个词用在他们两个做过不知道多少次的人身上有点奇怪,但巫黎这种表现只能说明这一个事实。和平常大胆又放荡的样子不同,就连他们第一次交欢的时候巫黎都没表现出半分不好意思的情绪。这种状态下的巫黎,怎么说呢……

    很可爱。

    柳亭云含住他的下唇舔弄,舌尖一点点的试探。明显感受到了巫黎态度的软化。

    “……松开。”巫黎含含糊糊的轻声说,虽然视线看向了一边,但他没有拒绝这个吻,手腕也只是转动几下并没有挣脱的意思。

    柳亭云松开了手,只觉得心中有种莫名的情绪在臌胀。他维持着这个姿势静静等着,察觉到巫黎的双手落在他的肩膀,还带着凉意的手臂慢慢的向前伸,最终搂住了他的脖颈。向来美到带着攻击性的双眸半阖着,视线低垂不知道看向何方,只有纤长的睫毛在微微颤动。眼角还是湿红的,可分明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抓到了。

    柳亭云想。这么多年,他终于抓到了。眼前这个人……柳亭云爱怜的看着他的眉眼。庆幸,激动,心疼,还有最最鲜明的狂喜,种种心绪一时之间在脑内炸开。以至于这样的气氛下,他迟迟没有半分动作。

    巫黎的目光荡了几回秋千,同样心绪复杂的脑袋不理解为什么柳亭云没有动作。在这种近到睫毛都快要打架的距离下,终于还是抬眸对上了柳亭云的视线。可他也没有读出柳亭云此刻的复杂,满脑子都是——这人怎么能这!么!粘!人!不就是……不就是……

    他撇开视线不愿再想,干脆直接闭上了眼。

    不就是两情相悦吗!

    “嘶……”柳亭云被唇上传来的剧痛唤回神智,下意识退开几分。拉开了这点距离足够让他看清巫黎脸上的红晕,水润的唇上还沾染了自己的血,透着别样的妖异。可能巫黎也没预料到他退开的动作,紧闭的双眸在微微愣怔后睁开了一条缝。

    “你好烦啊……”巫黎忍无可忍,勾着人的脖子又把他扯下来,自暴自弃一般皱着眉吻上去。舌尖主动舔上自己制造的伤口,腥甜的气息在唇舌之间蔓延。“你再磨蹭都要把我等软了。”

    柳亭云失笑,一手摸上巫黎明明还十分硬挺的阳物,含着巫黎的舌尖含糊地说:“软了那就再硬,或者……只用这里去也不错。”他挺了挺腰,被情绪刺激到更加涨硬的阳物威胁似的蹭过深处敏感的软rou,惹来巫黎一声变调的呻吟。

    “唔啾,嗯……那就,看你本事……”浅浅的啄吻越发深入,两人都有点上头。其实吻的并没有什么章法,只是本能的想要索取彼此,想要感受彼此的存在。

    而一旦柳亭云表现出了不是那么游刃有余的破绽,比如刚刚两人磕到一起去的牙齿,巫黎就能迅速恢复应对自如的姿态。他扯着柳亭云的头发让人退开一些,眼波流转之间又是熟悉的顾盼生姿,也不再躲着柳亭云火热的视线,还有心情轻咬下唇,让微肿的唇rou在齿下打了个滚,端的是一副诱人而自知的状态。

    柳亭云怎么能不受这样的勾引?掐紧了巫黎的腰就开始大开大合地进出,次次都朝着巫黎最敏感的地方顶弄。才分开片刻的唇再度相接,柳亭云心中有点淡淡的可惜。

    害羞的巫黎实在太难得见了,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恢复原来的状态……啧,伴侣的心态太稳得住也不尽然是好处。他根本没看够。

    其实也是因为他这会儿情欲上头,又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他没有意识到,巫黎的勾引和挑衅根本不像是平日里会做的反应,更甚者,他都没反应过来,今天巫黎的身体并没有问题,可他还是跑来了柳亭云这边。这些年来,他们两个可从来都是在蛊术影响下才做的。

    上次在成都的小巷子里,柳亭云配合巫黎一方面是迁就他玩一玩的心思,另一方面也是知道那晚月圆夜,巫黎还动手用了蛊。一般的月圆夜巫黎都会避免出手,并不是一定会受到影响,只是降低风险,可是面对二十来号人的群殴,他不出手也不现实。所以柳亭云才让巫黎胡闹了一场。

    今天这遭,可是实打实的,没有半点外力的影响。

    柳亭云赖在巫黎身上不愿意动弹,射过的性器还埋在巫黎体内。巫黎嫌弃的推他的脑袋,这人一直埋在他的耳边,呼吸之间招惹得他耳朵发痒。而且,真的沉。他现在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并不是真正的rou体疲惫,而是精神疲惫带来的副作用,情欲消散后只觉得浑身酸软。

    “起开。”

    柳亭云自然听出了他话中的嫌弃,半点没在意,搂着巫黎的腰就翻了个面,让人趴在自己的胸膛。这个过程中性器退出了些许,但他还是执拗的不愿意离开巫黎。

    巫黎无奈,柳亭云这会子的粘人劲简直让人没眼看。身体深处的jingye随着姿势的变动慢慢滑到xue口,这种感觉对巫黎来说多少有那么点陌生。

    “我要去沐浴清理……”巫黎撑起上半身,这时候他还没意识到那种陌生感是从何而来。

    柳亭云一愣,落在人臀瓣上的手顺势下滑,果然指尖摸到了一手黏腻。

    “你……”柳亭云有点宕机。

    巫黎也是。

    最终还是柳亭云反应快了那么一丝丝。

    巫黎只觉得眼前一晃,整个人被侧身按倒在榻上,双腿曲起,臀rou正对着柳亭云的方向。挺翘的臀瓣微微肿起,遍布红色的指印,腿根处一片湿滑的水光。还不能完全闭合的xue口正在努力收缩着,有白浊的液体顺着xue道慢慢流出。被摩擦到红肿发烫的褶皱好像一朵yin荡的rou花,花蕊处还在不断吐露着jingye,盛放到极致的红与白交织——

    “啧,给我滚去打水。”

    巫黎直接捡起枕头丢到柳亭云身上,有些不自在的探身去扯一旁的被子。

    柳亭云眼中神色莫名,只放肆的盯着巫黎的身子,全靠着本能反应挡下他扔的枕头。

    巫黎觉得皮肤都要被这样的视线烫伤。他没好气的拿被子一角遮住下身才去看柳亭云,还欲再说些什么,却见一道殷红血花绽放在床单上。

    “……”

    巫黎和柳亭云四目相对,尴尬感无缝互换这不就来了吗?

    “啧啧啧,你这可真是……”巫黎笑弯了眉眼,乐得看柳亭云手忙脚乱的找布帕擦鼻血,那点羞耻心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直接把刚扯过来的被子丢到一旁,支起一条腿来大大方方的展示着一片狼藉的腿间。

    柳亭云这会儿鼻血还没止住,就又看到巫黎风情无限的笑。他——他怎么能!

    看着巫黎指尖勾起xue口溢出的jingye又送到唇边,红润的舌尖轻轻一舔,那抹白色就消失在了他的唇齿之间。柳亭云的鼻血更加汹涌了。

    “你……”柳亭云不敢再看了,留下一个“算你狠”的表情,一手捂着帕子一手抓起一边的寝衣,胡乱的披在身上就下了床。

    巫黎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笑的乐不可支,十分愉快地决定他要和柳亭云分开沐浴。其实还是……颇有些羞耻。

    身下的jingye还在慢慢往外流,巫黎表情变得有些难言,只好换了个姿势趴在床上。他的身体……jingye从来都是不会浪费,除非不等他吸收就又有人射入……巫黎想起了什么,皱起眉头。但等柳亭云提着水回来的时候,他面上已经看不出任何波澜。

    他说要自己清理,柳亭云也没有异议。主要是怕刚刚止住的鼻血再来一波,那就太没面子了……而且巫黎的身子一直是自己保养,他并不担心。

    他趁着这个时间收拾好床铺,巫黎带着一身水汽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寝衣领口松松垮垮的,露出的锁骨上已经看不到多少暧昧痕迹了,颈侧的牙印也淡了很多。

    柳亭云也没说什么,他知道巫黎的体质。巫黎的身上很难留疤,不管伤口多深,只要愈合了很快就会完好如初,欢爱的痕迹更是消散的极快。他曾经在巫黎身上留下过比今天重很多的痕迹,那时候他还担心过会影响巫黎出门,毕竟五毒的校服可是十分清凉,但第二天一早,那些失控留下的牙印和掐痕就消失的干干净净。巫黎也只是在他惊讶的目光中笑一笑,随口解释了一句体质特殊。

    这倒是省了不少麻烦,毕竟之前巫黎的蛊术还没有现在这般稳定,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发作,他们两个总不能带着满身遮不住的欢好痕迹去办正事吧?而且,巫黎那两年能够瞒得那么好,也有这个体质的原因……

    柳亭云晃晃脑袋,把纷乱的思绪摇出去,他现在已经不需要去想那些了。

    沐浴过后,柳亭云小心翼翼的上榻,把已经睡着的巫黎揽在怀中,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味,也进入了黑甜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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