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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人家说我这样数学不好的人配不上你这个这么优秀的数学老师，要是你那些同事家里人知道我是这样的人，肯定会笑话我的。那时候我的数学老师就笑话我，那他们肯定……”

第一次听慕念这样剖析出了自己的内心，顾思轩不觉得高兴，反而觉得心酸。积久成疾，慕念的自尊心和自信心当年大概是被那位不负责任的数学老师伤的太深，以至于过去了那么长的时间，慕念还是不能正视自己数学的问题，现在成了这副模样。

看着慕念哽咽地说不出话的样子，顾思轩竟不知道现在自己能说什么，该说什么。或许，让慕念把心里积压已久的情绪都发出来，她也能够好受一些。

☆、第32章

慕念哭了一会儿，将自己一直想说的话也说了出来，心里顿时觉得痛快不少。渐渐止住了哭，就有一只手攥着纸巾帮她擦拭着脸上的泪痕，动作细致温柔。

她抬头，就看到顾思轩笑着的模样，她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让顾思轩有了什么想法，眨眨眼。顾思轩自然是看到慕念这样的动作，用纸巾擦完之后再碰了碰她的脸，道：“眼睛都哭肿了，要是让人看见还以为是我怎么欺负你了呢。”

“要是按你这么说，我这个不通音律的老师，好像也配不上你这个精通钢琴的人。”顾思轩将纸巾收到车内的垃圾桶里，挑眉看向慕念。

慕念没有想到顾思轩会这样说自己，下意识反驳道：“那不一样……”

“没有什么不一样。”顾思轩收起笑容，认真地看着慕念：“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担心这件事情，但是你要相信两个人的相处从来不是配不配得上的问题，也从来不需要去想会不会被别人笑话。只要自己过得好，一切都不成问题，不是吗？”

慕念睁着还有些湿漉漉的眼睛，眨着眼，很有种我见犹怜的娇弱感觉：“你真的，不会……”

“唔，其实我担心你嫌弃我不懂音乐。”顾思轩重新开车上路，这句话倒是把慕念给逗笑了。

“怎么会。”慕念噗嗤一笑，然后就听到顾思轩紧跟着她的话说：“嗯，那我也不会。”

突然的，慕念如释重负，觉得心里一直以来盖着的那块黑布终于被掀开了，洒进了万丈阳光。至少，她现在再也不用去想顾思轩会是什么态度了不是啊？这样不是很好吗？

顾思轩从后视镜里看到慕念脸上雨过天晴的模样，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

电梯里，慕念对顾思轩说：“这段时间就要结课了，我大概会很忙，有可能有时候晚上就住学校的宿舍了。”

顾思轩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这段时间我也很忙，一模成绩出了以后，要开会分析成绩，还要找学生谈话，期末的评奖评优也是一大堆的事情。”

说了几句，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两人最近都忙有可能这段时间见不到面了。不过这也没什么，总归是要先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才能再去想其他的事情嘛。如果连自己的空间都没有了，那谈什么后来的事情呢？这一点上，慕念和顾思轩还是很有默契的。三观相同，有些事情就是不需要多想。

后面慕念去音乐学院些结课报告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顾思轩的话让安素文有了些收敛，至少她在结课期间还是没有给慕念他们甩脸子看的。本来就是结课这样关键的时候，慕念也不想再生什么事端。三人相顾无言各自完成了自己的部分任务，研究生生涯的最后一篇调研报告就这样结束了。

结课的时间也很巧，正好是大年二十九，韩江雪原本说这么好的日子要不就一起吃个饭，就当是她们俩的年夜饭了，但是慕念犹豫一会儿还是拒绝了，说自己等会儿回家有事情。韩江雪她他那个样子，嫌弃地撇嘴：“知道你要回去陪男朋友，我就自己孤身回家了。”慕念笑着和她打闹了几句，也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慕念从肖教授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正好陵江的天空开始飘雪。陵江市一个很少落雪的南方城市，因此在看到一片片从空中飘下的雪花时，慕念还是有些激动的。她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将围巾围的紧了些，微微低头向校外走。

路上，她给顾思轩打了个电话，但是顾思轩没有接。慕念知道他最近应该忙着顾家的各种应酬，也没多想，自己打了车回家。

刚上电梯，慕念就看到从顾思轩家走出来的顾非穆。

“顾师兄。”慕念当先笑着打了招呼。

顾非穆看样子刚从医院值班回来，眼底还带着淡淡的血丝，灰色毛衣里面露出笔挺的衬衫领口，再加上他一向来不苟言笑的表情，很有种职场精英的范儿，不过是加了好久班的那种。

原本顾非穆大概是想要敲慕念的家门的，所以现在还是正对着慕念家门的状态。看到慕念，他稍稍有几秒的愣神，然后神色恢复如常：“小师妹，我刚想找你。”

“什么事？”

“师父说让我们今天去他家吃饭，正好我下班顺路，就过来看看你要不要跟着去。”顾非穆话说到一半，收拾妥当的顾思轩拿着车钥匙从家里出来了。

“哦，这样啊，我也好久没回过家了，和你一起去吧。”慕念刚刚冒着冷风从小区口走到温暖的楼道里，脑袋还有些不清楚，下意识地就以为顾非穆口中的“我们”指的就是她和顾非穆两人。说着就要转身按电梯的下楼键。

被无视的顾思轩尽管还是笑着，但是脸色好像不太好。他轻咳一声，走上前。慕念之前心思都在顾思轩身上，没看到顾思轩，现在看到出门打扮的顾思轩她的脑子好像清醒了一些：“你也要去？”

“是啊，伯父之前就说让我今天过去吃饭。”顾思轩说的平静，但是谁都忽视不了他嘴角得意洋洋的笑。

慕念听到这里有点发愣，她爸叫顾思轩去她家吃饭，她作为女儿怎么都不知道？

然后慕念转头看顾非穆，但是顾非穆神色未改分毫，慕念再细细一想刚才顾非穆说的话，顿时就明白了：感情顾非穆和顾思轩他们俩是约好了要一起去她爸家吃饭，顺带着捎上她？

一想明白这层关系，慕念顿时有种想要打电话问问她爸为什么这样忽视她都不和她提前商量一下，这就么明晃晃的让顾思轩去了，那要是今天自己不在，那可怎么办？未来女婿和老丈人一起吃饭，她却不在，这传出去她还要不要面子了？

慕念越想越气，脸上也忍不住浮现出一些心里的想法来，眼睛开始瞪顾非穆和顾思轩。顾非穆只是觉得无辜，自己不过是奉了师父的命而已，怎么慕念用这样可怕的眼神看着自己。他不解地看着顾思轩，但是发现顾思轩还是一脸淡定，像是没有感觉到慕念的怨念一般。

其实顾思轩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