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 言情小说 - 穿成反派早亡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2

分卷阅读102

    有些无奈。

这傻姑娘啊……

罢了,到底是她和裴沉两个人的事。

成长的烦恼嘛,总会过去的。

“那今日早些歇下。”

宋欢弯唇笑了笑,柔声道:“明日一早醒来,便什么都好了。”

“……奴婢谢过夫人。”锦月说着目光闪躲,垂下了头。

……

宋欢双手抱着大氅,由裴深领着去中军大帐。

秦十和金六两个则跟在她身后保护。

宋欢……逐渐适应一旦外出就会被人监视的日子,偶尔也会和他们闲聊几句话,想试试能不能从他们嘴里打探到一些裴砚的事。

但不管是从前的裴深,还是现在的秦十金六,一个个嘴巴都严的很。

宋欢问什么,他们都是“属下不知”、“属下不便告诉夫人”、“请夫人莫要为难属下”……简直就是古代版“否认三连”。

知道他们的嘴巴有多严,宋欢便也不再自讨没趣。

一路无话,约莫过了两刻,她终于看到了中军大帐。

帐中灯火通明,帐外守卫森严。

一排手持□□的士兵,神情肃穆的站在帐外,目光炯炯地盯着从大帐前路过的每一个人,谁都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宋欢人还没走到帐外,只远远看着心底便升起一股震撼。

但同时……还有一点点腿软。

不怪她胆小,怪这一切来得太突然。

也不知道帐中坐了多少位老将军,她还都不曾见过,一会儿可不能露怯给裴砚那厮丢了面子。

宋欢手心不禁冒出了汗,好在有大氅遮掩,没人能瞧见。

直至帐外,宋欢顿住脚步等待。

裴深从身上掏出令牌交给守在大帐外的一人查看,那人手指在令牌上摩挲着来回将翻动了两遍,而后才轻点了下头,将令牌还给了裴深。

但当他的目光触及到宋欢时,却是皱起了眉:“夫人的灰狐大氅可是带来送给侯爷?”

宋欢轻轻点了点下巴。

表情沉稳淡定,看上去波澜不惊的模样,但其实……内心慌得一批。

那人却又道:“烦请侯夫人交与吾等查验一番。”

宋欢皱眉:“……”

一件衣裳还要过安检?

裴深见此面色亦冷了些许,“让夫人带来大氅,是侯爷的吩咐。”

“陈兄若是不信,不若进帐中通禀侯爷一声。”

那人闻言轻声冷笑,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裴小兄弟,吾等乃是奉命办事。一件大氅而已,难不成还验不得?”

裴深神色一沉,“陈兄此言何意?”

那人道:“自是字面上的意思。”

两人一时僵持不下。

宋欢见此自然也明白了,这个“陈兄”恐怕不是裴砚的人……

其实这大氅也不是验不得。

可如果这人不是裴砚的人,她把大氅交给了他,谁知道他会不会在大氅上做手脚?

“秦十。”宋欢转身唤人,将手中的大氅递了过去,“你拿着。”

秦十垂眸看了眼大氅,瞬间明白了宋欢的意思,急忙将其接过,颔首应是。

手中一阵轻巧,宋欢又对裴深道:“大氅倒是不必非带入大帐不可,莫要因此小事与人起了冲突。”

裴深抬头,握住剑柄的手顿时松了忪,“是,夫人。”

那人亦惊诧的看了宋欢一眼,眼底闪过一丝精光。但到底没再阻拦,放了宋欢、裴深二人进了第一道门。

中军大帐要比旁的营帐大上许多,外头用栅栏围了两道门。那位“陈兄”守的便是第一道门。

再往里走,则都是裴砚的人。

他们认得裴深,也早已得了裴砚的交待,什么都没说便让宋欢过了二门。

至于大帐门帘两边守着的人,宋欢瞧着觉得有些脸熟,好像之前在丰原镇时见过他们。

果然,她刚一走进,这二人便向宋欢行礼道:“属下见过夫人。”

宋欢也很礼貌的回应,“二位幸苦。”

二人:“……”哎呀?

夫人这回不凶他们了?

宋欢自是不知道在丰原镇时,她在他们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凶悍印象。

她兀自打足气,稳定心神、抿唇淡笑,掀帘进了大帐中……嗯?什么鬼?其他人呢?

怎么除了裴砚和四皇子,就只有两个文官模样的人?

宋欢嘴角的笑僵了僵。

她还以为今晚能听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呢,早知道是这样她才不会过来。

裴砚砚这厮……哼。晚上回去等着。

“欢欢,来了。”

偏偏此刻裴砚对宋欢的情绪毫无所觉,甚至在宋欢在他身旁坐下以后,低声问了句,“裴深没将我的话转告于你吗?”

这厮叫她来难道只是为了让她送给衣裳?

宋欢暗暗咬了咬后牙槽,“自然转告了,大氅方才交给了秦十拿着,没带进帐中来。”

裴砚听此,眉心微微皱起,很快又压了下去。

守在帐外第一道门的是皇家派来军中之人,楚徇没来之前,那人便我行我素,不太服从军中命令。

如今见楚徇来了,气焰竟然嚣张至此,明目张胆与他做对。

裴砚眸底划过一丝杀意,皇家派来的走狗罢了。

留他一条命不过是懒得换另一条走狗过来,他还真以为自己将来能姓“楚”么?

裴砚心底一声冷笑,既然这狗不长眼找死,他自当成全。

这般想着,裴砚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发和煦无害,张口向四皇子赔了罪。

“今晚之宴是为四皇子践行,奈何本侯身上有伤,无法饮酒,这才请了秦大人与李大人前来作陪。”

“还望四皇子海涵,莫要怪本侯招待不周。本侯以茶代酒,先敬四皇子一杯。”说罢,裴砚率先端起茶盏。

“裴候言重。”

楚徇举起酒杯,轻叹一声,略显羞愧的道:“说起此事,那日不知裴候身上有伤,太过鲁莽,倒是要请裴候莫要怪本皇子才是。”

言罢,楚徇将杯中酒