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 言情小说 - 鸾归桐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45

分卷阅读245

    样的名将吧。

而这个封号一下去,贾复只怕高兴的不行。

她这样的闺阁女子都对霍去病崇敬不已,何况贾复这个领兵打仗的?

贾复肯定比封他当大司马还要高兴。

她笑,“继续说吧。”

“岑彭被封为廷尉、归德侯,行大将军事、冯异封阳夏侯、朱祜为建义大将军、耿弇拜建威大将军……”

他说到最后才提起自家亲戚:“李通为卫尉、郭况为偏将军、刘扬封无可封,还为真定王。”

他说到这,兴许是觉得封赏的太薄,想跟郭圣通解释一下。

郭圣通打断他:“我知道,你刚登基,诸事草创,不论是后戚还是宗戚都不能封得太高。”

李通是刘秀姐夫,郭况是刘秀内弟,他们俩就是庸碌之才起点都比别人高。

将来定天下后,还能少了他们的荣华富贵?

但不能是现在。

即便他们的功劳不在旁人之下,也得压低了封。

封高了,打击诸将的积极性。

还容易早早养大外戚势力。

他把话咽了回去,“我还想了一肚子的话来宽慰你……”

看,真还是刚当皇帝啊。

这就从朕的自称中切换出来。

郭圣通心道,等什么时候你做梦都在自称朕,那我们想必已经远得不能再远了。

皇帝嘛,都是孤家寡人。

即便那个真爱小贵人,也无法和他算作一体的。

若是能,她郭圣通怎么当上太后的?

“……”

好像太酸了。

最近怎么凡事都该跟这个素未谋面的小贵人比较一番呢?

嗯,是吃醋。

但她觉得更多的还是比比下去后的不甘。

她自我安慰了一通后,又听得刘秀道:“当初和大舅结盟时,朕许了他河北王。如今一时不能兑现,皇……桐儿写封信代朕解释解释吧。”

这屋子里也没什么人,他还是觉得叫桐儿舒服些。

皇后……

总像是在叫一个陌生的人。

郭圣通点头,表示知道了。

其实,说句不该说的话。

河北之王这名头太大了,刘秀从前是代更始许下的,如今换成了他自己割rou,只怕私心里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他要是能像他的老祖宗高祖那样无赖些,压根就不提这回事。

大舅能把他如何?

如今的刘秀,跨州据土,带甲百万,人称其为“铜马帝”。

他没必要巴巴地去给大舅低头解释,叫他消气。

他大概是怕她左右为难,将来没法见娘家人。

她心下忍不住发涩,为什么?

为什么现在能待她这么仔细?

为什么以后又要那么无情?

难道这不是你的真心吗?

前世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深吸了口气,把酸楚狠咽下去。

喜欢一个人,真的很累。

莫名的喜悦,莫名的难过,和莫名的焦虑。

前一刻的患得患失,后一刻的毫不在乎,让她时常觉得自己快要被分割成两个人。

她想,吕后后来能那么清醒,那么能忍,一定是因为那满腔爱意早就被耗尽了。

而她,什么时候才能看透呢?

他说完这些后便把孩子递给她,起身要走:“前面事还未完,朕是抽空跑回来的。”

郭圣通道:“回来用晚膳吗?”

她发誓,她纯粹是顺口问的。

昨天他叫她等,幸好她聪明,不然得饿到什么时候。

想想都有些傻。

但刘秀听了这话,却一脸被挂念地感动折回来。

他搂住她,“回来,今天一定回来。”

刘秀走后,郭圣通便立即提笔给大舅写信。

她觉得,这事宜早不宜迟,不能拖。

她把刘秀的意思说明白后,忍不住又提笔多说了几句。

她觉得大舅不如趁此提出不接受河北之王更好些。

不是她嫁人了就偏向刘秀,而是整个河北之地实在太大了。

大舅若真为河北之王,说句不好听的,想造个反轻而易举的。

而且就算大舅没有这个心思,只想安享富贵,但群臣会信吗?

不会,诸吕之乱和七王之乱早就把士大夫们弄得战战兢兢的。

他们绝不希望看到大舅作为后戚拥有如此大的实权。

哪怕,只是有苗头都不行。

这河北之王于大舅不是福,而是祸。

就算勉强得到了,谁能担保将来表哥或者表哥的儿子会不会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到那时,皇帝已经换了人做。

新皇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真定刘氏两百年的富贵就此中断,她如何有脸去见母亲?

可是,她不能肯定大舅见着她这封信后会是从善如流,还是勃然大怒?

毕竟,那是刘秀许他的,那是大舅该得的。

谁会甘愿就此舍弃河北之王这么大的诱惑呢?

但她还是要说。

为亲情也为私心。

大舅即便只为真定王,也是她和疆儿的坚强倚靠。

希望大舅能理解她的一番苦心吧。

她写完信封好后,交给常夏快马送出去。

此后的日子,她都盼着回信。

然而,真正接到回信时,已经过了半月有余。

他们已经继续行军了。

接到信时,是个闷热的午后。

郭圣通坐在宽敞的马车里读医书,炎热的风灌进来总算也是聊胜于无。

疆儿已经睡了。

常夏和羽年一左一右地守着他,防着他会在突然的颠簸中跌下来。

行军条件艰苦,洗衣服是个最头痛的问题,她们俩便抓紧一切时间给刘疆做里衣。

好在孩子小,做起来也快。

信到后,郭圣通撂下医书,带着些许紧张拆开了信。

她是含着笑读完这封信的,整个人都高兴的不行。

羽年忍不住道:“翁主来信,都没见您这么高兴。”

郭圣通摆手,“那不同,舅舅许……”

她一下愣住了,脸也跟着沉下去了。

她高兴的太早了。

这么大的事,舅舅如此轻易就答应了她?

连一点不高兴都没漏出来,甚至抱怨指责都没有。

她设身处地地想,若是换了她,她会怎么办?

期待了许久的东西,突然说没了就没了。

怎么会争取都不争取,就这么完了?

就算她想得明白道理,但心里肯定会不痛快,肯定会刺上几句。

这还是眼光长远,看得通透的。

而大舅从前那么疼她,怎么能对她忍住不快呢?

但是,现在的情况就是大舅忍住了。

她握着书信的手渐渐收紧,不自觉地把书信揉成了团。

现在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