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温泉缠绵，昭帝意识到睡了亲女儿

    “交代你的事，办得如何了？”昭帝慢条斯理地拿过细布擦拭着自己的佩剑，语气淡淡。

    梁公公和几个随行的暗卫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将汤缄及其党羽一举擒获，眼下正关在大牢里，等待昭帝发落。

    但此行还有一桩事要办，昭帝将当年的事向梁公公简单说了几句，可现在过去这么多年，找个人出来堪比大海捞针，梁公公一直没有眉目，只能讨好道：“奴才正四处派人打听当年的事呢，不过陛下此番辛苦了，奴才特地寻了一处僻静的温泉，不如陛下去舒坦舒坦，带上……那两位姑娘？”

    说到最后便被昭帝凌厉的眼风一扫，梁公公急忙咽下。那日陛下带回了两位姑娘，看上去倒像是姐妹，jiejie是被男人细细调教疼爱过的模样，meimei则是昭帝英雄救美的那位，看上去也经了人事。

    不愧是陛下，竟能夜御数女……夸赞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恼羞成怒的昭帝打断，让他派人好生服侍。

    昭帝推开隔壁房间的门，崔露浓的身子抖了抖，缓缓转身看向他。昭帝看她守在自己昏迷的娘亲身边，又想到那夜的纵情，脸有些发热，半天才提起话头：“汤缄已被投入大牢，你可要去见见？”

    话一出口，便觉得有些不妥，哪有小姑娘愿意去脏臭的牢狱的，他正想改口，却看见少女点了点头。

    二人来到牢房中，汤缄已被五花大绑上了刑架，见了昭帝又哭又求：“陛下饶命啊，臣是冤枉的！”

    崔露浓后退了两步，吃惊地看向昭帝，昭帝对她安抚一笑，点了点头。

    他，他居然是皇帝？兰姨之前不是说，自己的父亲……不，不可能的，这位大人明明看上去很年轻，应该是别人……

    少女心乱如麻，低头不语，在她十几年的人生里，从来都没有陌生人对她这么好过，比起那个可怕的猜测，她更愿意相信兰姨是随口说来哄骗她的。

    汤缄一开始看见她还没认出来，但他对于城中美貌少女的身段都牢记于心，大声喊道：“崔锦儿家的那个小丫头，是不是你？！”

    崔露浓被他这么一喊，顿时无措地看向昭帝。

    “好啊，到处找不到你，原来你改头换面跑到陛下面前诬陷我！”汤缄声嘶力竭大嚷着，“亏得你娘为了寻你，跑到我府中求情，你还不从实招来！”

    这番话分明是拿崔锦儿要挟崔露浓，要不是昭帝亲眼目睹汤缄yin乱糟践崔锦儿，又将人带走，恐怕还真被他拿话哄过去了。

    崔露浓被他颠倒黑白的话气得身体颤抖，更别提汤缄喋喋不休，继续侮辱崔锦儿：“你娘怕我不帮忙，还特地又做起了老营生勾搭我府中的下人，你们母女真是害人精！”

    昭帝皱紧了眉头，汤缄以为自己的话奏效了，更加肆无忌惮：“陛下，此女是娼妓之女，她的话断不可信，她不配！”

    崔露浓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突然将昭帝腰侧的佩剑一把抽出，剑尖颤抖着指着汤缄。

    昭帝怕她伤到手便要上去夺，汤缄仍在大声叫嚷：“下九流就是下九流，永远也别想干净，陛下不会相信你的！你和你娘一样是个贱——”

    噗嗤。

    是剑刺入身体的触感，汤缄迟疑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被剑尖捅入了胸口，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向昭帝：“陛……陛下……”

    昭帝伸手覆上了少女的手背，声音轻柔：“你那样是杀不了人的，要这样——”

    话音刚落，男人半拥着她，安抚她的颤抖，用力向前一捅，锋利的剑身瞬间洞穿了汤缄的身体，向外一抽，便是一个骇人的血洞。

    “这个狗贼的话算什么。朕说你配，你便配。”

    汤缄的血喷了出来，他似乎至死都无法相信自己居然被眼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杀了，而且还是陛下握着她的手刺进来的，他居然看走了眼……

    刑架上的汤缄大张着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昭帝将剑上的血迹在汤缄身上擦干净，看着仍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少女，笑道：“他本就该死，怎么，吓着你了？”

    少女坚定地摇了摇头，昭帝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没想到这孩子还是个坚韧的。

    为了洗去身上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昭帝带着她来到了温泉。

    温暖舒适的温水让他惬意地闭上眼，享受片刻后，他听到有人入水的声音。

    不是都说了让小梁子别安排人么……昭帝不耐烦地皱起眉，随口道：“这里不需要你服侍，退下吧。”

    水波晃动的声音停了停，又朝他凑近了过来。

    昭帝睁开眼睛，便要斥退这个无礼的侍女，谁知当看清了她的脸时，就连见惯了美人的昭帝，呼吸也是一滞。

    崔露浓在他的长久注视下，羞怯地缩了缩身子，莹白的小脸不知是被热气蒸得还是怎的，泛着潮红。

    “咳——”昭帝收回视线，掩饰性地轻咳一声，“没想到姑娘的真容竟是如此……”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修饰。她的出现，让这原本平平无奇的温泉池都成了瑶台仙池。

    纤细柔软的小手伸了过来，将昭帝的放在水下的手拉到自己胸口，崔露浓在男人的掌心，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

    昭帝为了控制着自己的视线不往不该瞟的地方瞟，只能全心全意放在少女写的字上。

    “崔——露——浓——”

    听见皇帝念出自己的名字，崔露浓显而易见地开心。

    昭帝看着她的笑容，也忍不住扬起嘴角，脱口而出道：“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①

    这话一出，昭帝便心道不好，果然崔露浓的脸彻底羞红了，将双手挡在自己胸前，低着头不肯再看皇帝。

    她入水时没有合适的衣裳，只裹了一件轻薄纱衣，现在入了水全都湿透了黏在身上，可不就是昭帝说的“轻衣透”么，果然就和翠烟楼的jiejie们说的一样，男人都是色胚，没一个好东西！

    昭帝到底没让这场景尴尬太久，长臂一伸便将小美人拽进怀中，亲了亲她红透了的脸颊：“朕的小露浓，不生气了，嗯？”

    怀中的少女这才将几乎要垂到胸口的脑袋慢慢抬了起来，泛着水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皇帝，过了半晌终于鼓足勇气踮起了脚尖，在皇帝的嘴角飞快地亲了一口。

    本来昭帝并不想做什么的，可小美人主动献吻，亲完后又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这单纯的样子完全激发了皇帝的性欲。

    “本来还想着让你再歇歇……”崔露浓被昭帝猛地从水中抱出，放在池沿上，男人暗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回荡，“小露浓，是你先招惹朕的。”

    啊……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大人……不，皇上又在舔那个羞人的地方……崔露浓手握拳横在自己的嘴角，看着男人隔着那层纱衣不住地亲吻着她身下那个还有些微肿的入口，皇上带她回到驿馆后不顾她的推阻检查了一番，说都有些裂开了，接着便给她贴心上了药。

    即便如此，那娇嫩的小口现在还没完全恢复，昭帝每一次轻触都能带来一阵酥麻的痛痒。

    昭帝也感受到了，面上闪过一丝疼惜，他们当时结合的那个体位，对还是初次承宠的崔露浓来说，的确是过于勉强了，看着少女痛得微皱起眉，他最终还是停下了动作，将露浓抱进怀里。

    “这温泉据说有助于伤口愈合。”昭帝将她滑落的发丝别到耳后，笑道，“等你好些，朕再碰你。”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娘时常感叹的一句话浮上心头。崔露浓偷偷抬眼望着昭帝英俊的面容，心如擂鼓：娘，他对我，应当是有情的吧……

    ……

    守在少女床边看着她闭上眼睛睡着，一只小手还抓住了他的衣角不放，昭帝也被自己对崔露浓的纵容感到奇怪，可当她定定望向他时，他就是忍不住心软，迁就这个孩子。

    梁公公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停下，望着昭帝欲言又止。

    昭帝了然，起身时却看到少女将自己的衣角攥得死紧，莞尔一笑，索性将外衣脱了下来盖在她身上。

    片刻后。

    昭帝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冷硬，他将梁公公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你说当年那个人就是现在的崔锦儿？”

    梁公公汗出如浆，他好不容易一家家查出了线索，可谁知昭帝居然是这个反应，吓得他立刻跪倒在地：“奴才该死，线索众多，查错了也不一定，奴才再去探探……”

    昭帝心乱如麻，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一些在脑海中隐隐浮现的线索这下全都串联了起来。

    年少时在越州的一次酒醉……莫名亲切的感觉……内心抑制不住的怜惜……

    他居然，和自己的亲生骨rou行了男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