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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攻x张颂文」模仿游戏02(内华达州篇)

    mama你是一颗小绿茶/这个系列我要写一个你们绝对想不到的结局,哈哈哈哈哈大家可以猜猜

    珍爱生命,珍爱钱财,远离赌博/全是我瞎几把乱编的,有错误敬请指正

    01.

    张颂文的生活再次步入正轨,他保持和亨德森一样的作息习惯,不过不再挑肮脏狭窄的街道,转头去百丽宫做侍者。而我顺理成章继续担任保镖的职责,在彩灯闪烁的暗色酒吧里,坐在离他不近不远的位置,边喝兑了水的威士忌,边暗暗观察那些潜在的危险。

    我经常对他感到纳闷,他只身流连声色场合,优雅从容且游刃有余。他是天生的商人,精明的计算者,却偶尔干出一些亏本买卖。比如在雇佣我这件事上,他知道我从未干过保镖行业,也不如专业杀手那样对器械与城市线路了如指掌,可他偏偏选中我,愿意支付额外的报酬让我留在他身边,哪怕很多时候我只是一言不发地跟着他,什么活都不干。

    张颂文脚踩高跟皮鞋,身穿卡其色马甲内搭,衬衫扎进腰带里。他最近又瘦了些,背对我弯腰时,可以看到耸动的肩胛骨,以及紧绷的背部腰线——十分漂亮的形状——我移开目光。即使处于服务者,他在这里也很受欢迎,只是给人家端盘子和谈笑,就可以得不少小费。

    但受欢迎有很多种方式。我时常见到有男人将钱揉成一卷,塞进他胸前口袋的边缘,顺手按在他的胸膛,隔着薄薄的布料揉捏他的rutou。张颂文低着头,下睫毛像在眼睑处开了一朵花,红润的唇珠随着他的动作震颤。直到男人用手指夹住发硬的rutou,他才终于打理好呼吸,慢条斯理地握住对方的手腕,说:“稍等一下。”

    他从口袋里掏出钢笔,撕下一张纸条,写上一串地址,将它夹在男人的领带夹上,脸上笑意不减:“很高兴认识您。”

    这通常就是婉拒了,因为迄今为止,我还从未见到他赴约,不过据他所言,那些收到纸条的男人也不会如约而至。我觉得他对自己魅力的低估一定让他放了很多人鸽子。但张颂文不以为然,他回答我的时候还在对着镜子用刀片刮胡子。

    锃亮的刀面反射镜子上灯泡的光亮,我听到轻微的“擦擦”声,他看着镜子,对我说:“我已经很久不做那个了。虽然之前花光了钱,不过百丽宫的夜班勉强可以维持日常开销,也没有必要去干这些。更何况酒吧旁边就是赌场,里面的人鱼龙混杂,很容易惹祸上身。”

    随后他放下刀片,拧开水龙头,沾点儿水打理了一下头发,转过身时,利索地拉下马甲。或许是我的表情太过困惑,张颂文居然忍俊不禁,他靠在洗手台上点了根烟,对我讲:“你是不是觉得我会想尽办法去傍有钱人?如果真是这样,我就不会离开亨德森。男人们确实帮了我不少忙,可那也不代表他们很值得信任,至少不能作为最终目的,不然就显得有点傻了。”

    张颂文咬着烟,湿漉漉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皱起鼻子对我笑。他似乎穿了什么样的衣服就会变成什么样的人,脱下最初那套名贵西装和小皮箱,他更自在活泼而随性,任谁都会觉得他是个贪恋声色、见钱眼开又从事特殊副业的男服务员。

    他跟各种各样的男人暧昧,塌着腰趴在沙发靠背上听这些人谈天说地,中间插进两句幼稚无知的评价,直逗的那些人哈哈大笑。在他们眼里,他是讨人喜爱的宠物,乖顺又有趣,用来打发时间再好不过。即使男人们叼着雪茄把烟喷在他脸上,他也不恼,除去调情般的撒泼嗔怒外,张颂文的脾气实在好得吓人。

    不过再好的脾气也会遇上刺头。曾经一次,一个醉酒的美国佬把鸡尾酒泼在他脸上,张颂文闭上眼睛,发黏的酒液顺着他的睫毛往下滴,他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我还没站起来,另一个男人先替他出头。他们扭打在一起,旁人喊了几声都没法劝阻,起哄的人倒更多,乱糟糟的酒吧更显吵闹,张颂文急得冲上去拦架,被掀翻在沙发上,嘴角挨了一拳,擦出点儿血丝。

    我站起来,刚准备过去,混乱中,一只麦色的大手按住张颂文的后腰,手臂上纹了一串黑青色的复杂花纹。戴墨镜的男人将身体压上去,掐着他的脖子,强硬掰过他的下巴,指腹按住那块伤口,用混杂西班牙口音的英语低声说:“你好像在这里玩得很高兴,文。”

    那是我第一次在张颂文脸上见到意外的表情,不加掩饰的震惊与一点恐惧,饶是他这样八面玲珑、不动声色的人,也几乎在一瞬间溃不成军。张颂文挣了一下,绝望地发现,在对方的身形对比下,他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rou兔。于是他踢了两下腿便不动了,由这个男人用粗壮的手臂揽起他的腰,髋骨卡在臂膀下,手掌陷进柔软的小肚子,几乎将他一把抱出酒吧。

    临走前,我想跟上去,无意间对上他的视线。那张总是春风得意的脸变得煞白,他咬紧嘴唇,最后向我无声地摇摇头。

    02.

    大约两个星期左右,我没有再见过张颂文,他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所有行李都留在拉斯维加斯的旅馆,但行踪却不知去向。我试着去跟人家打听,结果发现因职业原因,他为人过于谨慎,没有在我手上留下一张相片。

    向别人询问他的名字也是白费功夫,他对外总是冒用乱七八糟的假名,哪怕百丽宫的其他侍者,提到“张颂文”三个字的反应,也只是茫然地摇头。而若是跟他们描绘之前在这里很受欢迎的男侍者,他们就换了一副半不耐烦半轻蔑的神色,以一两句热辣又饱含嫉妒的谣言搪塞我。

    “你怎么知道不是真的呢?”男侍将酒瓶外的水珠擦干净,“这家伙能把自己卷进两个男人的争斗之中,现在又指不定被几个男人关起来。要我说,红灯区最yin荡的妓女都比不上他几分,他像是天生会讨男人玩的。”

    后面的黑皮女人贴上来,蜷曲的碎发搭在男侍脸上,亲昵地说:“别这样,安德。我们都知道你前不久约人家刚被拒绝,胸襟宽广一点,好吗?”男侍转过头看着女人,嘴里用俚语低骂出一句脏话,最后绕了我一眼,捧着酒瓶转身离去。

    失去张颂文的日子难以忍受,我才意识到我一个人在拉斯维加斯会多么艰难。不能再做他的保镖,我只得去外面找活儿干,然而我自身笨拙的英语与当地人浓重混杂的口音让交流都变得无比困难,我从事不了有技术性的长期工作,便退而求其次,到处打打零时工谋生。

    这样的生活真是令人一筹莫展,短短两个多星期,我甚至染上酗酒的毛病。我用酒精麻痹饥肠辘辘的感觉,偶尔也会宿醉在破旧的小旅馆里,如果恰逢半夜狂风怒号,我就会从睡梦中惊醒,下意识去摸床铺边柔软的身躯,最后却只摸到冰冷的床单。

    唉,我本以为我们只是单纯的雇佣关系,如此看来,我倒更像是他身上的寄生虫,失去宿主的庇护,惶惶不可终日。

    值得庆幸的是,张颂文没有出什么意外,也没有永远消失,两个星期后,他又安然无恙地出现在拉斯维加斯大道。

    彼时遇见他,我刚喝醉酒,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溜达。一个蜷缩着脊背、头戴毡帽的老头跟了我一路,最后停在街角,颤颤巍巍向我伸出手。我的心情烦躁到极点,用蹩脚的英语咒骂他:“滚开!这里没有钱给你!”

    奇怪的是,那老头没有离开,对我的话也没有任何反应。我摇摇头转过身,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朋友,你这可不符合一个绅士的作派。”我惊诧地转过头,看到他摘下帽子,扯掉腮边脏兮兮的小胡子,直直挺起背,变马戏一样冲我大笑两声,随后敞开怀抱,语气快乐异常:

    “居然还能在这里再看到你,好久不见!”

    “老天,”我被他惊呆了,他居然以这种方式出现,“我还以为你……”

    张颂文敲了敲背,摸一把脸上的灰,圆乎乎的脸蛋变得像花猫一样,他眯起眼睛语调高昂,对我兴致勃勃地说:“老天!你可知道在这里弓着腰走来走去几个时辰有多么累人!不过幸好我们又见面了,我的东西还在你那里吧?”

    他打量了一下我,露出善解人意的微笑,接着从一片褴褛中掏出几卷钞票,向我狡黠地挤挤眼睛,说道:“不过这个我们可以等会儿再聊,当务之急是去吃一块玉米卷,再喝一碗热粥。那些西班牙的家伙让我连着啃了两个星期又柴又咸的风干火腿,他们的火腿硬得像板砖。”

    吃过晚饭,我们回到旅馆,张颂文畅快地洗了个热水澡,将脱下的衣服全部打包扔进垃圾桶,裹着一件轻薄的睡袍倒在床上,两只脚翘起来,左右摇晃,煞是可爱。我抓住他的脚踝,坐过来,问他:“说真的,你到底去哪里了?”

    “哦,嗯,”他露出半张脸,圆圆的眼睛滴溜溜转,用枕头闷着声音,“我去处理了一点私人恩怨。”

    我噎了一下,说:“你的私人恩怨看上去很危险,如果这种事情也不能告诉我,那干吗让我做你的保镖?”

    张颂文默不作声地看着我,脚掌踩在我的大腿上,笑着问我:“怎么?贫穷让你难以忍受了?”我心里一紧,一半是被戳中心事的心虚,一半是不被信任的恼羞。我手下用力更甚,将他的脚踝掐出红印都不知道,直到他轻轻抽气,我才赶忙放开。

    他翻了个身,将浴袍松开,露出大片白玉一样滑腻的肌肤,我的头脑发烧,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他继续脱,直到浴袍落在腰上,明晃晃一片青紫的骇人痕迹。“我的私人恩怨不就是那挡子事吗?”张颂文扭过头,声音沉了一截,“难道需要我时刻脱光了衣服,像物品一样供你观赏吗?”

    “对、对不起,我——”我慌忙抓住浴袍的带子,但是没勇气替他穿好衣服,也没勇气去碰他的身体。我的视线似乎被那一片虐痕吸引,内心震颤,却久久不能移开目光。再次回过神抬起头时,我看到张颂文的眼角一片湿红,他故作镇定,但声音哽咽:“我做的事确实很难让你尊重我,对吗?”

    那一刻,我无比想拥抱他,将他揉碎了揉进怀里,好让他明白我有多么心疼他的一切,我想走进他的内心,剥去所有伪装假面,认识真正的他。我的血管在额角突突跳,手指攥紧床单,张颂文蒙着脸哭了两声,然后悄悄瞥我一眼,一只脚轻轻蹬在我腰上。看着我一脸呆样,他笑得停不下来:“唉,你看我演得好吗?”

    我气急反笑:“又被你耍了一通。”张颂文得意洋洋地躺在床上,白软的大腿缠在我腰上乱扭,说道:“演也是要用真情实感去演的,何况我师承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先生的体验派,说不准在某个瞬间,我是先爱——唔嗯!”

    那张喋喋不休且能说会道的嘴唇吻起来却像果冻一样娇软,他的舌尖带有柠檬与薄荷的清香,身上是淡淡的皂荚味,脱下睡袍犹如被剥壳后洁白的鲜美rou蚌。我把手伸进睡袍下,边亲他边深入他腿根鼓胀的两瓣rou馒头,没勾到内裤,反而摸得一片湿滑,才惊觉自己早已中计。

    张颂文边喘息边吻我的鼻尖,从喉咙里咕噜出情人间亲密的呜咽。他笑着看我,眼底汇有昏暗的碎光,视线从我的鼻梁滑到嘴唇,低声道:“你很想我。”

    细密的睫毛让我的脸颊泛起痒意。我用力把他掀翻,他惊呼一声,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敏感的上颚被我的舌头尽数扫过,他全身发颤,似乎等不及一样去摸我的裤裆。

    我突然拉住他的手,对上他幽怨又疑惑的眼神,我说:“老板,你之前说我们不能上床。”张颂文翻了个白眼,做出一副晕倒的模样,向我抱怨:“所以你现在是要跟我上床,还是要跟我算账?”我分开他的大腿,眼睛盯着两瓣唇rou间微微翕动的红嫩小缝,被刺激得大脑充血:

    “两个都要。”

    03.

    “我不能再去百丽宫工作了,最近惹了点麻烦。”

    张颂文躺在我怀里,弹了两下打火机,铰链与内胆碰撞发出清脆响声。他看着火机壳上的蓝色焰火沉思几秒,最后点了支烟,对我说道。我嗯一声,收紧怀抱他的臂膀,张颂文吸了一口烟,烟气从他嘴里吐出,消散在泛黄的天花板上。

    他又说:“但是那地方给的报酬实在丰富,如果——”他的手心覆盖我的手,说道:“——我是说如果,我想让你去赌场工作,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顿了顿,他在我回答之前又加了一句:“我知道这不公平,按理来说,我是你的雇主……”

    “我可以去,”我搂住他,答应后又开始犹豫,“只是我没办法做得像你那么好,我不擅长交际。”我亲吻他耳后的那颗痣,对他说:“你不只是我的雇主。”

    “他的佣金很高,不会很久,我们只需要一点钱,足够离开这里,去其他城市过段平静日子,”张颂文掐灭烟,把头靠在我的颈窝,“我也会去另外找份普通工作,最近这段时间需要低调行事。幸好拉斯维加斯从来不是一个人说的算,有的人现在还没空收拾我。”

    他说最后一句话时尾音上扬,似乎对自己虎口逃生的本领颇感自得,语气里带有小小的炫耀。他这股骄傲劲儿在我眼里可爱得一塌糊涂,我忍不住又抱住他亲了亲,但想到他可能面临的危险,神色便凝重起来。

    他似乎觉察到我的担忧,安抚性地蹭了蹭我的手背,对我说:“你应该了解我,我虽然不是那种甘愿屈居人下的人,但也不会主动冒险。我尚且还有能力处理好自己的私事,虽然现在的日子不好过,但太阳总会升起,每一天都是新的开始。”

    “哪怕火烧眉毛你都能笑出来。”

    听到我的话,张颂文回答:“这是我的人生箴言,「每一天都是新的开始」,曾经在最艰难的时刻,我想着这句话才能撑下去。”

    “你也会有迷茫痛苦的时候吗?”我问他,“你看起来无所不能。”

    “每个人都会有迷茫的时候,”一想到现在还是半夜,他换个姿势,舒服地抱住我的手臂,躺在我的怀里,面带安逸,“脆弱并不丢人,学会接纳自己也是人生的哲学。在我看来,作为人最难能可贵的,就是无论经历什么挫折,仍然有卷土重来的勇气。”

    我评价他:“你好像一位哲学家。”

    张颂文扭头,去亲我的下巴,他的吻像猫的步伐一样优雅柔和,他说:“之前有人说我是个诗人,虽然我的生活算不上诗意,不过,从及时行乐的角度来讲,我确实可以和巴黎街头的艺术家相媲美。来吧,春宵苦短。”

    我猜测他当时一定爱过我,我情愿那样猜测,好让之后的经历不那么伤透我的心。对于这位伪装天才,不止从装扮、更从情感上,他总是表现得完美无缺。可就像他本人说过的,说不准在某个瞬间,他注入了自己真实的爱。这让他从心底里感到汹涌的、澎湃的激情,于是他像个普通人一样情难自抑。

    我们经历了荒yin无度的一个星期。张颂文告诉我,他先前攒的钱足够供给我们在旅店一周的花销,恰逢当时我们对食物与衣着的欲望低到极致,一天内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床上度过。

    他在清晨点一份外报、一杯牛奶。老板送过来这几样东西时,他就披着睡袍过去取,然后再次躺回温暖的被褥,边抽完一支烟,边看完当天的报纸。此时就是我醒来的时候,他会把报纸整齐地叠好,就像他之前的习惯一样。张颂文翻过身,坐在我的腰上,抬起我的下巴,把牛奶灌进我的嘴里,丝毫不顾忌我会不会呛到。

    “早上好。”他笑眯眯地对我说。

    如果我呛到,他更开心,还会故意在我的脖子上用力,让我体会气管上的刺痛。“痛苦是一种活着的感觉。”他说。他用纸擦干净我吐出来的牛奶,把剩下的倒在自己身上,他矜持地想要再说些什么,我抓住他的肩膀起身把他压在身下。

    “你是一个引入犯罪的恶魔。”我从后面掐着他的脖子,让他撅起屁股塌下腰,承受我的手指来回摩擦他的yinchun。张颂文用床单闷住口中的呜咽,他向后看我的双眼中泪光点点,红软的唇珠翘起来发颤,他边呻吟边问:“……是吗,警官先生……”

    我的yinjing涨得发疼,我真想毫不留情地强jian他,好让他尝到溃不成军的滋味。我揉捏手下两瓣rou,将牛奶抹在他的阴阜上,黏糊糊的触感让他很不舒服,他如一尾鱼一样扭着腰想逃离,被我用手指掐住rou珠,狠狠搓了两下。张颂文从嗓子里闷出两声高昂的哭喊,软腻的逼口一张一合,淅淅沥沥吹出一片潮液。

    我把他抱起来,面对面贯穿他,guitou顶着rou壁翕动的软rou不断磨蹭,guntang的yinjing插得他哀声连连。他的腰肢柔软光滑,我的手掐在他的腰上可以陷进一个色情的弧度。他搂住我的脖子,胸前两颗红润的乳珠在空气中弹晃,我忍不住舔上去嚼了几口,里面夹得更紧,从嘴角到乳尖牵出的银丝像营养过剩而发腻的母乳。

    他好像被我cao傻了,高潮的时候两条大腿不受控制地打哆嗦,吐着舌头看我,两眼发直。最后才稍微缓过来一点,张颂文摸着我的胸膛,稀里糊涂地说:“嗯……应该让你穿军装、或者……黑色的狱警的衣服,我一看见他们,就受不了。”我怀疑他故意激我,可他看上去真像脑子转不动了一样,往常的体面一点儿不剩,被我架着腿抽插时,只能无力地抓住枕套、挺起小腰,哭着求饶,嘴里胡言乱语:“……啊啊!嗯……!先生、我知道错了、好深,里面……”

    他高潮得次数太多,浑身软到撑不住,意识上开始害怕起来,蹬着腿又想要逃,被我拉下髋骨摁住,直直插进幼嫩的宫颈口。张颂文眼前闪过一道白,不知道自己是吹了还是失禁了,下面的水漏得止不住。他身上泛粉,羞得不行,想要用手去堵,最后迷迷糊糊摸到我们间的交合处。

    他这才发现自己吃进去多少,热腾腾的卵蛋直抵上鼓起的yinchun,露出来的那点被他的手摸了个遍,像他自己引着插进去。他脸上的红又加深几分,耳朵热烫,转过头不再看我。

    我们一直zuoai到日落,旅馆的房间变成自由自在的伊甸园,我和张颂文四处留下交媾过的痕迹。很长一段时间,这里除了床铺行李就是可供玩乐的用具,全部湿答答沾染yin靡的气息,地板、床单、桌子……擦拭洗净,很快又浸润jingye与yin水,他浪荡得像刚开荤的欲女,蛇一样缠着我满屋子cao他。

    这个星期结束后的第一天,第一缕阳光透过厚实的窗帘缝隙洒在床上,我的眼睛还没睁开,先去摸身边的张颂文,想要给他一个早安吻,结果摸到一手空。我的意识清醒大半,听到窗帘被拉开的声音。久违的暖阳填满整件房间。太阳热烈到令人头晕目眩,即使满是灰尘的玻璃,也减弱不了它的光芒万丈。

    张颂文身穿那件最名贵的深棕色老式粗面西装,整理好帽檐,逆着光站在我面前,背过手看着我。我难以把眼前这个男人和昨天跪趴在地板、脖子上戴着铃铛的男妓联系在一起,过往的日子犹如幻梦,霎那间新世界已然来临。

    张颂文凝视我许久,最后露出微笑,对我说道:“纵欲的日子固然美妙,不过可不能一直深陷其中,每一天都是全新的开始。”

    “早上好。”

    04.

    “我在东弗里蒙特街的一家小服装店工作,主要干一些辅助记账和推销的杂活。总体来讲,内容比较轻松,环境也相对简单。重要的是,不用耗费太多精力周旋于乱七八糟的社交,对我的身心都是一种不错的放松。”

    张颂文边说着,边用钢笔划掉铜版纸上的数字。他思考了一会儿,笔尖点在纸面,晕开一滴显眼的油墨,他将其揉成一团,重新抽出一张纸,在上面洋洋洒洒。我俯下身,发现他在给一个名叫“马丁”的男人写信。

    我并未出声,实际上,我从不过问他的私事。不过这次,他转过头,观察了一下我的表情,对我说:“这是我在洛杉矶的朋友,他开了一家小酒馆,我们已经很多年没见面了。”我撑住桌子,从背后环住他的肩膀,让他亲我的嘴角。他的吻带有咖啡馥郁的香气,柔软的舌头犹如丝滑奶油,舌根还带有轻微泛苦的滋味。

    张颂文喉结滚动,我们纠缠了一会儿,唇舌分离黏出几条暧昧的银丝。在我拉开他的睡袍领口时,他却制止我:“今天不行,我还要回信。”我下意识接话:“如果他不是你旧情人的话。”

    话音刚落,我感到自己的鲁莽与冒犯,不过张颂文并没有表现出丝毫介意,相反,他一如既往包容我的幼稚情绪,并为此觉得好笑:“不,你怎么会这么想。不过要是你感兴趣,我倒可以让你认识我的几个真正的旧情人。”

    我捏住他的脸颊,搓了两下,他不说话了,睁大眼睛盯着我。这时他终于看上去不那么机灵——那股令人喜爱又讨厌的机灵——我对他讲:“你要说这个,我们就没话聊了。”

    他终于回过神,不甘示弱地在我的拇指上轻轻咬一圈牙印,回答道:“那就别开这个话题。”他转过身,继续奋笔疾书,钢笔尖与木质桌面间隔一层纸张发出沙沙声。有好一段时间,我不再说话。张颂文写完信件,封好信封,接着转头从抽屉取出一把小刀,细心地裁剪下今天的一截日报,用小夹子夹好它们,全部放进一只纸袋。

    完成所有工序,他终于如释重负,这时才想起郁郁寡欢的我。张颂文走过来,被我拦腰抱在腿上。他柔软得像一块云,夹着臀骑在我的膝盖上,用脚跟踢了踢我的小腿骨,轻轻说:“别这样。”

    我把脸埋进他的后背,从腰部拉下他的睡袍,温香细腻的皮肤如同玉石,我贴在上面贪婪地边亲边嗅,最后在靠近蝴蝶骨的地方留下一块牙印。张颂文扶着床沿,因为痒意哼了两下,后来慢慢变成笑声,他在我怀里抖得不成样子,甚至我都不知道他在笑什么。等他平复心情,便光脚踩在我的拖鞋上,低下头,陷入沉默。

    “我现在每天赚五美元左右,算上小费会更多,过几天我们可以搬到更好的旅店去,”我对他说,“颂文,我也想让你轻松一点,如果以后我们不在拉斯维加斯生活,我想租一间房子——当然,我们未来会买房子的。然后我们可以养一只狗,在房子两侧的草坪上种一些花,随你打理成自己喜欢的样子。我在那里找一份工作,离我们的小房子很近,而你什么都不用cao心,可以一直待在家里干自己喜欢干的事情……”

    “你是在软禁我吗?”张颂文突然说,他没有转头,语气平淡,一时我竟分不清这是不是玩笑话。

    “怎么可能,”我搂紧他,“我只是不希望你到处奔波,我知道你很辛苦。我也可以去赚钱,我有能力赚钱,你只要待在我的身边。其实我觉得以我现在的收入,你也不用干这些在外面抛头露面的事情,你可以一直待在房间里看书看报纸,直到过段时间我们离开拉斯维加斯。”

    “你是在开玩笑吗?别告诉我你是认真的,”张颂文挣开我,他拉好衣服,转过头看着我,“难不成你真想指着自己那点儿微薄的薪水包揽两个人的生活?”

    “离开拉斯维加斯后,我会找更好的工作,”我的脸在发烫,尤其他说出“微薄”两个字后,我的恼火与尴尬几乎一齐涌出胸腔,“你不相信我有能力赚更多的钱,我知道你打心眼里瞧不起我。可是我会向你证明的,我也可以给你你想要的……”

    “——我想要的,”他笑了一声,重复我的话,“我想要的,是不做你们任何人的金丝雀。”

    “我根本不是那个意思。我承认我有私心,我不想看到你去讨好其他乱七八糟的男人,这有错吗?我对你做的事情,难道不是出于爱吗?”

    听了我的话,张颂文停顿一刻,神色不再如先前一样温和,转而被一种冷硬取代,这是我未在他脸上看到过的表情,仿佛拨开春水,湖底却是一片寒冰。

    他对我说:“我在服装店工作,又不是妓院。既然你心底里认为我轻浮放荡、且不甘寂寞,热衷于承欢在男人胯下。那你不如坦率一点,何必又惺惺作态对自己的感情冠以爱之名。”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羞辱你!”我提高嗓门,而后在他警告的眼神中,又慢慢降低音量,“我只是怕你……你身边有那么多人,如果哪一天我对你失去了用处,是不是会被你抛弃,我不知道该怎么留住你。”

    张颂文走过来,他替我打理领口,脸色终于好看了一点,他说:“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就不要留住我,让我离开,这才是最好的结局。”我没有说话,顿了一会儿,他继续道:“朋友,你看见我,但不认识我。你对我的轻视、不屑或贬低不能动摇我,可你限制我的自由,主宰我的生活,那确确实实是在羞辱我。”

    他轻柔地靠在我的胸膛。他的唇形饱满、唇色红润,那样多情又艳丽的一张嘴,说出来的话却冰冷残酷:“你把我当成卡门,你自己又不甘心做唐?何塞。”

    他没有看我,睫毛下垂,似乎在走神。我突然意识到,他如今对我的愤怒,或许夹杂了往日某些隐秘的记忆,但他从来不提及——他从哪里来,认识哪些人,想到哪里去。我厌倦了对他的一无所知,他让我感到无比挫败,一如每一次我想要走进名为他的房间,却只是在走廊徘徊。

    我抱着他,把他揉在怀里颠了颠,说道:“我从前认为我会输给一个男人,但没想到会输给一种感觉。好吧,你来追求你的自由,既然你的自由强于我,那我认栽。”

    他的嗓音发闷,低沉的语气带有一丝委屈:“你要离开我。”

    猛然间,我把他掀翻在床上,手从睡袍下摆伸进他的内裤。张颂文低低呻吟一声,勾住我的肩膀,用腿夹着我的腰。燥热的呼吸在我们之间急剧升温,我用手掌拢住他yinjing下鼓起的一团娇嫩的yinchun,捏了几下,就能摸到凸起的一颗rou珠,他的身体比消失前更加敏感。我将他的大腿放在肩头,鼻尖靠近内裤嗅闻到一片湿泞又腥甜的香味,张颂文不自在地用腿rou夹我的脸,抖着嗓子嗯了两声,刚说出一个“你”字,就被我隔着薄薄的棉布咬住阴蒂。

    他的腰身紧绷,手指抓住床单痉挛一会儿,上半身又软下去。我想说,我还是有点儿用的吧,你总不能想着你的“自由”自慰。但我还是没开口,我此时没有任何资本向他邀功或讨要什么,或许你觉得我贪得无厌、不识好歹,但我发现他对我的好中有一种天真的残忍。他现在不需要我回馈,也不需要我干任何事情,只是挂名保镖陪他东跑西跑。但以我这么多年经历人世的经验来看,这背后一定有一种无形的负债,假以时日,可能需要我倾家荡产。

    “呜——”

    我看着他涣散的瞳孔,忍不住捧起他的脸,亲吻他的下巴。张颂文低下头,眼神不能聚焦,他的手指在我的背上掐出月牙形的印记,皮rou相撞时发出的粘腻感与水声令他觉得舒爽,在规律的节奏中昏昏欲睡。他像一条船,性爱对他而言是一场风暴,随时能让他散架。

    我的guitou顶到他的宫颈口,他突然弹起来,从喉咙里溢出黏糊糊的哭腔:“腰、腰很疼……”我偷偷观察他,他的表情不像疼,倒像是爽的,过载的快感让他罕见地出现了认知偏差,我问他:“你要坐起来吗?”他想了一会儿,摇摇头,最后转过身,趴在床上,脊椎的凹陷的曲线像一条弯弯的河。他说:“从后面来吧。”我扣住他的手腕,他的呼吸急促,声音里带着慌张的颤抖:“不要太用力。”

    一来二去,我已分不清谎言与现实,也许之前都是我的性幻想,是我对他一场荒唐的意yin,我才是他的第一个男人,并且可能成为他唯一一个男人。若非如此,为何他的神色这么羞怯惊慌,被喘息蒸腾到发热的耳根都透露出纯情。

    张颂文将脸埋进床单,塌下腰接受我的浇灌,我松开他,发现他依然背对我,悄无声息。我倾身向前,抓住他的肩膀,听到一声沉闷的啜泣:

    “不要离开我。”

    05.

    百丽宫的香料选自澳洲的“尤加利”,一种液体香薰,通常被安置在赌场内不起眼的角落,由换风口吹出。尤加利蒸馏自澳洲独木舟状的树叶,味道清凉但略带樟脑味,从南门口进入时香气浓烈,到达赌场内部,这种味道就淡下来,闻之沁人心脾。

    盖里诺——这位蓝眼睛的英国佬——告诉我,这种香味有振奋人心,让人心潮澎湃的作用,包括大都会、林尼克赌场以及巴黎拉斯维加斯等,都在采用这种“香氛营销”。

    “除此之外,有的地方还会用干冰降温,我们要让客人时刻保持清醒活跃的头脑。低温、香薰、酒精、还有所有刺激感官的中场节目,”盖里诺走在我前面,他踢了踢夹杂繁重花纹的大红色地毯,又拉起旁边的金色窗帘,对我说,“这里从来不会让人感到无聊,你不能再找到第二家这样鲜艳活泼的娱乐场所。最重要的,他能让你赢钱,因为我们的每项活动都有相当高的赔率。”

    我抬起头,赌场内没有时钟,也没有窗户。大厅的圆顶天花板向中间隆起一个球状,上面被切割成几块不规则画框,每一块都镶嵌了一副色彩艳丽、由各种图形组成的抽象画,外层用一块玻璃罩住。也许是打光的缘故,这绮丽的、由众多绘图构成的天花板在灯光的照射下,居然映出流沙一样的质感。

    盖里诺咳嗽两声,将我从沉醉中拉回,他对我说:“曾经有一个美国佬,他走进这间赌场时只带了三十美金,或许你觉得数目不少,但在我们这里真的没什么。然而这家伙的运气好得出奇,只靠老虎机、百家乐和番摊,就赢得了两万美金。后来他又买了一些股票和证券——朋友,你应该深有体会,当你有钱时,剩下的,只需要等钱生钱——总而言之,他现在住在我们百丽宫外的专属酒店。阿德利亚?戴维斯——”

    他看到我困惑的目光,笑了一下:“你应该不认识她,她是这段时间最火的脱衣舞娘。老天,你见她一面,就知道这个妞有多正点——我曾经不止一次看到她出入那个美国佬的房间。想想吧,他还是个穷小子的时候,每天食不果腹,连花十五欧元去红灯区找个妓女都承担不起。”

    他搂过我的肩膀,拍了拍我的脊背,低声说道:“我们总擅长把不可能变成可能。”

    见我兴趣缺缺,他也沉默几秒,随后对我说:“那边是换筹码的地方。虽然你是来这里工作的,不过我相信时间一长,你一定可以掌握发财的秘诀。就像我不相信黑帮不沾血一样,待在这里的人,没几个能忍住不来一盘。”

    “今天和你一起共事的人,明天兴许就会变成你的老板,”他说道,“拉斯维加斯是你飞黄腾达的天堂。”

    我摇摇头,苦笑一声:“如您所见,我比穷小子更甚,我可是连现成的三十美金都掏不出来。”

    盖里诺嗤笑一声,从兜里摸出几卷美金,把它们拍在我胸口,我盯着他,他对我说:“别那么惊讶,朋友,每个人都有成为富翁的潜力,我们总是需要互相帮衬。”

    他把我带到一张吵闹的赌桌前,左右各六张座位,桌边堆着一小摞一小摞的筹码。坐庄的是一个亚洲女人,轻薄的黑色布料包裹腰身,向上拉伸的黑色绸缎在肩膀系成一个小结。她的头发盘起,手下散出四张牌,“闲”、“庄”分别两张。看到盖里诺来,她微微一笑,用粤语问道:“这个‘爆拆’来的多少‘豆皮’‘哀哉’?”

    “他是跟我一起的,”盖里诺用英文回答,冲她挤了挤眼睛,“隔壁场调过来,新同事。”女人便点点头,收回目光,向赌客们摊开牌,由他们下注。盖里诺转过头,对我小声解释:“她以前在澳门赌场做庄荷,习惯说当地的背语,哦,也就是那里的黑话。刚刚那句的意思是‘这个客人带了多少钱过来’。”

    我们在旁边看了两场,百家乐的规则很简单,荷官洗牌、发牌,赌客在“庄”、“闲”、“和”压筹码——他们有时也会称“楼上”为“庄”,“楼下”为“闲”。“庄”、“闲”两家分别取合计个位数,若“庄”、“闲”任何一方合计8或9点,不需补牌,否则先行“闲家补牌规则”,再行“庄家补牌规则”。游戏结束后,手牌接近9的一方为胜方,相同则为“和牌”。

    庄荷偶尔会向赌客建议,有的赌客和他们关系好,赢的钱里会抽一部分做茶钱,茶钱算作小费,是庄荷的主要工资来源。不过他们大部分情况下,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笑容,对任何场合都保持沉默,洗牌、发牌、开牌的流程机械死板,如同流水线。

    盖里诺换了几块泥码,交给我,说道:“一会儿我压什么你跟着压。”

    过了五六把都是“闲”胜,罕见的出“龙”。原本嘈杂的场面更加热闹,几个散客喊着“砍”和“追”,有大赌客皱起眉头,面露不悦。荷官看了那些散客一眼,他们识趣地闭上嘴,将筹码拍在桌子上。盖里诺把所有的泥码都压在“庄”上,他看了我一眼,我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屠龙,他轻声对我说:“放松点,去除赌场庄家‘抽水’,压‘庄’、‘闲’的胜率几乎一比一,即使赢不了,权当开胃小菜。那是我的钱,可用不着你还。”

    他笑着,揉了揉我紧绷的肩膀,说:“老兄,若你实在是个倒霉蛋,我们每一注赌注都存有交易记录,输钱超过一定阈值,有1%的返佣金。这样至少对你有个心理安慰,可能也变相提醒你,寻个别的出路。”

    他言之凿凿,我的心情仍难以冷静。荷官发牌,闲家5点,庄家3点,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盖里诺却依旧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荷官为闲家补牌,补3记8。以此来看,若庄家不能补到9点,这局必输无疑。

    “看来幸运之神没有眷顾我们,”盖里诺对我说,他的脸上没有懊恼,而是若有所思,“那么请昭示我们的命运吧,无论怎样,还是得接受他。”

    荷官抽牌,所有人都紧张地屏住呼吸。在这种场景下,我能听到有人幸灾乐祸或志得意满的抽气声。外界的聒噪转变为几乎微不可闻的悉悉索索之音,身边人吞咽口水的声音与粗重的呼吸,在此刻尤为鲜明,犹如房间里的大象一般不可忽视。

    开牌的女人对此类场景司空见惯,她脸上的表情几乎没有变动,开牌后,微笑着说道:

    “方块6,9点,庄赢。”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