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 同人小说 - 舔狗食月在线阅读 - 11、我真是惹哥生气的天才,赚了

11、我真是惹哥生气的天才,赚了

    崇应彪的睡意也淡了,脸颊枕伯邑考肩头,眼神只顾朝上巴巴望他。还在处理公务的伯邑考视线没离开手上的平板,无框眼镜平添疏离,可仍挡不住温润清秀的轮廓。崇应彪弄不明白,这样斯文的伯邑考每次到底如何把他压得无法动弹。肯定是我让招了,他想。

    忽然余光瞟到前座两椅子缝之间,一小孩把手圈成望远镜窥看他们。崇应彪变脸瞪了过去,嘴型无声地摆出“滚”字。小男孩便跟地鼠一般缩回了脑袋。

    “别吓唬小孩儿。”

    “哼。”

    崇应彪收回目光,继续歪歪斜斜地粘着他。

    “你知不知道,就为了个打探你的人,大老远跑过去,很莽撞。”

    “唔不知道……哥真好看。”

    伯邑考刚才说了什么,崇应彪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可他撒娇撒痴的模样伯邑考很受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发旋。

    其实,会走这一趟不单是崇应彪性急使然,也因为几个月堆积起来的不安。从与绝交的旧友再会,到殷寿这个名字又反复出现,他冥冥中总觉得有事发生。可对于玄乎的第六感问题,崇应彪觉得,哪怕与伯邑考讲了,对方大概只会以为他被恋爱中的患得患失支配,毕竟这的确也是事实。

    “这个人知道你祖籍,说明对你有一定了解,可对你有一定了解的人也该知道,你的生活轨迹并不在山宗。逗留在那儿,不是很奇怪吗?”

    “……对哦。”崇应彪有些恍然大悟。可是,来都来了。

    崇应彪想到“来都来了”后,开始安心贴着伯邑考睡大觉,距离山宗还有四、五个小时的车程呢。相应的,伯邑考也想到来都来了,于是接下来抽空安排妥当两人的食宿日程,熟悉了崇应彪祖屋附近的交通情况,连旅游攻略都敲定出三个方案,等崇应彪醒来选。另外,他还未雨绸缪考虑到某些需求,给秘书直接打了个电话。

    这一觉崇应彪睡得十分餍足,几个小时后伸着懒腰自然醒。他迷迷瞪瞪地瞅见伯邑考的平板屏幕,似乎是一系列什么简历资料,可关键图片十分打眼,个个或西装或迷彩服的猛男。伯邑考的手指还在认真往下翻。

    “挑上男人了?”崇应彪冲他脸一皱,拖着音调佯装委屈,“咋了,不满意我呗。”

    伯邑考捏上他的脸,忍俊不禁。其实崇应彪也看清资料抬头了,某安全顾问公司,也就是俗称的保镖。

    “给你选的。”

    “啊?我?”这确实出乎崇应彪意料,他还以为是伯总要雇个私人保镖。

    “对。”伯邑考向他肯定道。

    崇应彪脑袋里忍不住浮现出他在工地搬砖,身边却跟着个黑衣人的场景。他的同事们只会以为他被讨债。

    “哥,咱这就有点滑稽了。”

    “我要求人员明天到位,要是从山宗回来没什么幺蛾子,再辞人也无妨。”

    “那岂不是这几天……没私人空间了?”崇应彪摆出可怜巴巴的模样,“也就是说,我们只有今晚了哥……”

    刚暗示性地眨了眨眼,崇应彪的耳朵便猛被伯邑考两指揪起来。

    “唔痛,痛痛……”

    轻飘飘的喊痛声根本没有任何说服力,更何况他还顺势一头扎进伯邑考怀里。手指改揪弄为爱抚,揉得崇应彪耳廓热乎乎的。要不是在公共场合,崇应彪现在立马就会仰起脑袋,将想接吻的欲望付诸实践。

    山宗北站建在郊外,出了站要去往山宗县城中心一般还得转客车大巴。可今夜出站时间已经错过最晚一班了,只有出租车排队等候,而且人家通常不打表,讲价需要些市井智慧。但我们伯总直接跳过讲价的步骤,挑了辆瞧起来干净的车便要上。崇应彪忙一把将人拉住了。

    “多少钱?”他身子一弯,手肘压车窗上。

    司机目光绕过他肩头,把伯邑考偷着打量一眼,说:“嗯……两百。”

    “会拉屎以为自己是化肥厂了?”崇应彪一个白眼要翻上天,“两百你找天地银行要去呗。”

    别说两百,伯邑考要是在山宗这地方被多坑两毛钱,崇应彪都得撸袖子。最后,以九十块的价,两人成功上了另一辆出租车,往伯邑考订好的酒店开去。隐约听见伯邑考轻轻低笑,崇应彪掰过他的脸,噘嘴察看他是不是笑话自己,但他从伯邑考眸光中只看到喜爱。对视乐了下,伯邑考无声地握住他的手牵下来,便始终十指交握在身侧。

    山宗近些年旅游开发得不错,路阔灯灿,晚风潇洒吹进来,轻语来自小镇的情话。伯邑考问崇应彪,喜欢这儿么,崇应彪答不上来。他只知道,他的父母急切地逃离这里,到西岐,可最终也没能在西岐扎根。

    进酒店时,崇应彪去隔壁的小卖部买烟。一包太阳岛,正要买单,后头排队的同样一包烟扔到了柜台,跟拍画片似的,长白山跟太阳岛砸到了一起。

    崇应彪皱起眉头就要发作,但转念想到伯邑考还在等他,于是忍了,只横眼朝身侧一瞪。后头那男人帽檐压得很低,事不关己地盯着台面,简直让崇应彪以为自己瞪错人了。收营员息事宁人地飞快把两盒烟都扫了。他俩几乎同时付了账,但崇应彪步子比陌生男落得慢,望到他离开小卖部的背影时,脑中霎时浮现个轮廓,愣了好几秒。

    此时,伯邑考在门外冒出脑袋,喊了他一声,崇应彪这才快步迎上去。小卖部门口几个孩子突然兴奋尖叫,围绕个公仔边跳边抢。两人一看,原来因为有个夹娃娃机。伯邑考细心注意到,崇应彪的目光在那娃娃机上多停留了会儿。

    “想玩儿?”

    崇应彪嗤了一声否认:“我?玩这个?”

    伯邑考盯着他嘴硬模样,抿露酒窝:“哦……那我玩。”然后便折返去跟小卖部老板买币了。

    没多久,伯邑考手心掂着游戏币回来,像一大把财富,哗啦啦的。塞硬币,抓摇杆,他当真专心抓起娃娃。崇应彪在他身后伸长了脖子,眼瞅着失败几回,终于憋不住嘴。

    “左边……左边,不是,再过去点……”

    这台机子是专门给小孩玩的,高度才一米五左右。两人佝着身子,怪累的,很快便都干脆坐到地上。后来,崇应彪也不知道摇杆怎么传到他手里的,总之他盯上了那个粉白的兔耳头饰,干劲十足。

    隐约记得,上次玩娃娃机可能还是十多年前,跟殷郊姬发在一起时。明明电玩城的机子多得是,那两人非要头顶头挤在一台娃娃机那。当时,崇应彪每隔一会儿就故意问问他俩抓几个了,满心想:两个人又怎么样,还不是没我抓得多?之后再回忆,真他妈白痴。

    夹子晃晃悠悠抓住了那个兔耳头饰,崇应彪的鼻尖快贴上玻璃箱了,然后只听啪嗒一声,玩具成功掉落出来。崇应彪乐开了怀,琢磨怎么好让伯邑考戴上。不料,伯邑考居然抢先主动问:“送我的吗?”

    崇应彪捏着头饰怔怔点头,然后伯邑考就脑袋一低,凑过来。给他戴上,崇应彪忍不住轻声道:“好配呀。”

    伯邑考大大方方地笑了,调整下兔耳朵,在他眼瞳中照镜子,并肯定确实很配。

    这份愉悦却在两人回酒店后,被不经意打断。大堂里,崇应彪再次见着那个男人,他似乎正想办入住,前台解释因为他没有预定,需要等待协调房间。崇应彪瞄到伯邑考并无察觉,也便没做声。

    由于约好带伯邑考去瞧瞧早市,包准从集市头吃到集市尾,两人五点便起,至于晚上则打算住崇应彪家那祖屋了,不太远。据崇应彪说,屋子是新农村统建的小洋楼,只是一直没人住荒废着,水电可能还需要打理。逛着热腾腾的早市,崇应彪凭印象跟伯邑考介绍了他父母两边的远近亲戚,关系最近的,要属他爸的弟弟,即他叔叔崇黑虎。崇黑虎还有个跟崇应彪一般年纪的儿子,可两人没什么交集,早年就听说他在镇上因为小偷小摸多次“进宫”。

    不料没多久,在早市上,崇应彪第三次跟那男人打照面。男人坐在斜对面水果摊边,用小刀削苹果吃。一把红色的瑞士军刀,这本没什么可稀奇的,只是眼熟,再配上土褐色外套,更为眼熟。最后,男人咬着刀尖一个抬头,盯了崇应彪一眼。这下崇应彪百分百确定了,他就是监控中进艺术展机房的人,一模一样的衣裤,一模一样的刀具。他俨然故意的。

    崇应彪回瞪了那人,恼火从牙根咬到太阳xue。他一口把刚买的蛋堡塞嘴里,嚼吧两下吃完,然后不忘将伯邑考要的豆腐脑端来,淋了辣子。自己却起身,平静地说上个厕所就回。

    爆炸声是在半个多小时后响起的,整个早市都有所感应,纷纷猜测谁家在放礼炮。摊桌上的豆腐脑由热放凉,而吃他的人,打了个不安的电话后,早已离开二十来分钟了。

    伯邑考在崇应彪离开后不久,莫名牵虑忐忑,随后联系上已经往早市这头过来的两名保镖,让他们转向,一个去酒店,一个去祖屋,自己也忙动身。他听到爆炸声时还在去崇应彪祖屋的半道上,出租车司机察觉有异状,不肯继续往前开。伯邑考只好下车,飞快缩紧身上单肩包的肩带,肆力朝声源跑去。

    崇应彪被满脑子的嗡鸣震醒,头盖像要掀翻一般,艰难地打滚蜷缩。一上岗就遇到这么硬的茬,保镖雷震也没有预料到。他尽快爬起,忍住轻微眩晕将崇应彪往外拖。二层楼的房屋在两人身后塌成齑粉,尘熛漫天。

    突然,有手臂一下子伸过来,正值警觉的雷震掐住那胳膊就要过肩摔,来人却清晰喊出他的名字,并紧快亮明身份。原来他是他的雇主伯邑考。

    雷震无声指了下巷口的黑色吉普,然后和伯邑考通力把崇应彪扶过去。期间,陆续有看热闹的村民冒出头,骇呼尖叫不绝于耳,想必已经有不少人报警。

    “去哪儿?”雷震调整后视镜,朝伯邑考看了一眼。

    “医院啊!”

    雷震面无表情哦了一声,跟着发动车子。伯邑考不懂这问题有什么可问的。他将痛苦低吟的崇应彪搂怀里,有些手足所措。

    “让伤员平卧,头扭向一侧,以便呼吸畅通。”雷震跟背书似的,音调也没什么起伏。

    听了他的话,伯邑考照做,把崇应彪哄自己腿上,并微托住他脑袋,粗略检查了下外伤。万幸都只是被爆裂硬物划擦的痕迹,没有剧烈的失血伤口。但崇应彪接连挣扎干呕,更令伯邑考紧张。一路上,他们离事故中心明明越来越远,可伯邑考后怕的心境愈发沉重。如果他早先没有及时反应过来给保镖打电话吩咐,现在会是什么结果,他不敢想。

    县级医院条件有限,只能尽可能要求全方面的检查。等待期间,伯邑考与警方联系上,也听雷震讲述了事发经过。当时接了伯邑考的信,雷震的同事赶往酒店,而他立马去了祖屋地址。他回想说,在巷口其实有与可疑人擦肩而过,只是当时不知道。房子的门虚掩,他直接进去打算清一遍楼。很快,在二楼发现了躺地上失去知觉的崇应彪,以及,一个手机电雷管捆绑的爆炸装置。

    雷震不敢掉以轻心,砸窗,扛人,打八字环绳降,一气呵成。但还是在刚逃出院门之时,被爆炸的余威伤到。雷震这人交谈十分木讷,几乎伯邑考问一句,他答一句。他的资料伯邑考也看过,却没料到那些数字具象化后颇惊人:身高快两米跟一堵墙似的,且免得站着打眼,便坐伯邑考旁边。急诊室的小蓝凳子成了不符合年龄的什么玩具,强撑在他屁股底下。

    恢复心神后,伯邑考注意到雷震也挂了彩,便忙要求其挂号检查,费用自有他来负责。小巨人依旧像同意任务似的说好,但极为老实地告诉伯邑考,他们公司会报销的。

    该包扎的包扎,该缝针的缝针,崇应彪最后拖着轻微脑震荡和一大堆医嘱出来了。伯邑考重新安排了一家疗养酒店,而雷震暂时给二人当起了司机。车内气氛凝滞,有第三人在,崇应彪不好张口说什么,偷偷打量伯邑考的神色。但这恐怕只是借口,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可以鲜明地察觉到伯邑考始终压抑怒火。

    这使得崇应彪有委屈也只敢有一分委屈,他也没料到这惊心动魄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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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蛋:人型恶犬彪彪的调教之定点尿尿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